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这次平乱我方部署精确,奇袭敌军,造成敌军自乱阵脚,我方损失人马5千左右,敌方损失1万五左右,逃散一万人马,有近两万人被东郡王降服,目前休整于平坎处。”
“哈哈哈,真是大好的消息,东郡王,此次要不是你及时将军情传给朕又假意联合蒙骗朱子雍,我军要取胜只怕没这么容易!”阜南龙颜大悦,对龙予天大加赞赏。
“皇上谬赞了!微臣愧不敢当。”龙予天谦虚施礼。
“现在论功行赏!东郡王,要朕怎么赏你呢?”阜南叩了叩头道:“要不这样吧,今儿咱就破个例,东郡王,你自己挑!”
“微臣自己挑?皇上,什么都可以吗?”龙予天大喜,但还是言语老道。
“对,君无戏言,你尽管说出来,想要什么赏赐!”阜南哈哈大笑。
“皇上,微臣,微臣。。。请皇上将南郡降军赐给微臣吧!”龙予天叩拜道。
“南郡降军?”阜南脸色一变,很快哈哈一笑掩饰过去。
肖云也是脸色一沉,神色紧张的看着皇上和东郡王,心说:“王爷啊,这个关头你怎么能向皇上要兵呢?”
“是的,皇上,这南郡降军犹如一盘散沙,就算纳入皇上麾下也难当大任,不如由微臣带回东郡严加训练,相信稍加时日必定会成为精兵良将,到时再调回京师保卫皇城,请皇上恩准。”龙予天信誓旦旦,这一番话说的好听,这样看起来这赏赐根本就不是赏赐,而是东郡欲献给皇上的礼物。
“呵呵,王爷想的周到啊,若不是王爷提醒,朕还真不知道如何调教这些降军呢,我知道这东郡人才辈出,不知道王爷打算用那位将军训练这降军呢?”阜南眯眼看了看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肖云,突然展颜一笑,也不等东郡王出声,接着道:“我看啊,肖云肖将军就能胜任!朕轮住时曾在肖府住过,对肖将军的能力很是赞赏,好,就这么定了,东郡王听令!”
“微臣在!”龙予天与肖云、林溢一干人等一齐拜倒。
“南郡降军赐与东郡,朕命肖云为膘骑大将军,专门训练这南郡降军!”
“臣领旨!”一干人再拜。
阜南又接着论功行赏:“东郡王忠心可嘉,又为朝廷分忧解难,其爵位已高不再上升,赐黄金万两,金冠带一顶。林将军平叛有功,升为京师守备将军,择日随朕进京,统领京师侍卫军,其麾下众将领全部官升一级,副将军升为将军负责守卫淮关。”
“前线所有将士奖三月俸禄,伤者、忘者均给抚恤金并安顿一家老小。”
传令官将皇上赏赐一层一层传下去,顿时满城沸腾,高呼皇上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
后来东郡王评价阜南此举是:既得将士,也得人心哪!
“皇上真是胆识过人啊!”两匹马在淮关通往皇城的路上缓步前行,马上劲装打扮的四个年轻男子机警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其中一个年轻老成的男子策马紧跟着一枣红大马,说话间神色很是恭敬。
“胆识过人?小横啊,你是说咱们悄悄离开淮关的事吗?”马上的阜南换了一身轻巧便装,折扇轻摇,看起来不过是个游山玩水的翩翩佳公子。
“是啊,皇上,只有咱们四人,要是遇上南郡余党,我怕。。。。”小横警惕着周围,以前也经常随阜南出游,但都不似这次,毕竟阜南已不再只是个玩世不恭的皇子,而是当今皇上,让人马虎不得。
“哈哈,小横呀小横,什么时候你的胆子变小了!”阜南轻笑,一策马,马不再慢步,小跑起来。
小横一策马,紧随其后:“皇上,皇上是否算准了东郡王会要兵呢?”
“哦。何以见得呢?”阜南在马上有趣的看着这个一直跟随的侍从。
“嘿嘿,小的也是瞎猜!”小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无妨,说来听听。”阜南索性将身子半伏在马背上。
“皇上让东郡王自己选赏赐,而且,而且明知道降军在平坎。”
“好,再说。”阜南挥了挥鞭子,鼓励道。
“平坎乃东郡辖域,这降军在淮关附近,理应就地整顿,这东郡王偏将降军拉入平坎整顿,从路途上说是背道而驰,从心理上来看,只能说明东郡王想将降军纳为己有。”
“好,说得好,小横,最近进步不少哦!”阜南赞赏道,自己身边的侍卫终于不再是单纯的保护自己,而懂得思考,并了解自己的意图。
“皇上,小的不明白,就算皇上有意顺水推舟,这东郡王怎么敢直接要兵呢?”
