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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贵!!!”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没错,那小子善于隐藏,应是一个有点城府的人。”吴昊君认真地道,“他还是跟三皇子有过过节的人,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只能智取,你们有何意见?”
“简单。”赵裤裤第一个说道,“小偷儿进他家逛一逛。”
“不行!”吴昊君和陈传九断然拒绝。
“呃……当小偷儿说了句废话,继续!继续!”赵裤裤心里暖呼呼的,这就叫兄弟之情。
“何贵和三皇子有过节是不假,当时那么多人看见,禁卫军的两个指挥使一定也晓得这事,他们如何会漏掉这点。要我说呀,如不是当今皇帝重病在床,何贵吃了什么样的熊胆都不会在皇子的成人礼上对三皇子出言不逊。”田稳对何贵的印象很差很差。
“咦!”听了田稳的话,吴昊君惊咦了一声。
“怎么了?”三人问道。
“田稳提醒了我,我猜,百分百有人指使何贵那么做,至于有何目的,不身在其位是想不出的,更别提我们四个见过的官比住过的客栈还少的人了。”吴昊君道。
“简单!抓何贵来,严刑伺候一下,逼问出来就得了。”赵裤裤的话又迎来了三人的“拳打脚踢”。
“馊主意!”田稳最后下了一个评价。
“其实吧,裤子的点子令人防不胜防,蛮不错,就是会将我们置身于危险之中。二十年前的血案,何洪剑脱不了干系,那么我们通过他的儿子可以把一把何洪剑的脉。”陈传九目光闪烁地说道。
第一百零九章 守住他们()
深夜,雪公主府,布置典雅的书房。
秦友中躬身而立,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樵夫打扮的男子,三十挂零的模样,皮肤黝黑,下巴留着些许胡渣子,一双有神的眼睛闪吧闪吧,似能看穿很多东西。
孙银雪的脸色不太好看,一想到这个“樵夫”一字不留地走掉,心里就来气,冷声道:“陆言,你终于肯回来了?”
陆言微弓身子道:“雪公主,属下知错,下不为例。实在是……不说也罢,既然属下回来了,有什么任务请公主示下,陆言赴汤蹈火绝无怨言!”
孙银雪微微一笑,陆言的忠心,她从不怀疑,随即她脸色一凝:“三皇弟的事,秦友中跟你说过没有?”
陆言望了一眼秦友中,十分认真地道:“公主,秦兄已经跟我说了。三皇子为人和善,对他不利之人绝不能轻饶,属下明白公主的意思。”
孙银雪道:“你不在王都的消息可是有不少人关心着呢!这次秘密潜回,是秦友中与你联系的,对不对?目前而言,本公主很难派人协助你,对方既然敢抓捕三皇弟,那么对本公主,他们一定不会掉以轻心。”
陆言恭敬道:“雪公主,事不宜迟,属下立刻去调查。”
孙银雪道:“一切小心!一旦有消息,直接把它带给石狮、冷秋蝉他们便好。”
陆言领命而去,孙银雪却叫住了准备一同离开的秦友中:“秦友中,陈传九那边状况怎样?”
秦友中冷酷的脸庞之上闪过一丝怪异,皱眉问道:“公主,现在三皇子生死未知,公主您为何……”
孙银雪淡淡地笑了笑,笑声中带着一点苦味,道:“还不是九皇伯在搞鬼!!!三皇弟的失踪,让他加派了府中的人手,说好听是保护本公主,实际会是什么,你也猜得到。大皇哥无心权位,二皇哥死得早,所以……”
孙银雪把后背靠在了椅背上,轻轻地叹息一声。
秦友中心里一突突,讶道:“九王爷觉得,公主您、您有登位之心?”
孙银雪道:“人老了,总会有各种稀奇的想法。石狮和冷秋蝉一齐动手,估计找到三皇弟也就两三天的时间,就等等吧,着急也没用。”
秦友中汇报道:“陈传九今晚和何贵、朱文亮有过一点点小冲突,而且,他已经与林成见过面。”
孙银雪的俏脸微变,声音微颤地道:“林成有说什么么?”
