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温情是虚假的,笑容是有目的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算计。当被利用完后,他的温情收的决绝,收的残忍;被迷惑,被蛊惑,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万劫不复!
伸手拿起桌上宁之诺17岁的照片,以濛问照片里的少年:
——之诺,我不明白,既然虚假,你和他为什么都可以笑得如此温柔眷顾?
窗外不再下雨,九月份天空很蓝。
以濛单脚撑起来,想要把手里的照片放进抽屉里,却没想到碰倒了她来的时候随身携带的挎包。
挎包的拉链没有拉着,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以濛忍着脚上的痛坐在地上去捡,却在看到牛皮纸封皮的文件袋时,手指微微顿住。
文件袋封口微敞,露出里面的纸张。
即便没有打开文件袋,以濛很清楚那里面装着什么。
《预支3%股份协议书》,以及《婚姻协议书》。
甲方:祁邵珩;
乙方:苏以濛。
由于乙方在《预支3%股份协议书》中毁约,且无力承担赔偿金,协调下,乙方承诺与甲方形成婚姻关系,于乙方年满22周岁取得祁氏3%的股份后,无偿转让给甲方,至此一年婚姻关系结束,双方互不相欠。
坐在地板上,以濛回想着那天她和祁邵珩的对话,满身虚汗直冒。
机场vip贵宾室。
协议摆在桌上,于灏将一支黑色原子笔递给她,说道,“苏小姐,请吧。”
以濛没有拿那支原子笔,而是冷冷地看着坐在她身边的祁邵珩。
她说,“四叔,我是你侄女。”
“从法律上看似乎是这样。”祁邵珩神色很浅,但语气笃定,“濛濛,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他就可以因为牟取利益让她嫁给他?
叔叔娶侄女,荒唐!
以濛嘴唇苍白,“我可以在盛宇工作来偿还赔偿金。”
“盛宇不需要工作人员,更何况你一人偿还需要工作20年不止。”祁邵珩站起身,修长挺拔的身形遮住了她头顶上的白炽灯光,将她完全禁锢在他的暗影中,“违约,选择有二:要么,三天内按照相应的赔偿金上交盛宇,要么,嫁给我,签署婚姻协议。相比之下,第二个选择是不是更容易些?”
他在笑,她的脸色煞白如雪。
祁邵珩的嗓音太过从容淡定,以濛就像是掉入陷阱逮捕的羔羊,不论怎样挣扎都显得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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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嫁给他是她运气好
祁邵珩的嗓音太过从容淡定,以濛就像是掉入陷阱逮捕的羔羊,不论怎样挣扎都显得无力。
祁家未满22周岁的只有她一人,想收购祁氏股份,选择从她下手确实是个太好的开端。
耐着性子,以濛让自己镇定,不受他气势的压迫缓缓道,“早年和我母亲协定,3%的祁氏股份在我顺利达到22周岁后,如果没有意外将转交于我父亲名下。”这是以濛答应苏佳慧的,虽然祁父并不知情。
她这么说,无非是要告诉祁邵珩如果她22岁前没有动那3%的股份,22岁一到便成了他父亲的。他是不论如何都是得不到的。
以为这样就能给祁邵珩难堪?
黑眸微眯,他瞅着以濛不怒反笑,“傻孩子,只要你签了这婚姻协议,我们已成夫妻,你22周岁获取的3%的股份就变成夫妻共有财产,想给你父亲,我不答应,他还怎么得到?”
“卑鄙!”被逼出了所有坏情绪,以濛一把将手里的原子笔摔在了地上。
祁邵珩说得不错,只要他们结婚,3%股份就为夫妻共同财产,她与养母先前的协议也就自动作废。
可恨,太可恨!
为了收购祁氏股份,这男人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生气有用吗?”俯下身,祁邵珩捡起地上那支笔,一步步走向她,带着稳操胜券的姿态,步步为赢,“再生气,这字你也得签,不是?”他将原子笔强迫塞进她手里,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开始在婚姻协议书上写她的名字。
这算不算侵犯她的个人权利?
