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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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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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荣瑾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面对沈荣华,一张脸都笑开花了,一个劲儿跟沈荣华说话。沈荣华满脸堆笑应付,不时跟沈臻静说上几句,都是暗暗较劲的话题。沈荣瑾不白拿沈荣华的礼物,也不顾忌沈臻静的脸色,把沈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说出来了。尤其是沈忺被休的闹剧,还有沈荣瑶要参加选秀的事。

    “二姐姐,你这次出嫁二叔给了你多少嫁妆?”沈荣瑾很关心这个问题。

    “我要说一文没给你管保不信,分家之后,我父亲就拿走了五千两银子,还要用作到西南赴任的路费,到了任上还要打点,哪里还有闲钱给我?”沈荣华语气很平淡,她出嫁,娘家一文银子的嫁妆都没有,她也没半点抱怨的意思。

    沈臻静勉强一笑,说:“二妹妹有的是银子,根本不在乎那几千两的嫁妆。”

    “大姐姐说得不错,我确实不在乎那几千两的嫁妆,微不足道。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去世前给我母亲留下了三十多万两的钱财产业,守孝五年就被人霸占侵吞了十之六七,最后剩了价值十万多两的财物,也被占去了。任谁都想不到,到最后,她会一无所有,带着晨哥儿净身出户,连命都丢了。有多少嫁妆不作数,守不住还不如没有,免得让贪婪之人觊觎,连命都被害了。前几年,我把我娘的嫁妆差不多连本带利都追讨回来了,除去捐赠的,也还有不少。关键是我有赚银子的路子,不会缺银子花,家里给不给嫁妆,我都懒怠提了。”

    “二姐姐是有本事的人,跟我们不一样。”在沈荣瑾眼里,沈荣华已是金光闪闪,她当然要赶紧恭维一番,随后又叹气说:“家里只给我和大姐姐每人三千两的嫁妆,比哪一个都不如。大姐姐有先头太太留下的嫁妆和私房银子,也不用担心。我姨娘是个没本事的,我也没出息,要是二姐姐能拉我们一把,我就……”

    “一个女孩家,整天把嫁妆多少挂在嘴边上,象什么样子?你别忘了这是在母亲房里,没的让人笑话。”沈臻静怒了,咬牙瞪了沈荣瑾一眼,转身就走了。

    沈臻静是嫡女,至少有五千两银子的嫁妆,这是沈家公中的份例。可杜氏死后,她把杜氏的嫁妆及这些年积攒的私房都据为己有了,为此都跟沈慷及沈谦昊反目了。所以,沈慷只给她三千两的嫁妆,按庶女的份例,也是对她的教训。

    沈荣华看到沈臻静出去,低声说:“我能拉三妹妹一把。”

    “多谢二姐姐。”沈荣瑾也不象刚才那么浅薄了,眼底透出精明的神色,长叹道:“我父亲官职低,我不能参加选秀,恐怕这辈子都没前途可言了。”

    “有贤妃娘娘运作,大老爷此次定能高升,这知府之位就如同囊中之物了。”

    沈荣华去南安国之前,寻到了沈慷伙同吴知府贪污闻林童院银子的证据,交给了礼部。沈慷有五皇子一派袒护,倒是没事,吴知府则被贬成七品小吏,到津州最偏远的县上任去了。津州知府的人选一直悬而未决,由几位同知共同协理府衙内的事务。沈慷让沈贤妃和五皇子替他作保,就是想坐上津州知府这把交椅。

    沈荣瑾皱眉道:“就算是现在下了圣旨,我父亲成了四品官,我也不能参加今年的选秀。再过三年,我年龄超了,就算我父亲做再大的官,我也没机会了。”

    “三妹妹就这么想参加选秀?”

    “谁不想嫁到皇族?就算给皇子或王府世子做侧妃,也是上了玉牒的诰命夫人,首先身份有了。你看四妹妹,给成王殿下做了侧妃,若成王殿下登基,她怎么也要被封为贵妃吧?若再有皇子傍身,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享定了。”

    沈荣瑾暗暗咬牙,想起沈荣瑶成了内定的五皇子侧妃,她就恨得要吐血。若她有这样的机会,她会让刘姨娘使出具家最阴毒的蛊术,助她所嫁的皇子登上皇位。她会利用蛊术生下皇子,清除竞争者,辅佐自己的儿子上位,她当皇后、当太后,母仪天下。到时候,她会给具家平反,支持具家独霸苗疆,风行天下。

    她每天晚上都会想这些,可天不作美,她偏偏输到了起点上。只有四品官的女儿才能参加选秀,无论嫡庶,可沈慷官至五品,差了一级。

    “为什么不去求贤妃娘娘?让大老爷和贤妃娘娘说说,没准就有机会。”沈荣华知道沈荣瑾要上钩了,她欲擒故纵,就是想把沈荣瑾钓得更结实些。

    沈荣瑾轻哼一声,说:“我不求他们,我只想求二姐姐,我知道你有办法。”

    “哎呀!这……好吧!你告诉你的目的是谁,该不会也是五皇子吧?”

