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府有消息吗?”宁太后问
“臣妾已经传话过去了,如若有了消息,尹府会递进来的。”淑妃道。此事涉及的人太多,何况尹府一向同淑妃同气,如今黄府隐藏了多年的人手也有些渐渐露出水面,毕竟一次涉及了两个外嫁女的孩子,何况黄府对女儿的宠爱也是宠的很,自然不可能置之不顾。
三方的人手,她就不信一丁点儿的消息都不能传回来。
宁太后抚着额头,很是忧愁。
“太后,,淑妃娘娘,皇上身边派人过来,说是请淑妃娘娘过去一趟。”福伽进来道。
这个时候让淑妃过去?这不是刚下早朝的时候吗?宁太后问道:“可有说了是什么事?”
“听说是琚逸伯也在,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外头的人实在是不知。”
淑妃听闻福伽哦这么说了,便起身对着太后道:“那臣妾先过去一趟,一会儿再来同太后禀告。”
宁太后点点头,让她去了。
余微回到了和亲王府,因为走的实在是着急,额上头已经冒出了一层汗珠,初夏时节是闷热,何况心中还装着这么多事儿,能不闷热吗?
和亲王早就在府中等着了,余微一见和亲王,就是无奈地叹气,然后摇了摇头。
和亲王明白了,这是又没能见到长宁。
从小就是和妹妹相依为命过来的,当年为了在公主们的斗争中将长宁给保住费了不小的功夫,可如今居然是因为一件与自己根本就无关的事儿而让皇帝迁怒到了长宁身上,长宁入宫给太后侍疾,这么个明晃晃的圈套,长宁自己居然也跟着跳进去了。
和亲王再也端不住,长宁已经同外界隔断了一切的联系,他怎么能不担心?
可问题是,这次江南的事情和他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他是准备了人手去动手,可问题就是有人赶在他之前动手了,这到底是谁他尚且还不知道,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
“皇帝欺人太甚!查不出是谁做的便将小妹给扣在宫中。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和亲王虽然暗恨长宁的不争气,但长宁到底是亲生妹妹,这么多年护过来,没有感情是假的。
余微叹气,和亲王的怒火来的却是不冤枉,江南一系的事件同和亲王府还真没什么关系。可女人有时候就是威胁的筹码,何况长宁自己当初不知推诿,自己跳进了圈套里头去。
和亲王府气氛正紧张着呢,宫里头又来人传话了:请和亲王进宫一趟。
和亲王正烦着,不想去。可这关头上不敢得罪皇帝。只好道:“什么事?”
內监是皇帝身边得力的內监,弓着身子道:“事关江南一事与长宁长公主,还请和亲王速速入宫。”
和亲王一听是和长宁有关的事宜,当即嘱咐余微将府内打点好。自己便随着內监走了。
终于。额上急的满是汗珠的和亲王也赶到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的皇帝阴着一张脸。和亲王行礼的时候脸色也没有变得更好看。
和亲王心里有些惴惴,等站起来了,看到殿内还有淑妃和尹中元在。想必是真的关乎江南一事,硬着头皮开口:“皇上,江南一案可有着落?”
皇帝看向和亲王,阴沉的脸一动,然后重重一拍桌子,眯眼道:“你还有脸问!朕倒是真想问问你到底和这次事件有没有关系。”
和亲王连忙跪下,竟是不知道皇帝这怒气到底从何而来,皇帝继续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不多久,一个被拷打的浑身遍体鳞伤的黑衣刺客打扮的男子便被拖了上来,皇帝道:“这个人是琚逸伯截到的刺客,此人怀中揣着书信,信上说的就是关乎江南之事,当夜潜伏从长宁长公主出来的时候让琚逸伯抓着了。”
和亲王瞧了一眼那刺客,自然是不信的:“怎的就不知此人是不是想栽赃嫁祸给长宁?”
