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凛死死拦住他,“你别冲动!”
“大哥,你松开我,你不好对他动手,那就由我动手!”
容承凛摇头:“不行,你不能对他动手。”
容承慎错愕:“什么?”
“承慎,这一生,大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情,这一次……这一次只想拜托你,暂时不要跟乔沫举行婚礼,让陆嘉良带乔沫走。”
容承慎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几乎站不住就要摔倒,他怒不可遏,双眼里全是不相信和失望,额头青筋爆起,一双手也死死紧握成拳。
这叫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怎么也不能相信,他的大哥为了自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容承凛的神情同样也不好看,脸色一点血色也没有。
容承慎看着陆嘉良,一字一句吐出来:“你死了这条心,乔沫永远也不会跟你走!”
陆嘉良耸耸肩:“你自己做决定,我不逼你。容承慎,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乔沫在你心里重要,还是跟你同一个姓的容承凛的命重要。”
容母大惊,扭头去看大儿子:“承凛,就算陆嘉良当年救了你,可是你也不能,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让你把命还给他,你就要把命还给他吗?!”
容承凛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承凛……”
容母不敢相信大儿子竟然真的是这么想的。
……
乔沫在楼下等了半响,都没有等到有人从楼上下来,倒是听到了楼上的书房里有些动静。
她在客厅里迟疑好半天,想着要不要上去看看。
结果还是不要上去,安安静静的等,他们说完了话,自然会下来。
至于陆嘉良,她一定也不担心,因为有容承慎在,她相信容承慎不会让他乱来的。
所以等了半天后,才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
她抬头看过去,正是从楼上下来的容承慎,乔沫立刻起身走过去,“怎么去了那么久?你们都说了一些……”
容承慎下来,她看清他的脸,大惊:“你的脸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容承慎一言不发,神色不善,全身都笼罩着怒意,他牵紧了她的手就要带她出去:“我们回去!”
他嘶哑着声音从喉咙里滚出这几个字来。
“哎……’
乔沫被他强行拉着往外面走,甚至不给她时间让她拿包。
乔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哎登登,我的包。“
挣脱开他的手,她折身回去拿包,楼上这时又下来一个人,是容母。
容母看到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的表情,紧紧抓住乔沫的手:“小乔,我知道这件事会委屈你,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就跟陆嘉良走吧,救救……”——
大哥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有别的原因,虽然有原因,可是做法也不对,你们可以随意发表意见哈~
乔沫,我爱你
乔沫折身回去拿包,楼上这时又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她抬头看过去,容母正从楼上下来。
步子迈的又大又急,一个不慎,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乔沫看的心惊胆颤。
什么事让容母这样慌张?
乔沫正要开口说话,容母看到她的瞬间,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双眼都亮了起来。
容母跑过来,忽然紧紧抓住乔沫的手,声音:“小乔,我知道这件事会委屈你,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就跟陆嘉良走吧,救救……”
“妈!”
容承慎突然暴呵一声,猛地打断容母的声音。
乔沫怔怔愣愣看着他们,心头如遭雷击,虽然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容承慎的态度,和容母的说辞,她心头一跳一跳,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怎……怎么了?”
她伸手去拉容承慎的胳膊,容承慎牵紧她的手,“没事。”
容母嗫嚅着嘴,话全部卡在喉咙里,看着容承慎暴怒的样子,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们走!”
容承慎牵了乔沫转身就走。
一直到上车,再到他启动车子离开,这个过程中,乔沫没听到他说一个字,他的情绪似乎到达一个顶点,又极力的克制,捏着方向盘的一双手青筋爆起,骨节犯白。
乔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容承慎。
这样的他,让她心里害怕,还让她觉得隐隐的不安。
“容承慎……”
车子离开容宅,乔沫张嘴,叫他的名字。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是容承慎的手机,他看了一眼手机,乔沫也下意识看过去,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大哥”两个字。
是容承凛打过来的。
乔沫见他不接,忍不住说:“你大哥……”
容承慎伸手,将电话掐断,挂完之后泄愤一样将手机“啪”一下扔出去。
乔沫一愣。
在容宅的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让他情绪这样反常?
他不说话,乔沫也不说话,一时间,车厢里的气氛极为沉默。
车窗开了一条小缝,夜风“哗啦呼啦”吹进来。
终于到达公寓楼下,容承慎率先下车,然后绕过车前盖来到副驾驶,打开车门让乔沫下车。
乔沫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下来。
进入电梯的时候,乔沫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你就打算一直忍下去,不跟我说说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紧紧抿着嘴角,容承慎怒意难掩。
乔沫看的出来他紧绷的身体,她很心疼他这个样子,想也没想,伸手紧紧抱住了他,容承慎一愣,紧接着就回抱住了她。
乔沫搂着他的腰,轻声说:“你心里有什么事都可以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担。”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像一缕轻风抚平他高涨的情绪,容承慎身体里的某些因子一个一个的破灭。
他抬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吻下去。
乔沫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没有推开他,只一点一点的回应过去。
她想以这种方式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在他身边,他可以把任何事告诉她。
电梯门“叮”的一响,门开了,传来抽气声。
“容先生……”
乔沫一听到这声音,立马推开容承慎,慌张回头,更加的错愕,小许和两个孩子都站在电梯门口,直愣愣看着他们。
乔沫尴尬的笑笑:“你们怎么来了?”
