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到她了!
这是陆嘉良最不原意看到的。
尽管身体仿佛要炸开一样,他还是想隐忍下来。
“我……”
乔沫不想听他解释,伸手去掏手机,手机从她手里滑落,跌到陆嘉良面前。
陆嘉良只看了一眼,全身愤怒的细胞就开始叫嚣。
金主来电。
这是赤‘裸裸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去疼,她却转身去当了别人的情‘妇!
当年乔沫跟他分开,跟着陌生男人去酒店开‘房的事他一直不曾相信,就算是自己母亲亲口告诉他的,他也不原意相信!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要怎么不信,如何不信?
“你就这么贱?”陆嘉良心里像是被刺进了一根针,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为了钱就能这样出卖自己?乔沫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乔沫伸手想去拿手机,脸上原本是一阵红,突然不知道怎么就一阵白了,“这件事早该告诉你了,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是,我是当了别人的情‘妇。”
‘啪’的一个巴掌甩下来!
乔沫脸都被他打偏了。
陆嘉良打完之后无比后悔,内心更是心疼不已,打她的那只手甚至颤抖起来。
“发泄完了吗?”乔沫摸了摸脸,笑,“那就让我走吧。”
因为乔慕接了容承慎的电话,吓得乔沫那天晚上觉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她就改了容承慎的名称,当时随手输的一个名字,没想到被今天晚上的陆嘉良给看到了。
“那天在车里亲我的男人就是这个金主,我跟在他身边一年多了,我每个星期都会和他发生关系,这一年半里也不知道被他睡了多少次,陆嘉良,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
“闭嘴!”
陆嘉良大吼一声,愤怒的双眼都红了。
乔沫直勾勾看着他,“不能接受你也得接受。”
愤怒中的男人都是不理智的,尽管陆嘉良会后悔自己所说的话,可还是忍不住说:“你怎么就那么贱?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当年那个有理想有志气的你去哪里了?”
乔沫淡淡的,“他未婚,我未嫁,我不是小三,也不是出‘轨,别用你恶心的眼神批判我,陆嘉良你最没资格!”
她眼里的淡漠更加的刺激他,陆嘉良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钱?”
他力气极大,掐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乔沫觉得自己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
陆嘉良深深的看进眼里,在她漆黑湿润的眼珠子里看到自己疯狂的模样。
他猝然收回手!
简直是疯了!
乔沫猛地咳嗽起来,咳到胆水都快吐出来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脸色由红转白,眼底滑出两行泪。
陆嘉良面无表情看着她,房间里的气氛凝固到一个顶点。
缓过来的乔沫慢慢平静下来,她歪在chuang头,头发披散着,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她擦干眼角的泪,一字一句道:“是,我跟别人的男人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我脏,我贱,我不是当年那个你心目中的女人了,所以,请你离开,离我远点!对你,我觉得恶心!”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匕首往陆嘉良的心脏上刺,又狠又准,刺得陆嘉良血淋淋的,呼吸不能。
他脸色并不比她好看,声音嘶哑而冷:“恶心?”
好!
很好!
他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吻下去,一手抓起早已经停了的手机重新拨过去。
……
容承慎看着没有接的手机,皱眉,心思烦乱。
看了一眼手里的合约,他随手扔到了一旁,伸手捏了捏眉心,闭目。
手机就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他抬眸看了一眼,是乔沫来电。
还知道打电话过来!
容承慎伸手接了:“乔沫,在还没有签合约的时间里,你得一直记着你……”
“嗯……唔……”
电话里传来异样。
容承慎的声音戛然而止,面色悠然转冷。
这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是乔沫在chuang上动情时的声音。
她……在干什么?
……
乔沫睁大了眼,背后一层一层的冷汗冒出来,陆嘉良这个疯子到底在干什么?她拿眼尾去看他的动作,看到手机屏幕上正闪着容承慎的名字。
他拨通了容承慎的电话?
乔沫用了吃奶的力气去推他,陆嘉良的身体像块石头压着他,男性荷尔蒙在房间里弥漫,他吻的用力和愤怒,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吃进肚子里去!
陆嘉良喘着粗气:“叫出来!”
乔沫死死咬着嘴巴,双眼含泪看着他。
“为了钱能伺候别的男人,就不能伺候我?还是说没有看到钱?你放心,只要把我伺候舒爽了,别说是钱,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陆嘉良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却用最伤人心的话逼她,“让电话里的男人听听,让他听听,你除了在他身‘下呻‘吟,也可以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
“陆嘉良……你住嘴!”
陆嘉良冷笑,低头重新亲下去。
乔沫抗拒的声音从电话里听过去,完全就成了一丝霏迷之音。
容承慎听着,面无表情听着。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低‘吟。
乔沫一直是个害羞的女人,只有在动情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尖叫着出点声音,按一个情‘妇的标准,乔沫是没有达到标准的,不会伺候人,不会哄人开心,更加的没技巧。
她动情时的声音很美,容承慎一直知道,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电话里听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声音。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愤怒的细胞在发酵,好像下一秒就控制不了情绪,会随时去杀了对方。
放在书桌上的只紧紧握成拳头,捏着电话的那只手骨节泛白,脸色更是降至成了一个冰点,寒气一点一点的侵蚀他整个人。
容承慎对着电话里的人一字一句说:“陆嘉良,这是C市,是个我可以一手掌控的城市,你要是动了她,我会像玩弄一只蚂蚁那只捏死你,我说的出做的到!”
他一直认为威胁一个人是最幼稚的手法,想要对付一个人,以他的性格会无声无息弄死对方,让对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可是现在,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用出这种最为幼稚的威胁手段。
电话里的人给他的回应,则是直接挂断。
容承慎‘唰’的起身,脸色铁青。
……
陆嘉良的目的到达,他掐了电话,也听到了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威胁,他笑:“看不出来,他还挺在乎你。只不过,以后还会吗?”
