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成灵机一动,想到自己口袋里的虎虫甲来,他将虎虫甲拿了出来,白逸笑道:“唐三成,它尾部的银针都被我们给卸了,你要是想以毒攻毒那可就是打错算盘了。”
虎虫甲自己却飞了下去,落到那些蝎子面前,大有一夫当关的气势,大家看这只虎虫甲的气势,都不作声,只是盯着它与那些蝎子对峙起来,“咻……”唐三成听到细微的似鹰叫的声音:“小虎,是你在发出声音来吗?”
白逸他们根本一点也听不到,听唐三成一说,都有些惊讶,虎虫甲面对这些蝎子开始了长啸,这啸声响起来之后,所有的蝎子都朝这边涌了过来,雷子立刻叫了一声妈:“唐三成,你快把你的小虎收起来,这蝎子没赶走,全引过来了!我的个乖乖。”
却已经来不及了,白逸看出这些蝎子的行动十分迟缓,觉得中间有些门道,让唐三成继续,只见所有的蝎子到了虎虫甲面前,居然个个都低着头,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小虎一下子飞到了唐三成的肩上,十分威武的样子。
趁蝎子们一动不动,大家迅速地越过那些蝎子,朝前飞奔而去,见把蝎子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大家才停下了脚步,萧宁靠在唐三成的身上说道:“真是想不到,虎虫甲还有这样的作用,那些蝎子好像被他收服了一样。”
之前,大家都觉得这虎虫甲好像是老虎与蝎子的合体,难道这虎虫甲真与这蝎子有什么不可分割的关系吗?可惜,巴特与宝音那里一直没有更多的信息,一切都不得而知了,不管怎么样,萧宁和虎虫甲帮助大家过了一关,萧宁如此擅长象棋倒是大家没有想到的。
萧宁解释说她从五岁起就开始下象棋了,为了帮助她理解棋局,萧天一就让萧宁解残局,这一解就解上瘾了,下象棋萧宁倒是一般,可是一到解残局了,就好比天人附体一般,神勇不可挡,这脑子就像是为了解残局而长的。
走到这墓道的尽头,这里分别是左右墓室,左边的墓室很奇怪,这是一间利用黑白色石块砌起来的墓室,十分独特,可这是里却是主墓室了,棺椁就在这里,这是一具黑色的棺木,这棺木黑漆漆的,颜色像发亮的煤块一样,这棺木放在石制的棺床上,走近了,白逸吃了一惊,这具棺木是用阴沉木制成的!
这阴沉木还有一个名字,叫乌木,之所以叫它阴沉木,是因为在远古时期,原始森林中的名贵木才受自然因素的原因,比如地震,山洪等等被埋在江河湖泊或是海底的下面,这些木材在水中被更显刚劲挺拔,古朴凝重,有的更呈现出像煤一样的黑色,奇谲而神妙。
古沉木曾深藏于地下达3000年至12000年之久,有的甚至达数万年之久;更令人称道的是它不变形、分量重、密度高、不会被虫蛀,有的古沉木可与紫檀木媲美,堪称树中之精、木中之魂,故世人将古沉木视为避邪、纳福、镇宅的宝物,有纵有黄金满箱,不如乌木一方的说法,白逸感叹这棺木的稀有,要知道明清两朝,阴沉木是各代帝王建筑宫殿和制作棺木的首选之材。
清代帝王更将其列为皇室专用之材,民间不可私自采用,致使阴沉木更加稀少。民国时的窃国大盗袁世凯,逆历史潮流而动,皇帝梦没做多久就一命呜呼。但为了显示曾有过帝王身份,其家人费尽心思,耗费大量家财觅得阴沉木,为其拼了一副棺木,此举沦为笑谈之余,也可见这阴沉木的珍贵。
这阴沉木棺里到底躺的是什么人,墓中有康熙亲赐的鹿角椅不说,还躺在只有清朝皇帝才能享用的阴沉木棺里,白逸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这木棺的主人了!
刘知习只闻阴沉木之说,今天亲眼得见,兴奋不已,他与雷子早就迫不及待要开棺了,唐三成却看这棺木的摆放有些不太对,棺材应该面南,是君临天下的意思,争权谊用,面朝东,是争福禄,都说福禄东来,面朝西,是上西天的意思,就不是冲喜是报丧了,面朝北,是败落,古人说,败北,仓皇北顾,都是失败的意思,所以东南方最佳,西北方向最禁忌,这幅阴沉木棺偏偏朝西!
