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石湖,此湖恒冰。内有鱼。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此为横公鱼。
原来是她们……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这里应该装着小玉牌。可身上穿的是病号服,原本的衣服不知去哪了。老瑜大概看出我的意思,从边上的柜子打开:“喏,你的东西全在这呢,一样不少。”
我一看,两块玉牌,一大堆散乱的铜钱,还有一个破损的腰包,就连衣服也都在。
我将在海底的那块玉牌递给老瑜说,这是你丫手贱扣下来的玉牌,拿去吧,别说我又坑了你。
老瑜往我轻轻打了个一拳,把玉牌丢进我怀里:“别想这样让老子欠你人情啊,收着吧,我暂时还不缺钱。”
小玉牌能镇住存在千百年的逆生基,能威慑几乎不死的横公鱼,还能镇压巨石棺里的东西,随着这俩玉牌的上面字有些不同,但我觉得他它们其实是一样的。
只是不知上面不知道还藏着多少个秘密,总觉得自己的夭折命是否能破解,和它们有着巨大的莫名关联,这种感觉没根据,但就是这样觉得,十分奇葩。
这次无意间遇到第二块,说不定还会有第三块第四块出现……难道集齐了七块就能召唤神龙,实现个愿望吗?我呵呵无奈的笑了笑,把玉牌收了起来。
我想起张家父子的事情,老瑜跟我说他们没事,在被渔船救回的第二天就醒了,他们也过来看过我几次,买了不少补品。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又躺了两天。这段时间,雯雯来的十分勤快,给我送早饭午饭晚饭,几乎除了做饭时间外,就一直陪在我身边。
很少说多余的话,就是那样一直看着我。在几次我躺着半睡半醒之间,她总会偷偷拉住我的手,脸轻轻考上。不过我稍微有点动静,就吓得这妮子赶紧正儿八经坐稳身姿。
老瑜在这期间也来看我,正好撞见,毫不避讳的调侃雯雯,说她是不是喜欢我,逗的她脸色通红说话都磕磕巴巴。
完蛋了,这狗血剧情,难道她真的喜欢上我这倒霉蛋了?
唉……
让别人发了一辈子好人卡,突然有女孩喜欢自己,恍惚间有点生活在梦里一样。
第三天,在我强烈的要求下,爸妈又让医生给我体检了一遍身体之后,确认完全没有问题,这才同意我出院。
回到家里后,张家父子知道我出院,又带着各种营养品赶过来,说是十分感谢我。我非常好奇那晚的事情,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这对父子好像有点选择性失忆。
对于那晚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只是说那晚出海拖渔网,遇到有一坐着四人的小舢板从边上路过,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跟没说一样……
不过从他们那时身体上的符箓来看,不用说也知道是郭姓青年搞的鬼了,但好在他还有点人性,用符箓护住护住张家父子的身体。否则身体遭鱼类啃咬,生魂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进去的。
第65章回程
问也问不出什么原因,我索性就不问了,总之只要人没事就一切都好。
接下来在家闲着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研究爷爷的个人笔记,收集了不少材料躲在房间里偷偷炼制辟邪镇煞的法器。
虽然炼制出来的东西据说很实用,可笔记中的大多东西都太难找,像什么龙蛇草,黎明花我压根就没听过……大威力的法器,对我来说就是痴心妄想。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细致雕刻才能用,为了图方便,我充分发挥与时俱进的机智头脑。直接上网网购一些卖家自称某某大师开光的辟邪法器。
快递到手之后,果然毫无意外的坑了个爹,雕刻很精细材料是真货没错,可实际没有半点开光的法力。
没有也罢,其实有没有法力都不要紧,反正这些雕刻好的辟邪法器我还要重新炼制,原有就算有法力我也得重新抹掉。
所谓炼制,就是我自己布个小阵,弄个小炉子烧烧符纸,添添材料顺带念几千遍枯燥的法咒给道具附加威力,用网络游戏里的专业用语来说,就是武器附魔……
些许日子下来,我投在材料上的钱已经超过七八千不止,其中八九成还都被我给炼成废品,就连原有的辟邪性质都没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我还是硬成功的炼制一八卦铜镜、一个铜葫芦和一把桃木飞刀。东西只有三样,但我心里已经非常满足了。
