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挠挠就叫了起来:“我靠,你这个大白痴,你既然能带着人土遁,干嘛不直接带着我们遁过去?费这么半天劲干嘛啊?”同时所有人都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目光望向泉清流。
泉清流被这些目光刺得脸上通红,他双眼一瞪:“靠,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的土遁每次只能带一个人啊!”
痒痒也插口进来:“那就一个个地带啊!我们不怕麻烦的!”
泉清流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比丧气地一垂脑袋,说到:“问题,问题是带人土遁一次之后要等两天才能带下一次,你们,你们等得起二十多天吗?”
“靠!”众人纷纷竖起中指,挠挠更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用非常鄙视的口气说道:“简直就是垃圾技能!”
泉清流忽地抬起头来,张牙舞爪地作势要朝挠挠扑过去,还好被小苦一把拉住按在地上。“好了好了,既然这样,就按照这个计划行事吧!小狗去抓那个魔法师,大家原地待命!小狗你要注意,一定要逮他落单的机会抓他,千万不能暴露行踪,我只能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不行就马上回来,明白了没有?”
泉清流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着敌营方向去了,众人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挠挠也不例外,看着那背影的眼神比别人显得格外关切,他嘴里小声地嘟囔着:“小子,你千万要给我活着回来啊!要不我一个人没人斗嘴可要闷死了呢!”
泉清流按照原路再次来到了第二座行营的下方,他不敢把脑袋探出去察看,只能浮在距离地面只有薄薄的一层泥土的地方靠耳朵仔细地听,好几次有条顿骑士在他的头顶上走过去,这些大块头的脚步声格外响亮,就好像打雷一样差点让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就要保不住了。
时间过去的很快,可是他始终没有再听到那个风系魔导师的声音,便连和那个魔导师有关的谈话也没有听到,至于其它杂七杂八的声音倒是听到了不少,其中有很多是外国玩家在谈论打下中国服务器之后要如何劫掠和享受的,让他听了之后怒火中烧,恨不能当即跳出去把这些家伙大卸八块。
眼看着时间过去了一半,泉清流开始着急起来,他暗咐自己不会那么倒霉,正好碰到那家伙上天巡逻了吧?而就在此时,他终于等到了梦寐以求的消息,一个估计是那魔导师手下的外国人走到他头顶处停住:“嗨!格罗索,你这小子又在这里偷懒打盹了,你小心被休斯先生抓到,再让你当一次风筝。”
“唔!”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奥菲斯,你这个专门喜欢看别人倒霉的小人,劳你费心了,那个老家伙刚刚去了第三营,一时半会可回不来呢!”
“哦?他去第三营干嘛?我还专门来向他讨教魔法上的问题呢!”那个奥菲斯遗憾地说道。
“切!”格罗索鄙夷地说道:“行了吧!奥菲斯,你这个就知道显殷勤的家伙,这番话能哄得了谁呢?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不过是借着讨教问题的借口来拍那家伙的马屁罢了,你一个火系魔法师来问一个风系魔法师怎样才能烤熟一只野鸡吗?哈哈哈哈!”
“住口,你这个笨蛋!”奥菲斯恼羞成怒地骂道:“难道你不知道各系魔法之间有着紧密的相互联系的吗?”
对话到了这个时候就从泉清流的耳朵里面中断了,他早已经朝着第三营的方向远远地钻了出去,边钻边感叹自己的运气好,要不是遇到这个叫奥菲斯的马屁精,自己恐怕得一直在那个鬼地方等下去呢。
人生是一件很奇怪的过程,在某一阶段,好运气和坏运气会接踵而至,根本不去考虑那个人是否有那么大的容量。泉清流就是如此,由刚才好运所带来的开心还没过去,另一件能让他兴奋到爆血管的好运气就接着来了。
他刚刚钻到两个营地中间的地方,就听到一个孤零零的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也许那个理论是正确的,人在失去了一项感官功能之后,其他的感官功能会得到补偿。他此时正在黑暗无光的泥土中,完全没有视力可言,而他的听觉却变得非常敏锐,他马上就分辨出来,这个脚步声和他第一次来到第二营查探时听到的那个声音简直就是一般无二!