“哼哼,这龙予天恐怕也知道我必然看出他的意图,既然大家都明白了,再隐藏就豪无意义了。”阜南微微一笑。
“皇上为什么任命肖云为训练降军的膘骑大将军呢?肖云不是东郡王的人吗?”小横很是不解。
“肖云,哼哼,肖云不仅是东郡的人,还是东郡王的爱将,就算我不推荐他,他也会将降军交给他的。”
“那皇上你还。。。。?”
“如果你是东郡王,自己的爱将得皇上额外赏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阜南侧身问小横。
“我吗?我会奇怪,会想为什么?”小横仔细想了想。
“对,我就是要东郡王想这是为什么?”阜南笑道。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小横埋头苦思。
“什么为什么,就是猜忌吧!”一直在旁一边倾听一边警戒的小浪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对啊,小浪说得对,东郡王一定会猜忌肖云,以前公子和肖云就一直有交情,这次公子和肖云在淮关城里又相处了几天,这东郡王一定会猜忌,只要有了猜忌,肖云就不会再被东郡王重用!”小横经小浪提点后,接连想到后面很多。
“对,猜忌,就算这样的挑拨过于明显,东郡王也不得不防啊,哈哈!”阜南很是快意,一挥鞭子,策马飞奔起来。能和龙予天这样重量级的人动动心思真是一大快事。
[化蝶:第八十一章 血腥]
朱蝶和小飞出宫的第二日,朱子雍和朱涂被斩首的消息也传到宫里,明宇宫很快被围的铁桶似的。里面的人禁止出来,外面的人禁止进去。
万幸的是小木和秀缘前一日就已离开。一切看起来似乎很顺利,朱蝶小飞的逃亡也是刚刚好。
不管怎样,戏我还得继续演,明宇宫里没人是秘密,我得装着不知道。明宇宫被看管的第二天,我和甜儿端着备好的饭盒,一路前往明宇宫。(这一天,算算时日,也正好是阜南从淮关偷出来的第三天。如果阜南快马加鞭的话,可能四五日可赶回皇城,可惜,阜南心情太好,一路走得轻松,也很慢。。。。)
“小姐,你说絮娘会不会已经安排朱蝶和小飞出皇城了啊!”甜儿扬着手绢擦着汗。
“不知道,希望吧,毕竟越快离开越好,絮娘应该懂得这个道理!”事态不明显,我心里也是莫名的担忧。
“这碧星殿的丫头真是没有规矩啊!”冷不防玄意意和杏儿突然拦在了路上。
我有些愕然的看向她们,怎么这眼神如此的不含好意。
“奴婢见过意意郡主,请郡主恕罪。”毕竟对方顶着主子的头衔,我也不得不卖她个面子。
“哼,你们二人可知罪!”玄意意丝毫不客气。
一抬头看到杏儿阴狠的笑容,心里一跳,甜儿有些颤抖的在一旁悄悄挨过来,小声道:“小姐,我怎么觉得大事不妙啊!”
我拍拍甜儿的手,该来的躲也躲不了,先定定神。
“来呀,将这胆大妄为的两个贱婢带回笞事宫!”杏儿拍拍手,后面冲出来几个凶恶的太监,不由分说的绑了我和甜儿,连拖带拽的带到了笞事宫。
笞事宫,宫内人都忌惮害怕的地方,专门处罚有过失的嫔妃、太监宫女的地方。
这是个森寒之地,除了墙上排列整齐的间隔木板上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来,整个笞事宫里阴森恐怖,甚至弥漫一股腐旧的味道。这玄意意大概也是执掌以来头一次进入,我看见她不自觉的抖了抖。
“绑起来!”玄意意在杏儿跟这搬进的椅子上坐了,指挥太监们将我和甜儿分别绑缚在木桩上,双手吊起。
“放开小姐,放开小姐,我们有什么罪?我们是碧星殿的人,你们不能这样!”甜儿急得边哭边叫。
“哦,对了,你们是碧星殿的人,还真是不能轻易就拿了你们!”玄意意半边脸在灯火的照耀下突然很夸张的笑了起来。
“哼,你们的罪,多了去了!其一:私自编写淫书,祸乱皇城,使皇城女子失去妇德,目无纲纪!其二:小小丫头,魅惑皇上,扰乱宫闱,蔑视主仆尊卑!其三:勾结叛军,私放朱蝶和小飞离宫,其罪当诛!”杏儿洋洋得意的宣布。
“什么淫书,什么魅惑皇上?什么勾结叛军?一派胡言!陷害,陷害!皇上绝饶不了你们!”
