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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作者:卡隆'
菊花,古剑,喝酒,聊天,往事如烟。 暖春柳絮人心烦,风花雪月,痴男怨女起波澜。 国仇家恨摧肝肠,费尽心机,落个生死两茫茫。 默照禅,看话禅,修身养性真比登天还难? 邪魔帝王,些须小事,能写个三五十章。 图什么? 争霸天下!称雄江湖!
☆、引子
李唐王朝土崩瓦解后,南方崛起一个由司马氏建立的晋国,历经几代帝王的励精图治,晋国最终统一天下,建立起不亚于两汉盛唐的前晋王朝。
然司马氏的皇位传于第十四位君王司马勇之手时,因其纵欲过度,即位不久便驾崩于宠妃宫中。外戚窦氏乘机夺权,形势急转直下,由此兵连祸接,民不聊生。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北方诸多依附于晋朝的异族亦乘机挥师南下,逐鹿中原。经过三十多年的混战,天下始有安定,然晋朝绵延了两百余年的大一统,由此归为陈迹。
当时天下,犹有七国并立。偏居长江以南者,乃司马皇族的旁系子弟所建立的小朝廷,国号沿袭为晋,史称后晋;偏安于西南方位的,则是当年欲废晋而立的窦氏大齐;与大齐毗邻,并拥有广袤西北土地的是羝族贺兰氏所立的西凉国;占据黄河以北等肥沃土地的则是前晋武将蒙氏所立的大秦;雄据于山东以及东北一带者,为鲜卑族慕容氏建立的燕国。夹杂在这五国之中者,又有两个弱小王庭,一为曹氏所建的魏国,一为田氏所建的楚国。这七国,国力固然有强有弱,然彼此牵制,一时难有胜负,故得以并存。
当此乱世,国与国间,常为些微小利,尺寸土地而战火频发,纷飞的血花与浓烟重重交织,爱恨情仇、生离死别,终究在一轮一轮的杀戮中变作了飘摇的枯叶,越发凄迷……
黎民受之愈苦,活之愈痛,怀着对生的最后一丝贪恋,渴望一统天下的英主早日降临。
于是,豪杰们择良木而栖,帝王们争霸业而求贤。所有的战争与野心,比任何治世都来得更加迫不及待,更加理直气壮……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投石问路之作,如果有写得不当的地方,还望各位看官高抬贵手,砖头拍轻一点。本小言情不假,不过为了表现好女主角,毕竟女主角出场的时候,年纪比较小,总要给她一个成长的空间;因此,言情的成分放到第三章才详细写。如果嫌这种安排不和你的胃口,先请你见谅,然后请你多多包涵。
另:文出仓促,难免会有错别字,请朋友看见后,帮我纠正一下,这里先谢过了。
最后,因为本人文思慢,所以刚开始的时候,速度可能会慢一些,如果朋友等不急,可以积累多些再来看。总之,衷心感谢关注本小说的朋友们。
☆、第一章 有女初长成
初春,草长莺飞,漫漫春色,甚是喜人。然魏国的朝堂上一派惶然,丝毫没有春回大地的喜悦。
连接十余天来,军报频传内廷。原来,北边的秦国皇帝蒙锨,亲率二十万大军挥师南下,一路长驱直入,突破长江天险,直指魏都许城。
彼时魏帝曹蓉延用“瑞祥”这一年号已有十一年,风大浪大,也算经历颇多。然看着一纸纸加急文书,犹脸如死灰,两股战战。他往下一望,但见满朝大臣交头接耳,一般惶恐。许久后,魏帝略略稳住情绪,哭丧着脸道:“众卿家可有退敌之策?”
朝臣相顾无言,莫无计出。
这时,丞相李盟步出行列,道:“陛下,臣左思右想,有一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丞相快快说来。”
李盟却不肯直说,细长的眉眼一溜儿的往众臣面上缓缓扫过。随后,他迟迟不语,只频频捋着半白的胡须,一脸为难。
魏帝忙道:“爱卿但说无妨。”
“臣不敢。”
“丞相,”魏帝再也顾不得帝王尊严,话语里充满了哀求,“此危机时刻,无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朕绝计不会怪罪于你。”
李盟浑浊的眼里闪出旁人看不透的光,沉声道:“谢陛下隆恩,那臣就直说了。军报曰,大秦军队已经在城外三百余里处,不消三日,定将横扫许城。可目下许城兵力仅止三万,凭什么阻挡大秦铁蹄?若要迁都,整个魏国不过弹丸之地,又能往哪处逃生?若要向邻国求援,敢说不会引狼入室?陛下,敌军近在咫尺,臣以为,除举国以降,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法子。”
魏帝脸色腊黄。他望着众臣,结结巴巴道:“各位卿家,你们,你们以为……丞相此议如何?”
