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你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种族,帮助可憎的妖族?】
【长琴,你是祝融祖巫的儿子,唯有回到巫族,你才能得到无上的荣光与地位,你认为妖族真会接纳你么?你在妖族眼里,不过是一个流着仇人之血的杂种而已!】
【长琴,你到底被灌了什么迷药,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巫妖大战时,巫族族人的呼喊、责骂、诅咒时不时会在耳畔响起,再也无法忘记
巫族才是你的家,才会真正接纳你,蚩尤生于妖族,长于妖族,所冒着死亡的代价回到陌生的巫族,你明明拥有足够的实力,为何不回来?
他没做任何解释,只是静静地弹着曲子,坐看巫族大军灰飞烟灭。
【我这一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需向任何人辩解,也不需要得到你们自以为是的怜悯与体谅。】
“长琴,你心情不好么?”就在他神思略有一瞬恍惚的时候,莲雪与夜月已经注意到了他,便走过来,莲雪关切地问,“难道是战况不利?不对啊!我觉得我们今天变现得很英勇,黄帝的部队节节败退,连伪天庭的那些家伙都被我们打了个落花流水呢!”
说道最后,莲雪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之色,显然对昊天与瑶池建立的天庭各种不待见。
夜月心思细密一点,便问:“长琴,莫非蚩尤不满你的作为?”
“原本他是九黎之主,说一不二,结果我带来一干强者,个个都不听他的命令,还可能引的圣人出手,这种情况,他如何高兴得起来?”
长琴轻描淡写地回答夜月的问题,“他没说出我是巫族叛徒,压根不配统领巫族,都是看在我血脉威压的份上了。”
莲雪闭口不语,生怕说错话,夜月沉吟片刻,方道:“长琴,巫妖仇恨不共戴天,有被天地所顾及,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法。。。。。。。”
“蚩尤想一统天下,却想不付出代价,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我不出手,他以为九黎就真能保住?我所要做的,无非是诛杀姬轩辕,夺回屠巫剑罢了!”长琴的神情不复温和,唯余冰冷与杀意。
昊天与瑶池占据天庭,抹杀妖族存在的痕迹,但他们有鸿钧撑腰,所以他忍了;伏羲以河图洛书证道,原属于妖皇帝俊之物就这样落入他的手中,帝俊残余的两块灵魂碎片也定是不存在,但伏羲有女娲为后盾,他也忍了;姬轩辕区区人类,何德何能,竟敢将屠巫剑改名为轩辕剑,未来还会以为证道法器?
夜月原想劝长琴,白泽、飞廉将妖族强者悉数带到三千鸿蒙世界中的隐蔽空间后,便开始摸摸发展妖族,并寻找已经转世的十二月女神,除了那些世界灵气不足外,生活都比洪荒好很多,也安逸许多,你为何去了又回来?公然抢夺未来人皇的证道法器,这种事情根本就。。。。。。
长琴猜到夜月所想,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月夜不清楚,这个任务是他与白泽、飞廉挣了七天七夜,最后抬出自己的特殊身份,才抢下来的。为替妖族洗刷耻辱,就算将自己的伤疤生生撕开,统领不忿的巫族又有何妨?他始终记得,母亲带着自己逃跑是,自己满身的煞气根本就掩不住,东皇太一第一眼就看出他是巫妖混血,却还是在治疗母亲的时候顺便救活他;后来更在知道他身世之后,仍旧好肥力量为他治疗;还在觉得他手段太过阴狠毒辣之后,带着他在大地上行走,希望他内心不那么阴暗,性格不那么敏感多疑,多想想世间美好的一面,不要太过睚眦必报。
巫族期待的不过是“祝融之子”而已,真正看见长琴的,是东皇太一,是雪莲、夜月,为此哦,我愿意留在妖族,与巫族为敌!
想起昔日的一幕幕,长琴不由露出一个人温暖的微笑,但很快,他的眼睛就失去了温度。
姬轩辕,你的好日子,也应该到头了!