说着,出了电梯。
小许立刻回神,却是红着一张脸说:“都快九点了,见你们还没有回来,言言闹着要去找你们。”
乔沫点点头,摸摸容言的脑袋,对小许说:“今天麻烦你了。对了,你的晚饭吃了吧?”
“吃了,跟他们一起吃的。”
在电梯里的容承慎也出来了,他拍了拍小许的肩膀说:“那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小许应了一声,乘电梯下去了。
*
回到房子里,乔沫把客厅里收拾了一翻,然后找出了他们两个的衣服,在去客厅里叫他们一个一个去洗澡。
容承慎让她去休息一会儿,他带了两个孩子去浴室。
半个时后出来,容承慎的衣服湿了一半。
“你去洗澡吧,我让他们去睡觉。”乔沫陪他们回了卧室,对容承慎说,容承慎点点头。
回到次卧,两个孩子躺下,容言突然说:“我爸爸怎么不高兴?你们怎么了?”
就连容言都看出了容承慎的不对劲。
乔沫不知道该怎么说,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们快睡吧,你爸爸没什么事。”
“他是不是跟别人打架了?我看到他下巴那里都青了一块。”
这次,是乔慕开的口。
他们两个精明的很,就算她不说,他们心里肯定也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乔沫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来了?
“你们乖乖睡觉,我去开门。”
乔沫以为是小许有什么落在这里忘记了,一开门,却是霍泽。
乔沫瞪着他:“霍泽?”
“是我。”
霍泽不请自入,手里提着几个袋子,来到客厅,把东西全放到茶几上,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抖腿:“这是什么待客之道?有喝的没有?”
乔沫翻了个白眼:“你要喝什么?”
“茶吧。”
“没有。白开水要不要?”
“……也行。”
乔沫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撇到茶几上他放的东西,“这是什么?”
“你们的相片。”霍泽扫了一眼房子,“我哥呢?”
“在洗澡。”
乔沫打开袋子,惊讶极了:“这是我们白天拍的结婚照?”
“嗯。”
“这么快?”
“加急弄出来的,能不快么?”霍泽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个袋子里是请帖,我把能请的客人名字都写下来了,等一下我哥出来,你给他看看,还没有漏掉什么重要的名字。”
乔沫惊叹霍泽的办事能力,原来这个纨绔子弟初了吃喝玩乐,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霍泽不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他的,知道了估计得气的吐血。
“那我就先走了。”霍泽喝完水,起身离开。
霍泽没走一会儿,容承慎就从浴室里出来,他显然也是听到了声音:“霍泽来过?”
乔沫指指茶几上的东西,把霍泽话的转告给他听。
容承慎淡淡“嗯”了一声,反应平淡。
乔沫翻着她和容承慎的结婚照,每一张都那么好看,拍的时候她那么的紧张和不自然,心里想过出来的成品肯定不如人意,没想到出来的效果这么好。
乔沫最喜欢那张,她和容承慎站在海边,他捧着她的脸,俯身亲她的画面。
这样美好的一刻被摄影师给捕捉了下来,乔沫心想,改天得好好请那个摄影师出来吃顿饭。
“等我们把婚礼办完了,你在抽个时间出来,我们全家四口,一起去拍一张全家福吧。”
乔沫把那些相册抱在怀里,跟抱着珍宝一样。
容承慎看她这样高兴的样子,猛的又想起在容宅里陆嘉良说的那些话,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绪,又因为他的想起而沸腾起来。
他深呼吸了两口气,点头说:“好。”
乔沫一张一张翻着相册,翻完相册又去翻那些请帖,自顾自地说:“我们乔家也没有什么亲戚,到时候有我爸和我妹就行,其他的客人估计就全是你们容家这边的了,你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亲戚落下的?”
容承慎不管那些请帖,伸手拉了乔沫,乔沫一愣,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带她回了卧室。
“怎么了?”
乔沫被他带到*上,他伏身在她身体上方,眼睛直直看着她说:“乔沫,我爱你。”
“啊……”
乔沫被他的突然表白弄的不知所措,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怎么……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
乔沫红着脸,点头:“我、我知道了。”
容承慎抽走她手里拿走的相册,细细的吻落下去,乔沫皱眉,觉得他今天晚上反常极了,知道他是在容宅里受了刺激。
“容……容承慎,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沫承受他的亲吻,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却也没有忘记她一直压抑在心里的事。
容承慎亲她的动作慢了一下,乔沫立刻又说:“你不要有事瞒着我,我会不高兴。”
这话带了些威胁的口味。
其实乔沫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因为她知道她的威胁对于容承慎来说没有用的,他从不受她的威胁。
可说完之后,容承慎亲她的动作就彻底停了下来,他把脸埋进她肩膀,宽厚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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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乔沫,还是保容承凛?
她说完之后,容承慎亲她的动作就彻底停了下来,他把脸埋进她肩膀,宽厚的身体紧紧抱着她,呼吸一起一伏,半响后,说:“我前两天问过你,问你陆嘉良是不是个日本人?”
乔沫点头:“我记得这件事。”
“六年前,大哥因为一些私人的事去了一趟日本,因为他的身份,是不允许私自出国的,可因为那件事对他来说太过重要,所以他想方设法,瞒着上级瞒着军队瞒着我的父母去了日本。”
乔沫能感受到他说这话时,身体上的紧绷。
“他去了日本,不到一个星期,有一天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医院里的人打过来的,我赶到医院,大哥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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