因为爷爷笔记中记载,炼制法器十分不容易,经常会有十炼九废的情况发生,所以我这样的成绩完全可以说是人品爆发。
法器炼制,并不是拿来打发时间。而是我为了接下来寻找阿灵做准备,别到时候又和那不知名小偷做法再被人吊打。
似乎自从炼制出那三样东西后,接下的日子,我的人品已经严重透支,无论再怎么细心,炼制出来的东西无不一是废品,几率达到了百分百。
在钱包的善意提醒下,我不得不停止这种烧钱行为,理智的改为画符,屯符!所谓猛虎难敌群狼,以后要是遇到狠角色的鬼,就算打不过,我的符海战术也能帮助逃脱,嘿嘿嘿…
时间过的很快,我在家的日子很快接近两个月,不少亲朋好友的孩子都已经开始准备返校。我和老瑜终于装不下去了,也装模作样和家里人告别,踏上“返校”的途程。
雯雯这小妮子很舍不得我离开,一个劲的在尾峰镇车站拉着我说,她这个学期高考一定要考上和我同一个学校,到时候就能找我天天聊天了。
我吓的差点尿一裤子,这妮子要考来了,那我和老瑜被学校开除的事情,肯定纸包不住火。无论我怎么劝说,她就是一脸坚定的模样,搞得我仿佛看见后面的人生一片灰白。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坐火车回到了白水市,我和老瑜在车站分开后直奔书店,因为这次的回家,貌似忘了请假……
刚一进书店,我就看见了孙超这倒霉蛋,只见他笑呵呵的迎上来:“肖兄弟这段日子去哪了,让我好找……你看,这玉牌我赎回来了。”他递过来一块圆圆的小玉佩,上面阳刻着一只貔貅,挺生龙活虎的。
我刚接手,便感觉到指头触碰处传来淡淡柔和的暖意,知道这玉佩是真的护身符。
“肖兄弟,那…这玉佩拿回来了,那小鬼不会再来害我了吧?”孙超谄媚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这个自然可以保证。孙超一听,往旁边的椅子上一靠,脸上露出浓浓的疲惫感,不断的重复:这就好,这就好……
两个月不见,他双眼的黑眼圈十分严重,好似被人蒙了两拳。额头也像很久没洗的一样泛着一层死灰。
我的眼角忽然扫到他的脖领处有四道伤痕,有点像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痕迹,是被媳妇抓的?这也太狠了吧。
“孙哥,你这脖子怎么回事?”
“啊。”孙超见我注意到他的脖子,慌忙把衣领竖起来遮住说道:“这你嫂子最近心情不好,刚吵了一架所以就,没办法,呵,呵呵……”
第66章夜路
哦……我狐疑的看了孙超一眼,算了,反正答应要还给滕丽的玉佩有了就行,我还管他私事做什么。
不过话说这孙子哪来这么多钱赎玉佩?看他一脸胃疼的模样,估计也没少折腾,还是不问较好。
孙超在店里坐一会儿很快就走了,我坐一天火车的人,浑身腰酸背痛,到街上一大学生开的手工艺品店买些竹签白纸后,就躺床上补眠。晚上寻找阿灵的同时,顺便也把滕丽的玉佩给还下。
一闭眼一张眼,已经晚十点了,还好我设置了闹钟才没睡过头。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剪纸人,扎灯笼,摆法坛,点蜡烛。
至于符箓,我在暑假这两个月期间已经于家里画到吐,足足存了四百多张。
至于赤火符、五雷符,天罡地煞符等等书上光听名字就很唬人的符我一张都没画成功……期间一次尝试五雷符的时候。一口气没画完,还没电着妖魔鬼怪为民除害,我自己却先着了道,笔尖导电,电的我口吐白沫,毛发倒立。
四百多张倒是把入门的什么镇邪破煞符给占了个十之八九。
最好所有准备工作后,我把法坛正对房间窗户,将剪好的巴掌大纸人立在桌子上,按照惯例三香穿胸,又点一滴白酒开顶。
拿出两张招魂符放在蜡烛上点燃,绕着纸人左三圈右三圈,等火快烧到符尾的时候,往空中一丢。火苗燃尽符箓,我双手一合将灰烬捏在掌心,涂在在事先准备好的灯笼外表上。
又取过一只毛笔,沾三下朱砂墨,深吸一口气快速在灯笼六个面写下:招魂、引路、阿灵,等六个字。
阿灵的瓷娃娃人偶里面藏有它的尸骨,我不知道它的生辰八字不要紧,有尸骨一样可以做招魂引,就是那小偷不太好对付。
我已经做好跟他一决雌雄的准备,铜钱剑握手往桌子上一拍,早已准备的八个阴兵纸人抛出:“敕令!浩然正气,律令九章!乾、坤、离、坎、兑、震、巽、艮八方阴兵听令!”桌上的阴兵纸人忽然一个个立起,怔怔的面对着我。
“寻找阿灵,急急如律令!”我食中二指沾上朱砂墨在阿灵的瓷娃娃双眼一抹,一指正前方。阴兵纸人还是一动不动,怎么回事?眼睛也点了,法咒也念了,还缺了什么?我重复一遍刚才的法咒和动作,还是无效。
靠,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我就不信邪了!剑指连点,往前方甩的跟抽筋似的,硬要阴兵动起来。
呼!!!