巫妖二族强者如林,战力彪悍;长琴谋略惊人,隐于幕后,奇招迭出;蚩尤有事天生的大将,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以九黎之民占尽优势,打的黄帝节节败退。
六位圣人都能推算出此事由长琴主导,却更加头疼,毕竟这不是天地大劫,他们没有插手的道理,但派弟子下界。。。。。。举个例子,通天教主的首席嫡传弟子多宝道人强吧?他后来投奔西方教,法号释迦摩尼,也就是如来佛祖,与昊天瑶池平起平坐。但是妖族治天地的时候,多宝鼠不过是最末流的洪荒异种,大师上能捞个凳子旁听就不错了,连发言的资格都没有,怎么肯打得过长琴?你说圣人出手?还是那句话,这不是天地大劫,圣人不能乱来,尤其不能对长琴这种应天命而生的乱来,否则因果气运全推你身上,圣人也吃不消啊!当然,鸿钧是不怕这些的,当回事这种小事都要他插手,一种大能的脸往哪里搁?
无论是六位圣人还是昊天瑶池,都被长琴这种打擦边球的做法深深的郁闷到了,鸿钧面上不显,心中却隐隐觉得昊天与瑶池太没用,准提敏锐地察觉到鸿钧的情绪,便有了决断。
所以当长琴多的屠巫剑,琴弦也勒住了脖子的那一刻,七宝妙数的清光划过。
番外 剑胆琴心(二)
白色的光芒对内柔和如水波,静静护住狼狈的他们,对外有如最锋利的宝剑,以锐不可挡之势划破空间,降往不可预知的世界。
降落在未知世界的第一刻,长琴、莲雪与夜月站都站不稳,头昏目眩,眼前发黑不说,胃里还不住泛酸水,连最基本的咒术都用不了。但在恢复清醒后,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露出真心的笑容,看上去非常快乐。
原来,长琴见姬轩辕身上有神光庇佑,还坐拥轩辕剑与崆峒印,蚩尤压根杀不死他,便决定亲自出手。他告诉蚩尤,自己能将巫族与九黎之民转移到当年妖族耗费全族之力修建,在三千鸿蒙世界夹缝中游荡,还拥有十几条通往下级世界的隐秘空间中,以此保存巫族的血脉,原本激烈反对的蚩尤二话不说,直接同意。
长琴猜到自己出手必会招至圣人烦人攻击,所以长琴问莲雪与夜月,愿不愿意随他写一个辉煌的间墓。尽管心中忐忑不安,莲雪与夜月还是毅然点头。
莲雪是青鸾与百灵的混血,天赋是精神控制,夜月是天生的刺客,黑暗中的王者。长琴不会自大到认为圣人发现不了他们,却笃定圣人会不会在意这两个太乙金仙都不是的家伙,是以在被七宝妙树枝制住的时候,长琴镇定自若道:“东胜神州的事情,何时轮到西方教插手?”
洪荒生灵看重“天命”,什么都要顺应天意来,长琴是天定的乐神,属于不能轻易杀死的那一类。就算他话语带刺,相当不中听,准提也不能轻易对他也不能轻易对他出手,长琴也就是看重这一点,才一有机会就给圣人找不自在。
准提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自制力自然非同凡响,这位西方教得二教主语气相当真挚,让人觉得非常温暖:“姬轩辕成为人皇乃是天命,长琴,你率巫妖二族残部倒行逆施,让大地一片血海……实在不智。”
“谁当人皇与我并无关系。”长琴冷冷瞥着被琴勒住的黄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但是,屠巫剑乃妖族重宝,理当归妖族所有,姬轩辕竟妄图将之炼化为本命法器,还擅自为屠巫剑改名……此等行径,我实在无法容忍!”
准提一听,顿觉大号,屠巫剑是谁给黄帝的?黄帝的师傅广成子啊!再往上追溯,可不就牵扯到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了么?西方乃金属之地,本来就不如别处繁华,罗睺葬月之劫一出,又将西方毁了大半。巫妖大战打得洪荒破碎,分出来的西牛贺州就更加荒芜冷寂,也不适宜人族居住,在人族气运占据主流的如今,这种情况无疑对西方教很不利,也让准提心中暗暗不平。
凭什么三清永远能占据最好的东西,我们师兄弟就必须陪下脸面,赔上自尊,千般算计百般谋划,才能夺得少得可怜的资源?准提自己都没发现,他潜意识里偏向妖族,对三清有一种本能的厌恶,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准提就好像辛辛苦苦打拼到高管位置的寒门子弟,却遇上空降来掌握公司的三清,内心既羡慕又嫉妒,还隐隐有着不平衡,偏偏遇见的时候不得不陪着笑脸。如果长琴能给三清添乱,准提到非常支持。
准提这边盘算如何放长琴一马,让他对上三清,莲雪与夜月的准备却悉数到位,所以下一刻,长琴以保命绝招挣开七宝妙树枝的束缚,轻轻勾动手指,琴弦就飞快地嵌入姬轩辕的皮肉。
准提面色一愣,再度制住长琴,飞快抢救姬轩辕。谁料这个长琴竟是莲雪制作的幻象,准提一招落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琴、莲雪、夜月三个被玉简传送走,不由觉得颜面大失。
“长琴,你有没有杀死姬轩辕?”夜月突然问。
长琴缓缓抚摸屠巫剑,神色怅然。这柄妖族耗费无数心血制造,曾经学期与杀意冲天的魔器已经不复当时的样子,它被鸿钧重新炼化一次,作为人皇证道的法器,金光闪闪正气凛然自不必说。它的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俨然成为一柄圣道之剑。
或许,屠巫剑之名,真的不适合它了。
长琴收起心中思绪,淡淡道:“没有毁灭他的灵魂,又怎能算得上杀了他?”
