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弱点,都有厌恶和害怕的东西,她自然也不例外。
叶夏青最惧怕的就是猫,尤其是狸花猫,她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如何知道她惧怕狸花猫的,可如同噩梦一样缠绕着她的狸花猫此时正在她私人的别墅公寓里,像是受了诅咒一般得叫个不停。玄关处的女人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将客厅,厨房,卧室,客房,包括露台上的灯全部都打开。。。。。。作为单身女人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住,最怕半夜有野猫叫,却不曾料想今日家里竟然进了那样如同恶魔的东西。
三只,一共三只猫,一只爬到了客厅的吊灯上,一只在厨房,一只却像是进入了她往日休息的卧室就不见了影踪。
不是平日里猫儿撒娇的‘喵喵‘叫,是三只猫一起“喵——呜——“喵——呜——”地叫,叫声凄厉带着狰狞的嘶吼,叶夏青被如此地魔音死死困着,无法逃脱。
想到今天的上司距离自己那么近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再想到那个小姑娘,所谓的祁太太,怡然回到自我空间的叶夏青完全被嫉妒焚蚀了心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堂堂律政界的翘楚今天却在一念魔怔之间犯下了令她耻辱的大错,且被那小姑娘眼睁睁地看了去,一并被她拿捏着胁迫威胁,彻彻底底的羞辱戏弄了一番。叶夏青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生气,她嫉妒,但是她更气今天的自己,那样失了分寸,失了礼义廉耻地将衣服脱了*自己的上司,和‘践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要说苏以濛,就是现在完全清醒过来的叶夏青也十足得瞧不起她今日的所作所为。
丢了颜面,更丢了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羞耻心。
腿上有猫的抓伤,顾不及处理这些伤口,叶夏青的怒气,愤懑和嫉妒心完全发作在了潜入她室内折磨她的猫上,她是怕猫,但惧怕的同时就像是瞧不起现在失了气度和冷静的自己一样,叶夏青去书房取了她往日工作做图时候用的长戒尺。金属制品,在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光,哆哆嗦嗦的迎着怒意和畏惧,叶夏青用戒尺去驱赶吊灯上的猫,驱赶钻进她衣柜里的猫,猫儿灵活地四处逃窜,不停地找着躲避之处,还能在这这女人不注意的同时,狠狠地给上她一爪子。
猫的爪子像是淬了毒,,这些猫是通魔性的。
折腾了半天没有伤到猫分毫的叶夏青,自己的身上却多了抓痕,怒急了,她改用了晾衣竿去追打那些猫,气急攻心地肆意挥舞,‘乒乒乓乓’‘噼里啪啦’是花瓶,瓷器,吊灯以及家里的玻璃易碎品被砸碎地声响。
乱了,一切都乱了。
二十九岁的叶夏青爱了一个人,而后她的整个世界兵荒马乱,且她自己的灵魂染满了肮脏的污泥。
似乎,她陷在里面出也出不来了。
可现实告诉她,如果不出来,她只能被自己内心的魔怔控制,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如同蒋曼一样,最后怡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凌晨,吓坏了叶夏青的猫,在她的住所折腾了太久,折腾到最后叶夏青都不知道是猫在折磨她,还是她自己在折磨自己。
玻璃茶几,鱼缸,花瓶,摆放瓷器,一切的一切被她在追打猫的同时砸地破碎不堪,碎瓷片,碎玻璃碎了一地——
冬天的破晓天亮的晚,即便是早上的六点多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叶夏青完全脱了力气,她在玄关处的一处墙角慢慢滑下,抱着自己的双臂看着面目全非的一切,泪水不停地流,哭花了她往日精英的妆容,晕染开的黑色眼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无比。
哭,哭,哭,叶夏青要强的很,很久都没有这么掉过眼泪了,但女人终究是女人,明明知道泪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可受了伤,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
——她到底是怎么了?
