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兰前往桃观相邀。”她将寿木散仙胳膊一提,同英兰潜出洞窟,前往柏鸾山。
柏鸾山。瞧得一观,玉宇琼楼,粉墙黛瓦。观前桃林一片,落英缤纷、绿茵遍野。青裙喝寿木散仙到观外,刚刚踏进桃花林,瞧得精光熠熠,桃树皆活,挥舞树枝、嘎嘎乱啸。青裙喝道:“黑风岭‘潜月洞’土地夫人来访。”话音刚落,瞧得桃树皆避,使一条鹅卵铺的道路。
两女一路到庭院,繁花如锦,树荫茂盛。有一飘飘袅袅、粉白黛绿的美妇修剪着花枝,盈盈笑道:“两位到桃观,因何见教。”青裙如此这般将事情一讲,道:“香冷泉五滢女祸害百姓,偶闻柏鸾夫妇道法精通,遂特请相助,斩除滢女。”
美妇邀两姑娘落座,嘱一丫鬟沏茶相待,媚笑道:“数日前。磐河水神邀拙夫前往论道,恐需数月归家。鄙妾随两位走一趟。”青裙道:“仙姑是需带宝物、人手。”美妇婀娜飘出,指着桃林道:“随我来。”
两姑娘随美妇到桃林,瞧美妇一拂衣袖,猛刮一阵香风,瞧得方圆一里的桃林皆微弱如光、如芥,瞬间被罩到袖袍内。美妇清越笑道:“都是日日栽桃戍,一袖罩来,好助姑娘应敌。”韩英兰回道:“桃树几何?”美妇俏笑道:“共有二万一千六百株桃树。”青裙笑道:“好美人,再取一里。”美妇蹁跹到西林,再取一里桃树,回道:“西林桃树稍密,有二万四千三百株桃树。”
青裙道:“四万五千九百株桃树,能再取一里么?”樊夫人喝道:“贪心的小贼,乃帝君仙赐桃林,使我两人看守,绝不容再动。”青裙调笑道:“有劳!有劳!请夫人随我们回潜月洞。”樊夫人道:“一者需咒缚桃树,二者妾独喜清幽,两位暂回洞府,两日后自将到潜月洞参战。”
英兰眼睛滴溜溜一转,回道:“衢山各路妖王,魔主势众,虽得姐姐相助,然依恐难敌,请姐姐再指条明路,使我们能够邀回助战。”樊夫人道:“哪有?哪有,莫缠我,速速离去。”英兰道:“姐姐,您修炼数千载,哪能不识一仙,俗话道渡人即是渡己,请姐姐指点迷津。”
樊夫人露出嗔怪的神情,朝南一指道:“那一座山称南峰,盛产红花、茜草、槐花、菘蓝、落葵、乌桕等染料。数月前,偶有一仙到南峰采摘植物,遂能同她相识。她自恒山(古称常山)来,惯有神通。”
青裙道:“好美人,你晓她有何来历?”樊夫人道:“她叫昌容,自称是殷王李旦的女儿。吸风饮露、服食蓬根,仙貌绝俗,踏云走五岳、游四海,采摘染料植物,得钱遗孤寡,乐行善,奉祠者万计,是仙。”英兰喜道:“既是一扶危济困、乐善好施的女仙,想能邀来。”樊夫人道:“她芳踪缥缈,你们需进南峰,福缘深厚者能遇。”
两女遂往南峰。自午时到酉时,两女劈荆斩刺,穿灌丛、行虎道,除花草树木、狼虫虎豹,不能现人。两女累得香汗淋漓,闻有水声,拨草前往,瞧一溪,水流清澈,鱼回溯相游,两岸皆落葵、茜草。
两女顽童心性,遂梳洗一番,捉虾鱼嬉戏,远远瞧得一女,不施粉黛,惊作天仙,熠熠者胜朝阳,无能媲者。背一竹篓,盛满花草,自有幽香,英兰不顾嬉水,喜喝道:“青裙,是昌容。”
两女出水,踏花逐草,行到昌容前,瞧她缟衣素裙、掠风笑绝,似环佩叮当,清击溪石道:“两位姑娘,因何到此戏水。”青裙笑道:“昌容姑娘,因有难事,偶闻姑娘扶危救困,特到南峰想寻,因身娇体弱,怠慢生倦,遂嬉戏玩水。”
昌容瞧两幼女资质绝佳,是修仙奇才,既疑、既喜;又怜、又爱。想纳门下,然忧其有师,遂道:“你们是哪一路仙家门下。”英兰道:“黑风岭潜月洞常澈门下。”昌容乃得道女仙,无甚失望,遂道:“有何难事,姑娘请道来。”
瞧残阳如血,晚霞漫天,昌容铺一素布。取出糕点、香茶,请两女享用。青裙将事情都告昌容。昌容笑道:“请两位姑娘随昌容一道摘取染料,待摘取完,即往潜月洞。”英兰赞道:“昌容姐姐真乃仙人,聚地灵、天秀,温如春风。”
第一百一十九章 琥珀女情祸真道()