夜月心中松了一口气,唇边却露出苦涩的微笑。
前世的烙印太深,终究没有彻底拔除,被喊了这么多年的炎黄子孙……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趁此机会绕着外面转了一圈的莲雪轻巧落地,将夜月拉倒一边,嘀嘀咕咕比划着什么。长琴喂喂挑眉,笑容温和优雅,却隐隐带了一丝危险的意味:“你们俩在讨论什么呢?”
“没,没什么!”莲雪死命摇头,内心却郁闷得无以复加。
长琴就是与他们开开玩笑,本不欲追究,却突然一怔。
他先前已经确定,这不过是一个灵气远远低于洪荒,总体实力也比洪荒差多了,也小的可怜的世界。不要说他,就算莲雪与夜月在这里横着走都没问题,是以长琴根本懒得探查周围环境。谁料他此时稍微注意一下四周,就察觉天地间隐隐有非常非常熟悉,熟悉到近乎诡异的气息。
长琴放出神识,将之覆盖小半个世界,片刻后收回。然后,他笑容甚是柔和地走向莲雪,气度之优雅,神态只从容,实在让人心折,与他自小熟识的莲雪与夜月却心生不妙之感。
果然,长琴第一句话就是:“我刚才发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这个时间拥有一个极为弱小,却又真真切切与我同出一源的灵魂。这个灵魂还被分成两部分,命魂与四魄在一个名叫百里屠苏的少年体内,而剩下的二魂三魄名叫……欧阳少恭。”
莲雪低头,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夜月抚额,心想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
“莲雪,我记得很早以前,你喜欢叫我‘欧阳老板’来着。”欧阳少恭继续微笑,语气温柔到可以滴出水来,身后仿佛绽开大片大片圣洁的百合,“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明明就在你襁褓时叫过几次,为什么你记忆好成这样?莲雪在心中泪流满面,最后,她猛地抬头,以视死如归地架势取出自己的记忆。
长琴将古剑奇谭的剧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若有所思道:“古剑奇谭。琴心剑魄今何在……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莲雪见长琴没有生气的意思,心头大石落下一半,便点点头:“不是有七柄凶剑么?应该要出七部吧?长琴 你不生气?”
长琴奇道:“我为何要生气?”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太子长琴太悲催了啊!明明是神,却被贬为凡人,永去仙籍,亲缘孤寡,世世永寂。后来还魂魄不全,各种悲催,一世世忘记曾经,得到的全都失去……
“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不是么?”长琴微微一笑,宁静到不可思议 “我是十二祖巫之一的祝融与妖族大罗金仙瑶草之子,妖族的伏羲惧怕我的力量,证道后的天皇伏羲亦不敢正面与我交锋,这个世界呢?弱小不弱小我姑且不提,但是,就连被称为‘神’的祝融,也不过是变异神树之果的产物,更别说由凤来琴幻化的太子长琴……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个世界长琴的遭遇 会牵动我的心湖?”
啊啊啊?
“再说了,沦落到这种地步难道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么?”长琴大概是嫌莲雪被打击得不够,又加了一句,“既然成神,就应该尽好自己的本分,为一己私心,导致不周山天柱倾塌,苍生遭难,没有魂飞魄散已经是不错了吧?共工什么结局,你们没看到么?”
“啊?”虽然这么说似乎也没错,但好像太过分了吧?
作为中立阵营的夜月沉默片刻,开口缩了句公道话:“不管这个世界的台子长琴曾经做错什么,我觉得,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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