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濛咬唇,想了想,也只能坦然地实话是说,“我没有要解释的。”
教授说的没错,她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霍剑锋急脾气,一听小姑娘这话,他就来气了,“苏以濛同学,你的年终考是想要我给你这一门零分?”
“霍教授,我不是这个意思。”以濛低头,叹气,“课题作业我没有做好,上课走私不应该,这都是我的问题,您说的都对。”
“我说的都对,你就这样气我。”
“霍教授。”见霍剑锋有动怒的趋势,顾庭烨急忙开口。
☆、【194】回忆终章 5:隔阂淡化,只待误会解开
“霍教授,我不是这个意思。”以濛低头,叹气,“课题作业我没有做好,上课走私不应该,这都是我的问题,您说的都对。”
“我说的都对,你就这样气我。”
“霍教授。”见霍剑锋有动怒的趋势,顾庭烨急忙开口,“您自己教的学生,您应该清楚,以濛向来的课题做的如何您心里有数,会出现如此的问题,你叫她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些的,好好谈,生气可就南辕北辙了。”
本来就不是存心要责备以濛,只是自己的门生如此霍剑锋有些不满而已,听顾庭烨这么说,他倒是笑了,“苏丫头,你找了好一个说客。”
以濛沉默,知道顾庭烨有意在帮她,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什么也别说了,苏丫头明天假期结束,我看你年终复习课上的表现。”
“霍教授,您放心。”
“我把你的三次课题作业重新返给了你,有批注,你回去给我好好看看,重新交上来要还是这个水平,苏丫头,我可不饶你。”
“谢谢教授。”
顾庭烨在一旁微笑,“霍教授,谢谢您。”
霍剑锋冷着脸,又成了往日里那一副严苛的模样,“赶紧走,别在这儿烦我!”
“霍教授,再见。”以濛起身提前出了办公室,顾庭烨跟在后面就要追上去,却听端着茶杯的霍剑锋突然说道,“你小子,给我稍等一会儿。”
顾庭烨停下了脚步,“霍教授,还有什么事儿,您说。”
“顾助教,为我学生这么出头,怎么那是你小女朋友?”
听到严苛古板的霍剑锋说出这样的话,顾庭烨只觉得哭笑不得,“教授,您多虑了。”
“别藏着掖着,挺好一小姑娘,喜欢就好好对人家。”
“您真误会了。”
“行了,别废话,赶紧走。”
阴晴不定,忽冷忽热的古怪老教授,顾庭烨选修过他的课,对他熟悉的很多。他比谁都清楚,这老教授心里对学生关心的要命。
出了教授的办公室,顾庭烨看到依旧一个一个台阶向下跳的苏以濛,少了往日里女孩子的清冷孤僻,到多了几分恣意和俏皮。
“以濛。”
女孩子回头的瞬间,她已经被身边的人像刚才一样扣住了肩膀。
“谢谢你。”
一边走以濛一边这么说,一来她是在谢他扶她走了那么远的路,二来,她是谢他刚才在霍教授的办公室里为她说的那些话。
听女孩子道谢,顾庭烨无奈道,“你这又是见外了不是,我们即便客气,也不至于客气至此。”
“好,我不再多说。”
以濛知道自己对顾庭烨一直以来都是生疏过分了,曾经的他,宁之诺还有她三个人的大学时光里,在一起时间颇多,说了是朋友的,是她一直在隔阂着与之相处的距离。
见以濛说了这样的话顾庭烨笑了,他说,“以濛你也用不着谢我,就是霍教授那人他越是在意谁,才会对其说那样尖酸刻薄的话,他是看好你才会说的。”
以濛叹气,“我懂。”
若是导师任凭她如此这么下去,这科目的学分给个不及格让她重新修过也是可以的,但是霍剑锋没有这么做,以濛比谁都明白她的导师找她的意思。
马上就要到的年终考,他不愿看她差往日里太多。
出了办公楼,顾庭烨扶着以濛走了几步,“要回家吗?”他问,“以濛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开车送你。”
家?
