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摆了摆手。
她又说:“你杀人了。”
我叹了口气,说:“你别那么紧张,我这是杀敌,不是杀人。”
“我就是有点担心。”小安忽然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最近,眼神有点变化。”
我愕然,说道:“我眼神能有什么变化,你别神经质。”
小安没再说什么,而我岔开了话题,说,“别说我了,你怎么样,你什么时候抽了自己身上那么多血。”
“我是女人,我血多。”小安哼了一声。
我说道:“我操,你该不会是用的那个血吧。”
“我没那么恶心。”小安说道,“其实,我比你先猜测到,那个东西可能就在这附近。而且,因为那天晚上,它在窗户口出现了好几次,所以我早就觉得,这个东西的目标可能是我。毕竟我也不止一次被人当成目标了。
“你手上的纹身,好像长了……”我不由得又说道。
“你……在说什么……”
“互相都知根知底了,就别这样了好吧。”我说道,“你手上那东西,是鬼纹……你是鬼纹一脉的传承之人,和我差不多,我也是传承之人,你别隐瞒那么多了。”
“这种事,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你不要做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来。”小安说着,伸手来脱我衣服。我刚刚才看了她的**,而且,我看她**之后虽然挨了一脚,但还是有点儿心猿意马,这个时候她却又来脱我衣服,我着实吓了一跳,以为她Z附体了,赶紧说,“你干嘛干嘛?啊?”
小安说:“你想什么呢?浑身是血,衣服拿去洗了!你不嫌晦气吗?”
我这才放松了一些,说道:“自己,我自己洗就行了。”
小安站起来,转过身,说:“那我不管你了。”但没走几步,又回头问道,“洛爷爷和林一呢?”
我说道:“你还惦记着他们,他们不是憋着要弄死你么?”
“没那么严重。”小安笑了笑,说道,“对了……今晚上我喝多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跟你说的话,你别当真,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干咳了一声,心里有些不自在,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我总觉得今天小安说的那些话其实有别的用意,但是我也拿不准是啥意思,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感觉以前和小安称兄道弟的还舒服点儿,现在却好像有了一层隔阂,这隔阂,好像并不是来源于那次我误伤她,而来源于更多很复杂的东西。尤其是前段时间,我居然躺在床上无意中YY起小安来,那是我觉得特别可怕的一件事。
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小安不跟我说话了,我却又有些失落,毕竟,偌大的俱乐部里,只剩下我们俩了。于是,我说道:“哎,你别那么急着回去,陪我聊一会儿吧。”
“我?陪你聊天?”小安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来,说,“聊什么?咱们还能有啥好聊的,那么多年了,一辈子的话都快说完了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你陪我坐会儿。”
“我可不是你家Z,没那么好兴致。”小安说道,说完直接回了房间,我当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特别失落,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心里堵成那样,我当时坐在椅子上至少发呆了半个小时,感觉自己特别累,就直接到一边的沙发上去睡了,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我爬起身来,又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呆了很长时间,脑子里一片混乱。
后来,我才想起来,秦天展依然没有音讯。
我有些担忧,陈军和吴正荣都死了,很有可能,傩教邪脉中的那些降头师已经盯上我们的人了,包括萧玉儿和林玲玉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安全,所不定,从他们出发开始,就已经有降头师跟在了后头。那秦天展,难道也已经被降头师……
我不敢往下想,虽然说秦天展一直够聪明,运气也够好。
我又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依然没有人接,但是手机一直是通的。
我不得不开始重新整理思绪。
陈军死之前说过,兰州的案子和其他地方的案子其实真的并没有关联,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准确,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秦天是发现了什么,正在忙于调查,没有空搭理我?可他为什么不跟我好好联系联系,先告诉我一些让我安心?还是说,他有什么绝对不能告诉我的理由……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最后,我决定先联系一下萧玉儿,虽然这个冷美人一直对我冷言冷语,我每次联系她都觉得很没面子,但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可是,萧玉儿的电话,居然直接关机了。
我不死心,又拨打林玲玉的电话,林玲玉过了一会儿才接电话,说是刚从机场出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问她知不知道陈军和吴正荣的事情,林玲玉说刚才已经收到了洛乾坤的短信,说是等回来再跟我们谈这件事,可以听的出来,她的心情也很是沉重。
我从她那里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依然心乱如麻,于是又打了Z的电话。那天早上我几乎是疯了,小安不和我说话,我就一直跟别人打电话,我向Z询问关于J的妻子找她的事情。Z告诉我说这事儿已经把她吓坏了,她没有想到J这么快就死了,还问我J的老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说道:“J的老婆也死了。”
Z那边沉默了好久,颤声问道:“我是不是又给你造成麻烦了。”
我说道:“那倒没有,J的老婆说,她知道无脸人的真实身份,可是她还没说出口就死了,你那边,她留下过什么线索吗?”
“没有。”Z回答的很确定,说,“她只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实话,我说实话,我当时怕的要死,我怕被警察找上,也怕搀和进J的这个浑水里去,所以我……我就直接把皮球踢给了你,恰好,她也想找你……”
我叹了口气,听Z的语气,我知道她应该不是在骗我,她终究也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普通人,她这边的线索,也是随着J老婆的死而断了。我让她继续帮我注意J的那件事,就挂上了电话。
我靠在沙发上,有些百无聊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的手机自己响了起来,秦天展,回电话了!