秦友中道:“他跟陈传九说,他在大烟镇帮了霍正虎的忙,霍正虎为感恩,带他来王都,并安排在三皇子府里做一名护院,当然,这也用上了公主您的名号,毕竟瞒不过。”
沉默了一下,孙银雪道:“林成,是个可以放心的人。陈传九与三皇弟见过面,那么,他会不会想办法去找三皇弟的所在?”
秦友中的眼角跳了跳,道:“可他们就四个人?!人生地不熟,能查到什么东西呀?”
孙银雪命令道:“多派几个人守住他们,如因他们的莽撞,害得三皇弟……我饶不了他!!”
秦友中抱拳称是,便离开了书房。
顿时,书房陷入了安静,孙银雪坐在暖和的椅子里,神色凝重,想到了九王爷孙长林的脸,想到了陈传九这个前朝皇族,想到了病重的父皇孙长天,更多的是在想失踪的三皇子孙泰昌。
第一百一十章 就是来抓你的(上)()
翌日,泛白的东方射来数道金黄光芒。
何贵慵懒地伸了一下腰,微眯的双眼扫一下东方,突然地大叫一声“啊!”
“哈哈,舒畅,真舒畅!”大笑声中,何贵大步流星地走向院门口。
就在这时,有一道灰蓝色身影闪现院门口,拦住了何贵的去路。只见他及时止住身形,拱手道:“贵少,您可吓坏小的了。”
何贵笑容满面,拍打着来人的肩膀,道:“彪子,你的胆子这么小,不就喊了一下大嗓子嘛?”
叫彪子的人哈了哈腰,道:“贵少,今天您起得真早,要搁往常,还不得睡上半个一个时辰呢。”
何贵笑声收敛,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快,道:“哼,还不是给朱文亮那个傻帽给闹的!跟这个肌肉脑袋吃顿饭,真是叫那个没味道。”
彪子听得出何贵话里的不爽,连忙顺着他的意思道:“少爷,城里传言非虚,朱文亮这小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福临阁那会儿,您跟林成好好说的话,他掺和个什么劲,简直就是一个添乱的混账。”
“彪子,”何贵的声音一寒,“有些话,可不是你该说的,记住喽。”
彪子吓得身体缩小了许多,点头如捣蒜一般:“是是是。少爷教训的是,小的以后不敢了。那不晓得少爷今天打算去哪里?”
末了,他小声问道:“是不是该向大贝勒报告一声?”
何贵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阵子,摆手道:“算了。大贝勒除了会玩女人,听他老子的话,没多少真能耐。你妹的,老子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命,摊上这么个王爷老爹。”
“少爷,”彪子献笑道,“这话假如叫老爷听见,可就不好了。何将军可是孙氏王朝史上最年轻的左将军,小的可羡慕得紧呢!”
何贵得意地笑了笑:“我也很骄傲,能有这样的老爹,是我的福气。彪子,下辈子投胎可要找准娘亲的肚子,不然投到人身上还好,万一投到母猪身上,嘿嘿……”
彪子嬉笑道:“下生,小的一定还当少爷的随从,这是小的的福气。”
“行,”何贵欣慰地看着彪子,“你小子够义气。走,先出门,在考虑去哪里走走。”
王荣道。
彪子绕在何贵两边,嘴巴一刻不停:“少爷,我们去公主府吧?哎,九王爷为啥不快点动手呢!不然,雪公主早就给你暖床了。”
“啪~”
何贵毫不留情的赏了一个暴栗,轻喝一声道:“你小子老不开窍!这种话能在大街上说!!小心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默默走了一段路程,何贵忽地转了身,惊得身侧后的彪子慌手慌脚地驻了足。
“少爷,你停得这么快,可把彪子吓了一跳。”
“彪子,记得东二街那里的田园馄饨很久没去吃了。走,去那里。”
语罢,何贵精神气爽地迈出大步子,步入前面不远的一条巷子。彪子舔了舔嘴唇,想到那皮薄馅多的田园馄饨,满嘴的口水。
“哎~少爷,等等小的。”彪子匆忙追上。
巷子深深,很安静。
啪嗒啪嗒,两个极有节奏的脚步声缓缓响起,一快一慢,合到一处,如一曲动听的音乐。
“嘿嘿~”
一个阴测测的笑声打破了脚步声的节奏,何贵和彪子立刻站住身子,循声回望。
“是你?!”看清后面的来人,何贵用他独有的娇滴滴的声音惊呼一声,随即仰天一笑,“本少将军不去找你,你居然主动送上门来。昨天,你让本少将在那么多人面前掉了面子,今天还敢在本少将军面前现身,还真是胆子不小。“”
“我也觉得我胆子挺大的,”赵裤裤瞄了瞄天上,好像碧蓝的天空之中有灰机飞过,“不过,跟住你的目的可不是让你数落我来着,我的目的嘛?”
