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儿见杨秋池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顿时心花火放,急忙蹲下身,仔细查看地板上那图案,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个名堂来。
杨秋池在她身边蹲下,说道:“你第一眼判断,死者要画的是什么?”
宋芸儿若有所思道:“这个图案不像是她临死之前乱画的,比较规则。应该是有意识地画的,她可能是想告诉我们是谁杀了她。”
“很正确!”杨秋池赞赏地点点头,“你说得一点没错,死者是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地。死亡时间很短,这短短的时间里,自己被他人杀死,她当然最想告诉别人的,就是是谁杀了她,所以这个图很可能是告诉我们凶手是谁。你接着分析。”
得到了杨秋池地鼓励,宋芸儿很高兴,又想了想,歉意地摇了摇头:“我想不出来。”
“怎么会呢?”杨秋池启发道,“你刚才都已经说到死者可能想通过画这个图来告诉我们是谁杀了她地啊?既然她想告诉我们究竟是谁杀了她。那就说明……”
“我知道了!”宋芸儿一拍手掌,兴奋地说道:“这说明凶手与死者认识!”
“聪明!”杨秋池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有死者认识凶手。才有可能告诉我们谁杀了她。这样,凶手的范围就缩小到了死者认识的人了。”
宋芸儿很高兴,仿佛距离成功一下子靠近了很多,可转念一想,脸又阴沉了下来:“还是不好办啊。哥,刚才我调查知道,这春红在梨春圆已经有一两年了。又是青楼里……做那种生意的,恐怕认识她的和她认识的人多得很,我们怎么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她呢。”
“是啊,所以我们要破解这个图形,凶手就隐藏在这图形里!”
宋芸儿又仔细地辨认那图形,皱着眉道:“她画的究竟是什么呢?圆不圆方不方的……真看不懂!”
杨秋池道:“我也想过,死者要告诉谁杀了她,最简单的就是写出这个人地名字……”
“对啊!”宋芸儿眼睛一亮,“她一定是在写凶手的名字……。可是,这圆不圆方不方的不像是人地姓名啊,就算她画的是个方口,也没有人姓口的啊。”
“方口?”杨秋池心中一动,“对啊,春红酒醉加急性失血,临死之前,很可能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知道自己已经没力气写完凶手的名字,就简单画了一个方框,难道她要告诉我们,凶手姓方?”
姓方?宋芸儿一喜,“我们查一查春红的熟人中有没有姓方地,好不好?”
“嗯,这是一个侦查方向,我们在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可能,咱们要从最有可能的地方查起。”
宋芸儿盯着那图形,忽然高兴地说道:“对了,虽然没有姓口的,但她也可能是写凶手地姓名,刚刚写了凶手的姓的一部分,没写完,就死去了!这样的话,这凶手的姓里应该有一个口字旁!”
杨秋池微笑着说:“很好,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宋芸儿笑了笑,可随即又苦着脸说道:“不过,就算姓里有一个口字边,那也多呀,周、吴、何、胡等等,怎么查啊?”
杨秋池微微一笑:“如果你姓何,你是先写里面的口呢还是先写外面的单人旁?”
“当然先写外面的……你是说,这方框应当在姓的起笔位置?”
“你说呢?”
“嘻嘻嘻,就是。”宋芸儿有些不好意思,“我再想一想有哪些啊,嗯,方框在起笔位置地姓氏好像有吴、吕、呼延……好像就这三个。”
“很好,以后咱们在调查走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死者认识的人中这三个姓的人。”
“好的,对了,还有姓方的!”
“是。”杨秋池道,“你再想想,这图案还有什么可能吗?”
第二卷 第363章 对不上号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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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64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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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66章 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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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66章 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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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67章 盘问彭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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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68章 全部线索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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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69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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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70章 鸳鸯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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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71章 意外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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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72章 老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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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73章 护崽的白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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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74章 意外发现
杨秋池一摆手,他很理解一个母亲在自己的爱子有危机的时候的心情,叹了口气:“你儿子的鞋印与码头上彭四尸体旁边发现的鞋印是一模一样的,而你儿子又只有这一双鞋子,这就证明,你儿子到过彭四尸体旁边。我现在只想问他,他去彭四尸体旁边干甚么?”
“他路过那里,难道不行吗?”魏氏的话语已经有些咄咄逼人。
里正上前一步正要喝斥,杨秋池又摆手拦住了,冷冷道:“既然你儿子的脚印出现在彭四死亡的现场,所以,我现在认定他就是杀死彭四的凶手!”
“不!我儿子不可能是凶手,那彭四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知道彭四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魏氏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呆了一呆,说道:“我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
“听……听码头上的人说的。”
“不对!”杨秋池摇了摇头,“彭四的尸体虽然是码头苦力发现的,但是没几个人接近过尸体。更何况,尸体是趴着的,而且脑袋还是埋在水里的,没人翻动过尸体,他们发现之后马上就报告了彭老爷子,他们都不知道尸体趴着的部位有没有伤,你又是如何知道尸体身上没有一点伤呢?”
魏氏脸色一下子变白了,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
水牯子将他娘挡在身后,脖子一扬,说道:“没错。那天我是跟踪彭四了。可彭四不是我杀的。”
“是不是你杀的本老爷查清楚了就知道了。你要想洗脱冤屈,就必须如实坦白。明白吗?”