乔沫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他。
“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别的人碰了之后,都不会大度的选择原谅,你觉得你的金主会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容承慎不是大度的男人,至少在感情上不是。
乔沫两只手都在颤抖:“陆嘉良,我恨你!”
陆嘉良一愣,随即开口:“无所谓。”
恨也是一种感情,他情愿她恨他,也不愿意她忘记他,无视他。
那就恨他吧,这样她心里至少也是有他的。
陆嘉良轻手抚着她的脸,温柔细致,像抚摸这世间最无价的宝贝,他双眼变的充满*,看着她的眼神赤‘裸而直接。
乔沫开始变得害怕起来,这样的陆嘉良让她恐惧极了。
“乖,我会轻轻的,不会让你疼的。”他低头吻着她脖子处,轻轻的咬,喃喃细语。
“小乔,我爱你……我想要你……”他如痴如醉,“我找了你这么多年,想了你这么多年,我在梦里一直是这样对你的,就像现在这样,你乖乖的躺着不动,让我爱你,爱你……”
他疯了!
让欲‘望给淹没了!
乔沫身体里的药效被他触及到最大化,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就像身体里突然缺了一个大口子,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伤心,还一直以来的压力和压制,都被他给揭开,那些情绪止也止不住的汹涌流动出来。
那些情绪和感情还有回忆让她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号啕大哭,像个受了天大的委屈,失去亲的孩子那样大哭!
“陆嘉良,你当年干什么去了?我爸爸查出肾衰竭,我当时那么害怕和无助,我想去找你,可是我怕啊,怕给你添麻烦!所以我就一个人苦苦撑着,不敢去找你,我撑了好久好久,最后我终于撑不去了,我去找你,到你的家里去找你,可是你呢!你在干什么?你在陪着另外一个女孩子,你跟她在一起……在一起做着恶心的事!我恨你!陆嘉良我恨你!”
失控的眼泪像开闸的水龙头一样。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像沉沉的石头砸在陆嘉良手上,又像最滚烫的熔浆烫得他浑身颤抖。
陆嘉良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抬眼看着她,脸色惨白。
……
容承慎开车在路上狂飙,车速直接提到两百,他打了电话叫霍泽出来,霍泽在电话里听出他语气的严肃性,一刻不敢耽误,立刻来到汇合地点。
乔沫公司附近的监控录像都特别的充足,所以监控应该会一清二楚的录下来。
霍泽皱眉:“看监控起码得好几个小时,就算到时候找着了,我们去救场还来得及吗?”
他想到的容承慎不可能没想到。
霍泽知道现在他心里肯定也火急火燎的,可是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他哈哈一笑,拍拍容承慎的肩膀,宽慰他:“乔沫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跟个小白兔一样,可气性子比硬汉还要刚烈,你放心好啦,她一定会……一定会没事的。”
想了半天,霍泽只想出了这么一个安慰人的话。
容承慎眉心紧紧蹙着,面色凝重盯着电脑上的画面,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霍泽摸摸鼻子。
……
两个小时后,容承慎和霍泽驱车往乔沫所在的酒吧里赶,车厢内气压低沉,刚才他们在监控录像里看的一清二楚,乔沫单身一个人进了酒吧,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两个小时过去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
霍泽不敢想。
他打量容承慎的神色,一直倒还算平静,虽然没有发脾气,却也是一个字也没有。
乔沫……
霍泽在心里念了一遍那个女人的名字,看来是时候该重新正视这个女人在容承慎心目中的地位了。
……
二十分钟后,黑色卡晏在酒吧门前停下,车后跟着一辆警车。
警察进去就控制了人,纷杂吵闹的酒吧瞬间安静下来,酒吧经理忙从后面跑了出来,看到这个阵仗差点吓趴下。
霍泽招手唤来经理:“楼上有包房没有?”
霍泽是出了名的爱玩,C市但凡有点出名的欢场他每个角落都玩遍,这个酒吧的经理自然认得他,更加知道他霍家背后的身份。
“有的有的,但是不多,只有三四间。”经理忙道,“怎么,霍少爷带这么多人来,是要找谁吗?”
话音几乎一落地,身后有了动静。
霍泽回头看了一眼,容承慎已经率先上了楼。
“我告诉你,你事儿大了。”霍泽拍了拍那经理的肩膀,经理被他拍的差点跪下,快就哭了,“这……这是惹到哪位爷了?您得给个信我啊!”
霍泽懒得跟他废话:“看到上楼的那位爷没有,容家的二公子,他要找的人如果没事,你这酒吧还能保下去,要是出了什么事,哼哼,可别说我没告诉你。”
经理这回是真哭了,容家在C市谁人不知,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圈子,更是如雷惯耳:“那霍少爷您得帮帮我呀,赔礼道歉您一句话,我们老板亲自上门请罪。”
霍泽翻了个白眼:“赔罪你也赔不起,准备着关门大吉吧。”
……
房间里的大chuang上凌乱而刺眼,被子狼狈的横在地上,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某种特殊的味道。
chuang上没人。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
容承慎站在门口,胸膛微微起伏,竟然没有勇气踏进去。
他怕看到他不想看到的画面。
微微一个失神,他皱眉,怕?他竟然也有怕的时候?他长这么大很少有怕的时候,这个时候却真切的感受到了怕的感觉。
霍泽这时从楼下赶了上来:“哎哥,是这间吧,你怎么不进去,站在这里干什么?”
容承慎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我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敢动哥你的人,看小爷不弄死他!”霍泽挽着袖子就要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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