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因为唐奴我惹起来的祸事,若是奴婢死了,那么殿下怒气自然会消散,一定不会为难兰香姐姐,如果奴婢能活着回来,必定会遭受二十大板,念在奴婢腹中胎儿的份上,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她赌的就是一场刘阳帝对兰香的不忍,还有刘阳帝想要拉拢她在身边的心思。一旦刘阳帝觉得她还有利用的价值,那么她这一条命就可以收回来,但是…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就算是他有那么一份心思,杀死她照样还会有人顶上她的位置,所以她不能输。
唐奴主意已经下定,她先一步迈开脚步出了厢房,抬头挺胸一步一步的想着含元殿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御林军,本来是要来抓她的,却不想她如此高傲的抬头挺胸,背直挺,路走得极稳,都不由的感到惊讶,几乎同时望向怔住的卫将军,卫常青只是罢罢手,示意随唐奴而去。
他紧跟着她,却不超越她,紧盯着眼前唐奴的后背,小小的身板,比以前越发的直挺了。看似比以前要坚强了一些,一副谁也打不到的气势。
站在含元殿的胡公公,突然看到唐奴向着含元殿而来,身后跟着的是卫常青以及御林军。不由的吃惊,这唐奴都已经越狱,为什么会向着含元殿来?
053章 挡也挡不住
更新时间2011…11…26 10:30:16 字数:3005
她这是要做什么?就算是越狱了也该逃出去才是,为什么又来了这里?这不是来送死了?
胡公公有职责要拦住她,等她走过来时,却被唐奴抢先了说话“请胡公公通行。”
他也想挑高了眉头数落她,却不知要说什么好,说实在的,他已经被她如此反常的举动给惊震住了,最主要的是想不明白她打算做什么。
唐奴见胡公公张着嘴巴,想要开口说话,却又说出来,她也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奴婢记得腊月初八那日,公公对奴婢说过这么一句话:能救自己性命的就只有自己。公公难道忘记了吗?”
这不紧又让胡公公想起那日他灌她喝下的那一晚春汤,这个时候她让他回忆起这一些,不由的脸色惨白,她是有备而来。
“你……。。”
“公公。”唐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那一晚的汤可是将奴婢的心暖得极是火热,若是奴婢午时人头落地了,晚上奴婢会来找公公的。”她轻缓的放低了说话的速度“话说回来,若不是被公公选上,奴婢也不会有机会伺候殿下,公公的大恩大德,奴婢就算是做鬼了也一定不会忘记。”
她这是在恐吓,胡公公能走到大总管这个位置,说得轻巧至少也陷害过一两个人,又跟着刘阳帝身边,一路踩着血淋淋的尸体站在的这个高度,心里不知道装下了多少只鬼。这也是人最大的弱点。
被生人活生生的恐吓,胡公公气得两眼发直,脸色苍白。
唐奴趁机走入含元殿,等胡公公回过神来时,才惊觉上了唐奴的当,匆忙上前拉住唐奴,她却加快了脚步,已经进了御书房。
唐奴略加行礼“奴婢参见殿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在批阅奏折的刘阳帝听闻殿下的声音,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唐奴跪于地,胡公公也是匆匆忙忙的解释“皇上,奴才拉不住唐御前进入含元殿,请皇上惩罚。”
刘阳帝督见他脸色苍白,六神无主,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这该是和唐奴脱不了干系的,将视线落在唐奴的身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含元殿。”
“殿下息怒,奴婢擅闯含元殿只是有三件事要向殿下禀明。”
刘阳帝瞪了她一眼,不吭声,反而让胡公公传太医,胡公公不明所以的退下去,刘阳帝却没有示意让唐奴说话,她便闭着嘴巴不说话。
