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黎芳眼神一闪,抬头便又是一副温柔似水的可怜模样,“询儿,对不起…表嫂…表嫂是被吓着了!对不起!表嫂不是故意的!”宋黎芳审视了下拓跋询身上的伤口,便道:“疼不疼?对不起!”
宋黎芳心疼的模样又是让拓跋询心下一紧!
“表嫂!对不起,都是询儿不好!”
“询儿!表嫂是…是遭人陷害,方的落到如此地步,此人…阴险狠辣,即便是皇上,也被她那套做作的模样给迷惑了,从而定了我的罪!而她现如今,却仍旧逍遥法外!而我却落得如此境地!也都怪我…怪我自己愚笨,太过天真!”宋黎芳自怨自艾道。
“表嫂!是谁?究竟是谁?将你害的如此境地?我定要她付出代价!”拓跋询狠狠说道,凌厉糗黑的眸子散发出与平日里玩世不恭截然相反的神色,谁胆敢动他在乎的人,那么那个人,一定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是现如今…大家都只会怨怼我,说我不通情理,询儿,表嫂有口难辩!即便是母后,若是能救我,那早便救我了,是不是?”
“不不…表嫂,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纯真善良的,你对询儿的好,询儿一辈子都无以为报!你放心!皇后表姨母那儿,询儿一定不会让表姨母惩罚表嫂!表嫂,你相信询儿,告诉询儿,那个恶毒的人是谁?询儿一定为你报仇!”
宋黎芳眸色一黯,作担忧惧怕状道:“她是…是皇上亲自赐婚给睿王的方家二小姐——方念柔!”
第一百四十九章:假孕真相()
城郊营帐之中,这个原本荒僻的几乎泛黄发霉的地方……
原本以为在半月前尚书方大人的独子方教尉亲自前来巡视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却殊不知前几日又一下子送来了传言中是为兄弟们解闷调笑的大皇子妃,让全军上下的心都顿时亢奋了起来!
自然,这也不算是最重要的,在全军士兵的心终于稍稍平静下来之时,在天朝京都,甚至比后宫的娘娘女眷们还金贵的公公,谁人不知,这天朝京都,公公比娘儿们还娘儿们的男人,莫说是出宫办事儿了,即便是外头采购,内务府一些抛头露面的事儿,都不见得会由公公去做!即便去做,也需费蒙着面纱,或是戴着斗笠,皇上出宫之时,后宫女眷们可以随行跟随,只是若是公公太监们,便就要飞考量一番了,时而皇上出行的时候,约莫只有几个贴身伺候的总管太监会随身跟随,粗使的活计若不是侍卫做的,便是宫女做的,而现如今,洛氏跟前儿的张公公,即便是出行,如何也得好生的找个轿子给抬着,如何这骑着快马便出来了!
太监骑马,真是闻所未闻!而方教尉,此刻却在营长之中,走三步退两步!
“我说…张公公,您老这大老远来跑这一遭!可真没必要啊!如今…你要这人,我这也没法给你找回来啊!”方澈拍着手板叫道。
他堂堂大老爷儿们,如今却要对着一个死太监解释这解释那的!聂天你小子可把本公子害惨了!
“方公子这算是说的哪里话?咱家只是听由皇后娘娘的差遣,若不,你倒是以为咱家愿意走这一遭啊!”张安尖着嗓子道,脸上更是一脸嫌弃的模样,还扯扯自己的衣袖,“瞅瞅…瞅瞅…咱家的衣衫都弄脏了!咱家这衣衫可是上个月内务府刚做的,你瞅瞅…瞅瞅!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只见张安一个劲儿的扭动着身子,面上涂得如同像鬼一样的胭脂水粉,原本便不俊俏的五官紧紧的皱在一块,还嘟着大红唇,锃亮锃亮的发着光,那模样真是要多恶俗有多恶俗!
