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她打断了我地话。“受过一次伤。你便不敢再去爱。你也一样地。一样地。是个可怜虫。可怜虫。”她真地疯了。浑身颤抖着指着我。然后骂着可怜虫。铁色地面具在她地脸上晃动着。仿佛有掉下来地危 3ǔωω。cōm险。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可怜虫。”闻言,我当然不会赞成她的话。我不是可怜虫,绝不是。
“没有?”乌云珠忽地停止笑声,“没有?多么天大的玩笑啊,别以为我不懂,你根本就不敢再去爱了,伤过一次的心只会让你变得胆小,懦弱。”听着她缓缓说着,我默默垂下头,不敢再与她对视。脚步节节败退。似已无路可退了。
没错,她说的对,很对,虽然我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心里其实并没排斥。其实,她说的真地很对,受过一次伤的心,让我根本不敢再去爱。怕再次受伤的心。让我完全否定了康熙对我的好。一次又一次,在拒绝康熙的同时,我只是将自己变得更加胆怯。
“没有,我不是可怜虫,我不是胆小鬼。”边说着,我边倒退了。脑袋毫无知觉的慌乱摇着,突兀间我深深的觉得,乌云珠的话是那么地摄魄人心。惹得我心绪不宁。“不,我不是可怜虫。”越说越无助,我此刻的无力,似乎更加证明了她的话。
我是胆小鬼吗?不敢再去爱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我想不会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胆小鬼加可怜虫的,我也不例外。“不是的,我不是胆小鬼。不爱,是因为放下了。放下。所以自在。”我怔怔的对上那面冷冷的面具,不曾(炫)畏(书)惧(网)地说。
放下,所以自在。这句话我已不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只是此刻正符合我的心境。放下,所以才能活着的更加自在。心不是不爱,是因为已然放下,所以爱与不爱并无差别。
“呵呵……”乌云珠一声惨笑,“放下,所以自在?”她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顿时笑的花枝招展起来。“自在?你要是真的可以自在的话,那为什么不在康熙毒解了之后就离开呢!”她睁着硕大地眼孔,瞪着我。然没等我开口,便自己接上了话,“那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真的离开之后便再也不能回来了。呵呵,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不爱康熙了。可你却还要赖在皇宫里不走。你说啊你……这是为了什么?哈哈哈哈,可怜的女人。你说你回来做什么呢!哈哈哈哈……”乌云珠撕心裂肺地叫喊着,疯笑着。仿佛也在不满老天爷对她、对她孩子的不公。
但是闻言,我没有吭声,那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不离开,真的是像她说的那样怕一去就不能再回来了吗?答案无从得知。默默的退后,我的身体已然仅仅贴在了门上,一阵刺骨瞬间袭来,我愕然发现后背的衣衫早在不知不觉中浸湿了。“为什么……为什么……”忽,一阵晕眩由心传来,瞬间麻痹我全身各处地神经。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回来?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恍恍惚惚的摇着头,“为什么……”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原本早就计划好了,要在江湖做一辈子的自己。可是,当我第一眼见到康熙的时候,那原本计划好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了。因为康熙,我变得不像自己;因为康熙,我开始学会隐藏;因为康熙,我最终和玉无然决裂;也是因为康熙,我……还是回来了。
康熙康熙康熙,都是因为这两个风干的字,让我变得不似自己……
只是,我地心终究还欠一个为什么,一个为什么回来地理由!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猛然转身,我险些撞上门柱。夺门而出,我头也不回地推来废宫破旧的宫门,然后疯狂地朝外跑去。此刻的我,更像是一个疯了的女人,胡乱的在偌大的皇宫里奔跑着。只希望借着拼了命的奔跑,可以让我暂时将脑袋清空,不用再去想乌云珠最后的那些话。
然而,像我这样毫无目的的到处乱跑,是很容易出事的。这不,突兀间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我怔怔的停下脚步,脑袋被撞的直发疼。晃晃的抬眸,当我正想一探究竟时,忽然耳畔传来一个让我不由一惊的声音。“你怎么了?”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康熙。他正一脸迷茫的望着慌张的我,担忧地问。
“我……”我缓缓抬眸,眼角还清晰的挂着仍未风干的泪痕。“我……”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遇上康熙,我怔怔的后退几步,吸吸鼻尖,有点尴尬。“我没事……”摆明就是在说谎,我现在这副样子,康熙又岂会看出去呢!