将头低得不能再低,没多久胡公公便带着太医院的常太医进来,刘阳帝叫常太医“你给她把把脉。”
胡公公与常太医都觉得有些吃惊,却不敢发出疑问,常太医照做,唐奴早就做了准备,也不怕他会来这一招,但是如果常太医如果好不出对刘阳帝好的脉象,那么唐奴就极有可能会被赶出去。
方才没有将她赶出去,而是叫来太医,正是因为无天国师说他的期盼就在兰香与唐奴这两个人的身上,兰香他尚未成功临幸,那么就只剩下这个曾经被他宠幸过的宫女。
常太医自然不敢怠慢,放下药箱,便替唐奴诊脉,没多久就有了结论“回禀殿下,唐御前身体无碍,只是略有一些虚脉既是月事失调。”
滑脉滑而经断便是有孕之脉象,李太医给唐奴吃下去的是混脉丹,将脉象改成虚脉技能蒙混过去,不过药效只是一个时辰,若不是刘阳帝招来常太医太快,一旦混脉丹失效,那事情便会败露。
刘阳帝的脸色尤为的难看,他瞪着书案上的凑折。怒火心中烧,老天为何如此不公?他已经期盼了两年,为何如今却还不得偿所愿?他竟然游戏相信这个小宫女身上当真怀着他的皇子,他简直就是傻了。
他有时间生气,可是唐奴却没有,唐奴抓住了刘阳帝还没怒气之前,伏地叩头“请殿下听奴婢说三件事。”
这一声仿佛将刘阳帝从惊梦中拉回了现实,他瞪着她,还是不说话。
“殿下若真要杀奴婢奴婢自然不会出逃,但是奴婢死得不情不愿,不干不心,容奴婢把话说完。”
“说。”刘阳帝原本也已经对她产生了一丝纳在身边之心,昨日她冲入承欢殿确实令他恼怒,如今想来也,依唐奴那胆小谨慎的个性,也不可能贸然冲入。
如此一想,他也不见得会开心,若昨夜不是有心,她如此鲁莽,也不是什么可造之才,若是心有,又觉得她够大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这还真叫哭笑不得。
“第一件事,奴婢是来请罪的,昨夜奴婢鲁莽,实属不应该,但是奴婢与兰香姐姐相处两年,听姐姐说过她的心中有意中人,奴婢甚是惊慌,心想兰香姐姐怎么可以思念着他人而投入殿下的怀抱呢,这对殿下是多么的不公平啊,于是奴婢当时一听说兰香姐姐要侍奉殿下,便不分黑白的闯入了殿内,才促成如今大错。”
刘阳帝瞪她一眼“朕是一国之君,朕想要什么女人,需要什么女人,还容得你唐御前操劳?”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认为想兰香那样心怀他人的宫女,没有资格伺候尊贵的殿下您。”
刘阳帝眉头微皱,心中暗想,糟糕被她套进去了“那依你看,朕就是得不到她的心也不应该得到她的人?”
“殿下请息怒,以前姐姐只是告诉奴婢她的心中怀放着一个男人,但是却不告知奴婢那人是谁,因为依照尊贵的殿下您,就算是心存爱恋,也是不能将对您的爱慕明说出来的,何况还是我们这些低贱的宫奴,可是奴婢也是昨夜与姐姐浅谈了一二后,才发觉原来姐姐心中所喜欢的人便是殿下您,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因一时鲁莽,坏了殿下与姐姐的好事,奴婢罪该万死。”
刘阳帝也是不由的吃了一惊,她绕了这么大的一个湾就是要告诉他,兰香心中有他。这本来是该大笑之事,当着唐奴与胡公公常太医的面,他忍住不发一点声音。
唐奴偷偷的观察刘阳帝的反应,可以看见他的脸部表情稍微的缓和了一些,看来她果真没有猜错,这也是因为她联想到为什么当初那么年轻的兰香就当大宫女,而玫瑰却只能是挂名搞个外服侍,原因就在于刘阳帝对青梅竹马的兰香不可能不抱任何幻想。
甚至是产生爱慕之情。
既然刘阳帝脸色稍微的好看了一些,那么她就继续第二件事“第二件事是,奴婢要感谢殿下宠幸了奴婢的姐姐兰香。”
这第一件事说她心中怀着他人,不该伺候他,第二件事却依然改口成了要感谢他,刘阳帝真的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了,竖起耳朵继续听。
“兰香姐姐能得殿下隆恩是姐姐几世修来的福分,日后姐姐高贵了,不在受冷日子,也全仰仗殿下隆恩。”
瞧吧,又把他推上了天,别说,刘阳帝听她说了这两事,他当真是开心了不少,但是他也不是什么糊涂蛋,督了她一眼“那么第三件事是什么?”