众臣面面相觑,心下皆动,然谁也不肯最先发话。李盟转过身子,目光往平日交好的同僚望去。
太尉张干率先步出行列,翁声翁气道:“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甚是。大秦乃虎狼之邦,论武力,当今诸国无出其右。想当年,六国纵横联络,举兵相向,皆铩羽而归。目今我国国小力弱,如果硬拼,也不过是落得个鸡蛋碰石头的下场。陛下,您素来信佛,有好生之德,断不忍心看到黎民百姓在战火中妻离子散,流离失所。陛下,请依了丞相的主意吧。”
“陛下,臣也以为,当依丞相所言,速作断决。”
“陛下,您想,我魏国既然不是大秦的对手,如果还执意妄为,惹恼了秦君,万一兵败,大秦来个全城屠杀——到那时,不但黎民百姓身首异处,就是陛下的万金之躯亦难保全。陛下,您可不要迟疑啊。”
这话如油泼火苗,倾刻便将庄严肃穆的大殿蔓延成火海。那些持观望态度的朝臣再也按捺不住,忙不迭的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魏帝献城归降。魏帝早已昏头胀脑,一片喧哗争执中,哪还有半点主张。最后,他苦着脸,吩咐李盟草拟文书,选派使臣,预备出城归降。吩咐完这些,便宣布散朝。
就在他踏上车辇,预备到后宫诸妃的怀抱中寻求安慰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后边大叫:“陛下,老臣赵顺求见。”
这赵顺原是先帝信赖的老臣,曾任丞相一职,以耿直出名。然此人食古不化,动辄便上表劝谏,要新君克己寡欲,踏实为民。曹蓉不胜其烦,遂于登基的第二年免其相位。此刻,曹蓉一见他沟壑纵横的老脸,愈加觉得烦恼,遂吩咐左右快快驾车离去。哪知赵顺心下着急,一个跟头摔在地上,直摔得头破血流,将官袍和花白胡子染得鲜红。魏帝无法,只得恨恨的吩咐停下车辇,又派人将他搀扶过来。
赵顺颤悠悠的来到天子面前,勉强行过君臣大礼,口齿艰难的道:“陛下,老臣自先帝开国以来,一直追随左右。如今先帝不在,老臣却老而不死,徒留世间惹人厌恶。今老臣斗胆,敢问陛下,未知陛下可否想过:今日满朝大臣皆众口一心,愿意归降大秦,可是为何?”
魏帝一愕,把眼瞅着赵顺,他哪里知道是何缘故。
赵顺咽下一口气,缓缓道:“陛下,无论是丞相还是太尉,无论朝中官员品级是大是小,他们若是归降,大秦为着笼络人心,多少都会封给官职。这样一来,那些人照旧是骑骏马,坐轿子,宾朋来了,一样有美酒款待。可是陛下您呢?您想过您的下场吗?世人都知‘一山不容二虎’,您以九五之尊屈居人下也就罢了,就怕人家放心不下,连羹汤都懒得分您半勺。”
这一席话,说得魏帝冷汗汵汵,如梦方醒。他一把握住赵顺的手,连声道:“爱卿所言甚是。是朕糊涂了。”
“陛下,现在情形虽然凶险,但是我魏国气运未尽。只消陛下启用一人,便可以保我魏国国泰民安。”
“是谁?快说。”
“陛下可还记得前江淮太守嬴恬将军?”
魏帝微微蹙眉,想了想,方道:“朕记得他;就在半年前,朕的爱妃千秋大喜,我魏国上下,人人都恨不得献出所有,以博爱妃一笑。偏那嬴恬可恶,不但没有贡奉些毫物品,还私下拦截边地三郡贡奉上来的贺礼。亏得丞相参了他一本。我当时下令将他押入死牢,凌尺处死,后因爱卿你苦苦求情,朕才网开一面,只免去他的官职,削为平民。如此贪婪不堪之人,朕如何用得?”
