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当十道剑影快要逼近黑衣人之时,另外一名黑衣人看出大事不妙,他立即出手相救,脚下有颗石块,另外这名黑衣人脚下用劲,将石块往楚寄风踢来,楚寄风听见左侧有劲风冲来,楚寄风不愿逞能,将剑影一移,顷刻间击碎来石。
和楚寄风交手黑衣人见自己逃过一劫,心中暗自庆幸。
黑衣人见躲过一劫,正要思虑如此应付楚寄风,楚寄风怎能给他思虑机会,只听楚寄风沉喝一声道“我说了你逃不了”
楚寄风剑势反转,第三剑“剑尘不染”已出,黑衣人只见楚寄风身影在眼前一花,在下一个呼吸时,黑衣人只感剑身入胸,黑衣人不可置信瞪大眼珠怒瞪楚寄风“好快的剑!”
黑衣人此话一出,人已倒地。
另外一名黑衣人见楚寄风顷刻间就将同伙杀死,当下瞠目结舌。
这名黑衣人忽见同伙死去,他连想都未想,就想逃走哪里还有心思和苗念晴过招,苗念晴见人要逃,她哪肯给他机会,苗念晴持伞点地跃去,试图缩短两人距离,那黑衣人逃不过一丈,感到身后伞风疾来,黑衣人脚下一停,试图置之死地而后生。
黑衣人见苗念晴一个姑娘家如此蛮缠,黑衣人恼怒将身势反转。
黑衣人身子刚转,就往苗念晴跃来,苗念晴见黑衣人回来当下一笑道“找死,我成全你!”
剔骨爪往苗念晴脸颊抓去,就算抓中不死,可这张脸那是不能看了,这黑衣人见自己没有活路,临死前也要托个垫背的,是以他反转身势进攻,已经是同归于尽的攻势。
苗念晴岂能和他同归于尽,剔骨爪迎面抓来,苗念晴脚腕一转侧身避过,剔骨爪刮断苗念晴几缕发丝,苗念晴身子旋上半空,将花伞一开利用伞上短刃,往下方黑衣人转去,黑衣人冲势过快,此时已很难停下。
黑衣人见花伞短刃即将近身,他来不急细想,身体一扶在地狼狈降低身势,他用他平生最快的移动速度往前爬避,花伞最凌厉的攻击就在花伞起势转动那一刻,黑衣人避过苗念晴脚刚落地,起身追来黑衣人要阻她一阻,苗念晴挺身追来,黑衣人扣针在抛,苗念晴见针疾来她不能不躲。
苗念晴深知她这一躲,就无法追击夺命,只要一躲就会给与黑衣人喘息,也将得到卷土重来的机会,苗念晴虽是不愿如此,可这黑针不能不挡,苗念晴脚步一停,开伞挡针轻而易举的就避了过去,她这一开伞挡针,虽然只是一个呼吸之间。
但一个呼吸的时间,在对峙中已足够让情势转变。
黑衣人身子从地上弹起,挥起剔骨爪往苗念晴下盘划去,苗念晴立时血色倒流,额上冒汗如被刮中,那脚下定是皮开肉绽。
楚寄风见苗念晴势危,那肯在旁观战,楚寄风起剑迎去,剔骨爪撞击染尘剑,楚寄风将黑衣人震退数步。
这时密林中传来哀嚎之声,楚寄风心知先前入林的骑队遭遇伏击。
哀嚎之声混杂一起,让人听来触耳惊心,不消片刻,哀嚎之声来快去快,也不知林内还有没有活人。
黑衣人听见林中惨叫,黑衣人痛快大笑“等着吧,等我们的人出来助我,我定将你们二人碎尸万段!”
楚寄风不惧高笑道“不必为自己壮胆,你已经没有机会见到你的人”
楚寄风起剑荡去,黑衣人剔骨爪出招相挡。
两人交手数招,黑衣人心中登时惶惧!他知道楚寄风比他有能耐,他绝对不是楚寄风对手,黑衣人叫道“你们二人为何多管闲事!”
楚寄风好奇此事,黑衣人出声斥责,楚寄风问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江湖道义,何来多管闲事一说,倒是你们要拿官印做什么!”
黑衣人岂能如实答复,黑衣人恶狠狠道“不要多管闲事,你杀我无用,我死了还会有人找你,识相点就把官印交来!我可担保不会有人与你为难”
苗念晴见楚寄风出招有意和黑衣人周旋,苗念晴杨声道“和他说什么废话,赶紧抓他审问!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黑衣人一声冷笑道“想抓我?门都没有”
楚寄风一想也是,抓人来审这是最好了,要不然哪里防得住这一些人一路纠缠。
想要将人擒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对方兵器缴了。
楚寄风第二剑“剑思无垠”出手,一剑连打黑衣人肩手胸腹,黑衣人见来剑威猛,回爪竭尽所能相挡,“咔嚓”这道声音一起黑衣人大吃一惊,因他知道剔骨爪产生裂痕。
黑衣人越打越是心惊,他是有生已来第一次看见,这剔骨爪竟会出现裂痕!
