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当年当年当年。都是当年地错。”突兀间。见康熙猛地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当年。“我知道。四年前是我不够相信你。所以才会……”记忆似乎又回到四年前同样地夜晚。“但是现在不会了。我变了。我已经变得愿意相信人了。真地。”最后。他朝着我。努力想要告诉我。
“那又如何?”我冷笑一声。对上深情凝望着我地康熙。“皇上。您也说了。您变了。那我呢?我也变了。”眉间一挑。恍惚间脑中回荡起孝庄说过地话。玄烨地眼神。和他地阿玛祖父一样。是痴望。是会让他们陷入疯狂。让大清陷入为难地眼神。
康熙地眼神。这一刻我地心颤抖。强忍着心中涌起地伤痛。望着他如此渴求与爱恋地目光。我只有用力将手抓住床板。生生抓到流血。才能逼着自己说出这些话。
“所以……”当我说到我也变了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康熙顿时泄气的气息。
“所以,对不起,”我撑起身子缓缓下床,“对于你给地爱,我无力承受,也请你……彻底忘了吧。”不能给他机会,因为我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次,还是由我做坏人吧。对于你的告白,我拒绝。
“依痕……”
“我累了,想休息了。”接着,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我坐在床沿上,默默留下一滴清泪。
许久,恍惚过了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的时间,我才听到康熙失望且婆娑的声音在耳旁回荡,“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接着,便听到他轻轻的关门声,和靠在屋外久久的叹息声。
渐渐的,他走了,屋内顿时寂静下来,除了我抽泣地声音在幽幽的回荡,再无任何声响。我哭了,我为什么哭呢?刚想这样问自己,左手边的窗户却无声无息的被内力震开了。“谁?”我一抹脸上的泪痕,猛然起身,只见一陌生的青衫少年静静的站在我面前。“你是折煦?”我眸芒一闪,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
“我是来警告你的。”接着,就听到折煦略带愤怒地声音响起,和他哥哥折风简直一模一样。只是,折风总是把愤怒隐藏地很好,让我从不知道他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但是折煦却显然不同。“请你离折风远一点,要不然……”折煦就没有他哥哥那种淡然,他目光犀利的望着我,似乎要用怒火将我烧穿。
“离折风远一点。”我喃喃自语着,似乎已经明白了折煦这次来地目的。蓦地,垂下眸子,双手无力的摆在身侧。是啊。是应该离折风远一点了,我害他的还不够嘛!于是,嘴角弯起一抹欣然的苦笑,“我知道了。”我肯定地说,“但……也请你转告折风,我谢谢他四年前的出手相救。”这句话。本来应该是我亲口对折风讲的,但是现在……也只好由折煦代劳了。
话脱口而出,也意味着我已经清楚四年前自己为什么会没死地真相。是折风,是折风救下了濒临死亡的我,然后再将我交托了玉无然的。可……我,我非但没有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反到给他带来了更多的麻烦,这……这些都是我亏欠他的。
“我……真心……感谢他。”终了,我们都听得出来屋外铃兰渐渐走近地脚步声。于是。我微微弯下腰,向折煦鞠了一躬。而就在我抬头的瞬间,折煦一跃飞出窗户。铃兰也刚好推门而入。
“咦?小姐你怎么下床了?还有,窗户怎么开着?”铃兰一进门,望着摇摇晃晃的窗户,不解地问。
“屋子太闷了,所以我开了窗。”我默默地垂下眸子,转而走向屋外,不再多说一句。
抬眸,止住欲外流的泪珠。
这一世,看来我亏欠的远不只有你……与俊美的容颜,我沉沉地睡去。他的穷途,亦是我的末路,当看着他对我一次又一次的哀求时,我发觉自己除了拒绝,竟什么都不能做。玄烨,别怪我狠心,我也是心有割舍。你是大清地皇上,我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过客。穿越不是我最初的选择,要怪只能怪我们无缘。
几乎是奢望,能再见到你已是上苍对我最后地怜悯了,更别说与你并肩走下去。
所以,这一切到此为止吧!
