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洁,是为心爱的人留着。可事实上,我最宝贵的东西并非因为爱而给出去,而是。。。。。。
之所以没有跟你坦白,是因为我不懂怎么解释,也因为,正如刚才所说,对着你期盼真情的目光,我担心自己守不住心中那个秘密。
不过,将来,我会告诉你的,一定会!
最后,我想说,在我被淑妃欺凌的时候,你曾经写信安慰我,你说朋友的其中一个含义是希望彼此都过得开心。所以子轩,我也是。或许你现在对过去很迷茫,对自己空白的记忆很忧愁,但请别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说,就算将来真的无法恢复记忆,你也别纠结,你可以当做,你的失忆说不定正好让你忘记一些痛苦的过往。
子轩,多保重,可以的话,给我回信,即便是一句话,告诉我,你可安好,嗯?
——你的朋友,冷君柔即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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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已经看过好几遍,可蓝子轩依然低着头,略微变模糊了的视线牢牢盯着页面,继续反复默念着她每字每句。
或许是环境所致吧,身为古代人的她,虽然给人淡然冷漠,却比雪柔还蕙质兰心,那看似简单的话语,实则意义深重,每一个字,都带着感情,让人无法不感动。
她在信里说,人有时候失忆也未偿不是件好事,因为正好可以忘记一些痛苦的过往。
曾经,当自己痛不欲生的时候,也想过假如能够忘记过去的话,自己就不会那么痛苦挣扎,可惜,他还是做不到,某些过往已深深印刻在心灵深处,无论多少轮回,时代如何变迁,都无法改动。
就像自己无法忘记雪柔,以致看到她便克制不住地朝她靠近,借着那一模一样的容颜来慰藉自己的某种思念。
“蓝大人,蓝大人你还好吧?”紫晴突然呼唤出声,时间已经过去两刻钟,她想蓝子轩应该已经看完书信,见他还一个劲地盯着,甚是纳闷。
蓝子轩回神,星眸仍旧深暗,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问道,“她还好吧?”
“嗯,皇上对婕妤很好,有皇上爱护,她会平安无事的!”紫晴笑着回答,不仅是对他说明一种事实,还为了让他安心,“对了,蓝大人要不要回信给婕妤,婕妤要是看到蓝大人的回信,一定很高兴!”
“嗯,不过,要等到明天,明天这个时候,你过来,我交给你!”蓝子轩语气轻快,他要好好地给她回信,所以,他需要多点时间准备。
“好!那。。。。。。我先走了!”紫晴说罢,冲他福一福身,还对他深望了一眼,疾步离去。
蓝子轩重新举起手中书信,再一次沉浸在那勾动人心的字句当中,突然,脑海一个激灵,他匆忙收起信件,揣在怀中,奔向养心殿。
御书房里,肃静安宁,古煊埋首案前忙碌着。
蓝子轩进来后,先是行了一个礼,直截了当地道,“臣请示皇上,准许臣与柔婕妤见个面!”
坐在龙椅上的人,立即身体一僵,好一阵子,他抬起头来,映入蓝子轩眼帘的是一张冷酷的怒容,凛冽阴鸷的眼眸正发来一股寒光。
蓝子轩下意识地一颤,但还是无惧地往下说,“臣和婕妤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婕妤一直担心臣的情况,所以臣想见见她,让她好放心。”
古煊听罢,更加盛怒,高大的身躯从龙椅上站起,走出书案,来到蓝子轩的面前,侧着脸,对蓝子轩睨视一番,而后,冷声哼出,“看来,你很了解她的心?朕是她的男人,朕都不知道她记挂你,你这个外人竟然知道?蓝子轩,依朕看,你这是痴心妄想,在做白日梦!”
冷冷的语气充满嘲讽讥笑,那冷峻的面容尽显鄙夷和嘲笑,这让蓝子轩顿觉羞愤。他很少被人这样讥讽和看低,这个皇帝,比二十一世纪的云赫还自大可恶!心里不认输的基因,令蓝子轩也略微抬起下巴,认真应道,“我就知道!而且,我很肯定!”
该死!他这算什么,敢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别以为他失忆了,就能目中无人!以前的蓝子轩,对自己忠心耿耿,尽管自己叫他随意,可仍遵循君臣之礼,从不敢越轨。现在呢?到底自己是皇帝,或他是皇帝!