“狗日的,运气不会这么好吧?”泉清流停止前进,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心中突突地打起鼓来,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可是,等那个脚步声从他的头顶过去后,他轻轻地把脑袋探出地面这么一看,高兴地差点当时就叫出声来。那个穿着件大袍子,提着根魔杖一摇三晃的家伙不是他的目标还能是谁呢?
泉清流已经无暇去考虑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放弃使用风系魔法师最擅长的飞翔术而用两条腿来量地皮的原因了,他在心里暗骂着这位魔导师同志太不给面子,让自己精心准备的许多套绑架计划就因此集体宣告流产,同时手上毫不耽误,飞快地潜到魔法师同志的脚底下一跃而起,在魔法师惊恐的眼神中举起剑柄狠狠地砸了下去……
第九部 第五章
休斯魔导师很郁闷,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身为一个风系魔导师的他居然会突然想要尝试一下走路的滋味,哦!那个该死的中国人,怎么会突然从地里蹦出来?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些歼灭了梅森手下数万魔法师的那种恶魔?哦,上帝啊!昏迷中的休斯魔导师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停地呼叫上帝的名字,可惜呼唤了不下千遍也没有见到有天使下来拯救他。
当他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头痛欲裂,还没有睁开眼睛便听到一阵人声钻进了耳朵,那好像是两个人在斗嘴。
“你这个笨蛋,你不会是下手太重把这家伙敲死了吧?”
“靠,你见过还能呼吸的、身体过了这么久还不消失的死人吗?”
“那为什么都半个小时了他还没有醒?”
“呃……可能是身体太弱,经不起敲,需要多昏一会吧?”
“猪,你知道他们都弱得和小鸡子一样的,还用打老鹰的力气来敲,万一敲出个好歹怎么般!”
“…………,我已经用了最小的力气了,哪想到他这么没用?”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这家伙好像要醒了!”
休斯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十多张围成一圈的脸正从正上方俯视着自己,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关心和急切,看得休斯激动不已:天啊!没想到中国还有这么可爱的人。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这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消失无踪……
“你这头瘟猪!”那个刚才被骂做是猪的声音的主人一把揪住休斯的衣领,休斯看得清楚,这便是刚才那个从地里钻出来把自己打昏的男人,他又想起了那个越来越近的剑柄,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可是那个男人显然没有怜惜他的可怜,凑到他面前大吼道:“瘟猪,不要给我装死,奶奶的,敢让你爷爷等这么久,快点给我起来放风!”
放风?休斯脑袋里冒出无数的大大的问号,为什么要放风?难道自己已经被中国人关进监狱了?可是自己刚才是在第四道防线上,中国人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把自己弄进监狱,哦,可怕的中国人。
休斯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未免眼神就略嫌呆滞,泉清流看得火起,提着休斯的领子就猛摇起来:“瘟猪,你没听到吗?爷爷让你放风!!”
休斯这才回过神来,颤颤抖抖地爬起身来,四下张望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嗯,这个,在哪里放风呢?”
泉清流一指不远处的行营:“朝那里放,给我放个十二级的台风出来!”
休斯大吃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在行营的附近而不是在什么中国人的监牢里,再加上听泉清流说什么放台风,他便回过味来事情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能练到魔导师级别的人,现实中的精神力量都不会低,自然不是白痴。休斯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是一群样子比较狼狈的中国人,只有十来个,他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这片山区中游荡着的那些当地抵抗势力,口气立刻从诚惶诚恐变得强硬起来:“你们想要干什么?哼!这里可是我们大营所在的地方,你们可不要胡来,否则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得!”