想到A市的家以濛摇头,家不该是充满利益争斗的。
再想到宜庄,以濛又摇头,家也不该是空荡荡的,没有人气的。
她已经无处可去。
随行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以濛拿出来看,是聂久发来的短信:明天就要进入复习课了,我和方素这几天假期里泡图书馆快要疯了,明天见。
咬唇,想了想,以濛转身叫住顾庭烨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不回家,我要去研究生宿舍楼C栋。”
研究生宿舍楼?
她不是不住校么?
从这儿到研究生寝室的路也不好走,既然以濛要过去,顾庭烨自然要送她。
一直到研究生女寝楼下。
“顾助教,谢谢您。”
“楼这么高,我送你上去。”
以濛无奈,“这是女寝。”
我认识这里的宿管,我跟她说,顾庭烨简单和宿管聊了几句,宿舍的阿姨见是助教导师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就这么以濛在一众人几乎惊艳目的目光中,上了女寝的楼,一直到303室。
简单敲门后,方素散乱着长发,一身睡衣救出来,“谁啊?”人还没有出来,嗓音倒是吼出来了。
门一打开,睡眼惺忪的人看了看门外的帅哥,在怔愣了两秒后,‘啊!——”地一声重新跑回宿舍去了再开门是聂久开的,方素在一旁眼神一直凝胶在顾庭烨身上。
顾大帅哥来女寝,想想就让人振奋的很,方素问,“顾助教,您怎么回来这儿?”
“过来送人。”顾庭烨说的自然是他扶着的苏以濛。
这下方素才正觉得自己该死,竟然只顾着看帅哥竟然将一旁的以濛给忘了。
顾庭烨来送苏以濛?
这什么关系?
眼前的场景让镇定下来的方素和聂久一样安静下来,看着两人,等着下文。
“谢谢顾助教送我上来,改天请您吃饭。”以濛还是照着往常遵循的一个‘礼’字说话。
顾庭烨却笑着说,“以濛记着了,这话说了不许反悔。”
“您慢走。”
“好。”
直到顾庭烨走了,以濛看到两个怔怔看着她,眼里写满了八卦的人,她就知道这两人一定不会停了。
——“顾庭烨怎么会来?”
——“你和顾助教。。。。。。”
——“不会真是的。。。。。。”
“打住!”以濛说,“可以想让我到你们寝室坐一会儿麽?”她崴了的脚需要休息。
看以濛的走路姿势,一直想要八卦她的两人怡然话题迅速换了方向。
——“怎么回事?“
——”就要年终考试了,你又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苏以濛要死啊,舞蹈课的考试还没考,你这状态怎么办?”
两人一起扶着她,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将以濛扶进了303寝室。
*
盛宇总部。
再开完长达4个小时的会议后,祁邵珩靠在沙发上休息。
于灏拿着一摞文件进来,看到上司阖着眼靠在沙发上,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而后又将那些文件轻轻地放在桌上。
上司实在太累了,这样大的工作量,实在应该休息。
可是,好容易休息一会儿的人就被桌上的电话声给吵醒了。这通电话,打来的人,让于灏觉得惊异。
只好叫了他上司来接。
“四少爷。”暗哑带着点沧桑的老人生意一开腔,让祁邵珩也微微错愕了。
“钟祥叔?”(祁家老宅的老管家)
他怎么打电话过来的。
老人还没有开口,祁邵珩联想到近些日子以来,‘盛宇’和‘巨晖’之间的商业竞争,联想到他和其同父异母兄长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心思缜密的很,似乎知道这老先生要说什么了。
他无非是来做说课的。
“四少爷,近来可还好。”说正题之前,先寒暄,大都是如此了。
“挺好的,您老身子骨也还硬朗。”
“劳烦四少爷挂心了,都挺好的。”老先生笑着笑着,又在电话的另一端叹了气。
钟祥叔在祁家这么多年,祁邵珩除了与自己的父亲,与这老人也是很有感情的。
不论如何,钟叔的辈分在那里,是他应该尊重和敬重的,他的话他必须要听一听。老人的面子不能扶了,更不能不给。
“四少,这次钟叔打电话来也不为别的,您如此聪明的人,想必想想也就明白了。”
祁邵珩道,“您说。”
“四少爷,在祁家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最是熟知老爷子的性格,老爷子放手不管,看着你们两兄弟如此争斗,是因为他的性子使然,他想要看你们分个高下,想要看你们谁更强。可是,少爷,钟叔不希望看到你们两兄弟如此,虽然从小同父异母,感情不亲厚,可毕竟是血肉相连。钟叔明白商场如战场,现如今看着局势,钟叔明白‘盛宇’定当是胜过‘巨晖’太多,将其压制住,是四少您的本事。商场如战场,你们两个相抗衡,不是你输一筹,就是大少爷那边输一筹,总压制对方,但是钟叔希望在压制对方的同时,请四少对您的兄长手下留情。小小姐在其中也当真太难做。”
钟叔说的那些道理祁邵珩都明白,只是听他说到小小姐,说到以濛,他怡然疑惑了。
这,和阿濛有什么关系?