死死瞪着他,小手不停地扭动着却被大手握地原来越紧。
“恼什么?”一边写她的名字,他一边冷笑,“能嫁给我是你运气好,莲市多少女人趋之若鹜想要嫁给祁邵珩,现如今,只要你肯签字,触手可及。”
多么狂妄,嚣张的语气,敢说这话,因为他是祁邵珩,他足够有这个资本。
可是,有人却偏偏不领情。
“我不稀罕!”以濛恼羞成怒地瞪他,冷冷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握着她手的大手顿了一下,而后猛然抽紧。
是,她不稀罕!
祁邵珩从来都知道,敢这么蔑视他的,向来只有她一人。
不稀罕就不稀罕吧,只要把这字签了就好。虽然这么想着,可是祁邵珩的眉头还是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
苏,以,濛。
他握着她的手,在婚姻协议上签了这三个字,虽然女孩儿不配合折腾的厉害,可最后写在纸面上的这三个字还是龙飞凤舞的,犹如练书法的临帖。
协议一式两份,祁邵珩一份给了于灏,另一份则贴心地帮以濛装进了她随身携带的挎包里。
修长的手指,帮她细致地拉紧挎包上的拉链后才交给她。
而后,他问她,“濛濛这么有孝心,一定不会让你父亲闹心的是不是?”
抱着书包的以濛眉心一跳,抬眼对上祁邵珩讳莫如深的眼瞳。
他是在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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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她是他的
他是在威胁她!
以濛咬牙,“我自然不会告诉我父亲。”
不是因为怕了他的威胁,而是不能,祁文彬养她这么大已经不容易,她不想再给他添负担。
“乖孩子。”
那天,她没有躲开他落在她脸颊上的吻。
冰冷的,带着掠夺性的意味。
她知道,祁邵珩是在用行动告诉她,“自协议签成起,她是他的!”
*
祁邵珩拿着冰块上楼来的时候,见蜷缩在竹藤椅上的女孩儿已经沉沉睡去,白色的棉麻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肩头,她紧紧抱着双臂,像孩子一样,是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她似乎是在做什么梦,眉头深蹙,看来梦境并不好。
从莲市到C市,再由C市返回,然后他们又来了A市的祁家老宅。两天两夜的奔波,再加上以濛的心伤,这孩子被折腾的可以。
将手里给她冷敷的冰块放在她的书桌上,想要让她睡在牀上,祁邵珩走过去弯下腰有意避开她扭伤的脚,慢慢将以濛抱起来放在牀上。
可以濛向来浅眠,这样被他一抱,倒是生生醒了过来。
刚睡醒的以濛有些迷蒙,她看向他的视线里没有平日里的疏离和冷漠。
温软的视线,带着小女孩儿独有的可爱。
“现在几点了呢?”她问。
祁邵珩抱着以濛怔住,因为她言语间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份撒娇和依赖感。
以濛从来不曾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
他们之间的对话要不疏远恭敬,要不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其实,以濛会这样是因为以前在国外,一直叫她起牀的只有祁文彬一人,每次祁文彬叫醒她,她常常会问这么一句,“现在几点了呢?”,祁文彬也不说几点,只对女儿笑,“濛濛该起了。”以濛就起牀洗漱。长此以往,她竟然形成了问时间的习惯。
以濛这语气是平时对待祁父的姿态,只是没想到今天换了人。
“现在是10:30,阿濛还要睡吗?”
回答她问题的人,声音清越温和,以濛一惊,感到不对,瞬间清醒了过来。祁父是从来不会说出具体时间点的。
那,这人是?
睁眼,看清楚近在咫尺的人,以濛的心一慌,不多想一秒就想要从祁邵珩怀里跳出来。
祁邵珩没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么大,抱着的动作还是那么轻柔,以濛只一挣就挣开了。
这一大动,跌在地毯上的以濛虽然没有摔倒,却狠狠地触到了脚上的扭伤,她蹙着清秀的眉,额上冷汗直冒。
见此,祁邵珩急忙上前扶她,脸上染了怒意,“脚上有伤,还敢给我胡闹!”
他这怒意,一是因为她的不爱惜自己,更是因为刚才她对自己的深深排斥。
不论祁邵珩如何宽慰自己,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将要成为他妻的小女孩儿避他如蛇蝎!
*
二更完
☆、情场高手,掌心纹络乱如麻
不论祁邵珩如何宽慰自己,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将要成为他妻的小女孩儿避他如蛇蝎!