薄唇已被轻轻咬住,古煊眸光更利,继续怒瞪着他,忽然,在他胸前瞄到一样东西,那是信封的一角,后宫专用的信封!
按住心头陡然窜起的不知名感觉,古煊伸手,在蓝子轩反应之前,快速将那信封抽出,打开,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后,身板凛然僵直,火眸更加狂暴,大手已经紧握成拳,骨节高高凸起的手指,几乎要将信纸捏成碎片!
【凤凰涅槃】 058 惩罚
始料不及的蓝子轩,这也才回过神来,迅速伸手去抢信纸,心中很是愤怒,这个古代皇帝,真是够野蛮,问也不问便侵犯了自己的隐私。
古煊也被他以下犯上的举动大大激怒,只闻嘶嘶作响,信纸在深厚内力的攻击下,顿时成了碎片。
蓝子轩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震惊而惊骇,他知道古代人懂武功,却想不到,他们的武功高到出神入化,比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电视上看到的还夸张、还吓人。
古煊怒目横眉,严声发出一道不容否决的命令,“蓝子轩,从明天起,你给朕前往邢州,负责监管水坝工程,没有朕的传召,不得回京!”
“皇上——”
“朕早警告过你,她是朕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你却无视朕的圣旨。念在你为朝廷立过功,这次,只是对你的初步处罚,以后再敢怀有任何邪念,朕给你的惩罚不会仅此而已!所以,你给朕注意点!”古煊声色俱厉,外加给蓝子轩一个凶狠的瞪视,径直冲出房外去。
那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地减弱,直至彻底消失,蓝子轩仍旧一脸呆然,修长的身躯缓缓蹲下,拣起那被洒落于地的点点纸屑,手指抑不住地颤抖。
看着一个个字被混乱分开,蓝子轩瞬时觉得,那是一段珍贵的感情被支离破碎。这个霸道皇帝,凭什么这样对自己!
不错,或许君柔是他的女人,但他也无权阻止君柔交朋友,他这样做,是对君柔的不尊重,他根本不爱君柔!
君柔在信中提过,除了她娘亲,自己和紫晴便是她最亲的人。古煊,这个野蛮皇帝,并没活在君柔的心中!
君柔还说过,和皇帝结合,并非出于爱,那就是说,两人根本不该在一起,所以,皇帝更加无权干涉她的交友生活。
他滥用职权,把自己调离京城,自己呢,是否要听从,又或者。。。。。。私自逃离?可是,跑去哪儿好呢?他若然知道自己抗旨逃跑,必定派人追踪,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又不知晓时空机遗落在哪,接下来的处境,定会非常惊险。再说,他一定会怪罪“父母”,那对和蔼慈祥的中年夫妇,自己不忍心看到他们受牵连。
哎,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毫无人权可方的奴隶制社会?还附身于一个皇帝的手下,且这个皇帝,还是雪柔前世的男人!
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听从皇帝的命令,被贬去邢州守水库?那君柔呢?明天下午紫晴等不到自己的回信,君柔会不会以为自己失信?甚至。。。。。。担心自己出了意外?依照她的个性,后者居多。
另外,皇帝会不会迁怒于她?会不会处罚她?一想起古煊刚才那骇人恐怖的样子,蓝子轩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赶忙起身,疾步离开御书房。
在古代男人眼中,女人毫无地位可言,书中就讲过,曾经多少可怜女子被丈夫活活折磨死。
可惜,当蓝子轩急匆匆地赶到古煊的寝宫时,发现古煊已不知去向。顷刻间,他内心更加是深深恐惧,在担心,古煊该不会是现在就去找君柔算账了吧。那残暴的皇帝,会怎么对付君柔?痛骂?打?甚至乎。。。。。。一手勒死君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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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君柔怀孕了,怀的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不会那么残忍,就算真的想君柔死,也不会是这个时候,起码,会等君柔生下宝宝!
那么,自己是否可以暂时不用担心?
