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宠:相公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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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宠:相公无赖-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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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眼珠子一转,看她卷翘的长睫毛覆盖下的眼睛仍旧没有丝毫转醒的模样,悄悄移了步子向前,一只爪子搭在她肩膀一侧,自己毫无节操地扑了上去,伸出湿湿凉凉的粉色小舌尖在她脸上来回舔了好几下,味道果真和想象中的一样嫩滑美味,不,应该是比想象还好,因为它的舌尖触到一股淡淡的清甜。

    小狐狸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好,眯着它泛光的眼睛挥着小爪子打算再来一次时,不小心触碰到她胸口的地方,一道金光闪出,火辣辣的灼热感席卷了它的爪子,它毫无杂色的银白小尖爪居然烧了起来!

    明晃晃的火焰缠绕在它高举的前肢上,而且有着越来越往下蔓延的趋势,顶端一部分已经明显烧黑,透出一股浓浓的焦炭味儿。

    狐狸疼的龇牙咧嘴,瞪着还在熟睡中的阮久久骂道:“这臭丫头可真是厉害!”

    在雪地里打了好几个滚,才勉强将那道火止住,可惜它那银白的毛,已经乌黑一片。

    小狐狸气不过,忍着痛又走上前来,对着阮久久露在外面的藕断般嫩滑的手臂一口狠狠咬下去,手腕处瞬间多了一处咬痕,已经开始往外渗着血珠。

    阮久久是被痛醒来的,不然还不知道她得在这冰冷的昆仑山上沉睡多久。她抿着小小的嘴巴看自己受伤的手腕,极其委屈的模样让狐狸不由得撇过脸去。

    “小狐狸,你干嘛咬我?”她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口,盯着狐狸嘴边的一道血丝看。

    狐狸将自己烧焦的爪子扒拉着向前,伸给她看,本来是想同她理论一番,你痛我也痛,大家就算扯平了,更何况,我损失的还是我最为得意的银色皮毛!天底下,哪里还能找得出第二只这么漂亮的狐狸来?它微微扬起小脑袋。

    阮久久也问到一股焦味,没想到这是只被烤焦的狐狸。她禁不住问:“你是想让我帮你,所以才把我咬醒的是不是?”

    狐狸一看她呆傻呆傻的模样,眼睛眯的更欢。

    咕噜一声响,阮久久红了脸捂住自己肚子,原来她已经饿了这么久。

    打开她带着的小包包,里面只剩五个馒头了,而她要爬上这座雪山,不知还要多久。

    她看小狐狸还在蹭着自己的爪子,心头一软,也不计较它咬过自己,将第一个最大的馒头递到它面前,“喏,你吃!”

    随即自己也拿起馒头开始吃起来。狐狸本是从不吃这些东西的,但它看她吃的这么香,想着味道一定很好,便也咬了一小口。

    又干又硬,味道全无,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对于狐狸来说,简直就是令人发指的虐待!想它以前吃的都是什么?

    等它从腹诽中回过神来,阮久久居然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吃掉了三个!

    而她的手,正袭向那最后的一个馒头,狐狸脑袋一懵,这么小的身体,怎么吃的比大人还多?

    其实,它也在昆仑山转悠几天了,这山上,并不是没有吃的,相反,还有极其滋补的圣女果。狐狸在她吃东西时,默不作声地跑开了。

    最后等它用烧黑的爪子抱着一堆红艳艳的圣女果回来时,阮久久已经不见了。

009 拜师() 
阮久久被下山拾柴的昆仑弟子带上了大殿,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乌黑圆润的大眼睛盯着大殿正中,端坐着的三位老者,仪表威严,神情肃穆。

    “大胆女娃,见了昆仑三位长老仙者,还不跪下?”管事的弟子在一旁威吓。

    阮久久从来不知见人要下跪,似乎只有自己做错事的时候,阿爹才会罚她跪祠堂。

    坐于最中间的白须老者,一身玄色道袍,眼角细纹微微皱起,目光平和地打量着殿下的女娃,问道:“你为何要来昆仑?”

    阮久久抬了抬脑袋,“我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我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它们缠着我,可是没人会信。有人说过,能解救我的人,就在昆仑。”

    老者蔚然一笑,用手捋着他那花白的胡须,“你又可知,能留在昆仑山的人,必须是昆仑弟子,而昆仑,不收女弟子?”

