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著名的案例便是海瑞同学。
看了《明朝那些事儿》关于海瑞那一段后,偶不由得暗叹,海家的祖坟一定冒青烟了。像海瑞这样动不动得罪同僚上司的秀才,处处打破潜规则的杠头,从地方到京城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连皇帝都骂的狗血淋头,居然在监狱里转了一圈后好好的出来了,历经知县、州判官、一路高升到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尚书丞、右佥都御史等职位,好像死的时候是二品还是从二品来着。
我由衷的敬佩,海大人的RP一定很好,不过这是不是也侧面说明当时的明朝吏治并没有清朝文人撰写的《明史》里面那样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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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shuba。org:看书吧物表】
盛老太公 + 某官小姐 = 三个儿子
……………………………………………【按年龄顺序排列】
大房:大老太爷 + 大老太太
盛红(长女已故)
盛维 + 李氏 = 淑兰,长松,长梧,品兰
盛纭 + 胡二牛 = 胡桂姐,胡泰生
二房:二老太爷(探花)+盛老太太(徐氏,勇毅候府大小姐)
盛紘(庶出)+王氏 = 华兰,长柏,如兰
+林姨娘 = 长枫,墨兰
+卫姨娘 = 明兰
+香姨娘 = 长栋
三房:三老太爷(当初想谋夺盛紘遗产)+三老太太(已故)
盛绉 + 三太太 = 秀兰,月兰(庶出),慧兰,长梁,其余不祥(以后补充)
PS:大多数人物都是打酱油的,大家糊涂的时候能对号入座就行了。
43
43、第43回 。。。
品兰一马当先的跨步进去,明兰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一进里屋,只见熙熙攘攘的一屋子女眷,太太奶奶小媳妇大姑娘或坐或立,满室的华彩珠光,坐在边上的三太太见明兰进来,拍腿笑道:“哎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正主儿来了!”
明兰恍若未闻,只随品兰上前一一给长辈见礼,然后恭敬的到上首坐的盛老太太旁边去站好,淑兰堂姐边上坐的老妇人是她的婆婆,她身着赭红锦绣褙子,头上横七竖八的插了五六只珠宝大钗外加一多绒布玫瑰花,脖子上手腕上都挂的满当当,全身披金戴银,明晃晃的直耀的人眼睛花。
孙母自明兰进来就上下打量她,看了好半响,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绽开笑容,才道:“前日里我听亲家三太太说起这孩子,就觉得好,今日一见果然是大家小姐的做派,啧啧,真好模样的姑娘!”说着朝上首的两位老太太笑道:“我那侄子与这孩子年貌相当,趁今日大喜的日子,咱们也来个亲上加亲,亲家觉着如何?”
话说完,便直直的看着对方,等人家回话,一屋子女眷大多停下说话,抬头望这边看来。
明兰心中冷笑,一般说亲事为了怕人家拒绝,都不会这么直白提亲的,这孙秀才的妈也真够脸皮,居然当着着半个县有头脸人家的女眷直白的提了亲,叫人家怎么拒绝。
好吧,其实是明兰不喜欢孙母打量她的样子,活像市场上挑鸡蛋似的。
盛老太太用茶碗盖来回拨动茶叶,一言不发,大老太太皱了皱眉,正待说两句缓过去,盛纭已经抢着开口了:“哟,亲家太太真会说笑,您那侄子都快二十了,我这小侄女才多大?这也算年貌相当?哎呀,不好不好。”孙母脸色有些不悦:“大几岁怕什么?先在屋里放些人就是了,等媳妇过门也能伺候周到。”
屋内中女眷脸色各异,有好笑的,有惊诧的,也有摇头的,更多是鄙夷不屑的,直接低头与旁边人窃窃私语起来,明兰也对这位秀才妈敬佩不已,这媳妇还没说上呢,屋里人已经摆上台面了,这位孙母不是存心来找茬,就是真觉得无所谓,无知者无畏嘛。
可又不能明着说不许屋里放人,不然就会扣上‘妒’名,盛纭眼珠一转,笑道:“亲家太太挑侄媳妇,我这也要挑挑侄女婿,我们盛家多少有些薄面,我那堂兄是个品级不低的官儿,更别说我堂侄了,可是钦点的翰林大老爷!我说亲家太太,您那侄子要讨媳妇可有什么说头呢?是有功名呢,还是有田庄铺子呢?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您倒是说个一二呀。”
盛纭说话又快又脆,兼之她这爽利性子也是本县有名的,这番说的半真半假,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孙母的侄子早年父母双亡,不过是依附在姑姑家的,平日游手好闲,只一张嘴哄的孙母喜欢。
可孙母自打儿子考了秀才,觉得自己是书香门第,一般人家看不上,非要给侄子聘个好的,本县里有头脸的人家都被她烦过,看在盛家面上也不曾无礼,孙母吃了几次软钉子后有些灰心,几天前听三太太说起明兰,又动了心思,觉得明兰虽出身官家,但不过是个庶女,她去提亲还算抬举了呢,谁知两个老太太都不说话,干干的撂着她,而那盛纭又刀口无德,句句扎心,孙母沉下脸来:“我侄子虽没有功名财帛,却是正头太太生的!”