走出养心殿的大门,蓝子轩站在宽敞干净的大理石路上,呆呆望着某个方向,整个脸庞,忧愁满布,惆怅黯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至夕阳照红了他的影子,他才收回目光,忧心忡忡地朝出宫方向走去。。。。。。
栖鸾宫
高贵典雅的厅堂里,充斥着凝重而紧张的气氛。
红木制成的软榻,被高大而健硕的古煊几乎占了大半边,冷君柔坐在一旁的梨木大椅上,紫晴则战战兢兢地守在冷君柔的身侧。
不久前,古煊突然驾临,似乎带着怒气而来,面色相当深沉和阴霾,进来到现在,没吭过声,一直端坐在那张软榻上。
冷君柔从不会主动搭讪,今天也不例外,只是静坐着,神态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不知心里有没有在想着什么。
“紫晴,给朕过来!”古煊终于开口,嗓音却寒冷如冰,把紫晴吓得更是心惊胆战。
她有预感,接下来自己会受到一些不好的事,因此她极慢地,慢得不能再慢,挪着不情愿的脚步朝古煊靠近。
“给朕跪下!”果然,古煊又是一声叱令,“朕来问你,你是谁的奴才?”
本就两脚瘫软的紫晴,条件反射地双膝跪地,结结巴巴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惶恐,“奴婢。。。。。。奴婢是皇上的奴才!”
“哼——”古煊一声嗤哼,居高临下,蓄怒的鹰眸继续冷冷审视着她,“是吗?朕还以为,你忘了呢!”
“奴。。。。。。奴婢不敢!”紫晴的头,不觉垂得更低,正纳闷着古煊因何出此话语,却惊闻古煊那怒气十足的嗓音朝外面召唤,“来人,宫女紫晴违反宫规,给朕押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脚步凌乱,人影闪动,几名彪悍的侍卫已然冲进,直奔紫晴跟前。
紫晴目露恐慌和不解,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皇上,奴婢犯什么错了吗?皇上,饶命啊——”
冷君柔也无法再镇定,已经起身走了过来,边拦在紫晴面前,边对古煊发出询问的眼神,而且,美眸略带恼怒,“紫晴做错了什么?因何这般惩罚?”
“给朕站开!”古煊没有直接回复,而是命令她。
“你不说明理由,谁也别想动紫晴半根汗毛!”冷君柔毫无畏惧,同时朝那几名侍卫分别瞪了一眼。
偌大的殿堂里,有了片刻的寂静,众人都屏息凝神,连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相互对峙的古煊和冷君柔。
时间就这么流逝,空气里似乎凝结上一层冰,所有的东西好像都凝固住了。
终于,古煊再度开口,先是令退那些侍卫,直到殿内只剩下他、冷君柔和紫晴,他才咬牙切齿地质问出来,“私下帮朕的女人送情信给另一个男人,你说该不该受罚?朕让人打她三十大板,已是轻饶了她!按照律例,她该立刻人头落地!”
霎时间,冷君柔重重震住,而紫晴,更是深深惶恐,下意识地揪住冷君柔的腿,寻求冷君柔的保护。
古煊矛头正式转向冷君柔,斥责得恼羞成怒,“朕跟你说过,你是朕的婕妤,不准再与蓝子轩有任何联系,你非但不听,还大胆给他送情信,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朕的存在?”
情信?他哪只眼睛看到是情信了?他为何总是喜欢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别人身上!
“那不是情信!根本不是情信!”冷君柔忍不住反驳出来,不仅是为自己的名声辩驳,更为了替紫晴脱罪。
“朕说是情信就是情信!”古煊也坚持己见,脑海再次闪出那些可恶的内容,通常,对于非常重要的公文和字句,他会过目不忘,而刚才那封该死的信件,他自然也是完完整整地记在心里,正因此,令他怒不可遏,特别是某个字眼,某句话。
“皇上,那真的不是情信,皇上不准婕妤见蓝大人,婕妤甚是担忧他的情况,不得已才写信给他,那些内容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婕妤只是表达了对朋友的关心,并没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紫晴也赶忙加入解释,她没看过信里的内容,但她知道,冷君柔对蓝子轩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所以她才这么辩解。
孰料,这让古煊更加认为她是在狡辩,毕竟,冷君柔给蓝子轩写的信里面,有些词句就让古煊很不舒服。只见他鹰眸一瞪,简直想用目光杀死紫晴。
冷君柔再次挡在紫晴面前,仰着头,迎视他,“不管信里的内容是什么,都不关紫晴的事,是我叫她去送信,她是被逼的,你若要追究,冲着我来好了,我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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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以为朕不敢吗?以为你现在有孕在身,朕就不会动你吗?朕告诉你,只要朕想,朕同样会立即处死你!”电光火石之间,古煊的大手已经扼住了冷君柔的下巴。
他要的是她的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