话音刚落,啪得一声脆响响起,休斯只看到两道银光从自己的嘴里激射而出没入旁边的草丛,然后感到飞身落地被石块硌痛了手肘,最后才感到脸颊上传来的剧痛,随即捂着脸惨叫起来。
泉清流这一掌甩得极狠,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手心又肿又痛,心中更为火大,扑上去将休斯从地上揪起来,骂道:“你这个死洋鬼子,我再最后说一遍,马上给我朝那里放场大风,我知道你是什么狗屁风系魔导师,所以如果不想再遭受皮肉之苦的话就不要和我耍花招!”
休斯半边脸庞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不停地有鲜血流出来,但是他依旧一脸倔强地说道:“卑鄙的中国人,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什么阴谋想要伤害我的同胞,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作为一个高贵的魔法师,我是绝对不会被你的淫威所胁迫去做那些不道德的事情的!有什么折磨人的手段你就尽管使出来吧!你爷爷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哼!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番话说得是正气凛然掷地有声,如果是在其他场合定会引来叫好一片,可是此时情景偏偏太过于不伦不类,一个成为了一群中国人的俘虏的外国人却喊出了中国人的绿林豪言,让一干中国人不由面面相觑,泉清流那生动之极的恶狠表情更是僵硬在脸上,滑稽感倒大大地大过了威慑感。
啪啪两声掌声响起,小苦鼓着掌走上前来,用责备的口气向泉清流说道:“你这家伙,我以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俗话说远来是客,这些国际友人千里迢迢地来到咱们中国,咱们这些主人就应该好好地款待人家,你这算是什么?就知道用酷刑威逼,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软骨头,凭你两个耳光就能把人家的人格给扇没了吗?还不快给我松手!”最后一句颇有威严,唬得泉清流猜不出就里,连忙把手松开了。
小苦脸上换上一副微笑,掏出一张棉布上前轻轻地替休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和颜悦色地问道:“休斯先生,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休斯茫然地点了点头,接着马上回过神来,冲泉清流等人叫道:“当然了,你们不要看我瘦弱,这是职业特性导致的,但是我可是一个骨头很硬的男子汉,不要以为酷刑就可以让我屈服,哼!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替你们做任何事情的!还有你……”,他将目光转向小苦:“不要以为对我和善一点就能获取我的好感,按你们中国人的话,我是软硬不吃的!”
“脱线!”欧阳爵终于忍不住嘀咕道,小苦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回向休斯笑道:“当然,当然,我早就看出来休斯先生您是一个人格非常高尚的高贵的魔法师,您这样的人,只会获得我们的尊重,我们又哪里会伤害您呢?现在我们不过就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希望您能帮帮忙罢了!刚才我听您说只要是会伤害到您的同胞的事情您就绝对不会干,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让您的任何一位同胞遭受到任何程度的伤害,怎么样?不知道休斯先生能不能帮这个忙呢?”
休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一脸决绝地说道:“对不起,你们现在是我们的敌人,我是绝对不会帮敌人做任何事情的!”
小苦叹了一口气,说到:“唉!休斯先生,你真让我感到非常的遗憾,我这个人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不喜欢,所以我同你说了这么多好话。可是我的这些朋友可不一样,就像刚才那个被我骂得家伙一样,他们是很有暴力倾向的,真的会用很残忍的手段对付你哦!”
休斯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从鼻孔里喷了一声,将眼睛高高地翻起来,根本不理小苦。
小苦却不气馁,继续说道:“休斯先生,我从你刚才的话里听出来休斯先生对中国的文化很有研究,就连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样的话都知道,既然如此,休斯先生也应该知道中国的历史上流传了很多可以称得上是惨绝人寰的酷刑下来吧?”
休斯干脆闭上了眼睛,小苦也不看他,只顾自己说着:“休斯先生不说话,想必是不太了解了,那么就让我给您举几个例子,让您了解一下古时候的中国人对不听话的家伙都是怎么处理的吧!唔!对了,中国历史上有一项被称为‘凌迟’的刑罚您知道吗?被判处这种刑罚的人会紧紧地被绑到一根柱子上面,然后他的全身都会被一张坚韧的渔网给包裹起来,那渔网紧紧地收缩,人的肌肤就被渔网给勒出来一个个小小的突起,行刑的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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