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勉励着自己,只要能牵着邵天的手,纵使见不得光,她也心甘情愿。
走进客厅的时候,钟点工忽然露出了笑容:“小姐的歌儿唱的真好听。“
陶桃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已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曲:“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这歌词,就是她心底最深的企盼。
羞涩地笑了笑,捧起玫瑰花束上了楼。
刚进门,手机就响了起来,陶桃一阵心慌,怕是许一涵。打开屏幕一看,不禁喜上眉梢,连忙接通了,欢快道:“小雪!”
杨松雪一听到陶桃这样的语气不禁松了口气,接着就是一惯的霹哩叭啦:“桃子你这两天上哪儿去了?打你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害我急的要命,以为你被别人拐卖了。”
陶桃的唇角含着笑,这才想起去青河镇的时候为了免打扰,她和邵天都没有带手机,于是对着话筒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小雪,我,我……”说到这里又为难起来,不知许一涵有没有对小雪说她和邵天的事情,难道要说和邵天去青河镇玩了吗?
话筒的另一旁,杨松雪又习惯的八卦起来,不禁坏笑着问,“从实招来,是不是跟你的那个总裁在一起?”
陶桃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立刻就听到杨松雪的欢呼声,她的心里又酸又甜,小雪恐怕不知道他们刚开始在一起所经历的苦痛,她失去自由的那些天,无助又孤独。
杨松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大声道:“就你和邵天吗?去哪儿了?真的好浪漫啊!我敢说他一定喜 欢'炫。书。网'你,不然不会带你出去玩的。听你的声音好像很开心啊。陶桃,你真的挺幸运的,我真羡慕你。”
陶桃听着杨松雪越说越有些伤感之意,不禁想起上次在西餐厅会面她说想要跟许一涵分手的事情,于是问道:“小雪,你和许一涵还好吧?”
杨松雪吁了一口气,强笑道:“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他快荣升总裁了,忙啊,简直日里万机。谁知道是真忙还是不想见我了,我打算辞职了,不在飞翔做,自己靠自己,离了男人,我照样活的自在。”
陶桃略略一笑,“小雪,你说许一涵不爱你了,那你还爱他吗?”
杨松雪一怔,咬了咬嘴唇,若说爱,可也没以前那么爱了,若说不爱,怎能不爱呢?但杨松雪倔强道:“不爱了,一点都不爱,看到他就讨厌死了。”
陶桃却信以为真了,忘记了杨松雪是女人中“口事心非”的典型,便道:“那我支持你,有一份稳定又体面的工作,是我追求的目标。”
杨松雪苦笑一下,语气仍如刚才一样轻快道:“桃子,快跟我说说你和邵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们……有没有突破最后一关啊?”
陶桃听罢脸上不禁一红,咬了咬嘴唇,慢慢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改,净问这种问题。”
“那当然了,这个问题可是很关健的!”杨松雪理所当然道,“不过,现在我不用问了,一看你这反应我就知道答案了,邵太太。”
陶桃沉默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忧郁起来:“什么邵太太啊。他下个月可能就要结婚了,对方是美国华人界钢材大亨的女儿。你没看电视吗?”