“得得得…您老…我求求您,闭嘴吧先!”方澈捂了耳朵却遮不住眼睛,身上更是一阵阵鸡皮疙瘩……
“哼…咱家一点儿都不老!你这个小子!说话就是没有你爹方尚书中听!不是咱家自夸!在这宫中,不说是后宫各宫的主子娘娘们,咱家这皮肤保养的,咱家敢人第二,便没有人敢认第一!”只见张安翘着一根兰花指道。
“老张啊…真的不是我说!做一个男人…噢不太监,做成你这样,那真的是…”方澈乍一眼瞅着那张安一脸不安又期待的模样,咧开了嘴似乎在等待着下文。
“棒!”方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算你小子有眼光!”张安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顾自理了一下他的衣衫,便道:“如今,可以跟咱家说了吧!你们把咱们家大皇子妃,给藏哪儿去了?这今日,若是咱家要不到人,皇后娘娘那儿,也不好交代,只是如今,你也知道,皇后娘娘的脾性一贯不好,这即便是咱家有意为你美言,那也是行不通的!若是皇后娘娘心情一个不舒爽!将怒气迁怒到您的父亲方尚书的头上,怕是免不得方大人要难做!若是方大人难做,怕是这方公子,日子也不好过!”
“哎哟我说这公公!您可英明啊!我这营帐就这么大,这是除了我和弟兄们就一个您啊!”方澈两手一摊道。
“小子!别跟我打马虎眼儿!咱家吃的盐,可比你吃的米都多,像在咱家面前耍花样,你小子,可别打算想糊弄咱家!”
“公公!只是我说…张公公您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方澈眯着眼睛道,似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安顿了顿手上的杯盏道:“荣王爷的官位,比起你们方家,那可真的是官大的不知道往哪儿去呢!这咱们,好歹也还是吃皇粮的,如今这事儿,多个人干预了,也就变得麻烦了!”
“公公!此事是皇上下令首肯的,如今即便是张滚滚有意想让我交人,这人我也实在是交不出来啊!这大皇子妃是如何失踪的,公公这般聪明,自然也是知道各中意思的!如今这人是在我这儿失踪的,公公如今不但不应该感到气愤,反倒是应该感到庆幸!”
“庆幸?本公公该庆幸什么?若是办不好娘娘的差事儿,咱家,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公公莫急!来,先缓缓气儿!听我说!娘娘找你来办此事,可知道这是皇上授意的?大皇子妃藐视皇威,甚至出言挑衅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即便连大皇子都不愿开口出言保她,而如今,皇后娘娘却要撞在这个枪口上,公公觉得呢?若是皇上由此迁怒于皇后娘娘,你猜这皇后娘娘,是会罚您呢,还是赏您呢!”方澈注意到张安面色一变,便心下一喜,知道这张安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就这样怕事的人,还敢在他面前装大爷,若不是瞧着他老爹那层纸糊的关系,生怕这死太监公报私仇!借着洛氏的关系伺机报复他爹,他早便把这个叽叽喳喳的死太监给一拳挥了出去!
“只是这皇后娘娘说过,务必得把大皇子妃给带回去,说是一切后果由她承担!只是如今…”
“嗨!那是荣王妃进宫,皇后娘娘碍于面子,不得不在荣王妃面上挣些面子回来!您怎么连这个都不懂!该如何在皇后娘娘面前混?”
“你这小子!倒还算有点儿心!只是如今,人没了,娘娘那边倒算是有个交代了,皇上那边…”
“我说老张啊!这劫走大皇子妃的人,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自然是想救她的人!至于这一点,便不劳公公忧心了,这即便事在我的军营,丢了人,那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皇后娘娘和您老的头上啊!”方澈轻拍着那厮的后背。
“咳咳…小子,轻一点!咱家的老腰!那如今,咱家,便也只消按照如此先办了!”张安语重心长的说道,若是连带着皇后娘娘被皇上迁怒,那他必然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谁说不是呢?如今一贯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可尚且还没有见过哪一个主子会把奴才的安危记在心上,如此一来,倒也算输最好结果,人是在营帐内丢的,如何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到时候找不到人大不了就拉了方澈这小子做垫背,到时候即便事是荣王爷、王妃,也没办法怨怼皇后娘娘不出手相救,如此,甚妙!
“老张慢走!来张不送!”方澈笑着将张安欲迎还拒的推出门,好不容易悬着的心方才落下,聂天那死小子也太不厚道了些!这个问题他自己方才怎么没有想到,若是这宋黎芳在他这儿丢了!那他如何向皇上交代,老大那边倒是不打紧,合着这哥几个是拿他当枪使呢?