    “可是顾长老他”带久久上山的那个年轻弟子,站在最外侧,看起来辈分不高,他刚想站出来说话,却被众人的目光吓了回去,躲在一旁不敢再抬头说半句。

    “老爷爷,你们看起来都是好人,不会不肯救我的”阮久久的小手不安地搓着自己红色的小棉袄。

    其实,最中间与她对话的仙者便是大长老,也就是代掌门,代理昆仑山一切大小事务,他暗里稍稍掐指一算,方才还平和慈祥的眉目瞬间冷了下来。

    “小姑娘,你回去吧,昆仑山留不得你。”殿上三位仙者皆侧身与其他两位目光对视,心里了然。

    这丫头的命格,怕是会惹来大祸,昆仑虽然不会见死不救,但也绝对不会引入灭门祸根。

    “我不要回去”阮久久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到处都有妖怪,它们都要缠着我,可我上了这昆仑山,发现没有一处地方能抵得过这里的干净,你们不要赶我走,我真的很怕”

    八岁大的女娃娃,总能见着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她的世界与他人不一样,怎会不怕?

    阮久久声音越哭越大,可是显然,大殿之上,没有人动容,气氛越发安静冷清。

    “让她留下。”极其清冷的声音自大殿门口传来,阮久久似乎听见了希望,擦了擦哭红的眼睛回过头去看。

    大殿门口,走进一个身姿修长的白衣男子,白发三千宛若初冬之雪,眉目清雅仿佛泼墨山水。

    他停了下来,静默地站在那里,负手而立,灼灼桃花也不及他半点风华。

    阮久久呆住了,她从来没看到过这样好看的人,清俊脱俗,淡如谪仙的面容,却白了整头华发。

    顾疏影不露痕迹地扫过大殿里的人群,最后目光停留在那个小小的人影上,对着她淡笑,声音柔软温润,“你叫什么名字?”

    “久久,阮久久。”她的声音清脆如铜铃,传入他耳中。

    “久久”顾疏影的笑容忽然有些僵硬,眼里有过一丝破碎的情绪,但很快又被掩去。“你可愿意做我徒弟?”

    “愿意,当然愿意!”阮久久咧嘴笑了起来,肉嘟嘟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能留在昆仑山,而且还能当这么好看的人的徒弟,多美的一件事情。

    “顾长老,你怎能如此?”所有人对他的行为感到惊愕不已。

    “你已经破例收了一个女弟子,难道还要再破例不成?”

    顾疏影敛了敛眸子,乌黑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看不清眼里的情绪。他声音淡淡,“我自有分寸。”

    没有人敢再说话,亦无人反驳。看起来,顾疏影在昆仑的地位,并不低,而且应该是高到了某种程度。

010 凤凰引() 
他对着那道人影说道:“久久,你过来。”

    阮久久圆圆胖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跑了过去,停在他身前。顾疏影伸出他指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在她头上,声音有所放大,语气郑重:“从此以后,你便是我顾疏影的徒弟了,你可愿意尊师重道,永不背叛昆仑?”

    阮久久不住的点头,他的声音太过好听,好听到她不敢张口。

    顾疏影很是满意,继续说道,“入了昆仑,就得割断你的前尘往事,以后,便叫你拂衣吧。”

    拂衣,衣不沾尘的阮拂衣。

    她伸出小小的手抓住他的衣袖,更加贴近他的身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对师徒身上,阮拂衣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大殿之上,除了师父,没有人喜欢她。

    “我们走吧。”顾疏影迈开步伐,走出门去,后面牵着一道小小的红色身影。

    冰雪覆盖下的昆仑,在一条条蜿蜒的道路转折下,突然前头出现一片花红柳绿,阮拂衣忍不住感叹。

    顾疏影嘴角微微上扬,收回之前一路上纷飞的思绪,对她说,“你还有个师姐,名叫半夏,你们是我仅有的两个徒儿。”

    之前那位老者说过,昆仑不收女弟子,拂衣不知道为何师父会收她,也更不知为何他会收了半夏师姐。

    所以她对这个师姐,很是好奇。

    顾疏影住在昆仑西隅一角,她初到那里时,便听见阵阵悦耳古琴声四散开来。

    半夏头发从两鬓编成细细的两条辫子往后一挽,交织在脑后,随着其他细散的青丝一起垂落在肩上,小巧的脸庞显得下巴尖尖,年纪看起来与阮拂衣相仿,小小白嫩的手指在仔细划拨着琴弦。

    顾疏影将二人唤到堂前坐下,师徒三人相隔着一张深色木桌,桌上摆有一张红褐色古琴,上面雕镌有几枝细梅花。

    顾疏影的手指在琴弦上信手拨弄了两下,琴音低沉,婉转悠扬。

    “你们可曾听说过‘凤凰引’”?