月白风清、油蛉浅唱。一清莹秀澈、玲珑精致的琥珀壁虎缓缓自山缝间溜出,嘻嘻一笑,现出人形。桃腮微红,霞光荡漾。嘻嘻道:“真是好夜色。”她自袖间取一铜镜,细细照照玉脸,瞧是琼枝花貌,想想合欢酒、阴阳配、眸动春情,踏雾朝黑风岭飘来。
刚刚到潜月洞前,东瞧瞧、西瞅瞅,瞅到山腰有两人,一男一女。细细一瞧是常澈,暗暗窃喜,遂将云一收,自家化一壁虎窜到树林。
山路。
聂慎紧随常澈,嘴里哼着一曲歌。唱道:“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妃呼狶!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聂慎一路行、一路唱,略显娇羞。双目湛湛有神,秋波连慧。偶尔瞧一瞧前面的男子,愈现娇媚,歌声娇柔清亮、圆转自如。如林籁泉韵、娓娓动听。她刚刚唱完,瞧常澈微顿脚步,感脸蛋辣辣的,微微一低头。
“唱得真好。”
聂慎嘭嘭乱跳,一双水晶晶、黑溜溜的眼睛瞧着常澈,甜甜笑道:“幼时跟奶奶学的歌谣,尚有一首‘上陵’,慎儿唱师尊您听。”她脸颊梨涡露出恬静笑意,迎风清清嗓音唱:“上陵何美美,下津风以寒。问客从何来?言从水中央。桂树为君船,青丝为君笮。木兰为君櫂,黄金错其间。沧海之雀赤翅鸿,白雁随。山林乍开乍合,曾不知日月明。醴泉之水,光泽何蔚蔚。芝为车,龙为马。览遨游,四海外。甘露初二年,芝生铜池中。仙人下来饮,延寿千万岁。”
群星璀璨、星罗棋布。月色如萤,倾泻田野。石溪潺潺、香花飘林。晚风徐徐、虫鸣窸窣。聂慎唱着、唱着,粉嫩的小嘴微微轻扬,露出欢愉、甜蜜的微笑。
“因何有一壁虎。”
山路间,有一似琥珀铸的壁虎拦道,盈盈色泽,瞧她后脚有一点点血迹。佯装创伤的琥珀瞧着常澈。一颗私心砰砰乱跳,如遭小鹿乱撞、如逢一箭穿心。真乃掷果盈车之姿、邻女窥墙之貌,滢心导体,欲行阴阳。
聂慎到常澈面前,瞧地面趴一极晶莹、漂亮壁虎,一根尾巴流光溢彩。刚欲蹲身相触,常澈一拦聂慎,将她柔嫩、滑腻的小手拽住。刹那,聂慎感心跳到嗓子眼。飘飘然,脚软身瘫,将摔倒。
“慎儿。”
常澈将她一搀,冰冰凉凉、冷冷清清喝道。聂慎惊醒,既羞、又燥,哪敢瞧常澈,自家一撇脸,娇滴滴道:“师尊,刚刚慎儿……”常澈将她拽到一旁,柔声道:“别碰、别触,跟为师回洞。”
聂慎一双盈盈秋波,满是疑惑眼睛直勾勾瞧常澈,道:“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师尊,她既受伤,因何不救。”常澈将拽聂慎手一松,教诲道:“邪魔横行。为师曾言:魔徒甚众,邪说纷纭,魔能化妇、化难者。倘不能识,受魔蛊惑,将有祸害。”聂慎揉揉鼻,感一股荷香,瞧瞧地面,琥珀壁虎流一滴滴泪珠,哪能忍,遂道:“师尊,您瞧。”常澈刚一侧身,瞧壁虎道:“你走吧!”
琥珀女哪肯离去,誓诱其爱心,将他掳回洞窟。常澈道:“汝修炼数千载,经雷劫化散仙,然耽于滢想,纵能修成妖仙,终自食恶果,重归三恶道。”琥珀女嘻嘻道:“潜月洞将破,你乃我属。瞧鞭。”
瞧琥珀壁虎化一女,腰肢系一根七彩斑斓、流光溢彩鞭,乃是琥珀壁虎的尾巴,有一诨名称‘六识鞭’,瞧她将鞭一抽,朝常澈甩来。常澈腾云驾雾,驱剑丸御敌。瞧得两人你来我往,你进我退。毒风煞煞、荷风款款。
常澈道:“姑娘。你我因何相争。”琥珀女鞭影重重,腰随鞭转,既灵活、显婀娜,嘻嘻调戏道:“你倘能随我回洞,锦被同眠、阴阳合欢,自无需相争的。”聂慎脸蛋煞白,跳骂道:“滢婢,好不害臊,好不要脸。”琥珀女嘻笑道:“小姑娘,您家尊师好不好看。”聂慎一双眼睛光彩明亮,哪有顾忌,喝道:“自是好看。”琥珀女一面抵挡常澈,一面道:“你喜不喜欢。”聂慎脸如花绽,娇羞道:“我家师尊自是喜欢,哪如何?”