“哼哼,死到临头还嘴硬!这《倩女幽魂》是你写的吧,哈哈,林夕烟,你还真是才女,本宫看了都有些心动呢,也难怪皇城里的女子会为你这书疯狂,听说有几个大臣的女儿都敢公然违背父母之命,说什么要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哼,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呢,你能写出这么轰动的书还真是难得!”玄意意嬉笑着,将手里的书抛扔在我的脚下。
我沉默的看着沾了些尘土的书,我早就知道书里的思想在这个时代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但因为喜欢我还是将它写了出来,阜南,若不是对你有那样的期盼,我又怎么会写出来呢。
玄意意见我不说话,以为成功的打击了我,一摇一摇的走近我,将我的下巴拧抬起来,嘴里啧啧道:“只是个平淡无奇的丫头,真不知道皇上看上你那点了?”
我使劲挣脱了玄意意的手,深呼吸了一下:“书是我写的,不过我想郡主还不清楚,就算是王公大臣认为这书有伤风化也应该奏请皇上,由皇上定夺,什么时候轮到郡主管皇上的事了。至于魅惑,郡主不如自审是不是缺少魅力,要不以郡主的姿容皇上该早立后了才对。这最后一点夕烟更是不敢当了,这勾结叛乱一罪还请郡主拿出证据来,再则就算成立,是不是也该由皇上处置?”
“你,好个胆大妄为的臭丫头,哼,只要你认罪画押,本郡主自会交给皇上处置!”玄意意恼羞成怒,手指发颤指着我。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画押?”我冷冷的看着玄意意。
玄意意冷笑一声:“杏儿,你好好的伺候伺候这二个丫头吧!”
“是,郡主。”杏儿嘲等候一旁的两个大汉努了努嘴。
“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我家小姐!”甜儿看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挥着皮鞭走过来,急忙叫道。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大汉的鞭子高高扬起来,啪的抽在身上,那刮骨般的疼让我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缩,脸上的五官也痛苦的缩在一起。
“妈呀!”我暗自在牙齿间吸了口凉气。在前世看过很多这样的场面,没想到来到古代会亲身(炫)经(书)历(网)一次。
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身上,感觉肉被生生拉裂,粘稠的液体在身上到处流淌,我的意识很快就迷糊起来:“麋鹿,让我重生的麋鹿,难道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甜儿,甜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彻底昏迷前只说了这么一句。
“郡主,她们都晕了。”杏儿前来翻了翻我和甜儿的眼皮,邀功式的禀告。
唯恐血迹溅到身上的玄意意用手绢揉了揉秀气的鼻子,嗲声道:“罢了,今儿也她们尝到苦头了,明天再来吧。我也累了,回去吧!”
“是,你们,好好看管!”杏儿扶了主子,没忘记交代一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有些清醒了,刺鼻的血腥味让我皱了皱眉头。
“小姐,小姐,你醒了?”接触到甜儿满脸的血污,我心一酸:“甜儿,真是对不起,是我,是我连累了你!”
“小姐,没事,甜儿没事的,小姐,你要不要紧呀,疼不疼?”甜儿全然不顾自己,只关心我的伤势。
“我?不知道,有些麻木,还感觉不到痛。”我苦笑着看着我和甜儿体无完肤。
“小姐,我们,我们只要不划押,她们,她们就不能把咱们怎么样!”甜儿给我鼓劲。
“没有用的,甜儿,划不划押只是个形势,不是流行盖指印吗?”我开玩笑的看着这天真的丫头,这一笑扯到受伤的脸,疼的感觉马上清晰起来,我忍不住轻哼一声。
“小姐,你是说我们出不去了,是吗?”甜儿明白了我的意思,眼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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