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微微阖下,“王爷要这么认为,臣妾也无可奈何。”
冰寒幽眸,死死盯着眼前这张绝色的脸廓,良久,倏然松开了她。
“蓝月光,最好莫要背叛本王,否则,本王定要让这天下人来陪葬。”沉冷的声音,如一道魔咒,久久响彻在院内。
蓝月光抬眸看着,已走出院门的颀长身影,心里微悸了下,不知是什么感觉了。
……
出了水月阁,楚寒面色阴郁,骑了闪电,便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
离国仪仗队,已到了城门之外。
太子楚翼,奉命前去接驾。
此时的城门,已戒严,楚翼领着三千禁军,候于城门之外。
在兰茵公主带领下的仪仗队,也早已驻扎在城门外。
见太子楚翼亲自来接,兰茵公主便在侍女的搀扶下,掀帘走出车厢。
正在这时,一骑从城门内疾驰而出,那快得似闪电般的速度,顿时惊到了所有人。
楚翼蹙了蹙眉,凝眸看去,在看到马上之人时,黑曜石的眸子,倏忽划过一道利芒,饱满润泽的唇,轻掀,“尔等不必惊慌,来人是四王爷。”
他话刚落,原本严阵以待的禁卫军,全都松了口气,再次看去,来人果然正是四王爷!
楚寒薄凉的唇,紧抿着,**的马,似风驰电掣般冲向城门外。
看向挡住了去路的离国仪仗队,勃然大怒,腰间软剑,骤然拔出,手微微抬起,前面两个马车,霎时四分五裂。
兰茵公主立于马车上,见到此阵仗,顿时花容失色,手下一干侍女,也全吓得无法动弹。
楚寒幽眸微眯,远远看到华丽马车上立着的少女,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蓝月光不是准备给他找三千佳丽么?
心思倏转间,他已然来到了兰茵公主面前,大手一拽,兰茵公主便落于他的马上。
“公主殿下,欢迎来到夜国。”
兰茵惊魂甫定,抬眸看着眼前如修罗般俊美又邪恶的男人,一颗芳心,突然剧烈跳动着。
“你是谁?”她压抑住心内既害怕,又有些复杂的心情,怔怔问道。
用马鞭挑起她的下巴,无视粗糙的马鞭将她娇嫩的下巴磨出的血迹,楚寒唇角微提,“你不配知道。”
兰茵一怔,随即面色红白交错,想她堂堂离国最受尊崇的公主,何时得到过如此的待遇?纵然眼前这个男子的确貌比藩安,但她却是最尊贵的公主。
想着,秀手蓦然扬起,眼看就要煽向那张冷冽冰寒的俊美轮廓。但她的手,才刚扬起,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痛。
兰茵死死咬住唇瓣,才没让那痛呼出声来。
美丽盈白的手腕处,赫然被一只带着粗茧的大手,给紧紧握住了。
她挣了挣,却无法撼动那力道分毫。
楚寒低眸看着她,忽而冷笑道:“好一个倔强非凡的公主,不过你如此泼辣,想来贵国的女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兰茵大怒,娇嫩美丽的脸上,因为怒气,而憋得通红,看起来却煞是美丽诱人。
楚寒只看一眼,便没有再看的兴致。
兰茵见他一脸的鄙夷不屑,向来高傲自负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鞭笞,刚要发怒,背后冷不防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四弟。”
楚翼策马过来,见到楚寒此时的举动,欺霜赛雪的容颜,不禁闪过一丝惊异,“快放下兰茵公主。”
“本王不放,太子皇兄又当如何?”回眸看着楚翼欺霜赛雪的容颜,楚寒幽眸微眯。想起他送给蓝月光的酒,心里便一阵怒意翻腾。
“你身为夜国四皇子,该知礼仪,兰茵来者是客,你怎么能如此失礼?”楚翼蹙了蹙眉,面上却不露声色。
“太子皇兄说得极是。”楚寒突然说道,薄凉的嘴角,勾了一抹笑意,拽着兰茵的手,倏地一松,楚翼大惊失色,想要施救,却已然来不及,周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只闻“砰”的一声,兰茵猝然坠落于地。
看着摔于马下的兰茵,楚寒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公主殿下,初来夜国,这是本王给你的见面礼。”说罢,策马扬长而去。
兰茵葡伏于地,美丽的脸上沾了许多的泥垢,无视身上传来的剧痛,她迅速抬眸,看向那策马而去的男子。
黑色的高大骏马上,男子一身紫色衣袍,长长的墨发披泄于身后,迎着晨曦的光,快速消失于众人视线内。
兰茵突然悸动了下,想着刚才那双凝视着她的深邃冷冽的幽眸,只觉得从未见过这样一双,似冰封千年的寒眸。
楚翼下马,亲自将她扶了起来,“公主,你没事吧?”