被猫的爪子抓伤的左手死死按在自己的左胸口上,叶夏青觉得自己的心脏发闷的厉害。
*
早上六点三十分。
宜庄,二楼卧室。
以濛按着自己酸疼的太阳穴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腰际有些僵硬,低头一看,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一晚她靠在祁邵珩的胸口上睡过去,抱着她的人就执着得扣着她的腰,一晚上一动也没有动。
这么睡了一晚,被人压制着她是跑不了,但也更是一动都动不了的,生物钟准时的以濛按时按点的睁开了眼,抱着她的人还在睡,以濛知道是因为的注射点滴。
想要逃开他的怀抱,刚刚推开他一点,他的胳膊又重新缠绕了上来,以濛无奈,扯过*头的‘兔子’抱枕,直接塞给了祁邵珩,好在那抱枕上因为以濛平日里常用的缘故,上面沾着她的体香,*上的人抱着,蹙了蹙眉后,继续入眠。
白嫩的玉足,按着往常的习惯她依旧赤脚下了*,可今天走到门口以濛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回头看看牀上的人,在看看鞋架上摆着的湖蓝色的软拖,她骤然明白了过来。往日出卧室门前,总有人在她身后唤她,“阿濛,地下凉,穿鞋。”
一般情况下她都是听他话得,但是要是哪日心情不好,她也坏得很,只当是没有听见身后的人对她说的话,推开门赤着脚就像楼下走,身后的人追的很快,追上来了总是要一边训她一边蹲下身帮她穿鞋。
现在想到以往的场景,以濛看了看那拖鞋,像是习惯了到此停顿一下似的,受他训受得多了,自己今天倒是记得了,慢慢换好了鞋以濛才向楼下走去。
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半个月里,虽然她和祁邵珩在闹矛盾,两个人都用情绪,宜庄的人也都是聪明人,完全都看得出来,但是显然他们都极其的恪守本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照旧着以往的一切。
以濛起的早,她向楼下走的途中,早已有早起好久做清洁工作的佣人在做事情了,见她散着发从卧室出来,都向她问好,道着“早安。”
以濛点头示意,算是回应。
虽然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地动作,却让宜庄的佣人觉得惊奇的很。
太太似乎有什么地方有点儿改变了。
照是以前,太太刚到宜庄的时候,不要说是对他们这些佣人的礼貌性招呼没有所回应,这冷然的小姑娘就是对先生何时真的有过好脸色。
冷冷的,是美人不错,可是太冷,也太让人觉得抵触。
慢慢得太太变得不太一样了,可这次,大家都知道太大有事离开了几天后,回来的变化仿佛更大了,向来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姑娘,对外在的一切反应也越来越明显,终于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即便有礼也生疏的厉害。
到了一楼,以濛知道程姨早已经起了,和厨房的季让师傅正在准备早餐。
刚到厨房门口,以濛还没进去,就听程姨说,“太太,在煎药,您别靠近。”祁邵珩曾经特意有吩咐过,以濛最是闻不得中药,所以程姨记得。
没有听程姨的话,以濛走进了厨房,她只是胃有些问题,不能适应这中药,却还没有那么娇贵。闻一闻,也没什么。
此时,中药已经煮好了,以濛站在一边瞪着程姨熬好了端下来倒入碗中。
她伸手要去接,可手还没碰到碗,只觉得这味道让她恶心的厉害,捂着嘴跑到一楼的洗手间,她终于忍不住地呕吐了起来。
☆、【189】他眼中的她永远纯净美好
此时,中药已经煮好了,以濛站在一边瞪着程姨熬好了端下来倒入碗中。
她伸手要去接,可手还没碰到碗,只觉得这味道让她恶心的厉害,捂着嘴跑到一楼的洗手间,她终于忍不住地呕吐了起来。
以濛一边吐一边蹙眉,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对煎中药的味道还是这么敏感,昨晚喂了祁邵珩喝中药后,她只是干呕,这次因为煎中药的环境倒是让她完全遏制不住了,儿时事故留给她的阴影竟然如此的深。
程姨看小姑娘吐了回来,脸色苍白的厉害,她说,“太太,您碰不了中药,就别这么勉强自己。”以濛摇了摇头,说,“无妨,无妨。”
见她端了中药碗上楼,程姨看着太太纤瘦的背影,只感叹道:是谁说这小姑娘冷情,恃*而骄的?
寡言的女孩子嘴上不说,可这一举一动不是关心着对方又是什么呢?