脑中又一次闪过废宫的那一幕,我(炫)恍(书)然(网)抬眸,一道淡金的阳光缓缓射入,惹得我睁不开眼。眼前的康熙,似乎也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变得灵动,变得不再真实。“为什么……”我又问自己,然后心中有个一个信念。无论离开与否,我都不能带着遗憾过一辈子。这个答案,我非知道不可。
“对了,你后天什么时候走?”想罢,我抬眸冷冷问康熙。
“午时。”
“那我和你一起,到时候记得叫上我。”转身,再不留下任何的只字片语,我转身便朝着远处走去。
我和你一起,我不知道,也没预测未来的能力。但我的这句话,却真真的改变了我将来的所有所有……
第158幕 我们的友谊
承德皇家猎苑…………木兰围场,又称清代皇家猎场,位于河北省东北部,与内蒙古草原接壤。…》这里气候宜人,水草丰美,森林茂密,野兽繁多,是一个天然的动物、植物园。夏季到来,到处是香雪海,漫坡铺锦,呈一派塞外草原风光。而如此绝佳的条件,又为飞禽走兽提供了栖身之所,野生植物也得从中繁衍生长。这里有獐、狍、鹿、狼、野猪、黄羊、狐、貉等十几种名贵的禽鸟,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清代的时候,这里是皇帝、八旗子弟及王公贵族行围习武的必要场所,尤其是在康熙年间,几乎年年都要来木兰围场狩猎,以彰显大清马上民族的荣耀。
六月中旬,浩浩大师伴着阵阵马蹄声,开进了这片原始的草原。又是一年狩猎的日子,因为大清朝是马上的民族,即使入土关内,但仍不能忘记曾经的荣耀,于是即使时节不对,康熙仍然兴致{炫高{书涨{网的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木兰围场。
这次狩猎,随驾的除了一些八旗子弟及王公贵族外,曹寅、傅意、梁九公自然不会少。但因为这次主要是为了练练身手,以便应对不久便要开战的战事,所以这次康熙身边并未带任何嫔妃,而我也只是以太医院药童的身份跟在傅意左右。不过这一次,有一个人的出现却让我很意外,那就是常宁!我本以为像他这样的花花王爷,这个时候最应该在他的温柔乡里醉死,没想到他竟然也出现在狩猎的队伍里。
只是,这一路的颠簸实在让我有点吃不消,因为是药童的关系,我不可能像康熙那样骑着马在外纵情狂奔,于是只好和傅意一起,缩在一个小小的马车里,然后一路忍受着颠簸之苦。不过说来奇怪。短短几日,木兰围场便近在眼前了。
一到围场,围场周围便立刻围起层层防护,戒备森严。康熙的主帐在早前就已派专人前来搭建了,所以他一到便可以舒服的入住。但却苦了像我们这样地普通人,还得苦巴巴的等着盼着,看猴年马月才有人来给我们造帐子。
于是来到木兰围场的第一夜,我竟是以天为盖地位炉的度过的。
次日清晨,一道和煦的阳光扰乱了我的清梦。缓缓睁开眸子。抬眼期望去那木兰围场的蓝天、白云、清风、溪流、湖泊、高山、旷野。真是别具风格,让人神醉。我缓步在郁郁葱葱的浩淼草原上,呼吸着别样清新。还隐约透露着青草香味地空气,顿觉人畅快许多。
因为我们地大队是在昨晚上抵达木兰围场的,所以康熙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去狩猎。于是今晨天才刚亮,他便带了一众将士和八旗精锐前往围场深处了。我漫步在草原上,想象着康熙策马奔驰在茫茫草原上的模样,竟也从心底感叹起来。果然,满族人就是满族人,即使已经入关这些年了,但一旦上了马,他们展现地依旧是满族人最真的热血与激情。
不过我就不同了。虽然身份是满族人。但我是个土生土长的江南女孩,所以虽然对于驰骋草原还是比较向往地说。但我还是闲来无事喜欢到湖边走走,想想心事。
这次决定和康熙一起前来木兰围场。说句实话只是我一时的冲动。因为那天乌云珠的一席话,让我彻底的看清了自己,也让我有机会好好想一想自己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一个怎样的答案。但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个答案依旧深不见底,毫无踪影。我想也许等到适当的时候,我自然就会知道了吧!