方澈一转头,寻思着聂天的去处,却听到身后一声破天荒的巨吼……
“方澈!你这个逆子!给我滚过来!”那吹胡子瞪眼的,除了自家老爹,还会有谁?!只是,方德元怎么会在这儿!只是此时,城郊营帐方才目送走了掌事太监张安,却又迎来了尚书大人,最近他们这城郊军营,可算是蓬荜生辉啊!
“啊?爹爹爹…爹…”方澈没好气的拍了下自己因为打颤而说不连贯的左脸!他老爹一来,他就犯职业病,真是没出息!
“爹?你还知道我是你爹?而不是你是我爹!”
“老爹!你这算说的哪里话?儿子心里,可一直都是有您的!来来来…消消气…爹来来…喝口水先!”
“闭嘴!不孝子!这满是污垢的地方,你就不嫌脏了你自己的衣裳?每日舞刀弄枪的!真是丢了我方家的脸!”方德元吹胡子瞪眼道,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爹…儿子每日是在为国家尽忠,办的是皇上的差事儿,老爹你何出此言呢!”方澈皱眉道,心想着这冷面打聂天,可真是把他害得不轻!
“哼!你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若是荣王妃不过来方府,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老爹!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这个逆子!还嫌给我惹得麻烦不够多?你每日在外头瞎晃!正经事也不见做了多少,每日舞刀弄枪!害的你母亲每日为你担惊受怕!如今竟还到了这个满是污垢汗臭的军营之地,儿子,这儿,就这个教尉,就你认为是个香饽饽,如今,皇后震怒,这般烫手的山芋,你竟也敢接下!日后,你让你爹,要如何在朝中立足?”
“爹…我!”
“爹什么爹!你每日留连花巷,烟雨楼那种地方,也是你能去的?你以为,这些,你老爹都不知道么?”方德元似乎在这个地方也是坐立不安,像他这般的文人,如何进过军营这种地方,光是闻着那些冷兵器的味道,都足以让他不舒服!
“既然老爹你连我每日去醉春风都知道了!那还问个什么劲儿?更莫说是此事了!”
“你说什么?”
“没…没…儿子没说什么!儿子说老爹您英明呢!”
“闭嘴!如今此事,你只当做不知道,此事想必也是睿王爷单针对洛氏而言的,你同睿王一贯交好,想必这件事情!睿王也一定也办法为你开脱,澈儿,此事的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睿王的目标一向是洛氏,他有与之对抗的能耐,而咱们,没有!澈儿,若是你好认我这个爹!就听爹的话!将大皇子妃放了!”
“啊?爹!”
“啊什么?怎么了?怎么,爹的话你也不听了?你这个逆子,真的是想气死你爹?”
“老爹…老爹你别生气…消消气…消消气,不是说儿子不肯放人,儿子我这…人不见了,被人劫走了,许是洛氏或者荣王府的人!”
“你说什么!逆子!你…”
“哎…爹…老爹!您怎么了?”
方德元好不容易稳住的气息一下子又乱了起来,方才到嘴的茶更是一下子喷了出来,呛得够惨!
“来的!你别吓我啊!老爹!”
“你这个…咳咳…逆子!简直丢尽了我方家的脸,你存心想气死我!”
“爹!爹你要打要罚,便责怪打骂儿子吧!别伤了自己的身子,儿子求求您了!”方澈急切道,心下更是懊悔不已。
“逆子!你给我跪下!今日,我便要与你脱离父子关系!你真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若是你母亲知道了,该会有多伤心?”方德元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爹爹我从未说过允许你舞刀弄枪!只是你自己一直执着于此!你爹我一直便不愿意!这趟水远比你自己想的复杂得多!稍有不慎,那跟着倒霉的,便是咱们整个方府!”方德元的手攥的死紧,一天天,一日日,他竟也不知道要为这个儿子操多少的心!
“老爷…老爷老爷!荣王府差人来传话了!说是大皇子妃已经安然无恙的返回荣王府了!听说身子不大好了,荣王府正火速传御医呢!”营帐外头,方府一家丁匆匆来报。
“回去了……回去了?老爹!那过错便不在咱们了!”方澈一勾鼻子道。
“开心什么!给我闭嘴吧你!先别高兴的太早!阿四!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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