女孩子生的比真实年龄要小很多。
选衣服没有讲究,只穿浅淡的颜色,在他眼中,她一直像是一个孩子。
但是今天鲜少穿过黑色的以濛,一袭黑色晚礼服,完全打消了祁先生对自己妻子的原本的印象。
雪白的肌肤被纯质地的黑色长裙萦绕,太妩媚,也太过吸引人了。
美则美,但是这样并不好。
“阿濛,喜欢吗?”
即便他不满意,还是会先问他妻子的意愿。
看了看,以濛问,“可以说实话吗?”
没想到他妻子会说这样的话,祁邵珩一愣。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设计。”实话实说。
如果不是不想扰了祁先生的兴致,这样的礼服以濛是试穿都不会试穿的。
这样的礼服太束缚人,也太奢华,并不适合她。
“不喜欢?”祁邵珩唇角有笑意,“不喜欢好,我也不喜欢。”
见他笑,她疑惑不解,看他眼神,她以为他是喜欢的。
祁邵珩的视线还在以濛的身上。
纯黑色的礼服,长发依旧随意散开,过分的妩媚,太惹人。
确实不好。
“Contre。un。”(再换一件。)听到祁邵珩说的话,倒是让经理米勒思有些迷惑不解了。
“Pourquoi。changer;si。”(这么美,为什么要换?)
祁邵珩摇头,“招蜂引蝶!”
“quelles?”(什么?)
经理米勒思听不懂的中文,于灏站在一侧听得一清二楚。
人是视觉性的感官动物,漂亮,姣好的女子,自然是所有人情不自禁关注的焦点,更何况这里是浪漫之都法国。丝毫不做作不掩饰的流露着对美好的女子的恋慕之情,是法国人的常态。
“太太很美,受人瞩目,难道不好么?”于灏问。
“不好,不行,不行。”摇头再摇头,祁邵珩说,“太受人瞩目,绝对不行。”
法国香侬一年一度的发布会,多少人想要在此盛宴上大出风采,祁先生却想尽办法的遮掩祁太太的光华。
什么逻辑?
于灏不明白。
“Vraiment。très。jolie;de。ne。pas。changer。”(太美了,先生真的要换吗?”)经理米勒思又问了一次。
“Contre。un。”(换)祁邵珩坚持。
“dommage。”(有点可惜)
以濛再次换好的礼服也是祁先生挑给她的,没有华丽的珠宝缀刺装饰,也没有繁复妩媚的*镂空纱设计,纯白色的质地,十分简洁的剪裁。
及膝的连衣裙,露出白希修长的小腿。
经理米勒思摇头,并不是说这件礼服不美,而是相对于刚才的惊艳和光华,现在被这件保守的白色及膝礼服遮掩的所剩无几。
东方女子,纤腰柔软盈盈一握,但是这件裙子的设计在腰际处做了宽松处理,显得女子自然轻松,但是缺少了柔媚,凸出不了眼前女孩子身材所有的优秀的特质。
自然,干净,原本妩媚的长发因为纯白色的裙装,显得很清丽,宛若春风。
以濛的光华因为这件礼服一掩再掩,祁先生却反常的满意了。
“就这件。”他说。
“好。”
以濛应声,让她满意的是相比刚才的奢华这样的简单更让她适应,自在。
这件纯白色的晚礼服虽然简单,但是也很正式,以濛站在祁邵珩面前,满足他让她走远走近的对这件她身上礼服的观赏。
第一次穿这么正式,她隐隐可以猜测到他的用意,“现在可以说,要带我去哪儿了吧?”
“阿濛,觉得呢?”
“去哪儿都好,只是这件衣服真的要吗?”
“要,为什么不要。”
“奢侈品。”看过礼服上的标价,天价的数字,让她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次。
轻抚上她锁骨处的那枚十字架,祁邵珩说,“很久才买一次奢侈品,上帝是不会怪你的。”
见她想要去换衣服,祁邵珩说,“就穿着这件。”
她来时的衣服给她收好了,祁先生递给了身后的于灏,牵着她的手打量,再看以濛,想了想他总觉达不到他意想的效果,还少了什么。
到底是少了什么?