第二百零二章真凶
我急忙接通了电话,可是我喂了很久,那边都没有声音,最后我忍无可忍。骂了一句“操”,接着说:“你特么再不说话我挂电话了。”
这时候。秦天展的声音才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可是我着实不敢相信。秦天展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如果不是我那个时候已经非常了解秦天展,也清楚他的声音。我真不敢相信电话那头的是他。秦天展低沉地说:“刘洋,我查到一些线索了。不过不是关于兰州那案子的,而是关于……关于秦剑鸣的。”
“怎么了?秦剑鸣怎么了?”我问道。
“很可能是死了。”道。
“很可能?”
“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道,“而且,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谁啊?你说。”我说道。
那边又没了声音,我当时简直急死了,说道:“你快说啊,是谁杀了秦剑鸣。”
“无脸人。”道。“是那个无脸人的头目,我找到了几个目击者,还有秦剑鸣的同事……我准备把他们一起带回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你这语气是干嘛?”我说道,“别卖关子,你知道了就知道了,告诉我到底是谁?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无脸人是谁了。”
“嗯。”秦天展点了点头,说,“是……当时秦剑鸣查到了一些东西,而且也查到了关于J的老婆是十几年前那件案子目击者的事情。只是,由于证据不足,线索没有连续性,所以他最终没有把相关的信息透露给任何人,只有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和同事,稍稍了解到过一点,也不是很全面。”
“你别废话了,到底是知道什么啊!”
秦天展叹了口气,说:“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他当时查到了雁北路14号,还有J的老婆,但是无法联系上当事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很可能被人杀了。杀他的人,和十几年前那件事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而且我查到了当年的一些线索,事实证明……”
“证明什么?”
“事实证明……”秦天展好像花费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接下来的话语,“那些证据都证明,这个凶手,和十几年前在你的家乡纵火的那个凶手,是……同一个人。”
“什么?!”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说,“你在说什么?十几年前,纵火?那次,不是意外吗?真的不是意外吗?”
“其实当年,很多案子都有定论。”道,“比如兰州的这个案子,当年的定论,就是根本上和续命案没有任何关联,是一起**的案件。比如你家乡的那次纵火,那次把你烧伤的案子,实际上也定论是人为的。可是这些案子,最后都没有查出最后的真相,因为有人百般掩盖,也可能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也正因为没有最后的结果,所以后来才会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你知道的,三人成虎……”
他顿了顿,说道,“后来,事情过去太多年,自然就没有人关心了,如今被翻出来,我们本生就被误导了很多。”
“那我为什么会是个死人,还有什么死亡证明,你也查到了么?”我问道,“对了,既然那人针对我放了火,那我父亲呢?是不是也是那个人杀的。”
“关于你父亲的死我没有查到,我也不是万能的。但我的确是按照这个思路查下去的。”道,“如果光是猜测的话,我怀疑,这都是同一个人干的。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无脸人。”
“无脸人……”我咬了咬牙。
秦天展又说:“这次兰州之行收获的确很大,很多线索已经连成了一线。我们其实一开始就把很多事情混淆了。傩教邪脉中,无脸人和面具人本就是不同的两支。多年前无脸人一派曾经做过不少案子,但是如今的案子,却很多是面具人所为。无脸人则可能有别的目的,而且很可能是跟你有关的。所以,才会一直跟着你,每一次在凶案现场,仔细一想,其实我总觉得,无脸人并不充当什么作案的角色,反而很可能是救你的那一个。”
“什么?”
道:“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在那个自愿被炼成怨尸的小嫩模家楼下时,被人用阵法困住,后来我报警让警察冲进阵中破坏阵法的事情么?”
“对,我记得,是嫩模的脸和皮肤变成木头的那个案子。”我回答。
“是的。”道,“那次,我们看见无脸人远远的站着,就先入为主的以为,他就是布阵的那个人,实际上,你仔细想想,他如果要杀我们,不需要费这个事儿,之后有很多次,无脸人出现,都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原因就是,他要杀我们,根本不用大费周折,以他的实力,就算是洛师爷也不一定能敌得过,何必要这么玩我们?”
“是……是啊……”我不由得颤抖了,这些细节,我从前一直没有注意,但现在说起来,果真是这样。
“所以,与其说他是要杀你,倒不如说是在帮你。”道,“就如那次,我也是看见无脸人远远站着,才获得提示,想到只要有人从外向内冲进来,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把八门的气息给扰乱,我们也不必纠结与什么走生门还是走死门的问题上了。”
“你是受到了无脸人的提示。”我说道。
“是的,很多次,你仔细想想,是不是都是这样,除了无脸人当着我们的面杀人的时候,其他时间,他基本都是在帮我们,提示我们。”
“可偏偏十几年前,我的父母,还有那些圈子里的人,却都是无脸人杀的。”
“是……”秦天展回答。
“这个人,我很可能认识,”我说道,“对不对?”
秦天展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是,很可能,虽然我也不确定我的想法对不对。”
“所以你的语气才变成这样,所以你才不敢贸然说出口,其实你心里有答案了,这个人到底是谁。”我近一步逼问。
“我……有一个很模糊的答案。”道,“不过,还有一点我弄不清,无脸人是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建立的,无脸人,又为什么会成为无脸之人,他们到底修炼了什么术法,如果这一切都弄不清楚的话,我们即便查出无脸人是谁,我们也打不过他们,永远都打不过。因为,据我所知,无脸人手里自如操纵着傩教凶术中最阴毒的那一门术法。”
“什么术法?是不是劫火?啊?”
“对,劫火,烧穿一切的劫火。”道,“比白磷弹还要可怕,可以凭空燃烧,只要沾染到身上一点,就会一直蔓延,直到烧穿目标的心肺。更可怕的是,被劫火烧杀的人,魂魄亦会化成荒魂,永远困顿游荡在天地间,随风而走,不入轮回。虽有神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遍尝时间最永久的无奈。”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劫火那道符的绘制方法,其实我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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