    阮拂衣摇着圆滚滚的脑袋,一脸崇敬的望着师父。

    半夏眼里则全是惊异,凤凰引她当然听说过,只是这事情倒是第一次从师父口中提起。

    据说,在这世上,有一把琴,在被特定的人弹奏出世间最绝的曲调之后,能够将那九天之上的凤凰引来。

    琴声起,凤凰泣。

    那把琴,就叫“凤凰引”。

    然而,没有人真正见过凤凰引,它只是广大古琴爱好者口间流传的一段传言,因为它的弦是用龙筋制成,只有龙才能引来凤,可这真龙谁又见过,龙筋制成的琴弦是何模样怎会有人知晓?

    莫说那龙,光是凤凰,都只是上古传说。现实里根本不可能存在。

    顾疏影继续颔首拨弄琴弦,琴音或低或高,似在低吟,又突然好像在高泣,听得人心尖都在疼。

    他说:“凤凰引的曲谱,就在我这里,可是真正的琴,我却没有。”

    顾疏影的目光掠过拂衣的脸颊,随后道:“半夏,我将凤凰引传授给你,能不能练成,就看你的资质了。这曲子一次只能传一人,阿拂,我不能再教你。”

    拂衣依旧笑着点头。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弹琴,甚至能够弹出凤凰引,她也不知道凤凰引的用处,她只想每日能看见师父便好。

    可是,练就凤凰引,并非易事,有可能一辈子过去,还摸不着进门的边儿。

011 拂衣你把什么招来了() 
顾疏影并非一直呆在昆仑山上,每月都有一半的日子都是停留在外。

    阮拂衣的课业就是每日抄写经书,她时常趴在桌上,握着毛笔望着镜子里的人儿不觉忧伤,昆仑山只吃素食,沾不得荤腥,而且就连饭量都是定好了的,她胃口大,往往吃完饭还不到一个多时辰,肚子有开始饿得慌,这镜里的人原本圆鼓鼓,红彤彤的脸蛋越发尖细,哪里还有刚上昆仑时的影子?

    半夏则是日夜忙着练习她的凤凰引,自小奏琴的她,弹起凤凰引来,居然和师父用一样的手法,可弹出来的乐曲却是曲不成调,极为破碎。

    话说,这天半夏还在隔壁房间弹琴,拂衣趴在桌上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脑门重重磕在桌角上才疼的醒来,她揉揉睡得迷糊的眼,望见门外好像有道人影在徘徊。

    走去一看,才发现是个头发花白,背微微拱起的老妇人,她看着拂衣,笑得和气,眼睛却忍不住往房间里头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拂衣打开那半扇门,侧着身子将她迎了进来,“老婆婆您要找些什么?”

    “一本经书。”老妇人弯着瘦弱的背,步履蹒跚走进房间。

    “您要什么书跟我说,我帮您找找看。”她一边说着,一边独自向那一排排的书架走去。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拂衣,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半夏深紫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根交织的辫子俏皮活泼。

    阮拂衣回答:“帮这位老婆婆找经书呀!”她边说边回头,将老妇人的方向指给半夏看。

    可是,老婆婆刚才站着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就连四周都是空空如也,分明没有人的痕迹。

    拂衣顿时吓得愣在原地,指尖都在发颤不敢乱动,哆嗦着喊:“师姐”

    半夏看她脸色苍白不对劲,跨了大步走进门来,在屋里头转了几圈,最后也停在原来老妇人停留的地方。

    “拂衣,你把什么给招来了?”她皱紧了眉头。

    她的脚底下,赫然多出一滩淡黄色的液体,不仔细看还真难看出来。

    能光明正大出现在昆仑山的东西,自然不可小觑。

    半夏和拂衣不同,她入门早,顾疏影是教过她一些法术的,虽然还算不得有多厉害,但能自保,已经完全足矣。

    夜晚,拂衣床头的油灯一直点着,她特意在睡前往灯芯上添了许多香油。

    不知何时,等她醒来时周围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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