次日清晨,天似乎都还没全亮,还是浓重的黑眼圈,一轮一轮在我眼袋上滋生。我无暇顾及,只是随意的让铃兰在头上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脸上没抹任何胭脂水粉。便只身前往御药房。
御药房,位于太医院的东侧。距离我住的屋子有一段距离,不过因为时辰尚早,一路上我并没有碰到任何人。到了御药房,这里依旧大门紧锁。我朝四周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后缓缓推开大门。顿时,一股浓重的草药香拂面而来。“姑娘,您找谁啊?”门边,一个半睡半醒的小太监被开门声惊醒,连忙起身,衣裳胡乱的走到我面前,然后揉着睡眼问道。
但是,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地问题,而是依旧朝四周审视了一番。果然,不愧是紫禁城里的太医院,我鼻子才稍稍一嗅,就能感觉出好几种名贵的药材。不禁轻笑,这里可比二师傅的药材库来的更大,药材来的更多更全。“我找傅大人。”接着,在参观了一番御药房后,我才想到回答小太监地问题。
“哦,傅大人刚出去了。”昨晚是傅意留在御药房守夜,这是康熙走后我才想到的,于是没等康熙知会傅意,我就单独来了。
“出去?去哪儿了?”我略显不解地问。这么早,连天都还没全亮,傅意身为太医院院判,会去哪呢?
“这个……恕做奴才的不方便透露。”小太监此刻已是完全清醒,也认出了我是一直住在西苑,傅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打扰和得罪的贵人。于是虽然口中说着不方便,但态度却是好地很。
“也对。”我一听就明白小太监话中有话,于是也不便多问,“那……我可以取点药吗?”我索性直接说明来意,反正那些药我都知道,不等傅意我一样可以自己找。
“恩,这个自然可以,傅大人吩咐过了,姑娘请自便吧。”既然是傅大人叮嘱过不能得罪、要好好伺候的贵人,小太监自然满脸欢喜,让我自个去寻。
于是,谢过小太监之后,我便开始自己寻找药材。而那小太监,一晃眼又不知跑哪里去偷懒了。
这个御药房,我总共只进来过三次,一次和傅意,一次只是为了拿药箱。所以现在,一下子站在一格一格无数多相同样式的小格子面前,我的眼睛不看花才怪。“怎么那么多啊?”随意拉开几个格子,里面都是一些基本的药材,那要我从何找起啊!
第147幕 樱宁,竟是她!
于是,刚想回身去问那小太监知不知道药材的位置,突兀间,一扇半开的破旧木门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个木门,看似是被掩盖在一些柜子后面的,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的,竟然微微半开着。于是,我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在这么庞大的御药房里,难道也会有密室?我左右四顾了一番,见没有小太监的影子,眸芒一闪,便大胆往里走。
“哇,天哪……”不禁惊叹的止住脚步,望着眼前的一切,我顿时有种奇妙的感觉。“这里……”我朝四处环顾着,在这扇并不起眼的木门背后,原来有一个这么浩大的密室。在这个密室里,呈环状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大架子,足足有好几米高,架子上面又稳稳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看似非常精致,雕着木刻花的木盒,而每个木盒上面,都用最金灿灿的金漆刻着一些字。
我大胆的朝里面走去,抬眸掠过一个又一个木盒,而疑惑也越来越深。“这里到底是?”最后,再还没眼花的同时,我发出这样一声感言。但是,突兀间眼前木盒的几个字勾住了我的眼球。
这时我才发现,在这里的木盒上几乎都是用金漆刻着字的,除了……
“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芳儿。”眼前这个最耀眼最精致的木盒上,端详的用黑色的金漆勾勒出芳儿的名字,似乎也在为这位皇后的红颜薄命而感到悲哀。我默默的念诵着,心中忽地恍惚起来,也随之狠狠一颤。“这个……难道是芳儿的案脉?”我犹豫地猜测着,伸出颤抖的双手打开木盒。里面静静的放着一本类似账本的东西,我掀开其中一页,粗略一读,果然是记载芳儿生前病史的案脉。
那么这里,难道说是……
刚想出了一些头绪,身后便传来一个慌张的声音。“姑娘,这里可不能进啊!”原来是刚才那个小太监偷懒回来了。他看这里门开着,连忙站在门外焦急的喊道。
