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妻子如此恼然的模样倒是让他想笑。
不能笑,笑了她会更生气。
“这下你满意了?”以濛仰头看他,眼神里又气又无奈。
在全校人面前如此,怕是以后的商业汇演再也不会有她了,这是一直以来她养活自己的途径,也被这个男人生生砍断了。
题外话:
今天12号一更5000+,明天照旧。出差,14号到达省外,恢复两更。此书上下两部分,上部分完结而后是下部。
☆、【015】上部分尾声2
在全校人面前如此,怕是以后的商业汇演再也不会有她了,这是一直以来以濛学费支付的主要来源,也被这个男人给生生砍断了。
“祁邵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么?”让她在城霖大全校人面前公然弃演,丢尽了颜面。
“回家。”他说,“说了要回家的就必须要回家。”
“我住学校寝室不回去,年终考完都不回去。”
“阿濛今晚不是不参演了,那年终考也就结束了。”
不说这还好,越说这些以濛越觉得愤懑。
不顾他妻子瞪着他的眼眸,祁邵珩继续说,“说好了答应你先生的,阿濛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
”
话语一落,不给他妻子拒绝的机会,祁邵珩抱起以濛就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以濛伏在祁邵珩的肩膀上明显的不配合的要恼了,这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霸道不讲道理,太欺负人了!
刚才不由分说的威胁她,故意毁了她的年终优秀生考核,现在却没有丝毫解释不说,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想到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备考,却在最后的优秀生考核上毁之一旦,以濛快要被这个男人给气死了!
她虽然长期住在宜庄内,但是读研究生的学费一直是自己在支付,一开始祁邵珩不允许,但是以濛执意如此,他便只能妥协。
而这研究生的学费却全是靠以濛的商业汇演取得的,这次优秀生年终考也是商业汇演的性质,以濛研究生下学期的费用有不菲的一部分出自与今天两幕戏份的报酬,可祁邵珩这么一来她的演出报酬丢了不说,却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莫名弃演,怎么能让人不觉得难堪?
祁邵珩知道他妻子心有不甘,可抱着她却是没有片刻功夫的停歇。
两人如此对抗不过是心绪不一样罢了,以濛想的是年终考,想的是研究生下学期的学费,可祁先生想的是他妻子若是得了优秀组的前三甲便到英国学习半年。
一个必须阻止,而另一个却为对方毁了她的资金独立而懊恼着。
“祁邵珩,你今晚强制抱了我回来,我下学期的研究生学费凑不全,怎么办?”
“这个好说,我给你的卡你开始用了便好。”
“我不用。”要是要用,她一早就用了,何必等到现在。婚后祁邵珩给以濛的那张卡她丝毫没有动过。他给她的,可要不要,她也有自己处事的原则。
“阿濛尽管放心那张卡虽然算不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也差不多。”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以濛愕然。
这话也只有祁邵珩敢说。
一双沉静的眸子看着她面前的人,以濛说道,“我不是你*的女人。”
潜台词:我不用你给我的钱。
听以濛这么一说,祁邵珩倒是愣住了,阿濛不要他的钱他总以为她和他故意生分有隔阂,从未想过他妻子是这么想的。
“*女人?”祁邵珩笑,“你几时见过你先生*过谁?”这时候以濛正被他惹恼了,想都不想就直接出口,“祁先生金屋藏娇还会让人看见么?”
金屋藏娇?
祁邵珩猝然笑道,“金屋藏娇,也只能藏阿濛。”
狡猾男人的溢美之辞只能听不能信。
老狐狸!