其实说话的时候心里很是没有底气。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但是主子不精明,仆从也会跟着不精明,这一点让和亲王很是无语。不过,现在这种状况,能拖延一点是一点。
皇帝冷哼一声,从御案上扔下一张书信的纸,冷淡地道:“你自己瞧瞧,是不是长宁的字迹,是不是长宁的刻章!”
公主的刻章不是谁都可以用的,长宁的字迹娟秀,也不是谁都能模仿的,和亲王从头看到尾,看的浑身是汗。
他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妹妹!
信上是明明白白地说了,让手下的人如何去江南动手,如何去收买钱炳坤,行动细节都写的很详细。
和亲王无语,哪怕你就在信纸上写上:动手,这两个字,旁人都不能拿做直接证据证明你有做什么啊!
“阿靳的人还没找到,若是当真有事,可如何是好……”淑妃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女人嘛,大事上不好插嘴,但能在这种时候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当然了,前提是,坐上的那位男人心里是不是有你。
皇帝听了淑妃的话,心里也是心疼的。淑妃生华凤和端王的时候有多么辛苦,险些这两个孩子就不能平安出世了。自己又是这样器重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心疼?看着盈盈有些泪光的淑妃,皇帝委实是心里心疼的很。
心疼淑妃也心疼端王。
儿子他有的事,但淑妃只有一个,淑妃的儿子也只有一个。
淑妃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朝着蒋钦示意了一下,蒋钦连忙上前:“娘娘可别哭了,这几日在宫里哭的够多了,别是伤了身子。”
淑妃点点头,拿着帕子印了印眼角:“臣妾失仪,便先回启祥宫了,臣妾告退。”
皇帝点点头,又是嘱咐了一番不要太过伤心才作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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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份
琚逸伯府。
信春堂自然是着急的不行,尹箢已经让于陆去查了,查却也查不出什么来,正是烧心的时候,偏偏老太太让法师做法,虽然尹中元下过令不能进信春堂,但在信春堂门口做法,总不算违反了伯爷的规定吧?
老太太心里很担心,所以让法师赶紧做法,保佑一下尹恒的安危。虽然尹箢讨厌做法的法师,可到底做法的法师也没有碍到自己什么,反正是为了宽慰大伙儿的心,便也懒得多说。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在外头这样的声音让尹箢觉得很烦躁,本来初夏的时候听说了这样一桩事就担心的不行,听了这声音就更加窝火了。
“去把那老和尚给我轰走!吵死了!”
说起话来已经很是带着火气,尹箢注重自己说话的措辞,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在场的丫鬟婆子不免都愣了愣。
窦嬷嬷先反应过来,上前宽慰:“县主莫是心烦,先喝口茶,静下来瞧瞧再说也不迟。”
尹箢也自知刚才的话说的有些过了,因而也顺着窦嬷嬷的话,先接了茶喝下,然后才道:“去将法师给请出去吧,就说是我听了这念经,头疼。”
奂禾这才敢应声,“哎”了一声便匆匆跑了过去。
养心殿。
淑妃已经走了,蒋钦搀着淑妃的胳膊,疑惑地道:“娘娘怎么不听完再走?”
淑妃眼下没有笑的心情,却也回应了蒋钦:“有些事儿。皇上未必希望我知道。养心殿的事儿咱们早晚都会知道,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小事犯了糊涂,惹了皇上不喜欢。”
蒋钦信服地点点头。
这些年的盛宠,淑妃很是知道进退,所以皇上对淑妃是一如既往地好。淑妃最是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该给人留一些面子,所以能够固宠这么些年。
皇帝看着和亲王渐变的脸色,神色晦暗不明。
终于,和亲王将这信纸放下,道:“臣弟认了。可虽然长宁有心,到底是人让琚逸伯给截住了。因此并未能发生什么。江南一事,同长宁到底也没有关系。”
这信纸被截到,若是江南的一行人没有出事,那倒是还好说。可如今江南的人出事。宁亲王没事。端王和琚逸伯世子失踪,尹四爷昏迷不醒,这都是能够在京中掀起一阵的轩然大波的。
“长宁有害人之心。害的是朕的子嗣!”皇帝有些愤慨,长宁如今已经享了长公主的位分,身份何其尊贵,为什么还要把主意给打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来!