品兰小脸一片涨红,两眼几乎要喷火,在袖子下面无意识的攥着明兰的手,用力的几乎要掐出血来了,明兰低下头,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她——李氏也是庶出的。
当年盛维娶妻时,盛大老爷把家产几乎败净,好在李老太公为人厚道,还记着当初和盛老太公一起发财的情分,便做主把孙女嫁过去,但他儿子儿媳不乐意,中途插手换了个庶出的闺女过去,谁知三十年河东河西,现在李家门里就属李氏嫁的最好,夫婿能挣钱又一心一意,当年那个被换掉的嫡小姐反而嫁的不怎么样,不知悔成什么样了。
揭人不揭短,这些年盛家渐渐发迹了,已经无人再提李氏的出身,孙母这话过分了,屋内寂静一片,众人都拿眼睛去看盛家人和旁边低头吃茶的舅太太朱氏,只见始终没有开口的大太太李氏直直的瞪着孙母,眼中冰冷一片,静静道:“长幼有序,明兰头上还有几个姐姐呢,论年纪,三叔叔家的慧姐儿更配亲家侄儿呢。”
三太太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猛一下枪头调转被扎了个正着,连忙急急的摆手:“不成,不成,这哪成呀?!我家可不要个好吃懒做的穷……”兀然住口了,三太太看见孙母正对自己横眉怒目,要不是众目睽睽,估计孙母就拿出当年耙田的架势来打人了;
不过屋里的女眷们都知道三太太的意思了,各个掩口低笑,一道道讥讽之色射向孙母和三太太,直把她们两个看的老脸绛红。
品兰心里大乐,终于松开明兰的手,明兰也觉得很解气,便拉了品兰悄悄后退几步,移开人群,站到花格后头歇口气。
这时坐在三太太身旁的一个美貌少妇,掩口轻笑了一声道:“母亲也别急着推了,孙妹夫可是有功名的,没准亲家太太还瞧不上妹妹呢!”
孙母面色稍稍缓和了些,冷哼了声:“说的是,三太太多虑了~~~~!”故意把余音拖长了,三太太气的浑身发抖,身后站的慧兰难堪之极,低头咬唇,死死的揪着一块帕子绞着,狠狠瞪了那美貌少妇一眼,那少妇毫不在意,看都不看她,屋里众人低低窃笑。
刚才人太多,明兰没有一一记住,品兰连忙解说:“坐在三婶婶旁边那个穿水红的就是月兰姐姐,旁边坐的那个好脾气的是秀兰姐姐。”
明兰哦了一声,嫡母嫡妹和庶女,果然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恐怕在月兰身上不起作用。
慧兰看周围女眷嬉笑指点间,似乎在指自己,羞红了脸跺了跺脚,终忍耐不住,一扭头跑了出去,秀兰看妹妹行动失礼,便陪了个罪也跟着出去了,月兰不耐烦跟三太太坐,站起来走到品兰明兰身边,很自来熟的来摸明兰的衣裳鬓发,嘴里笑道:“好个标志的妹妹,我见了就喜欢。”
明兰在登州也会过女眷,可没见这么上来都动手动脚的,只把身子侧侧偏开,品兰冷眼看着,一句话都不说,月兰见姊妹俩都不搭理自己,也不难受,只自顾自的说话,品兰烦她,撅撅嘴便扭头去拿茶果吃了。
月兰一边说话,一边直勾勾的看着明兰双鬟上用珍珠金丝缠出来的花朵状华胜,金丝绾花精致漂亮,那明珠更是颗颗圆润晶莹,显是贵重之物,心里十分羡慕,上手去摸了摸,道:“姐姐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珠子呢!二伯父是做官的,妹妹必经惯富贵,不如将这借姐姐我戴两天,也好在婆家风光风光!”
明兰讶然睁着眼睛,这是在……跟她要东西吗?