只是那个适当的时候,要等很久吗?
缓缓沿着小湖走着。在木兰围场里。所有地湖泊都是天然形成地。所以保留了最原始地自然风貌。我绕着湖泊一遍又一遍地散着步。只望着湖里清澈见底地湖水。仿若人地心情也好了起来。
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鸣声。让我一惊。我回眸一望。只见在淡金地阳光里。马上端坐着一人。一身耀眼地红色锦袍。一手马鞭。一手拉着马缰。他笔挺着腰板。一身傲骨。让他那一袭艳红在阳光下更加刺眼夺目。“是你……”有瞬间地吃惊。因为这个时候众人应该都尾随着康熙在围场深处狩猎。所以他出现在这里。似乎不一般。
“你怎么也会来?”然而。常宁只是下马。缓步走到我身旁。并没有看我。而是望着粼粼湖水静静发呆。他说地很缓。虽然话语里带着些许疑惑。但他此刻给我地感觉。竟是深沉。
“你不是也来了。”我浅笑一声。目光掠向与湖水同样碧蓝地天空。淡淡地说。
“我们不同。”然。他冷冷打断我地话。
“有何不同?”我依旧目视前方。冷冷反问道。“围场狩猎。是他邀请我来地。”这是实话。
“他邀请,那你便来了?”常宁同样反问道,他的话里竟然我感觉到一丝醋意。
“为什么不呢?”我垂下海眸,一抹笑靥由唇角缓缓展开,是默默的,不着边际地浅笑,意味深长。
“呵呵,本王原以为……这个时候你人应早在宫外了,却没想过……”常宁拾起一块小石子,朝着平静的湖面投去,石子在湖面上不断跳跃着,瞬间连成一连串的水漂。“你是为了三哥才来的吧?”“不是。”我蓦地摇摇头,暗想道如果真如我原先的计划,此刻我的的确确应在宫外了,“我是为了自己才来的。”回眸,迎上常宁黯淡深沉、隐藏极深的黑眸,他淡淡地笑着,凝视着我,仿若凝固了时间。这一望,仿佛弥补了所有的所有,包括我们之间所有的误会与不解。“我们之间……”忽地感叹,我心中晕起一抹忧愁,“我们之间……似乎真的错过了好多好多。”回忆过去,不再相望。我将眸芒掠向湛蓝的湖水,然后平静地说。
“是啊,错过了太多太多。”常宁默默地说,神情略显苍老。其实,过去种种他又何尝不清楚。只是人这一辈子,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将来要走的路。他出生在帝王之家,就注定了他这一生的不由自己。既然老天不让他成为那个人上人,那么除了隐藏,他不知该用什么来保全自己的命。
常宁叹息着。之后我们两人皆无言。只是默默相站,一同仰望蔚蓝地天空。这是两个怀揣着相同心境的陌生人,或许曾经是那么的熟悉。却因为种种的过往而渐行渐远。只是,在我们内心的深处,永远都保留着对对方最真的记忆。永远不会抹去的记忆。“辛苦了。”终了,我默默地说,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那抹惆怅的背影。
“一起骑马如何?”然,常宁突兀的赶上来,黑眸深深地望着我,问道。
“骑马?”我侧眼望了望,“可是只有一匹……”
闻言。常宁见我微皱眉心。一声浅笑,顿时风采卓越。“那又有何难?”他一挑眉眼,然后转身朝远处走去。不一会儿。便又牵了一匹雪白地宝马过来,“如何?”他抿着唇角,这样子地笑容,会让我不禁联想起最初的那些日子,和当时那个单纯的常宁。
“很好。”我轻轻拂过马地毛,柔软顺滑,“是匹好马。”说罢,一跃而上。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我和常宁并驾而行,沿途感受着这片草原最真实的美景。
说了也奇怪,初来到这里时,我并没觉得这里和别的草原有什么不同。但当你真正尽情策马在这千里草原上时,处处都可以看见千百成群肥壮地羊群、马群和牛群。它们吃了含有乳汁的酥油草,毛色格外发亮,好象每一根毛尖都冒着油星。特别是那些被碧绿的草原衬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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