兰茵摇了摇头,许久才收回目光,看着眼前温文俊雅的太子,轻声问道:“刚才那位是谁?”
楚翼觑着她显得狼狈的面容,道:“他便是镇南王楚寒。”
兰茵轻声咀嚼着他的话,原来刚才那位便是名震于天下的死神,楚寒。
“请公主上轿,回行宫休息。”楚翼自然没有漏看她脸上倏忽转过的各种表情。
“好。”兰茵轻应了声,在侍女的搀扶上,重登上了马车。
第3卷 第145章 千万不要改变
第145章 千万不要改变(2020字)
行宫。
到得行宫,离暄已等候在宫门处,见仪仗队驶来,俊美的脸上,染了一抹笑意。
“皇兄。”马车刚一停下,兰茵便挣开了前来搀扶的侍女,径自先一步掀开了车帘,看到玉立在宫门前的离暄,远远便喊了声。
离暄一喜,大步迎了上去。
“兰儿。”伸手扶下她,在看到她脸上尚未弄干净的泥垢时,他蹙了蹙眉,“你怎么弄得如此狼狈?”想到什么,惊了惊,问道:“路上可是遇刺了?”
兰茵摇了摇头,“一路平安,没有遇到刺客。”玉手摸了摸脸颊,才道:“只是城门外,休整时,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离暄闻言,朝兰茵身后随侍的侍女,怒道:“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侍候公主,居然把人侍候成这样?”
兰茵的贴身侍女,闻言,全部惶恐跪了下去,“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
兰茵惊了惊,拽着离暄的手臂,娇嗔道:“皇兄,莫要小题大作,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土地上,别让人看了笑话去。况且她们也是无心的,要怪就怪兰儿贪玩好了。”
听她这样一说,离暄的面色才微微缓和了下,对那些跪于地上的侍女们,沉声道:“这次朕估且饶了你们,下次若是再让公主出事,你们就等着宫刑伺候。”
侍女们全都垂下了脸,心里的惊惧,使得身子也微微发起抖来。
楚翼走了过来,“人已平安送到,我这便回宫复旨去了。”
离暄点了点头,“翼,辛苦你了。”
楚翼笑了笑,“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顿了顿,目光看向公主,“只是公主……”
兰茵抢先一步道:“我很好,谢谢太子表兄的亲自护送。”
楚翼会意,笑了笑,没再说话,对两人点了点头,才领着禁军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兰茵若有所思。
离暄低眸看她,见她脸上显得有几分落寞的小脸,不禁促狭道:“小兰儿,不会是一到夜国,便看上人家太子了吧?”
兰茵一怔,笑骂道:“皇兄胡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脑海中蓦然闪过那双堪比极之北,终年不化的寒冰的眼眸,心里悸动了下。
觑着她的面色,离暄不在意的说:“是又何妨?你身为离国的公主,此次夜国之行,一方面是为了祝寿而来,另一方面,你却可以借此机会,看看夜国诸皇子,有没有哪个可以匹配得上的。这也是母后临行前对朕交待的。若是看上了翼,便跟朕说一声,朕定然替你作主。”
兰茵面上染了淡淡的红晕,一脸的娇羞,“皇兄胡说,兰儿不跟您多说了。”说着,撇开离暄,径自往行宫内跑去。
离暄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无奈。
×××
自楚寒离开之后,蓝月光心里便一直萦绕着他沉怒的脸色,不管做什么,楚寒的身影总会无孔不入地蹿入脑海。
不甚烦恼之下,叫上若溪,一人骑了一匹马,出了王府。
蓝月光骑的是曜焰,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载着她,往郊外的山林而去。
若溪紧跟其后。
望着前面纵马疾驰的少女,俊眸染了些许复杂。
早上水月阁内发生的事,他都看到了。
那么,她此时的反常,是因为楚寒吗?
若溪心里闪过担忧,却是无可奈何。也许她自己都不明白,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悄然改变,而她却还懵然不知。
如冰、如冰,千万不要改变,不然,我该怎么办?