第170章跪死
唐三成将这话一说,雷子就不耐烦起来:“唐三成,你得了吧,弄不好下葬的时候太匆忙,所以搞错方位了,再说,你看这能用阴沉木的那是非富即贵啊,里面还有康熙亲赐的椅子,乖乖,这里面肯定是位不得了的人物啊,咱别想这么多,开棺,开棺!”
雷子一边叫着,二话不说,就去将棺盖掀开,朝里面望了一眼,手摸着自己的眼睛:“我的个天爷,这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不是典型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大家一看,这么珍贵的阴沉木棺材里居然空空如气,一点人躺过的痕迹也没有,真是奇了怪了,更让大家吃应该的是里面还是有一些陪葬品的,比如说这玉枕……这玉枕,没有沁色!白逸吃了一惊:“不对,这玉枕长年在这地宫里,受水气的影响,多少都会有一些沁色的,可是现在它看起来就像是新玉一样!”
“这棺木朝西,是最不符合风水学的一种摆法了。”唐三成这时候也提出来了:“棺木朝东南方向这是常识,这人看来来像是康熙皇帝的亲信,十分看中的大臣,没有道理会犯这样的错误,白逸,我总觉得……”
“这里还有另外的人。”白逸说道:“从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一点就很明显了,里面的火盆大亮,还有那扇门,里面的锁是开着的,这些都像是在告诉我们,里面有人,或者说不是有人和我们一样闯了进来,而是里面原本就住着人。”
综合陆山所说进来一人少一人的说法,再加上七邪所说,西岭有人影出没,这些加起来,让这地宫越发地诡异莫名了。
雷子倒没有想那么多,他二话不说就将玉枕装了起来:“我觉得你们有时候想得太多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清两朝的古墓大多坚固牢实,也有可能用了一些方法让水气进不来,所以这玉枕才没有沁色,一件平常的事情而已。”
也是,被雷子一说,好像真显得白逸太敏感了一些,白逸暂时将这些不解之事抛至脑后,继续看这阴沉棺木里有什么东西,除了这只玉枕,还有一套官服。
白逸店里有不少清末的官服,他对这些官服十分了解,清朝的官服等级十分严格,皇帝、皇后、皇太后、皇贵妃及妃嫔以至文官五品、武官四品以上官员皆可穿朝服、戴朝珠。但根据等级身份不同,朝珠的质地亦不相同。只有皇帝、皇后、皇太后才能佩戴东珠朝珠,东珠朝珠由108颗东珠串成,每27颗东珠又用4粒红珊瑚结珠等距间隔出上、下、左、右四部分,其上部结珠呈葫芦形称“佛头。”佩戴朝珠时,佛头垂于背后,并用黄绦带连接一组玉饰,称做“背云。”朝珠垂在胸前的左右红珊瑚结珠处,分别饰一串和二串绿松石珠串,称为“纪念。”朝珠的构成,有着深刻的含义。108颗东珠代表一年十二个月,四个红珊瑚结珠象征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下垂于背后的佛头、背云,寓意“一元复始”,三串绿松石纪念表示一月中的上、中、下三个旬期。皇帝穿朝服时戴一盘东珠外,还在两肩斜持两盘红珊瑚结珠,以示身份特殊。
这件官服是佩有朝珠的,自然不是东珠了,白逸看了看官服上的补子,也就是饰在前胸和后背的一个搭子,这补子分方圆两种,这是方补,方补适用于文官和武将,白逸又看补子上的花纹:“补子上是豹子,这人是武官,而且位居正三品。”
唐三成不知道白逸是凭什么推测出来这阴沉木棺的主人是正三品的武官的,白逸只有告诉他,这清朝的官阶不同,补子上的花纹就会不一样,文官和武官的也不一样,所以不要看这小小的一块,上面的学问可大着呢,看懂的了,就能知道这官服的主人的身份背景了。
这文官补子上,一品为仙鹤,二品为锦鸡,三品为孔雀,四品为云雁,五品为白鹇,六品为鹭鸶,七品为鸂鶒,八品为鹌鹑,九品为练雀。这武官的补子上,讲究又不一样了,一品为麒麟,二品为绣狮,三品绣豹,四品绣虎,五品绣熊,六品绣彪,七品绣犀牛,八品与七品相同也是绣犀牛,九品绣海马。
白逸手中所拿官服,佩有朝珠,这说明主人至少是位居四品以上,再加上这补子,就一清二楚了,补子上的是豹图,那这官服是武官的,位居三品,清晰得很。
“位居正三品的武官,这人相当于现在的副部级别了,符何这一官职的武官还不少,武职京官就有一等侍卫、火器营翼长、健锐营翼长、前锋参领、护军参领、骁骑参领、王府长史,武职外官又有城守尉、参将、指挥使。”白逸有些疑惑了,眼看着这墓主的主人身份就要呼之欲出了,就差这么一点点线索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外官还是京官。”
雷子突然说道:“我知道。”
他嬉笑着从阴沉木棺里拿出一把佩剑来:“看这剑上刻上的是什么?”