这就是最关键的一刻了,唐奴伏地跪着“奴婢愿意伺候殿下一世,忠心跟随,绝无二心。”
既是知道了兰香的心中有他,又得到一个在身边办事的人,唐奴这一计用得好啊,刘阳帝突而哈哈大笑“朕身边不缺比你能干的人才。”
“却没有一个像奴婢这样贪恋人世,为求生计,不择手段。”
该说的唐奴已经说了,该表的态唐奴却已经表了,接下来就要看嘻嘻哈哈大笑的刘阳帝要怎么处理她了。
如今他哈哈大笑,不代表他就会轻饶了她,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她隐瞒了自己腹中之事,让他觉得她的腹中没有他的期盼,又被无天国师戏弄了一番,纵然他对兰香是真的有情,也不见得他会不杀她。
总之,决策还在刘阳帝的手上,更何况,如果他不相信唐奴说的兰香心中喜欢他,那么她那一日闯入内就是故意,一旦他相信了她的话,放了兰香,给兰香一个逃脱的机会,兰香掏出皇宫,那就上了唐奴的当。
事情必然不会如此顺利的发张下去。
别说刘阳帝就连唐奴也是感到莫名的惊慌,一是唐奴不知道刘阳帝会不会相信她,如果不相信那么她就要同兰香被砍头,如果相信,那么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阻止刘阳帝再一次宠幸兰香,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抛开一切的因果关系,且不管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今日要先活命再想其它的办法,命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以后?
含元殿内的气氛别说是唐奴觉得紧张,常太医与胡公公也觉得连咽下一口甘痰都会发出声音。
正当此时,突见古公公低头匆匆忙忙的进入含元殿“殿下,皇后娘娘求见。”
刘阳帝眉头微皱“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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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更。
大家周末愉快呗。
054章 皇后(周六加更)
更新时间2011…11…26 17:40:25 字数:2326
唐奴听到皇后这两个字,瞬间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把,能够掌管这后、宫天下的女人,若是没有个三头六臂就是多长几个脑袋了。
皇后虽然稀奇,但是刘阳帝那轻微的皱眉她是不能不看的,她心中疑惑:这不是他的皇后嘛?怎么一听说她来了,反而心不甘情不愿的不愿意召见?
对待其它的宫妃却是眉开眼笑的。若说皇后与刘阳帝之间有隔阂,但是如果太后夺走了皇位,那么对于膝下无子的巩皇后也没有半点好处。甚至是连皇后的位置也会被太后削了去。
这就是吃力不讨好了。
过不了多久,皇后巩氏就入了殿,唐奴余眼望去,只见皇后举止端庄一步步迈入,正如唐奴心中所想的一样,这个皇后是极为注意打扮的。一身金色凤裙,项上珠叉宝玉,玲珑满目,像极了凤仙的作风。
然而看见她面色之后,唐奴不由的大吃一惊:这个皇后长得可真比不上安贵妃,甚至可以说整个后、宫的宫妃们的容貌差不了她丝毫。
身材也稍微娇小一些,连凤仙那身板都比不上,凤仙站在皇后的北面,却还能看见凤仙的脑袋。
虽是如此,她的脸色却是阴狠的,不像是会吃亏的人,面像是很干练,这倒是与她的容貌已经身材做了反向。
巩皇后进来,连看都不看唐奴一眼,请了安“殿下,臣妾昨日与殿下约定之事,殿下难道忘记了吗?”
这明明是一句受了委屈的话,在唐奴听起来,却像是在责问,也是在埋怨,这到底是存了多久对皇帝的不满,才会如此生气?
唐奴连眼睛都没得眨一下便看见刘阳帝无趣的说道“朕说了过了午时在过去。”
“这怎么可以。殿下您难道忘记了吗?今日是腊月二十九,明日就是除夕,臣妾已经允诺了宿儿和茹儿一家人团聚开开心心的过个年…”巩皇后适才太过心急,没注意到殿内还有其它人在。
她这口气像极了就是在低声下气的求刘阳帝,她本来就不得宠,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委屈,也实在是难看。
终止了适才说的话,重新打量了一下跪伏在地上的唐奴,唐奴两只眼睛精神得很,让她看起来很不舒服“你就是唐奴?”
到底还是皇后,身份就摆在哪儿,唐奴也不能不听话,何况她也不想再得罪人,老实的点头“正是奴婢。”
巩皇后瞬时挺直了腰板“原来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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