    “不一定是他,任何一个皇子都行。”沈荣瑾吐露了心声。

    “你应该好好想想,确定下来,屡顺过程,我想帮你,也有的放矢。”沈荣华微微一笑,又说:“三妹妹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避开耳目联系我。”

    “多谢二姐姐,事成之后,我必会报答二姐姐。”

    沈荣华可没想让沈荣瑾报答她,沈荣瑾利用她,她也在利用沈荣瑾。彼此取利,交易结束,一拍两散,至于事情能不能顺利,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和造化了。

    真月乡君准备了一桌席面招待沈荣华,本想让沈臻静和沈荣瑾作陪,沈臻静却称病不来了。沈慷公务在身,中午没回来,沈谦昊闲来无事,就来陪她们用中饭。就要娶公主了,沈谦昊自是春风满面,可在沈荣华看来却格外刺眼。

    去探望真月乡君,听说了一些事,沈荣华开始格外关注沈家。沈慷想做津州知府,沈谦昊要娶六公主,还有孟兴华要荣升为唐牟噱U庑┒杂谏蚣依此刀际呛檬拢扇戳钏豢模换岷岵逡唤牛慌卫咸煲哿恕!

    果然,老天爷开眼了。

    吏部任命的文书发下来了,津州新任知府不是沈慷,而是孟庆元。刚把沈忺休了孟庆元竟然成了津州的知府,不知道是哪位大老爷这么懂眼,狠狠摆出五皇子和沈贤妃一道。估计沈慷看到这份文书,只能跳着脚骂娘了。

    六公主自请和亲北狄,沈谦昊尚主的事也泡汤了,沈家又要烦闷了。六公主不会下嫁沈谦昊,但沈荣华并不为她高兴,又开始为她去和亲担心了。听说六公主请命和亲的消息,沈荣华立即让人收拾行李,她要去京城,去见六公主。

    水姨娘正好也要去京城,两人相约从津州城的织锦阁出发去京城。就在她们准备起程的时候,一个少年跑出来拦住了车马,看到他,沈荣华顿时大惊失色。 



第二百四十章 战和之争

    昨夜刚下了一场细雨,仲春二月的清晨,春寒料峭,空气里充满湿凉的清新。

    沈荣华扶着水姨娘坐上马车,车帘放下,车夫扬起马鞭。走在前面的马刚扬起前蹄,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就横冲过来,拦住马车,车夫赶紧扯住了缰绳,并高声呵斥少年。沈荣华被颠了一下,又听到外面吵嚷,忙探出头来询问。

    “姐姐?姐姐……我是……”

    “晨哥儿?你是晨哥儿?”沈荣华一把扯掉车帘,就要跳车,被山竹扶住了。

    真的是晨哥儿,只是此时的晨哥儿不象她之前在店铺门口遇到的衣饰华贵的少年。而是头发脏乱,衣衫破旧,神情憔悴慌乱,象逃难出来的人一样。一别三四年,晨哥儿不再是天天缠着她玩闹的孩童,而长成了一个挺拨英俊的少年。

    沈荣华紧紧抓住晨哥儿的手臂,端详片刻,泪如泉涌,随后又抱住他,失声痛哭。前世经历的惨痛和苦难,今生每走一步谨慎与算计,还有她来之不易的荣耀和爱情,都化成了泪水,湿润了她的思念、浸透了她的心田。晨哥儿也哭成了泪人,但还很懂事地劝慰沈荣华不要哭,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水姨娘得知这少年是晨哥儿,也哽咽出声。晨哥儿和林氏安好,她就没辜负林楠和沈恺托付,也能安心了。见沈荣华和晨哥儿久别重逢,有很多话要说,她就拥簇着他们去织锦阁内宅,又吩咐下人安置车马行李,明天再起程。

    姐弟二人相互搀扶进到织锦阁花厅,只是饮泣抽咽,并没有多诉离情。下人准备好洗澡水,带晨哥儿去梳洗,水姨娘又从织锦阁给他找了两套合身舒适的衣服。沈荣华把晨哥儿送进洗浴室,又嘱咐了一番,才回到花厅跟水姨娘说话。