不说了,说不过他。
今晚祁邵珩本无意招惹她,现在看着他妻子嗔恼得双眸盈盈有了雾气,他就愈发惹她惹的厉害,他妻子神情淡漠的时候太多,祁邵珩不喜欢。小姑娘向来不爱笑,知道逗以濛笑难,那惹她恼也不错。总算脸上有了生气就好。
于灏在城霖大的后门拐角处等着上司和祁太太出来,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祁太太被上司像抱孩子似的用风衣紧紧地裹着揽在怀里,祁太太伏在抱着她的人的肩膀上恼羞成怒地不安分得挣扎。
这一刻,于灏突然意识到祁太太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那个不论什么时候都冷静到极致的女子;那个面对上司绯闻怡然大度识大体的祁太太;那个在宜庄书房静心提气,执笔山水的祁家三小姐;这么多了不起的形象,却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于灏的幻觉。
迎着路灯看到她的嗔恼,尤其是抱着她的男人满目的纵容和*溺,让此时没了冷言的祁三小姐也没了终日隐忍的祁太太,在抱着她的男人怀里她只是苏以濛,是个会恼会笑的小女孩儿。
被祁邵珩在城霖大剧院中威胁后又被他裹在风衣里强制抱到了车上,如此霸道恶劣让以濛被他这土匪的行径逼哭了。
上了车就吩咐于灏锁了车,是怕她逃跑?
以濛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一个个未接电话,一条条未读短信全是来自于她的导师和同学的,责备追问的都是她的公然弃演。
坐在她身边的人夺走了她的手机,一边“体贴”得一条条给她删短信,一边说道,“不演就不演了,哪那么多苛责抱怨,这烦心的短消息阿濛不看就行了。”
以濛瞪着他,看如此浅笑温和的男人她简直要气节,哪有他这样的,明明给她找烦心事的人就是他,他却在这里安慰起她来了。对他又气又恼,祁邵珩太会做人了!
黑色的迈巴。赫在夜色中行驶,以濛已经半月没有回宜庄了,本来还有对宜庄的一点思念也被今晚上某人公然让她与全校人面前颜面扫地的愤恼给冲刷了。
“不回去,我要回校内寝室去住。”
“阿濛现在我们到的是中山路段,就是前几日发生抢劫绑架案的路段。”
以濛:“……”
“宜庄到了,想回学校,今天在这儿休一晚明天让简赫送你。”
“明天就放寒假了。”
“那正好就不用回了,安心在家呆着陪我刚好。”
“……”
他绝对是知道假期时间的,故意如此,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心计的男人!
冷着脸,以濛最先下车,祁邵珩跟在她身后看他妻子又气没办法发作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但是现在不能笑,越笑气氛会越糟糕。
晚上回了宜庄,以濛走在前面,程姨看着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的小姑娘愣了好久。
“太太,回来了?”
“嗯。”以濛点头,和祁邵珩有气,但是该和程姨应有的礼貌不能少。
“您总算回来了,您不在,这宜庄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的人气。还好,先生把您接回来了。”程姨不知道以濛这个时候要回来,什么都没有准备,急着要去让季让准备饭菜被以濛阻止了,“不用麻烦了程姨,我在学校食堂吃过了。”
程姨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见后来进来的先生说道,“学校校内的食堂怎么跟家里比,太太最近考试辛苦,做些她爱吃的,口味清淡点。”
“好,我这就去让季师傅准备。”
祁邵珩点头,却见特意为她准备饭菜的,小姑娘却走开不见了。
二楼书房。
此时的以濛正站在露台上,看着手机屏幕上不停得闪烁着城霖大表演系系主人的号码,不知道该不该接。华艺公司的负责人是今晚演出的总导演,而副导演就是他们的系主任。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出来,不光是她就是系主任也跟着她一起失了颜面。
一阵责备批评应该是逃不了了,至于会不会迁怒了系主任会被处分以濛就不知道了。
罢了,公然弃演错在她,以濛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建。
“李主任。”
“出息了你苏以濛,还知道叫人,还知道把我这个主任放在眼里呢。”
现在以濛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好说,“抱歉。”
“说抱歉有用吗?最后一幕戏开幕,所有灯光摄像,伴奏都准备好了。多少评委,多少观众还有特约来宾都在看着,就这样在全校师生面前你竟然公然退场弃演!苏以濛你太给表演系张脸了。”
表演系李主任的火气有些大,即便没有开着免提,他的嗓音从手机的另一端传过来还是有些大。
书房的门以濛并没有关上。
李主任责备以濛,确实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有些过分。
以濛没有理由反驳,只能听着。更不可能提前将手机给挂了。
李主任说的很多,越说情绪越不对,以濛就那么听着的时候被人夺走了手里的手机。
“你……”
看到身后的人,以濛愕然的同时却被人揽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
祁邵珩刚才站在门口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李主任是吧。”
忽然换了男人接听手机,正在气头上的李威一愣,别人可能一下听不出祁邵珩的声音,他确是非常熟悉这男人的嗓音。
前两天,关于莲市财阀富商对城霖大公共楼校舍的捐款,盛宇的出资比例最重,李主任刚刚陪同校长接见过盛宇的首席,没想到今晚会在他系上研究生的手机通话里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怒气再盛也没有此时他的惊诧多,虽然已经猜出了是祁邵珩,他还是试探性地问道,“您是祁总?”