赵顺听罢,两眼圆睁,一口气接不上来,险些晕迷。好在旁边的宦者眼疾手快,忙将他扶住。他喘息不定,瞧着魏帝白胖虚浮的脸,暗想:真真是个昏君!想当年,先帝何等英明神武,怎么就立了这么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团?
他本欲撒手不管,又想到一旦魏国亡国,不知有多少百姓将遭受战火涂毒。故此,他按捺下心底的怒气,道:“陛下,嬴恬随同先帝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乃是我魏国的开国元勋。然他性子耿直,言无忌讳,所以常受小人诽谤,故先帝驾崩后,他的官职一直是只降不升。上一次他之所以斗胆拦截三郡贡奉之物,实是因为江淮饱受水患,饿殍满地,他不得已而为之。在此之前,他曾连连上书,然朝廷充耳不闻,光顾着给李贵妃筹办寿宴。嬴恬被逼无奈,方出此下策。陛下,这事的前因后果,臣具已禀明,您为何还要不明事非……非要责难于他?当此国难,用人要紧。”
魏帝想了想,讪讪道:“爱卿,不是朕不想用嬴恬,只怕他心下怀恨,不肯应召。”
“陛下多虑了。嬴恬为人光明磊落,陛下若肯用他,他断不会有半分推辞。”
“那好,朕这就拟诏。赵爱卿,那嬴恬现在何处?”
“陛下,嬴恬现就住在许城郊外。”
魏帝“哦”了一声,便吩咐左右赶紧去拟诏书,然后又命赵顺亲自去颁旨,以请嬴恬出山。领过圣旨,赵顺撑起衰老的身体,急急赶往郊外。
那会,许城南郊的一处宅院内,两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姑娘正在桃树下嘻戏。其中一人著桃红衣衫,月白罗裙,纤巧娇艳,恰似枝头上楚楚可怜的桃瓣。另一位小姑娘,着嫩绿衣衫,鹅黄下裳,面貌虽不及同伴精致,然身量高挑,正如初春冒出的第一抹新绿;更兼肌肤如雪,眸如星点,最是灵动活泼。在追逐躲窜中,那桃红女子总也捉她不住,于是,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落,与院内院外的春色融作一处。
很快,院门外探进一个脑袋,一个中年仆妇斥道:“绯烟,你又领着姑娘来这里疯玩,皮痒了么!姑娘,你也别惯着绯烟,还有正经事等着你做呢。”
这声喝斥并没有产生预期效果,两个女孩反而笑着扑到仆妇身上,如小猴攀树般,一人一边的挂在她的两肩。桃衫女子管仆妇叫“娘”,绿衫女子则管她叫 “三娘”。
仆妇伸出手指在二人头上各戳了一下,笑道:“瞧你们疯的,没大没小。先生已到书房,你们还不快去。”
二人乐呵呵的松开手,冲着仆妇扮了个鬼脸,这才一溜烟的赶往书房。半道上,绿衫女子看见台阶下开着一丛嫩黄色的小花,心下喜(…提供下载)欢,便摘了一朵。
桃衫女子会意,忙接过花朵,往绿衫女子的头上插去。她却摇摇头:“先生要是看见了,必然说我们淘气,指不定还要说我们玩物丧志呢。”
绯烟道:“真是个酸老头。女儿家戴花,天经地义,他却总是絮絮叨叨,活该娶不着娘子。”
“绯烟,你可别瞎说。顾先生满腹韬略,要不是奸臣当道,天子昏聩,他早如大鹏展翅,高飞云霄了;现下却委屈着教导我们。他对我们严厉,不过是希望我们不要像寻常女子那样,成日介只思量着‘女为悦己者容’,光想着怎样才能嫁个如意郎君。”
绯烟情知绿衫女子说得对,但因素来被纵容惯了,故而,她瘪了瘪嘴,还用鼻音轻哼,以示不满。
绿衫女子拉起她的手,拍了拍,笑道:“好啦,知道你不爱听酸话,我就不说了,咱们走吧。”
绯烟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见她开心,绿衫女子便也开心。这情形,若给不知情的人瞧见了,准以为绯烟才是千金娇女,那绿衫女子倒该是陪小心的婢女。原来,二人同岁,一块长大,虽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在绿衫女子面前,略小几月的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