    “娘,我们还是今天起程,让晨哥儿跟我们同乘一辆车,有多少话路上都能说。”沈荣华担心六公主,又想跟晨哥儿说说离别后的遭遇,就想了两全的办法。

    “也好,我去安排,什么时候晨哥儿收拾妥当,你就让人知会我。”

    晨哥儿在浴桶里睡着了,沈荣华把他叫醒,又让他到床上去睡。晨哥儿一觉醒来,又吃了饭,已是午后了。沈荣华跟晨哥儿说明情况,又让人知会水姨娘一刻钟之后出发。路上顺利的话,他们明天傍晚能到密州,正好去看看沈恒一家。

    “姐姐,我不回京城行吗?”

    “可以,我们明天傍晚到密州,就到三叔家里投宿,正好和他们一聚。你若不想回京城,就留在密州,和晟哥儿、旻哥儿一起读书。密州离京城不远,依山傍水,风景不错,姐姐有时间会去看你,也方便。”沈荣华没追问晨哥儿为什么不愿意回京城,晨哥儿这段日子肯定受了很多苦,先让他冷静下来,他自然会说。

    “好呀!我也愿意跟五哥和八弟玩,他们都在读书吗?”

    沈荣华点点头,“三叔给他们请了密州城最好的夫子,有时候还亲自教他们课业,想让他们学有所成,晟哥儿去年就取得童生资格,明年该参加院试了。”

    晨哥儿满眼艳羡,随后又暗淡了,“八弟也考中童生了吗?”

    “八弟比你还小一岁,三叔说他学得不扎实,让他明年再考。”沈荣华见晨哥儿听得很认真,以商量的语气说:“不如你明年和八弟一起参加童生试。”

    “我已经考过童生了,只是……”晨哥儿欲言又止,满眼烦闷注视着道路两旁不断后退的景物,许久才说:“只是用的不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名字。”

    沈荣华听出端倪,表面不动声色,静静注视着他,轻声问:“怎么说?”

    晨哥儿看到水姨娘就坐在一边,正很认真地听他说话,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水姨娘知道晨哥儿不想让她知道,与沈荣华相视一笑,三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沈荣华问:“晨哥儿,你从哪里来的津州?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从京城来。”晨哥儿看了看沈荣华,沉默片刻,又说:“元宵节的晚上出来赏花灯,我和下人走散了,我正好不想再回那座宅院,就跟着人群出了城,无处可去,就来了津州。我去过沈家,被门人哄出来了,后来还是一位好心的婆婆跟我说姐姐就在津州城,告诉了我一个大概的方向,我找了几天,才找到你。”

    元宵节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晨哥儿只是一个不满十二岁的孩子,这些日子在外流浪,他受了多少苦,可想而知。听晨哥儿说他住在一座大宅院,有下人随身伺候,日子应该过得很富足,可他为什么宁愿出走、也不愿意住在那里呢?他考过了童生,用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难道他是被人收养了?

    沈荣华心里堆满了疑问,若她不主动问,晨哥儿又回避不说,她就会被这些问题憋得很难受。可是,她现在心乱如麻,想一一问清楚,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水姨娘知道沈荣华难受,冲晨哥儿微笑一笑,问:“晨哥儿,你还记得你们当年离开沈家之后的事吗?你父亲托王白叔叔护送你们,你还记得他吗?”

    当时,沈恺已经意识到林氏与人通奸不实,而且另有隐情。但他没有担当的勇气和能力,或许认为林氏母子离开沈家更好,就拜托水姨娘找人护送他们母子离开津州。王白是燕家的暗卫,水姨娘让王白带四个手下去办这件事,结果全部被害。而水姨娘在几个月之后才得知林氏母子和王白等人全部遇害了,具体细节如何,她一无所知。晨哥儿既然还活着,当时情况怎么样,他肯定知道。

    晨哥儿点点头,哽咽几声,才低声说:“我记得王白叔叔,还有四位叔叔跟我们一起离开津州城就往北走,路上一直有人跟踪我们。王白叔叔说跟踪我们的人不象是要杀我们,过了京城,才有人追杀我们。跑了几天几夜,我就病了,王白叔叔说让我忍忍,到了塞北燕家的地界就没人敢伤害我们了。我们路宿在一座破庙里,前夜里,我娘见我病得厉害,就悄悄带我到附近的村子里去找大夫。我睡着了,等我病好了醒来,救我的人说娘和王白叔叔他们都死了。我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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