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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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人-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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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点点头,说:“她是三次都没跟咱们一起。但是你想想看,第一次,咱们是在火车上碰到她,接着又林站碰到了她。按你说的,最后她又出现在狼城,你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

我点点头,上次姬小免在林场突然叫出来了我的名字,这件事情就很邪门,现在经瞎子一说,确实更让人怀疑了。

但是我还不死心,在劝着瞎子,也是劝着自己:“那第二次她总算没参加了吧?”

瞎子冷笑着:“第二次?在临去老挝前,俺可听得清清楚楚,是谁猫在厕所里打了半天电话?别说老挝,就连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说完了。”

我没话说了,在临去老挝前,我确实有点担心,给马三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铺子里的情况,接着又让他把电话给姬小免,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废话。

第三次……

第三次不用说了。

上飞机之前,电话打不通,刚下飞机,我就把这次的行程发短信跟她说了,还让她不让担心。

这么看的话,唯一有可能泄密的还真是她!

猛然想起刚才姬小免那个电话,我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得看着瞎子。

瞎子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俺也是在猜测,没事,下次注意就行了!咱们这次的行程,可千万别再跟她说了哈!”

我结结巴巴地说:“瞎子,她……姬小免,她现在好像就在这里!”

瞎子一愣,回过头来,说:“啥?她在这里,她在哪里?”

我说:“日恪则!”

瞎子脸色一下变了,说:“操!你早说啊,赶紧叫上秃子,马上走!”

时间太紧,来不及跟秃子多解释,瞎子和我三两下收拾好行李,就哐哐哐去敲秃子的大门。

敲了好大一会儿,那门也没开。

给他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人怎么也联系不到。

瞎子气得直骂,又没什么办法,只好先跟我下去办退房手续,在大厅等他。

顺着楼梯一级级往下走,走到二楼,瞎子一下子拉住了我:“操,死秃子在这里!”

定睛一看,在大厅的吧台里,秃子坐在一张桌子上,对面坐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墨镜,衣领竖得很高,看不清他的脸。

我刚想叫秃子,却被瞎子拽住了。

“先别动!”瞎子严肃地说“你看,他的手机就在桌子上,为啥不接俺们的电话?”

我猜测:“会不会是调了静音?”

瞎子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大厅里立刻传来了手机铃声,就是秃子的。

秃子拿起手机,看了看,直接把电话声音调成了静音。

瞎子脸色一变:“操,咱们被骗啦!那死秃子准有鬼,搞不好他在通风报信啦!”

他当时就要冲出去,想着先抓到那个人再说。

我死死拉住他,让他先别急,说不准有什么误会,那就尴尬了。

要是秃子一生气走了,我们这一路去哪找司机去?

还有就是,我老觉得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却看不见正脸,认不清他到底是谁。

还在想,瞎子已经像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但是很不幸,他在迈最后一级台阶时,用力过猛,脚跟勾住了木质的楼梯上,一下子失去平衡,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赶紧几步奔下去,扶起他,他摔得七荤八素的,还在跟我嘟囔着“快逮住他,逮住他!”

抬起头,发现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别说那个人了,连秃子都不见了?

这时候,身边有个人说话了:“小七,怎么是你们?”

抬起头,发现秃子也过来看热闹了,发现是我们,十分惊慌。

他起身要去扶瞎子,被瞎子一把揪住:“好你个秃子,还敢跟我们玩间谍战!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68章五年前给我慢递的人不是东家

秃子苦笑着:“咱们上去说,上去说,这里人多!”

看着围观的人群,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好歹劝住瞎子先放手,有天大的事情,先回房间再说。

瞎子还不放心,让秃子走在前面,他在后面监视着他。

到了楼上,秃子打开了门,示意我们去他的房间。

在他**上,放着一张纸条,他递给我们:“你们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我们将信将疑,把纸条打开,发现上面用标准的宋体写着一句话:“请务必帮我照顾好小七,有重酬。今天下午3点,我在酒店大厅等你,给你预付定金。”

我一下子愣住了。

那个人,竟然是冲着我来的,而且是要让秃子保护我。

那个人到底是谁?

瞎子也问:“秃子,那个人到底是谁?”

秃子摇摇头:“他没说。”

我想着会不会是姬小免,追问:“那是男的是女的?”

他肯定地说:“是个男的。”

瞎子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秃子说:“他什么也没说,就说让我保护好小七,然后给了我二万元钱定金。他说,只要小七这次能平平安安的,他会再找到我,给我剩余的八万。”

瞎子问:“你答应了?”

秃子也有点恼火:“他自己愿意给我钱,我为啥不答应?再说了,你们是我的客人,就是他不给我钱,老子也会照顾好他!”

我赶紧劝开他们,说:“别这样,别这样,大家都是一个战线上的,要死一起死,不分什么彼此你我!”又正色跟秃子说“秃子哥,我叫你一声哥,说实话吧,我和瞎子都没把你当成司机,而是把你当兄弟,希望你也能这样!”

秃子涨红的脸渐渐褪色了,这时候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那个人,他好像很担心你?”

我说:“担心我?”

秃子点点头:“他反复对我说,本来是要劝你不要走新藏线,那里很危险。不过他自己也说,你的性格是劝不住的,越劝越会去,还不如不劝。他说你的身体不好,委托我好好照顾你。”

我一愣,这个人到底是谁?为啥要对我这么好?

瞎子问:“他真给你钱了?”

秃子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二叠人民币。

看看秃子手里那厚厚一叠人民币,我突然有些担心,越想越怪,我顺着楼梯追了出去,发现大街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去哪里找那个人去?

失望地走回来,问秃子那个人的样子,说话什么口音,秃子一概都说不清楚,说那个人一共就说了一句话,给了我一个这样的纸条。

瞎子问:“那一句话说的啥?”