见赵裤裤停顿下来,何贵惊奇地看着他,看似很开心地笑着问道:“那你有什么目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好了。”
回答何贵的不是面前的赵裤裤,而在他们的身后。
到了这一刻,何贵明白,来者不善。
他转过身,平平的相貌看不出一点退怯之意,双眼眯成一条缝,道:“那又是什么?”
赵裤裤道:“哦,我想起来了,我们就是来抓你的。”
第一百十一章 就是来抓你的(下)()
“哦,我想起来了,我们就是来抓你的。”
充满戏谑意味的话语,顿时惹来了彪子的发飙:“瘦竹竿乡巴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抓走何贵何少爷,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觉得你们两个能行么?”
说着,他摆出架势,左手成拳右手化掌,脚步成弓形,挡在何贵的身后,直面赵裤裤。
赵裤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呦呦,挺彪的嘛!是个称职的仆人,也是个天生的奴才命!姓何的,识相的,乖乖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不会为难你,就是想问你几个小问题而已。”
“小问题?”何贵平庸的脸庞先是露出一分好奇,昨天不过言语上的小冲突,应该犯不着他们来抓我,是不是大贝勒的事叫他们晓得了去?
转瞬间,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心道,哼,地狱无门,你们自个儿闯进来,可怨不得本少将军。
吴昊君难得一见地开着玩笑:“咦,何贵,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昨晚受了夜风生病了?”
何贵卷了卷双袖,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嘴里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们做出了拦阻本少将军的举动,那么把你们打伤甚至弄残,相信也不会有人同情你们。”
一双眸子射出两道精光,何贵沉声而喝:“彪子,动手。”
“是,少爷。”彪子应了一声,电闪而出,拳掌交替挥动,隐隐带着风雷之声,看来这二十来岁的何家下人着实有不弱的功夫。
然而,赵裤裤依旧惬意的站在那里,双手反背,面露和煦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动手招架的意思。
就在彪子心生警惕之际,一道蓝色身影从墙头上跃下,斜刺里攻向彪子的左肋间。
这要是被打个实在,彪子非重伤不可。
电光火石间,彪子右脚稍微向前伸出,重重一点,身形立刻发生了折射,堪堪闪躲掉蓝色身影的双爪。
“朱文亮?!”彪子下意识地哼了一声,因为他知道,练爪的人不多,他认识的就一个朱文亮。
“猪你个头,老子是朱文亮的祖师爷!”田稳大叫一声,双手成爪,欺身而上,他使的是兽拳十二式中的龙爪手,以凶猛刚烈为特点。
一个照面间,彪子因慢了半拍,陷入被动局面,但何家少爷的近身护卫功夫能差么?六七招过去,彪子的额头渗出几点汗珠,却依旧平安无事。
“哼,小小功夫,也敢欺我彪子!看掌!”彪子眼力不弱,看出交手的小子来来去去就那么四五手,当即冷哼一声,暴怒而起,右掌以雷电之速攻向田稳的胸口。
“我变!”
田稳非常兴奋地喊了一声,手爪竟然变了样,右手五指曲拢,兽拳十二式的蛇形拳!!
扣!
很轻微的一声,彪子顿觉右掌心吃痛,掌上的力道花去了七七八八,心里微惊一下,不经意提高了对田稳的戒心。
可……
赵裤裤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潜到了彪子的后面,内力运转聚于右掌,猛然拍出。
砰!砰!
两声响动,先是彪子的右后肩中了一掌,再是他跌倒在巷子的石板上。
“你……”彪子还想嘶叫几声,最好能引来大街上的行人,却瞥见了迅如电光的一指,接着他便昏迷了过去。
“咻!咻!”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