在我接连再三的催动下,阴兵纸人干脆直接闪出几朵火花,在桌面上烧个一干二净。
刚才自己太激动,现在阴兵纸人烧了,我才慢慢冷静下来,无法出动阴兵原因无非有三,一目标魂魄太过于强大无法拘拿,二魂魄被禁锢在隐蔽地方无法定位。三魂魄不处于灵体状态,应该附上了什么东西。
第一条不太能,阿灵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百多年的小鬼,上次阴兵纸人能拘它,这次照样也能行的通,除非它被什么隐蔽的法器法阵困住或附于某种躯壳上,所以二三条比较有可能。
算了,老子还是要亲自走一趟。
我提上纸灯笼,把阿灵瓷娃娃眼部的朱砂墨擦去抹在灯芯上,带上家伙便出门。现在较晚,街上没有多少人。
否则我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有为青年,提着个白森森还写着什么招魂引路的纸灯笼也得吓的他们屁股尿流。
“失魂引、招魂引、灯神引!”拿出一张符箓用打火机点燃,再以符箓火点燃灯笼中的灯芯,橘黄色的小火苗一颤一颤,纸灯笼看起来更加诡异不少。
我能清晰感受到从点燃灯芯的那一刻,灯笼似乎受着一股莫名的牵引不断的前倾,这是引路灯的引路力。
到了街口车站处,偶尔有几辆车租车飞驰而过,我招了几次手,但却没有一辆停下。正想着是不是先把灯笼收起来,一辆末班公交车缓缓停在了我身边。
车门打开,投币箱发出机械的:上车请自觉投币。吓了我一哆嗦。结合前两次大晚上坐车不遇阴车就是遇鬼司机的情况,这次我小心翼翼往驾驶位望了望,司机是一大汉子,脸色通红有精神,浑身充满阳刚气息。
“你瞎瞅个啥呢,到底上不上车,不上我走了!”司机大汉一口浓烈的东北口音中气十足道。
说话这么有力气,肯定没问题了。我忙说:“上上,当然上。”
“等下,你这提着啥玩意,还不赶紧弄掉,车上不能有明火。”
“好好,这就灭。”我手指在灯笼上轻轻一拍,灯芯上的符箓火瞬间被压制到了最低程度,几乎看不出在燃烧,司机这才放过我。
“话说兄弟你这大晚上整啥玩意,提着个白灯笼贼渗人,要不咱胆子大还真没人敢让你上车。”
“额呵呵,这不兴行为艺术嘛,咱这玩点另类说不定也能出名。”
我在车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司机大哥刚想发动车子,忽然一群人喊着师傅等等一边跑来,他倒也好性子,重新打开门让这伙人上来。
“谢谢师傅哈,还以为赶不上呢。”刚上来的小伙一个劲向司机道谢,司机大哥一摆手:赶紧麻溜的。
一共上来八个男女,年纪大概都在十八九岁之间,还特么成双成对坐在我旁边,旁若无人的你情我浓秀恩爱。
“哟大叔,您这够复古的啊,大晚上出来居然是打灯笼。”一个十分欠揍的声音边上传来。我一抬头不由愣住,这声音的主人我居然认识。
正是不久前陵虹从我书店离开时搭公车所遇到的那伙年轻人之一,好巧不巧这货就是当时出手打我的那个。
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手指颤抖指着我:你不是那天晚上那个那个……
“那个英俊潇洒、舍己为人、不图回报的有为帅哥?”我嘿嘿一笑接过话来。我的存在似乎给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一白,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一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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