☆、回忆终章 6:他太想见到她了
钟叔说的那些道理祁邵珩都明白,只是听他说到小小姐,说到以濛,他怡然疑惑了。
这,和阿濛有什么关系?
正当,祁邵珩疑惑的时候,钟管家还在说,“小小姐是大少养大的,虽然不是亲生父女却胜比亲生,大少待小小姐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可现如今是您在莲市照顾小小姐,朝夕相处,你们叔侄女关系定然也不浅薄,您和大少之间的商战,将小小姐搅进来,是大少有错在先,可,我看小小姐也太难做,她执意不帮自己父亲分毫,想必对您情分匪浅,所以看在小小姐的面子上,您和大少还是不要因为此事而闹得僵化。您。。。。。。”
钟祥还没有说完就被祁邵珩给打断了,“阿濛被搅入?”
“四少,您和大少都是她的亲人,大少遣了她来调查您,她一边不想扶了她父亲的意思在调查,可终究到最后还不是收了手,甚至亲自将大少给她的人写好的那封对您不利的信收了起来。小小姐,虽然在查,可不愿你们中任何的人受到伤害。。。。。。。”
钟叔一直说,可祁邵珩现在已经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对他不利的信?
祁邵珩直接联想到了那封‘检举信’,除此之外他不知道阿濛手上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信。
虽然钟叔说得不多,可是以祁邵珩深沉复杂的心思只在瞬息间便可将一切联系起来想清楚一二。
怪不得,阿濛特意调查他有这么多人相助,原来一早他的兄长已有安排。
他一直以为那封‘检举信’是阿蒙写的,却忘了那是打印出来的。不是他妻子的字迹。
震惊,惊愕,这样的事情真相让祁邵珩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四少,您还不知道吧,听大少家的佣人怡然提起过,小小姐因为不肯给了她父亲那封对您不利的信,曾经被大少夫人严厉惩戒,在冬雨中长跪庭院整整*。小小姐那样弱的身子骨,她默默承受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您和大少不要生隔阂生的太重,即便不说,可她实在太担心了。”
被惩戒?冬雨长跪庭院整整*?
紧紧握着电话的听筒,力度不断地在加深,祁邵珩说,“钟叔,您说得话我都记得了,会好好考虑的,劳烦您如此专程打电话过来。”
“哎,不麻烦,四少您再好好想想。”
挂了电话,祁邵珩蹙着眉,现在的他没由来的烦躁。
怪不得,怪不得,以濛无从解释,也无从辩驳。
原来,让她出手调查的是她的父亲——祁文彬。
以以濛对祁文彬的父女情意深厚感,她做出为他而背弃自己的父亲已经实属不易。令祁邵珩震惊的是一直对自己冷言冷语,甚至是漠然的阿濛竟然在这样的抉择中选择了他!
想到上周,他的妻子曾经对他那么认真地说过,“祁邵珩,那信和我没有关系。真的不是我。”
以濛如此得解释,他非但没有相信她,反而伤害了她。
那么冷的冬天,他让她在楼下冻了整整一下午,可他的妻子非但没有责备他,还上来主动找他。那天,阿蒙对他说,“下雪了,外面很冷。”他那样待她,她的妻子却周到贴心到要他添衣。
冬雨中,长跪庭院,原来,她突然消失两天两夜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他,而是到A市怡然维护了他。
该死,他真是该死!
他的妻子默然地不动声色地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竟然一无所知,还将其‘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