吐成这样,还坚持着照顾先生,也真是为难她了。
这夫妻虽然不寻常,可终归是夫妻,小姑娘怡然是小女孩儿的样子,可照顾起人来也不曾含糊。除去寡言不说,假以时日,这有修养的姑娘终究会成长为最好的祁太太,先生的眼光不会错。
程姨微笑,只觉得腿边痒的很,一回头,赫然是昨日出现在宜庄的狸花猫,这猫出现的突然,倒是生生吓了程姨一跳。她一直不太喜欢猫,只不过昨日这猫儿在太太的怀里乖巧的很,所以她一时心动忍不住触碰了它几下,却不曾料想昨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狸花猫和两只小猫又出现了。
宜庄从来不曾养猫,可这猫又和太太委实亲近,难道是太太带回来的?程姨疑惑,只听刚刚上楼的女孩子不知什么已经在下楼了。
“阿狸,到庭院里去。”以濛这话一出,蜷缩在客厅里的狸花猫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喵——喵——“两声叫以后,就和另外的两只出了客厅,安然呆在庭院的露台上,似乎是在等以濛出去。
程姨看着这惊奇的一幕,心里又对太太多了几分畏惧。
动物通人性,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现在看到太太出了客厅坐在露台的椅子上喂着地上的猫,总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这猫和太太如此亲近,那么昨晚的事故。。。。。。?
程姨骤然怔住。
昨天,意外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顾不及闲暇地去多想,可现在过了一晚都冷静了下来,联想到季师傅说的电路问题,程姨是彻底明白了,叶小姐受惊,一定和庭院里喂猫的小姑娘联系匪浅。
断电,猫儿莫名发疯攻击叶夏青,一切看似偶然的巧合实则非但不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如果说断电让叶夏青受惊是小姑娘有些心机,那纵猫抓伤叶夏青就是这是这小姑娘内心蛰伏阴狠了。
站在不远处看着,露台上的人一脸平静的喂着猫,程姨颔首的瞬间看到那猫爪子上的殷红,只觉得胆战心惊。
猫的利爪上有鲜艳的红,不是血迹又是什么?
念及此,程姨大惊后,猛然后退。
*
庭院里,以濛在喂猫,喂了狸花猫和两只小猫一些生鱼片儿,喂了一会儿,她想了想从竹藤椅上骤然起身,蹲在地上和这三只猫亲近。在她看来,世间生灵,生命一切都平等,没有睡谁比谁高贵,也没有谁比谁低贱。
或许和人比起来,猫的性命确实低等地太多,但是,这样无辜的生命也不该无缘无故的去伤害它们。
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情,在场的都是些聪明人,现在天一亮大概所有人都会想这猫是以濛有意操控着去攻击叶夏青的,实则不然。
狸花猫和两只小猫都是以濛曾经照顾过的流浪猫而已,对她亲昵是自然,平日里四处流浪奔波,偶尔也会潜入宜庄和以濛见一见,而后再消失。
昨晚,就是以濛也没有想到这三只猫会突然出现,回来。
想到叶夏青昨晚的惨状,以濛只能感叹:福兮祸依,因果报应,做了错事,该受惩罚的时候是绝对逃不掉的。
看现在三只猫的样子,以濛暗暗可以猜测到什么,它们应该去找叶夏青了,如果缠了叶夏青整整一晚,那女人也一定被吓得够呛。
轻抚着大狸花猫柔软的皮毛,以濛问,“阿狸,你是去报复她了么?”
狸花猫喵呜!——一声,听起来,竟然像是在悲鸣。
以濛叹气。
其实,早在诚霖大商业汇演之前,她是已经就见过叶夏青这个女人的,当然只是陌生人的匆匆一见,可以濛对她印象却是极为的深刻。
前些日子,因为简赫临时有事,暂时接她回宜庄的时间晚了一些,以濛在校门口等车,闲来无事在四处的林荫道上随意走在。
诚霖大现在地处莲市的位置因为是新校区,之前没有建成之前是一片乡野风光,即便现在建了新的校址,四处的风景还是保护的很好的,甚至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些新奇的自然界的小动物。
那天,以濛就在林荫道四处散步的同时,在绿化带的草丛里发现了刚刚生下的一窝小猫崽,小猫儿们一共有八只,怡然是不久前刚出生,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新生的生命最是可爱动人,以濛俯下身,去轻触这些小猫儿,怡然用手指逗着这些新生可爱的小东西。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小猫是不会太怕人的,以濛逗弄它们,它们也无所畏惧的靠近。
小奶猫儿叫声柔软,纯净,让人听起来意外的舒心。
即便对它们有怜爱之意,可生命都有自己要生存的环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