“啊?我不常看电视。怎么会这样?”杨松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可能在思考,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桃子,那你怎么办?要离开……还是,做地下的……”
陶桃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异样,“不知道。小雪,我真的好爱他,不想离开,如果他喜 欢'炫。书。网',我宁愿做第三者。”
杨松雪一怔,不忿道:“什么宁愿?好像你欠他似的。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别忘了,你给他的是第一次。桃子,你不能这么软弱,他如果真的爱你的话,你还当什么第三者,那个什么大亨的女儿才是第三者,你要争取做邵太太。”
陶桃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他的家族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一个邵氏在国内就这么厉害,何况在国外的资产,他说了这是商业联姻,何况他被他父亲所看重,是作为邵家一份子的责任,没有办法的。”
杨松雪沉默了一下,似在感触道:“灰姑娘可以遇到白马王子,却终不能变成公主,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样一说,我也真想离开了,许一涵上任总裁,恐怕许家也会有一出商业联姻,我这个性子可受不了委屈,不甘在背后默默付出。桃子,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陶桃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舍不得离开他,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陶桃收起手机,心里不禁生出一阵感慨。现在她和杨松雪,真是同病相怜。但认识杨松雪,有杨松雪这样一个朋友,是她一生的幸运。如果,背叛被识破后,邵天若真的容不下自己,也可以考虑和杨松雪一起离开。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生活,也许会在自己的面前铺展出另一条轨迹。
真想有预知未来的特异功能,看一看,到底会怎样,才能在现在不走错一步。
顾晓丹……像一根滚烫的烙铁,这个名字让陶心又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甩了甩头,陶桃正打算下楼,想了想,就拔了一个电话回家,是继母接的,陶桃一惯的礼貌语气道:“妈,你们回家了吗现在?”
继母应了,并喊来了爸爸,陶桃心里一阵激动,还好,许一涵没有食言,她心里也安定了。
“桃子!”是爸爸的声音,饱含着宠溺和关怀,“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陶桃用轻快的声音答道,“只是,太不孝了,您在医院我都没有去。”
“不去也好,医院那个地方,我也不想去呢。桃子,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和许经理相处。”
什么?陶桃不禁一怔,一定是许一涵冒充是自己的男朋友才把爸爸骗到了。在电话里也说不清,陶桃含糊地应了一声,嘱咐道:“爸,以后不管谁接你们去别的地方游玩渡假都不要去了。对,许一涵也不行。爸,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看了看时间,将近午时,怕邵天会回来,陶桃匆匆忙挂断了。可刚喘了口气,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一看竟然是许一涵的号码,于是把手机扔到了床上,紧紧地盯着,就是不想接。此刻,许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像是魔鬼,他们会把她的幸福破坏,她不要,她不要!
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终于不响了。陶桃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不过是拖延,该来的,终究会来。她拿起手机,删掉了许一涵的电话,刚要关机,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汗,咬了咬嘴唇,按了接听键,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喂?桃子?是桃子吗?”许一涵的声音有些焦急。
陶桃迟疑着“嗯”了一声。
“桃子,今天中午邵天不会回来了,记往 ,五点钟,五点钟到世贸大厦正门等我,一定要来!不然,我不敢保证邵天会怎样。”许一涵说着,匆匆地挂了电话。陶桃茫然地听着听筒里传出来的“嘟嘟”声,隐隐感到事情在哪一环出错了,却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钟点工在楼下打了一声招呼,陶桃急忙奔到楼梯口应了一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心里惴惴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邵天现在怎么样了邵氏怎么样了?陶桃慌乱地房里来回踱步。仔细想了那个文件包,中心部位的图分明被自己删除了,许一涵发现了不管有什么计划都会落空,就算是不落空,实施也会延长,而现在邵氏合同都拿到了,外围正在清理以前未拆的烂尾楼,飞翔怎么也不可能有翻云覆雨的本领啊。
许一涵要自己五点钟离开邵天的别墅,陶桃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明白他为什么急急忙忙挂上电话。回想刚才,听筒里隐约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道是她的秘书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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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垂死挣扎(二)
第八十六章 垂死挣扎(二)
思绪仍是混乱,但陶桃坚定一个信念,那就是邵天是爱她的。已经答应了邵天,自己不会离开,何况,她的心,在早已经在他身上沧落。
她梳理了一下头发,换了套衣服便出了门。在超市里转了一圈,陶桃的心情好一些,收藏也相丰盛。一回家,她就开始在厨房大显身手,今天邵天的项目全面上线,是该好好地为他庆贺一下,他是这个领域的里的王者,而在家里,他就是她的国王。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陶桃轻轻哼着歌曲,把刚买来的红酒放到桌上,还插上了两朵玫瑰。想到在这里与邵天用餐的浪漫气氛,陶桃的耳垂都已经热得发红了。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五点过十分,邵天应该快回来了吧?经历了这么多的等待,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坐立不安。
一伸手摸到遥控器,便打开了电视机,韩剧台剧播了一遍,眼睛却在一刹那间呆滞,心一层层被厚厚的冰包裹住。
电视画面上是一个工地,一。些拆了过半的烂尾楼前涌了好些人,而最受注目的就是被记者涌在一起的邵天,他神色严肃,隐隐带着不耐烦,对着镜头说:“关于修改合同的问题,现在我保持沉默,公司的律师会处理好这一切。”
一个记者努力地把话筒伸过去,。见缝插针似地问道:“邵总裁,听说邵氏负责这个项目的法律顾问今早离开了公司,这是不是一个巧合?”