尹中元看着和亲王的模样,再是听着皇帝话里的意思,有些话怕是不方便让他知道,因而也学着淑妃一样,自己知趣地便退下了。
等尹中元也退下了,皇帝才看着和亲王,压低了声音道:“长宁钟情与琚逸伯不要以为朕不知道,长宁做的事,你这兄长也得担上一份!还有,这次你最好保佑端王和琚逸伯世子无碍,否则,朕便是让长宁给二人陪葬,也不是说不过去!”
是啊,哪怕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又如何?还能大的过皇帝的亲生儿子去?
和亲王咬了咬牙,拱手道:“小妹不知轻重,臣弟自当亲自教训,还望皇兄将长宁交给臣弟,臣弟好好好教训她。”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向和亲王:“长宁是不知轻重,不过虽说长兄如父,也总还有朕在;要说嫡母,母后也还在,和亲王这意思,是将朕与母后置于何地?”
皇帝从未对和亲王有过刻意刁难,如今这样的一番话,一时间让自以为很了解皇帝的和亲王也乱了阵脚。
趁着和亲王还没缓过神来,皇帝继续道:“事情你心里有数就好,如果江南的人出事,那朕就将长宁,用来祭奠二人的亡灵。”
这一番话说的轻松,和亲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却是无力反驳。之前他还有说辞,就说那不是自己干的,但如今长宁的人手让人家给抓了给正着,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认栽!
荣喜堂。
知道了法师再次让尹箢给轰了出来,老太太的脸色更加地难堪了。
自从知道尹恒尹仁出事后,金王氏母女便一直陪在老太太身侧,因为老太太实在是离不开母女二人。
今天王瑾也在,也实在是让府里这紧张的气氛弄的紧张的不行了。
自从休妻的意思下来了之后,这府里哪里还有自己的余地?大房的人出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金王氏母女二人日日往荣喜堂走,她就是在蠢笨也知道,老太太是自己在府里唯一的靠山,所以也跟着来了荣喜堂。
打发了来人下去之后,老太太咬着牙开始怒斥:“都是什么时候了!恒哥儿不见踪影,仁哥儿危在旦夕,那可是她的嫡亲的两个兄长啊!她居然一点儿都不挂心!法师做法碍到她什么了!”
王瑾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听了这话,连忙便在一旁帮腔起来:“八姑娘的性子一直就是如此,不喜欢的东西便是要赶尽杀绝了一般,说起来咱们这也是为了府里着想,她也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一些。”
俗话说,女人是八卦的对象,但是,八卦也要分场合和人啊,现在是老太太一时气的糊涂了才说出来的话,王瑾也能接下去,竟然还当真了!
金艾妍看着王瑾,心里默默地叹气。
金王氏没空搭理王瑾,忙着去安抚老太太:“大姐,您说的什么话呢,八丫头想必是这几日替端王还有世子和四爷操心太过了,估计正烦着呢,想来也不是有意要和咱们过不去啊。”
老太太现在也不知道听哪边的,左右是有人说话她就听,看了金王氏一眼,金王氏惊讶地发现,她居然在老太太的眼里看到了惊慌的神色。
是真正的惊慌的神色。这种神色,她这辈子只见过老太太流露出过两次,一次是在老太太刚刚嫁入尹府生下尹中元的时候,当年妾室猖獗,老太太出手害死了一个妾室,那次她入府探望,老太太就是这样的神情看着她。
后来,折在老太太手上的命实在太多,老太太便也不再害怕了。加上再往后一些,自己便远嫁到淮江那样远的地方去了,便更加看不到了。
第二次,就是今天了。
突然间,金王氏仿佛想到了什么,顿时一惊,只能不住地盼望自己想的不是真的,但却想求个真像,于是便只好道:“瑾儿和妍姐儿先回去,我陪大姐说说话。”
王瑾倒是不介意,反正老太太如今的样子,她也搭不上话,可能真的能劝得动老太太的人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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