把以濛抱回到竹藤椅上坐好,见她疼得厉害,祁邵珩只是连连叹气,也不忍心真的责备她。
屈膝蹲在地上,利落地脱了她的凉鞋,见以濛的脚踝处没有继续肿高,他才放心。
将从楼下拿来的成袋冰块包裹进柔软的毛巾里,怕冷得厉害,祁邵珩先将包裹好毛巾的冰块贴在自己的手腕上试了试温度。
蹙着眉,他觉得太冰,怕以濛受不了又包裹了一层毛巾,这才给她敷上。
以濛垂眸去看敷在她脚踝上的冰块,隔着柔软的毛巾,那温度多冰一分就觉得寒,少冰一分又觉得用于消肿不够。刚刚合适!
祁邵珩一直蹲在地上,保持着帮她敷冰的姿势,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感觉如何?”见她不再疼地咬唇,祁邵珩仰着头问她,“好一些了吗?”
“嗯。”以濛点点头,对他说了句,“谢谢。”
“光说说就完了?”
以濛疑惑,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更喜欢别人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对我的谢意,比如这样。”
猝不及防中,她已经被他握住了手,她的手指温热,而他的掌却因为碰触过冰块很是冰凉。
凝视着她,祁邵珩将她的手完全握进他的掌心,十指紧扣,紧紧地。
一热一寒,肌肤相贴,这样极致的差异让以濛瞬时一怔,她不习惯的试图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慌什么?”祁邵珩似笑非笑,“阿濛,既然想谢我那就好好谢谢吧。”
长指不断下滑,轻柔地抚过她的手背,最终只紧紧扣了她的五指,祁邵珩翻过她的手,低下头,他的吻最终落在了她的掌心上。
微凉的薄唇,顺着她掌心的纹络慢慢滑过,有呼吸间温热的气体洒在她的掌心里,麻麻的,酥痒至极。
以濛羞赫至极,拼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扣得紧紧地,一动都动不了。
落在掌心的吻,暧。昧,旖。旎,隔靴搔痒般,让人欲。罢不能。真比双唇直接接触的亲吻更加磨人百倍。
以濛曾经在一本心理学方面的杂志上看到过,懂得亲吻女人掌心的男人,全都是情场高手,他们善于制造浪漫,但不会付出真感情。对他们来说,事业、金钱和权力永远放在首位,爱情只是他们生活中的点缀。
瞳孔不断抽紧,以濛此时更加明白,祁邵珩绝对就是这样的男人。
他太危险了,他布下的网百密不疏,只在你一个失神间就把你绝对捕获,收于股掌。
更可怕的是,明明是懂得这些道理的,可以濛在面对这样的祁邵珩时,依旧无力招架。
仿佛有滚烫的热流从掌心里潺潺涌来,最终直冲她的脆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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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间接接吻,把她当孩子哄一哄
仿佛有滚烫的热流从掌心里潺潺涌来,最终直冲以濛最脆弱的心脏。
薄凉的唇离开了她的掌心,祁邵珩握着她的手抽紧,不断上扬最终接近她略苍白的唇覆了上去。
被他吻过的掌心与她的双唇相触。
以濛一愣,却听耳边的祁邵珩笑问,“阿濛,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蓦地,她白净的脸颊晕起浅浅的米分晕,灼烧着一直蔓延到修长的脖颈处,如朵朵芙蓉开,桃色艳旎。
一把挥开他的手,以濛垂下了眼不去看他。
恼羞成怒了?
祁邵珩但笑不语,蹲在地上继续帮她冷敷脚踝。
直到手机一阵震动,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起身拿了另一把竹藤椅,把以濛的腿伸平让脚靠在上面冷敷。
抚过她的长发的手指,贴着她白。皙的耳垂蹭过,凉地让以濛一颤。
她抬头,见他正看着她眉眼带笑。
耳朵是人身最敏感的地方,那么冰她,故意的。
他对她说,“乖乖呆着。”那语气倒是像极了在哄一个孩子。
打开露台上那扇透明的落地窗,祁邵珩走出去接打手机。
背对着室内,祁邵珩望着爬上露台的青藤,随着手里的通话接通,他的脸上哪里还见刚才的半分温情。
“祁先生。”是女人的声音,温婉有礼,却还是在一开口间就暴露出了她的紧张和兴奋。“得了空,可以请您赏脸一起吃顿饭吗?”
蒋曼握着电话,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