“一等侍卫!”大家都念了出来,这下子人和官服就对上了,白逸说道:“这是个一等侍卫,那就是京官了,从前面的御赐鹿椅来看,这个是可以与皇帝近身保卫的,这侍卫是隶属于侍卫处的,一等侍卫又称为头等侍卫,正三品,编制为六十人。”
“哇,这那人就是康熙侍卫处这六十人中的一个了。”雷子兴奋不已:“这下子太清楚明白了,这家伙是有多得宠啊,死了还能给他置块风水宝地。”
这事情的确不太一般,他再得宠,也只是一个武官,正三品而已,一般陪侍主墓的都是些重臣,那得是一品的,而且大多是以文臣为主,这个凭什么就得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而且给他的反盗做得如此之精妙?其中似乎另有玄机。
白逸看这阴沉木观,外观黑漆漆的,十分平坦,一点外饰的花纹也没有,又看这墙上,也是干净得很,没有太多的东西:“这人的陪葬并不丰厚,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个玉枕,一套官服,一把佩剑,除了这玉枕,其它的都是这墓主生前用过的东西,不……”
白逸摇了摇头:“我说得不对,这官服是新的,并不是这墓主生前经常穿的!”他回头,看着正被雷子拿在手上看的官服:“这是新的,而且……是用三色金缝制的!”
这三色金是指用不同成色的黄金打成金箔,再制成金线。同一件衣服上,不同部位的花纹,或织或绣,让三种或深或浅不同的金色错杂并置,或泛红或泛白,不同的金色在花纹上显示出微妙的色差,这三金是指黄金、白金和玫瑰金。
白逸说道:“用三色金缝制的官服,还是新的,这应该是死后家人打制的,不过依我看,另外一种可能性更大,那就是皇帝御赐的,一个一等侍卫虽然是正三品,可是在朝廷中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让皇帝这么抬爱,这个人应该有过人之处才对,雷子,把这官服收起来。”
第171章有人
玉枕,官服加上佩剑雷子都背在了身后,这下雷子的心情要好上不少了:“娘的,下来这半天了,总算有点收获了,不过这是个空棺啊,真是可惜了这幅阴沉木。”
刘知习摸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怯生生地说道:“要不然,你抬回去,你将来留着用?”
“滚你娘的。”雷子给了刘知习一记爆炒栗子:“抬回去给你娘用。”
刘知习吐吐舌头,不敢再吭声了,不过这纯属玩笑话了,单人负上一个背包在这冰天雪地里都这么难了,还抬上一幅棺材,那可得要了老命了,白逸见这墓室十分简单,便带着大家朝另外一边的墓室而去,一走进去,白逸吓了一跳,这里面跪着一个人,他的手摸到腰间的飞刀上,等走近了,暗骂自己神经太敏感了,这不过是一尊石像。
这尊石像背对着大家,他双膝跪在地上,头向下微垂,他穿着的是近身侍卫的衣服,腰间还跨着剑,走到正面一看,他面前赫然是一幅棋盘,上面的棋已经吓到尾声了,执棋的另外一方已经稳输了,再看这侍卫的脸上,一双眼睛微微闭着,十分淡然的样子,萧宁看了看那石刻的棋盘,说道:“这侍卫马上就要赢了,看他这样子,和他对棋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你们看,他是跪着和对方下棋的。”
这话提醒了白逸,他模模糊糊想到一个民间传说来,只是还需要一些求证,他看着这石刻的人像上,查看它的腰间,那里有一块令牌,正面刻着“一等侍卫”四个字,背面因为不可翻动,只能隐约可见上面刻了一个那字,白逸说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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