她突然怀念墨兰了,她再怎么耍心眼,好歹耍的档次比较高,这般死乞白赖的向刚见面的堂妹要东西的事儿墨兰还做不出来。还没等明兰开口,月兰已经自己动手,飞快从明兰头上拔下那华胜来,拿在手里细看,摸着觉得甚是满意,回头对明兰笑道:“谢谢妹妹了,回头我再还你。”说着便往自己头上去插,明兰看的目瞪口呆。
这时品兰拿茶果回来,正听到最后一句话,心中怒火蹭蹭冒起来,从月兰背后凑过去,冷不防发力,劈手夺过那华胜,塞回明兰手里,冷笑道:“月姐姐这是借呢,还是抢呀,明兰还没答应呢你动手了!都说姐夫是个有钱的,月姐姐还眼红妹妹的东西?!哪有这般做姐姐的?”
月兰见到了手的东西就被夺了回去,顿时柳眉倒竖,骂道:“我与明妹妹说话,你来插什么嘴?呸,尖酸刻薄的东西,当心嫁不出去!”转头又朝明兰笑道:“妹妹不知道,我们这种乡下财主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好东西,不过是借两天戴戴,妹妹不会如此吝啬吧!”
品兰正要还口,被明兰一把拉住,明兰用眼神安抚了下品兰,转头对着月兰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道:“对不住,我吝啬,我不借。”
说完立刻扯着品兰往前头走去,月兰张口结舌的站在原处,只见品兰一边帮明兰把华胜戴回头上去,一边挨到老太太身边笑着说话,月兰倒也不敢追上去再去要,只在原地跺了跺脚。贪人东西的事儿月兰是做惯的,本想着拔了那华胜便赶紧坐回堂中,适才看着明兰一言不发的样子,想她是个老实的,小女孩脸皮薄不敢声张,待会儿赶紧回自家此事便无声无息的了了,没想着……
月兰悻悻的回三太太身旁,才知道外头戏台子快要开锣了,屋内大部分女眷正随着大太太李氏出去了,月兰连忙跟上三太太一道走,盛纭和两位老太太本也要去的,可被孙母缠住了,舅太太朱氏也在一旁听着,品兰和明兰找了对墩子坐在那儿自己说话。
孙母正在那里滔滔不绝的大肆张扬自家儿子,夸的几乎没边了:“…县令老爷硬要请我家志哥儿吃酒,说是要请他写一幅字去当匾额,哎呀呀,志儿推脱不得才应了的,要我说呀,能得了志儿的字真是县令老爷的福气了……”
品兰忍无可忍,凑到明兰耳边说:“明明是姐夫吃醉了酒硬要送字给县令老爷的,且那次吃酒是我爹有事要与老爷说,偏偏姐夫自己过来乱喝一气,又胡言乱语了半天,害我爹爹没少和县令老爷赔罪!”
明兰大囧,这孙母可以啊,都能应聘CNN了。
孙母自我陶醉了半天,终于想到了盛老太太:“听说亲家老太太的孙子也是读书人,不知几岁中的秀才呀?”这是孙母最喜欢的话题,百谈不厌,便是对方考了状元的,若是中秀才的年纪比自家儿子大,她也要吹嘘半天。
盛老太太轻笑了下:“十五岁。”孙母十分得意:“哟,那可没我们志儿考上的早,不过也算是年少才高了。”盛老太太轻描淡写的谦虚道:“谈不上才高,不过那年登州,有好几个十一二岁的小秀才。”
孙母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了几声:“那也没什么,兴许那年特别好考罢,就算都是秀才也不见得都是有才的。”
这句话就惹恼了旁边的舅太太朱氏,她忍不住讽刺道:“说起来,你家哥儿自打十二岁考上秀才,都考了几回举人了吧?怎么还没中?”
孙母强忍怒气:“人家考了几十年的都有呢,几年算什么?”
朱氏捂嘴轻笑:“您说的是,几十年也是有的。”
孙母大怒,又见盛家女眷不来帮自己,一肚子火气无处发,便对着身旁的儿媳淑兰骂道:“还不给你婆婆续茶,这般没眼力劲儿,要你何用。”淑兰当众被骂,脸红过耳,低头去传小丫鬟,品兰见姐姐这般委屈,心里疼痛,又不便出言,只捏着拳头,明兰忙在她耳边低呼:“不要妄动,镇定,镇定,你祖母有分寸的。”
盛老太太不动声色的继续看茶叶浮动,大老太太渐渐带了些气,但脸上半点也不显出来,只静静的听着。
孙母不满的看着走开去的淑兰,扁扁嘴,回头道:“亲家老太太呀,不是我自夸,如我家志儿这般品貌的,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亲家闺女能入了我家门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这进门都几年了,还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