琥珀女媚笑道:“你既喜欢,随姐姐一道,待我擒拿他,自使你尝尝甜头。”聂慎急恼,又怒,蹦蹦跳跳,狠狠跺脚,怒骂道:“滢婢,不要脸。”常澈哪容她滢语艳词,瞧得一根红线,朝她手臂饶来,然她既不闪、不躲,红线似扑烛影,一场镜花水月。
“嘻嘻。好哥哥,红线都没瞄到妹妹,哪能捆到,做比翼鸟、连理枝。”琥珀壁虎修的是诸天欲魔五滢魔功,使的六识鞭能催人心智,以眼耳鼻舌身意毁人无形。六识见喜怒哀乐爱恶六情,鲜有能抵挡者。
常澈隐隐察觉。笑道:“姑娘真是好神通,既如此,倒要讨教番。”琥珀女嫣然媚笑,瞧常澈遁回剑丸,取出一根花枝,笑道:“想赠我一枝花,换得春宵一刻呢!嘻嘻,真不害羞。”常澈笑道:“姑娘六识、六情,毁人无形。我哪敢随姑娘回洞。腰间斩愚夫,能使骨髓酥。瞧法宝。”
两人各自翻飞,相争一道,风凄凄、月冥冥。七、八回合后,瞧得琥珀女香汗淋漓,遍地生津。常澈六识有异,瞧得滢女扭腰摆臀、粉臂雪股,酥雪横舒,滢滢生光。姿态种种不一,挑逗各有奇招,暗暗沉迷。
聂慎既急、又气,瞧得琥珀女眼摄彩光、娇躯隐隐微光。暗暗念着咒语,六识鞭将常澈腰肢一捆,自家一抱,眼瞧要遁走。常澈哪能着她滢道,琥珀女刚刚一揽他腰肢,他嘴喷一青莲,瞧得霞光熠熠,摄天地间。
“着。”
青莲将琥珀女一摄,既化绳索将她捆着。常澈喝道:“汝恶贯满盈,行滢无数,然我行善法,不愿取你性命。遂特饶你回家,愿你能该过自新,重修真道。”琥珀女既不惧,也不怕,痴痴笑道:“倘不能取你,哪能改过,将我兵解算了,哪能领你恩情。”
常澈道:“孽债!孽债!归去。”
第一百二十章 四女一朝得散仙()
冷风吹、萤火游。聂慎道:“师尊,那滢贼着是可恶,因何放她?”常澈道:“何谓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善恶皆源自心,一念佛、一念魔,修道修心矣!大道自能归。”
潜月洞内,偶烛施明。服七娘、鱼六嘴,五散仙,小红帽都聚到前殿。英兰也先一步回洞。水因暗想:“明日衢山诸路魔主、妖王齐聚捆龙崖,欲围剿黑风岭潜月洞。眼看将卯,师傅、青裙都没能回洞,如何是好?”
小红帽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瞧着众仙,自家剥着葡萄吃。鬼盖四仙瞧洞主没归,哪愿停留,刚欲告辞。忽听洞外道:“水因师姐,师尊回洞,速解剑阵。”诸仙随水因出洞相迎,一见常澈,都惊作天仙。
“师尊。”水因、韩英兰、徐宛皆上前施礼,常澈微微颔首,朝诸仙一抱拳道:“鄙人有事外出,招待不周,请诸仙家海涵!”鬼盖山人笑道:“哪里,哪里。我等冒昧前来,请洞主勿怪。”芝仙、雪莲仙子暗暗打量常澈,哪想是如此一妙人,水因一一介绍,不提。
回洞。
常澈道:“服姑娘,自连环洞一别,倒很久没见了。”服七娘终露一淡淡笑容,回道:“魔磐山脉被攻陷,蟾宫七将死的死,逃的逃。我因蒙庐山三叠泉圣姑垂青回溯真道,数日前偶遇玉兰,想到潜月洞拜访故人。哪知故人有难,遂禀明恩师,特来相助。”鱼六嘴道:“连环洞被狮怪、豹精霸占,因无容身地,遂前往庐山投奔七娘,也能够安身立命。”常澈道:“时局动荡、魔怪猖獗,天地将变,纷乱将起,两位不易啊!”
常澈同诸仙一一道得几句,道了一声‘失陪’。温和道:“因儿、慎儿。你们招待诸位,英儿、宛儿,随我来。”两姑娘自常澈回洞,一直都战战兢兢,哪敢怠慢,暗暗低着头紧随常澈。
丹室。两姑娘噗通跪地,眼滚泪花道:“师尊,徒儿知错,请您赎罪。”常澈将两女一搀,分两蒲团落座。道:“你们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道出,不容丝毫的隐瞒。”徐宛稍大,将事情都一讲。
常澈瞧两女脸蛋微红,既委屈、又羞愧,眼泪朦胧,哪忍责怪。柔声道:“此事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