魏氏还要说话,水牯子转身对他娘说道:“娘,反正我们没杀他。说了也不怕。再说他老是来欺辱你,大老爷也说过他是坏人的。”转身对杨秋池道:“我不是不敢承认,但这件事涉及到我娘,我怕影响我娘地声誉。所以我没说。”
杨秋池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捕快和护卫们说道:“你们都退出去,芸儿留下作记录就行了。”
南宫雄躬身答应,带着护卫、捕快们退了出去,远远地警戒。
杨秋池微笑着说道:“咱们到屋里说话。”带着宋芸儿先进了屋,魏氏和水牯子跟着走了进去。
杨秋池在一张破旧的桌子边坐下,宋芸儿拿着纸笔坐在桌子边作记录。魏氏和水牯子在杨秋池面前跪倒。
“这下你可以放心说了吧。我们会给你保密的。”杨秋池说道,心想,这水牯子毕竟年纪小。他这样年龄地孩子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却忘了一句话,言多必失。所以,杨秋池很放心,只要他开了口。就会露出马脚。
“多谢大老爷!”水牯子回答。
“好,那你先说说你跟踪彭四的经过。”
水牯子恨声道:“彭四这个狗贼经常到我们家来欺负我娘,我气不过就和他打。但打不过他。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又来我们家要欺负我娘,我拿着菜刀说他再欺负我娘,我要和他拼命,他才悻悻地走了。”
魏氏低着头轻声抽泣着。
水牯子续道:“我恨不过,就提了刀子跟在他身后,想找机会打他一顿为我娘出气。我一直跟他到了码头,他走着走着就仰面倒下了。我生怕他有什么诡计,等好半天。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我有些奇怪,这才慢慢走上去蹲下身一看,发现他已经死了。我吓坏了,转身就跑。”
杨秋池问:“他当时是个什么姿势?”
“仰面朝天躺着的。”
杨秋池想起了彭四趴着的尸体,两者对不上,便问道:“你后来又回去了吗?”
水牯子有些奇怪杨秋池是怎么知道的,说道:“是,我跑了一截路才发现,我的菜刀忘在那里了,没有菜刀我和娘怎么做饭。我就跑了回去,因为天很黑,看不清楚,找了一会也没找到,我担心菜刀是不是被尸体压住了,就将尸体翻了过来,果然刚才忘在他腿边上了。我拿着菜刀就跑,回到家我就把这事情告诉我娘了。”
杨秋池问:“当时旁边有水潭吗?”
“我没太注意,因为天太黑了。”水牯子想了想,“好像将他尸体翻过来的时候,是听到有水声。”
事情清楚了,不过,这不是杨秋池最想了解的东西,于是他把讯问引向了自己的目标:“水牯子,你以前跟踪过彭四吗?”
水牯子警惕地说道:“没……我跟踪他干甚么?”
杨秋池没有正面追问,绕开这个话题,突然问道:“他是怎么欺负你娘地,你看见了吗?”
“大老爷-!”魏氏悲声道,眼神中都是凄苦的哀求,希望杨秋池不要提这件事情。
杨秋池说,“这涉及到一条人命,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本老爷都要查个水落石出。他如果真的欺负了你们孤儿寡母,那这种人渣死有余辜!但是,本老爷也必须知道他是怎么欺负你地,这样本老爷才知道他是不是死有余辜啊,你们说对不对?”
水牯子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他有两次把我赶出房门后,关上门要……要强暴我娘……幸亏我叫来了邻居,撞开了门。他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杨秋池气得桌子一拍,吼道:“这龟儿子真***不是人!”一指水牯子,骂道:“你都十五六岁了,连你娘都保护不了,看见这种人渣,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还算个男人吗?”
水牯子脖子一扬:“我怎么没有!就一个月之前,我还用石头偷偷打过他………!”刚说完这话,水牯子就觉得不对,赶紧住了嘴。
可是已经晚了。杨秋池道:“你一个月之前用石头打过他?怎么回事?”
魏氏慌忙一只手抱住儿子,一只手乱摆着说道:“老爷,没有,没有这事,孩子不懂事乱说的。”
杨秋池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瞧他那样,虽然看上去象个男人了,可毕竟还是个毛孩子,真正遇到这种事,还是没那种胆量的。”
十五六岁地男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那比杀了他还难受,再说了,水牯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那一石头就是引起一个月后彭四死亡地主要原因。当下挣脱了他娘地怀抱。一挺胸膛,说道:“我是用石头打了他。”
“你把经过说一下。”
“那天他喝醉酒了,又来我家,企图强暴我娘,我和我娘大声呼叫。拼命抵抗,他又喝醉了,没有得逞。这才走了。我气不过,绕小道跑到了前面甜水井下面那小巷子里躲了起来,他经过的时候,我就拿了一块石头砸了过去,他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就躺在地上了。然后我就跑回家了。”
水牯子说完这事,仿佛自己一下子长大了好多事的,一种男人的责任感和荣誉感油然而生。
杨秋池道:“你打中了他脑袋的哪个部位?”
“那里很黑,我也不知道打中了他脑袋的哪个部位。他是从左边往右边走。我躲在他的左手路边,应该是打中他左边脑袋吧。”
这与尸检情况吻合。杨秋池又仔细讯问了当时的时间,正好与彭老郎中所说地彭四一脑袋血跑到他那里瞧伤的时间吻合。
彭四地死查清楚了,水牯子的那一石头是他死亡的主要原因,水婉淇那一砚台是次要原因。
不过,虽然责任分清楚了,可杨秋池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不可能在判词里写,自己切开了彭四地脑袋看过,什么慢性硬膜下血肿,什么急性、慢性,什么中枢神经麻痹等等。如果不说,人家又怎么知道你凭什么说水牯子负主要责任,水婉淇负次要责任?更何况水婉淇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的表叔的小娘子呢!
宋芸儿已经将口供记好了,让水牯子按手印画了押,然后递给杨秋池过目。
杨秋池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心事重重地接过那笔录,大致看了看,放在桌上,点点头:“行,就这么着吧……”
忽然,杨秋池身子定住了,他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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