“哦,我知道了,马上就出来。”我这边应着,那边却毫无意识地伸手将芳儿地案脉放进怀中,然后转身往外走。“等等。刚才那个是……”可忽然,眼前又闪过一个木盒,上面的字也同样是黑色的。
“姑娘……”门外,小太监又开始焦急的催促道,他心里现在可是七上八下的呀。
“哦,我知道了。”还是这面应道,但我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挪向身后那个木盒。“海宁陈氏……若宁。”木盒外,静静书写着这几个字。我读了一遍,到并没觉得哪里不妥。但是……“若宁……”脑中晃过这个名字,可没等我思考,小太监焦急万分外加有点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
“姑娘啊。这里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地啊。您快出来了。”最终。在小太监半哭半闹下。我缓缓走出了密室。“对不起啊公公!”我看似一脸地抱歉。“不过我想问一下。这里面……”
“这里面可都是宫里头娘娘贵人们地病案。所以……碰不得。”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在我耳边说道。
“好。多谢公公提点。”我则弯起一抹深意地笑容。
随后。在小太监地帮助下。我很快就找齐了所需地药材。悄悄离开了御药房。房间。见我回来。连忙上前相迎。“小姐。你回来了。”她扶我坐到椅子上。不一会儿就为我端上一杯香味飘逸地清茶。“咦。怎么会有药?”放下茶后。铃兰见我手上还拿着一包药。不解地问。
“这是我刚才去御药房拿地。”
“什么?小姐你身体不适吗?那怎么不告诉奴婢啊。铃兰可以帮你去拿。你身子才刚好。”一听说我大清早出门就是为了去拿药。铃兰急急地说道。
“呵呵,我没事啦!”我微笑着,似乎有点觉得铃兰太过担心了,然后一把拉住还要打扫的铃兰“对了铃兰,先别忙了。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啊?”铃兰停下手里的活。规矩地站在我面前,专心听我说。
“你……”我缓缓对上铃兰地眼眸。但话才说出口,却不由的止住了。心有余悸,若宁,会是她吗?垂下眸子冥想了片刻,接着我眸芒一转,“铃兰,你知不知道谁是陈氏若宁?”最终,我还是问出口了,顿时就感觉到铃兰身子一颤,“你怎么了?”我扶住险些跌倒的她。
“小姐,你怎么会这么问?”铃兰知道自己失态,连忙跪倒在地,神色略显惊恐地问。
“所以……你知道?”见铃兰这副慌张的表情,我些许已经知道了一些。
“不,不,不,奴婢不知道,不知道。”铃兰拼命的摇着头,极力想表示她不知道。
“不对,你一定知道,告诉我。”瞧着铃兰这副吃惊外加惊恐的表情,她越是摇头,就越证明她心中有鬼,她一定知道些什么,“说。”于是,我微怒地吼道,想吓一吓铃兰。
“是,小姐。”果然,铃兰我的一吓,倒是乖乖说了实话,“回小姐,这个陈氏……陈氏若宁,就……就是……就是已经失踪很久的宁贵人。”一句话,愣是被铃兰断成了几段,而且说的非常含糊。
“宁贵人?”但是,即使铃兰说地再不清楚,宁贵人三个字我还是听出来了,于是喃喃自语着,“宁贵人?”慢慢地,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就是当年很得宠的宁贵人?”终于,我的脑海里有了一点微弱的印象。这个宁贵人,不就是当年被康熙恩宠了半个月却又离奇失踪的宁贵人吗?她不就是那个被孝庄赐死的宁贵人吗?她……她还活着!!
“是的,小姐。可是据宫里传,她已经死了很久了。”耳畔,铃兰左右张望了,然后小声地说着。
“死了?”我喃喃着,耳畔回响起孝庄的话,然后蓦地摇头。
不对,不会!她没死,那个面上有伤地女人就是她,我很确定的在心底想着。但同时,我心中的疑云又无端平添了好几个。宁贵人!孝庄不是也说她已经被赐死了,那她怎么还会出现在北边的废宫里?但要是说孝庄没有赐死她,那她脸上的伤,难道是孝庄干的?可孝庄为什么要毁她的容呢?还有,她为什么会和安姑姑在一起?她又在那个荒废的宫殿里到底待了多久?是怎么过的?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涌上心头,两个早已被紫禁城遗忘地破碎的字,带着浓浓地忧伤滑落在我心间,打乱着我的思绪,搅的我不能再思考。忽然间,我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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