“不要动。”在她身边的轻语,让以濛不明所以的一怔。
☆、【011】宠爱:冷美人一笑,杀伤力无限
她来时的衣服给她收好了,祁先生递给了身后的于灏,牵着她的手打量,再看以濛,想了想他总觉达不到他意想的效果,还少了什么。
到底是少了什么?
“不要动。”他站在她身边的轻语,让以濛不明所以的一怔。
纯白色的礼服裙,散乱在腰际的长发,乌黑。
黑与白的搭配简单,却因为没有任何的装饰显得太过朴素。
同样的经理米勒思也看到了问题所在。
“Les。DiaoZhui。ou。des。diamants。DiaoZhui。cristal?”(搭配水晶配饰还是钻石配饰)
不搭配首饰,太过单调了。
祁邵珩想了想,说道,“Pourrait。consacrer。soient。reconstitués。par。moi。”(那支花给我。)
“Bien。”(好)法雅克香榭丽舍经理一愣,虽然不知道祁邵珩想做什么,还是将一旁水晶花瓶里的白玉兰取出来递给了他。
淡雅的白玉兰,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对以濛笑了笑,他说,“马上就好。”
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脑后,将长发轻轻挽起,白玉兰成了长发的点缀。
仿佛是国色山水画中重要的点睛之笔,一枝白玉兰的芬芳胜过了所有名贵的珠宝,清新脱俗,不染人间烟火,更动人。
没有人比祁先生更了解符合他妻子气质的配饰。
试衣镜前,略显苍白的手指轻抚了一下挽发用的白玉兰,以濛说,“祁先生,谢谢,我很喜欢这个发饰。”
他妻子是爱花之人,祁邵珩自然明白。
眉眼间有浅笑,他说,“我也很喜欢。”
俯身,他吻了吻她的侧颈。
“有花香的味道。”他独自嘀喃。
以濛的脸有些红,好心提醒他,“祁先生,这里可是公共场合。”
亲吻变成舐咬,“那又怎么样?”理直气壮的口气。
好吧,以濛放弃劝说。
只能在心里默默喟叹,还好这里是开放的异域法国。
没有人认识她就好。
——
普罗旺斯艾克斯市。
5月8号,法国香侬最新产品发布会的现场。
和几天前祁邵珩预料中的一样,傍晚下了下雨,产品发布会场地动用了第二个备选设计,由场外改为了室内。
会场内,香侬首席执行长贝特朗再见祁邵珩,联想到前两天自己不加礼貌的顶撞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祁总,您过来了?”
祁邵珩点头示意。
尴尬间无言以对,贝特朗有心注意到祁邵珩的身侧还揽着一个人,因为身上遮掩着一件男士的英伦风大衣,白。皙的侧脸一晃而过。
两人的身形走远,贝特朗从身形看得出那应该是一个女子。
女伴?
他一怔。
这样的场合带女伴过来很正常,但是从贝特朗下属的消息中得知,上司一般是很少带女伴的,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准备。
没想到,祁邵珩带了女子过来,这算不算他的工作失职?
和外界一样,从来没有向上司有妻子的角度考虑,因为所有人都没由来得达成默契,祁邵珩这样的男人不会结婚。
即便祁邵珩左手无名指上象征婚姻的婚戒一直带着,也没有引起外界的丝毫关注。
贵宾vip休息室外的走廊。
迎面走来的于灏说,“祁总,发布会开场在半个小时之后,您可以先和太太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下。”
“好。”
“于灏,在发布会前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往常发布会开始前总有高层过来,今天他提前嘱咐了于灏,不要放那些人过来。
“好吧。”
祁邵珩做的决定,于灏还没有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干涉。
Vip贵宾室的门关上,
以濛伸手去解她身上,他外衣的扣子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手指不断下滑,祁邵珩握着以濛的手直蹙眉,“怎么还这么冰?”
“可是,我真的觉得有点热了。”
她说的实话,这样的天气根本不用捂这么严实,额头上已经出了汗。
“累吗?”