秃子说:“他说,这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请务必替我保护好他!”

我一下子愣住了。

那个人,是东家!

想想也不对,东家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还有很多啊,我母亲,我姥爷,姥姥,这些不都是他的亲人吗?

我,最多也就是一个外甥,哪能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

瞎子这时候问:“秃子,你听那人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秃子摇摇头:“咱们跑长途的,天南海北地跑,啥人都见过,最会听口音。但是这个人很奇怪,他说话一点口音都没有。”

瞎子有点不相信:“他说话就那么标准?难不成来了个播音员?”

秃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举个例子吧,他说话,有点像外国人说中国话,听不出是哪儿的口音,就是感觉很奇怪,不对劲儿!”

我又问:“那他是一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年长一些的人?”

这一次,秃子肯定地说:“年轻人。”

我又有点怀疑那个人是山魈,问他那人是不是留的长头发,看起来有点像西藏人?

秃子摇摇头,说:“不是,他肯定是个汉人,长得还蛮不错的,看起来吧,跟你有几分像。他那样子吧,怎么说呢?让人看了心里很难过,像是心里老装着什么天大的事。”

我突然间愣住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在五年前给我慢递过一封邮件。

那个拉萨的美女店主就说过,那是一个年轻人,他穿着风衣,戴着墨镜,说话很忧伤。

在当时,他慢递了一封邮件给我,说是慢递给他自己。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个人是东家,但是一直都是猜测,并不敢说肯定是。

我判断的标准,第一是因为他快递的地址是我工作的铺子,这个只有东家知道。

第二,就是那个人跟我长得有些像。

现在,我开始有些怀疑,当年给我慢递的人,会不会是这个人?

还是那两点原因。

他既然都能在旅店找到秃子,说明他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么能把慢递地址写对也不为怪。

其次,秃子肯定地说,他跟我长得有三分神似,那美女店主也可能会认错人。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是谁呢?

莫非是我父亲当年欠的****债,给我弄出来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还在想,瞎子却在那不停催我们,说:“先别想了,这边不安全,咱们赶紧撤出去,等到了路上慢慢分析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秃子:“秃子哥,你刚才在楼下有没有见过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长头发,个子挺高挺瘦的?”

秃子说:“还别说,还真看见了一个。她还跟我说话了呢?”

瞎子也紧张了,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秃子说:“他问我是不是去新藏线?她也要去新藏线,在搭车。”

瞎子赶紧问:“那你答应了吗?”

秃子说:“我答应啥?车子都被你们包了,我哪有决定权?不过我劝她了,说那地方很危险,她一个人去不保险。”

我紧张地问:“那她怎么说?”

秃子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她说啊,她未婚夫为了躲开她,顺着新藏线跑路了。他让我见到她未婚夫,给他带一句话,就算他跑到藏北鹰坟,她也能给他抓回去!”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瞎子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

秃子见我们紧张,问:“怎么了?你们?!”

我脸色青了,说:“她说的那个未婚夫就是我。”

瞎子也脸色铁青,严肃地说:“操,她还知道咱们是去找藏北鹰坟!”

第169章鬼湖中有人叫我的名字

匆匆告别了日恪则,我们在夜幕中开向了未知的黑暗的未来。

黑暗中,秃子一声不响地开车。

估计,他正等着我们两个开口,跟他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瞒着他,可是这一切又要怎么说呢?

自己理了理,也觉得一切都是乱糟糟的,更别说要讲给第三个人了。

我终于还是谨慎地闭上了嘴。

车子在沉默和黑暗中开了许久,说不出来具体有多久,也许是一个钟头,也许只有几分钟,反正一切安静得让人尴尬。

最后,还是瞎子打破了这份沉寂,他揉揉眼,嘟囔了一声,接着转过头问我要打火机。

我去哪弄打火机?

可是他死活还是问我要,像是我偏不给他一样。

最后,还是秃子把自己的打火机丢给了他。

瞎子拿起打火机,却又不点烟,在那咔咔咔点着又关上了几次,终于忍不住说:“秃子,你咋不问我们是怎么回事?”

秃子看都没看他一眼:“问什么?问谁?有什么好问的?”

瞎子说:“问啥?你没看出来,俺们根本不是啥游客,更不是啥摄影师!”

秃子笑了:“一开始就知道你们不是!摄影师哪有你们这样的?”

我反问:“那你还敢拉我们?”

秃子说:“有啥不敢?我这一辈子,拉的人多了。尤其是新藏线,上这条路的,有几个正常人?说不准,还有的不是人呢!”

想想他一路上给我们讲的新藏线的故事,倒也对。

瞎子嘴巴大,忍不住说:“秃子,其实俺们是从北京来的,是——”

“——别说!我也不想听!”秃子猛踩了一下刹车,然后粗暴地打断了他。“听我说,兄弟,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客人!我收了你们的钱,就要带你们上路,不管你们要去哪。在你们这一路上,我会保护你们,至于到了那里,你们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他这些话说的粗暴又干脆,像是说过了好多遍,一口气就说出来了,口气生硬得让我们简直接受不了。

末了,他也许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太生硬,缓和了一下,按了一下喇叭,说:“你们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在这条路上,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都有都能遇到。

就这条路上,谋财害命的,抢劫的,自杀的,数都数不过来,所以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相互防备着点好。”

他既然这样直接地说出来,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秃子说他今天睡足了觉,可以开一夜车,他建议我们先睡一会儿,高原早晚温差很大,待会儿温度就会降得很低,到时候我们两个要是再高原反应了,那就麻烦了,路上连个医院都没有。

他既然这么说,我们两个也没啥好说的。

瞎子坐在前座,我自己在后座躺下,开始还不适应,顺着车子的颠簸,左右想着心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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