听他这么一问,祁邵珩倒是笑了,“看来李主任还记得我。”
“怎么可能不记得您呢?”李主任由刚才的盛怒变成了干笑。
“不知道阿濛哪里犯了错,李主任要如此不留情面的教诲她。”
没有丝毫避讳两人的关系,他直接在与她系主任的通话里如此亲昵地叫她。
阿濛?阿濛!
李主任尴尬又愕然,他的学生苏以濛到底和这个最惹不得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祁邵珩不给李主任喘息的机会,他继续道,“李主任一开始和阿濛说得话我都听到了,你责备她的大致原因是她今晚的公然退场对不对?”
“……对……对…”对方是祁邵珩,李主任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这位城霖大新校区了校内建设的股东,他怎么能不客气。
“我想请问李主任一个问题。”
“您说。”
“城霖大的这次考核到底是以考核为主,还是以商业性质为主?”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字字浅言含笑,却总让人感到背脊生寒。
以濛仰头看祁邵珩笑,连连蹙眉,没人比她更清楚这男人笑比阴沉脸吓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对方将她的手攥紧了,轻抚她的手指。
李主任无奈,如实回答道道,“学生的考核已经结束,这是对优秀学生的选拔,商业性质更多一点。”
“既然如此,一次学生商业性质的演出而已,阿濛选择放弃一次演出,是她的权利,参演与否都由着她,用得着您如此大动肝火么?还是说阿濛的弃演影响贵校的商业演收入?”
“……这……”口才极好的李主任在这个男人面前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以濛扯他袖口,示意他适可而止,毕竟她还要在城霖大就读,没必要惹这些麻烦。可轻抚着她的长发,绕指柔的男人并未有打算如此作罢。
“李主任如果城霖大的学生连选择是否参加商业性质的选拔都不能有自由。那我想盛宇对只会强迫学生为学校牟取利益的学校也没有必要拨资金给以援助。”
咄咄逼人,夹着威逼利诱的成分,言辞温和却棉里藏针,不给对方留一丝情面,这就是祁邵珩向来的言辞手段。
“当然不是如此的。起用”演出失颜面和给校内建设的资助孰轻孰重他还是明白的,绝对不能因小事失了大李主任尴尬道,“祁总您说的是,对学生我确实有些过分责备了。”
“哪里的话,您对阿濛严苛是因为你是她的主任,校内需要管教她。你说的话她最是该听,只不过人无完人,都会有出错的时候,作为学生应该识大体地原谅你才对得起你昔日里对她的教诲。”
只在瞬间言辞,犯错的人就从以濛变成了李主任。
三言两语的功夫而已,这男人就把白的说成了黑的,黑的说成了白的,太能颠倒是非了!
不用看,以濛就能想像地到此时李主任忍着怒意还要笑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不过,话说回来,以濛能够有幸获得这次优秀生的考核,还靠李主任的管理有方,以后阿濛就要靠你多多培养了。”打一个巴掌又给对方一个甜枣,以濛想着这男人的语言功夫她学两辈子都学不来。
祁邵珩如此客气地说话,李主任自然不能不给面子。
有再大的火儿,心里也只能忍着说道,“祁总太过客气了,管理学生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