他在心里呐喊着,心思倏转间,蓝月光已经骑着马,奔上了前面的山头,正在那里喊道:“阿溪、阿溪……”
若溪心下一凛,凝眸看去,只见高山上,少女端坐于马上,两只手圈在嘴边,正在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俊眸染上了暖意,朝着那个少女的方向,纵马疾驰。
×××
镇南王府。
骑着闪电,疾驰了将近一天,在日落时分,楚寒才骑着马,缓步徐行,回到了镇南王府。经过水月阁的时候,握着缰绳的手,倏地收紧,双腿一夹马腹,往水月阁而去。
水月阁内。
桂树下,一个妙龄女子,正站于桂树下,在捡拾树上落下的花瓣。
白色的衣裙,兜了一裙的花瓣。
女子一头青丝,轻轻垂落于腰际,发间只用一条丝绦,轻轻挽起。
远远望去,那画面真是美极了,那女子有着不盈一握的腰肢,细颈修长,隐在衣袍内,却更显得美丽动人。
楚寒直接将马驶了进来,望着桂树下的女子,微微出神。
良久,他终于驰马走了过去。
树下的女子,在听到马蹄声之时,刚要回头,但还没来得及,腰间却骤然一紧,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下一秒,已端坐于骏马之上。
“月光……”楚寒刚唤得一声,低眸,在陡然看清女子的面容时,冷冽的脸上,划过肃杀冷意,“你是谁?为何要扮成月光?”目光落在她白色的衣裙上,声音沉冷如地狱的勾魂使者,“谁允许你穿白色衣服的?”
玉人在看清来人时,原本轻松的表情,骤然收紧,幽柔似水的眸子,划过一抹惊惧,“王、王爷?”
“说,为什么会在这里?”楚寒似没有看到她瞬间露出的害怕神色,声音依然沉冷如霜。
“妾身前些时日听闻王妃想要酿制桂花酒,便想着帮忙拾些桂花……”玉人嗫嚅的说,娇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楚寒幽眸微眯,大手已然掐上了她的玉颈,“当本王是傻子?说,你有什么目的?”
玉人抬眸看他,一双幽柔似水的眸子,楚楚可怜,似要落出泪来,“妾身没、没有目的……”
楚寒冷笑一声,掐在她颈上的手,陡然收紧。
第3卷 第146章 还是你的月光更重要
第146章 还是你的月光更重要(2029字)
玉人一双柔白的秀手,忽然摸上了他的腰,柔弱无骨地在周边游移着,幽柔似水的眸子,倏然变得勾魂慑人,一声柔软酥麻的声音,自她喉间逸出。
“王爷……”
楚寒皱了皱眉,刚要挥开她的手,但腰间倏地一麻,拔剑的手,一下子僵住,另一只掐在她玉颈上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望着眼前浅笑嫣然的女子,幽眸闪过一道冷芒,咬牙问:“你,究竟是谁?”
“呵呵……”玉人轻笑出声,一改方才的柔媚,脸上划过一道嘲弄,“你不是说,凡是白衣楼者,一律杀无赦么?你道我还能是谁?”说罢,美丽动人的脸上,染了重重的冷酷杀意。
这哪里还是给人柔弱无依感觉的玉人 ?'…'
人,虽还是玉人,不减于以往的美丽,肤若凝脂,似能掐出水来,眉若翠羽,不点而黛,三千青丝自然垂下,只是以往那份我见犹怜的韵味,被她此时周身散发出来的煞气,给覆盖了。与楚寒对视的剪水双瞳,不再柔弱,凌厉酷冷之色,不减分毫。
看着这样的玉人,楚寒瞳孔骤然紧缩,忽而明白过来,“原来你就是玉自寒?”目光落在她美丽绝色的脸上,嘴角忽而隐了一抹鄙夷不屑,冷笑道:“原来令黑白两道都惧怕的白衣楼主,竟是这样一个不男不女之人,今日,本王算是见识到了。”
玉人,即是玉自寒,闻言,眸中快速闪过一抹难堪之色,心中一直忽略的痛处,竟被楚寒一语道破,美丽的脸上,赫然染上浓浓的怒意,突然伸手拔出楚寒腰间的软剑,银光一划,刚要刺入他的胸膛,空中一道如鬼魅般的影子,如闪电般出现,一道如弘的剑光闪过,“呛”的一声,格开了玉自寒的剑。
一剑落空,玉自寒微怔了下,想不到暗处竟然还有楚寒的人 ?'…'!他幽柔的眸子,望向魅影,只看到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就连头上也戴着黑色的斗篷,令人窥不见他真实的面貌。
魅影看向被制的楚寒,毫不犹豫地又朝玉自寒攻去。
玉自寒冷笑了声,握着软剑,纵身与魅影缠打在一起,一时之间,院子中数不清的银光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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