从他们的居住市到艾克斯驱车整整画了五个多小时,这期间的奔波,不是现在的以濛的身体可以承受的。身体过分虚弱,这样的行程对她并没有好处。
没有听见她的回答,看着她过分苍白的脸,祁邵珩突然将她解开的扣子都一个个扣回去,“我们去看医生。”说到做到,他就准备抛下今晚的工作带她去看医生。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她无奈,“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你的工作啊,祁先生。”
她知道,这几天为了陪着她,她已经占用了他太多的时间,如果不是今晚迫不得已,又不想让她一个人在家,他是不会带她过来的。
拉着她的手,祁邵珩先坐下,让她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侧卧在沙发上。
“我没有关系的,你不用。。。。。。”
“别说话,乖,睡一会儿。”温热的手指覆盖在她的眼皮上,以濛闭上眼,枕在他的膝盖上,睡着是不可能的,但是身体的虚弱让她已经疲惫的再没有力气和他说话。
心理状态不佳,体质变弱,这样的行程下来她确实有点吃力。
以濛很累,很累,但是,她不想告诉他让他担心。
二十分钟过去后,被祁邵珩抱在怀里休息了一会儿,以濛觉得刚才身体的无力完全缓解了过来。有意记得于灏刚才说的话,她知道必须在十分钟之内让祁先生安心的去工作,所以她要用尽办法让他在这十分钟之内对她安心。
不然,他一定会耽误工作。
“祁先生,你喜欢香水吗?”
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大都不是随意提及。
“不是不让你说话吗?好好休息。”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困。”将他覆在她眼皮上的手拿开,她坐在他身边,眼眸清亮,没有给人半点的病态之感。
知道她现在睡不着,闭目养神也还是可以的。
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看到了秀场模特手里准备展示的香水。”
“阿濛喜欢?”难得见她对一样东西很有兴趣。
“是很喜欢,谁让那些香水琉璃瓶的外观设计太吸引人了。”
听她这么说,祁邵珩说,“所以你喜欢的是那些香水瓶。”
“嗯。”
祁邵珩无奈的笑,真不知道最新产品的研发人听到这样的话是该哭还是该笑。
想了想,他说,“不知道祁太太有没有听过‘买椟还珠’的典故。”
又嘲笑她。
以濛说,“对香薰,香料我确实不是很了解。”
看着祁邵珩,她认真的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所有香水都是一个味道,只有味浓味浅,价钱高的高,低的低很难让人理解。”
瞥到坐在她身边的祁先生笑意更浓。
“好吧。”她承认,“我不是识香的人。”也不懂这些浪漫的香水所寄托的东西。“但是。。。。。。”
听到祁太太的这个着重的‘但是’,祁邵珩知道重点来了,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引到现在的重点上。
他不动声色听她继续向下说。
“。。。。。。但是,我也想看看发布会上的这些新产品中有什么奇妙的香薰。你带我去,好不好?”瞟了一眼休息室内的时钟半个小时过去了二十四分钟,还有六分钟。
“阿濛,想了解香料和熏香?”知道他妻子的用意,不说破。
“其实我知道一种最好的香薰。”他的眼神有些神秘。
“是什么?”人的探知欲,下意识的反问。
将头亲昵地埋在她的颈项间,深深地一嗅,“自生香。”
出人意料的,他这个动作太过性感,让她忍不住一颤。
“你身上的香味最能吸引我。”他开始咬噬她的脖颈了,咬了一口,再咬一口。
以濛现在是真的觉得越来越热了,不单单是因为裹在她身上的他的外套,还有颈项间磨人的舐吻。
不该是她劝他去工作的吗?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在场面可能失控前,以濛只能直接了当的表明她的立场,“和于助理约定的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你该去工作了。”
“没关系。”
以濛仍旧不放弃劝说,“工作很重要。”
“没有你重要。”
半个小时的时间全部消耗光后,以濛如愿听到了休息室外于助理的敲门声。
“真不想离开这儿。”他说。
其实以濛明白,祁邵珩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这里而已。
间歇性的疲惫已经消失了很多,想了想,她莞尔一笑说,“如果你非要像管一个孩子一样管我,我想我可以陪你。”
祁邵珩愣了愣,而后俯身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