邵天的眼光一转,寒凛闪过,隐。隐有些怒气,却仍压抑着,平静道:“法律顾问是邵氏的员工,走了一个,还会有另一个。事情来的是有些突然,但是请大家相信邵氏,关于楼房所有权以及拆迁赔偿问题我们会尽快地理清,给原来的业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请问,邵总裁,这个尽快有多快呢?工程会不会像。前一任房地产公司一样拖下去?听说飞翔集团有意接管这个项目。”
邵天微微一笑,“这个项目是我们邵氏拿下的,邵氏。不会放弃……”
陶桃无力地倚在了沙发靠背上,头有些发懵。飞。翔要接管城南的项目,邵氏集团的合同出了问题?法律顾问离开公司?这一件件的事情,是不是太巧合了。继而想到飞翔集团千方百计要得到了施工图,陶桃终于恍然大悟 ,飞翔这是螳螂捕蟑,黄雀在后,想白拣别人的努力成果!
电视上关于邵。氏的那条新闻已经播完,陶桃关了电视,一想到邵天刚才的表情,强装着沉稳,压抑着恼火,自己辛苦多日,准备大笔一挥的项目,在全线开工之即被拦腰折断,他心里该是多么地痛苦。
用手扶住了沙发背,才能支撑着身体不瘫软下去。是自己低估了许一涵和许国强,他们一定早就设了连环套。
陶桃欲哭无泪,在一分钟前,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上天堂 ,一分钟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本就呆在底狱的深渊,万劫不复。
一天的流水潺潺,微波荡漾,原来不过是假像。真正的结果,注定是惊涛骇浪与暗礁旋涡。汹涌的浪潮几乎把陶桃打得不能呼吸,胸口处被压抑得已经感动疼痛。
陶桃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有些颤抖。一天的轻松快乐,原来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绝望前的回关返照,,却让陶桃的心更沉更冷。
手脚早已冰冷,连电话铃声的疯狂沉响,她都没有听见。
呆滞的眼神,直到电话铃声第一遍不屈不挠地响起时,陶桃才颤颤地伸出了手。嘴唇颤抖了半天,竟然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声响。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又急又轻:“陶桃?是不是陶桃?”
陶桃的头脑早就晕沉,无意识地应了一声。那边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带着气急败坏地低吼:“你在哪里啊?是不是还是别墅?快点出来,我在世贸大厦等你!”原来是许一涵,陶桃忽然觉得这手机有些烫手。
电话倏地挂断,听筒里“嘟嘟嘟”急促的短音,震痛了陶桃几乎麻木的耳膜。
“陶桃!”这个声音沉痛得拔动了陶桃心底最纤细的那要弦,手里的手机滑落下去,“啪!”地落到了地板上。陶桃僵硬而迟缓地转过头,卧室门口,站着正是暴怒的国王。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铺天盖地的怒气。他的唇,微微地张开,胸口起伏里,昭示着他的怒,已经达到了一个陶桃前所未见的高度。
“邵天……”陶桃的嘴唇抖动了半天,才终于发出声响,那声绝望的呜咽,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婉转回响,带着深夜般入骨的清冷。
“我没有想到,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