剔骨爪虽有裂痕,但还未完全裂去,黑衣人接招感到手脚越来越沉,这沉重之感就似人的双手在撑千斤重物,黑衣人知道这股压力不是自己疲累,而是楚寄风的剑招在给与他无匹的压力。
黑衣人死命支撑,但裂痕之声越来越多,让他听得不寒而栗,黑衣人整个人神经绷直变紧,抵抗剑招的手无法自控颤动起来。黑衣人知道自己要败了,但他绝对不能让楚寄风活捉。
黑衣人在挡两招,剔骨爪忽而分成两半落地,这时楚寄风不在出剑,道“说出缘由,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黑衣人脸色铁青道“说出来我也是死路一条,今日我技不如人,我认命!”
黑衣人舌头一转,将舌下含着的毒丸咬碎,登时口吐白沫倒地死去。
第197章 津南县()
黑衣人服毒自尽,楚寄风皱眉道“他早含毒在口,做事如此谨慎,我看他们不像是寻常贼人”
苗念晴亦有同感,苗念晴呼口气道“不管他们是谁,我们只要把官印送到津南就行,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刘大人”
楚寄风目光一动不动盯着气绝在地的黑衣人道“我知道,听那骑长的口气,好像刘大人还没到津南”
那骑长领人出来询问刘墉消息,铁定是刘墉还没到津南,苗念晴看楚寄风道“可能刘大人是有什么事在路上耽搁,反正我们到津南等准没错”
刘墉要去江苏,津南是必经之路,除非刘墉从天津走水路,但洪蕊萍叫他们来津南,刘墉自是走陆路,没有走水路之理,楚寄风深深吁口气道“你说的对,我们就去津南等刘大人,总之先把官印送到在说”
楚寄风打量苗念晴一眼,见她没有负伤,楚寄风也就放心,这官印在身免不了有人拦路之事,还是尽早送达为妙,楚寄风笑道“那骑长从津南来,他看上去并不认识我们,好像还不知道皇上要抓我们的事”
苗念晴见楚寄风还能笑得出来,她也不禁笑道“你的心倒大,今天没有不代表明天没有,总之我们不要太过招摇就是”
楚寄风当然知道小心为上为佳,楚寄风脸上有愧疚之色,楚寄风道“念晴,这事都怪我,如果我当时把那宋游赶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苗念头听他把祸扣在自己头上,苗念晴错愕道“这事怎么能怪你,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身上揽,要怪就怪那皇上,谁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楚寄风神色暗伤对苗念晴道“如果镖局里的人为了这件事有了什么闪失,我。。”
苗念晴见他还提,当下出声截话道“你能不能不要往坏处想,你这是想让我着急是不是”
楚寄风苦笑道“好了,我不说了”
楚寄风起剑回鞘,目光望向密林,林内这时悄无声息,就如里面一个活人也没有,楚寄风心头惴惴不安道“念晴,我们进去看看,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苗念晴并不想进去,先前林中传来惨叫,现在又是悄无声息,那么多人中埋伏都应付不了,现在他们就只有二人,进去又能怎么样。
苗念晴简直无法理解楚寄风,他们互不相识,先前又对他无理,关心他们干什么,苗念晴道“进去干什么,我不去,死的人就死了,没死的有脚他们不会自己出来么”
楚寄风放不下心,虽然互不相识,可碰上了不能不管,楚寄风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楚寄风轻功一起就往林中而去,苗念晴见楚寄风如此顽固,简直气到不行,可她也不愿楚寄风一人进去,苗念晴展身追去,两人一入林,并没有冒失直往前寻。
两人步步为营,一边戒备一边前行,楚寄风轻声道“小心,如果有什么异动,不可莽撞追去”
苗念晴横他一眼道“你管好自己就行”
密林内别说见人,就连虫鸟之声也没有。
苗念晴满目戒意道“有点不对劲”
楚寄风点着头,并没有答复。
林内忽而吹来一阵山风,山风猛烈把一股血腥之味吹至,两人寻味而去,二人站在一斜坡之上,斜坡之下血迹斑斑,先前骑队尸体横七竖八横倒坡下,血染红沙土草木,仿如带血梅花般令人心悸。
如此惨状绝无有人有活命之机,苗念晴看得大为颤栗道“都死了”
如此情景,他们自是没有下去的必要,楚寄风疑道“官印在我手上,那些人既然杀了他们,为什么不出来找我?”
苗念晴也是觉得不合常理,但此地如此触目惊心,他们没有必要在待在下去,苗念晴道“我们走吧”
楚寄风点头,先暂且离去在说。
苍松翠柏,绿荫成盖,在荒草丛生的荒凉之中,见其一条羊肠小道,二人牵马沿着小道前行,楚寄风越想越不对道“这太奇怪了,他们就是为了官印而来,怎么会杀了官兵后,不来找我的道理”
如果张老九在或许凭着张老九经验,可以分析些什么,苗念晴思无从起,也不知该说什么。
楚寄风想起何尚义和沈恒,楚寄风不由猜道“难道那些人认出了染尘剑?”
楚寄风推迟也在情理之中,这是他的一路经验,在别人没认出他的时候,率先认出这把剑。
苗念晴道“认出剑又怎么样,他们人多完全可以围攻,双拳难敌四手”
苗念晴这句话给与楚寄风新的思路,楚寄风不禁道“不错,如果他们人多一定会出来,他们不出来那就是代表他们人不多,像抢官印这样的事,不会一大伙人出来,那太惹眼,昨晚我们看见的是三人追杀县令,按照这个来想,。。”
楚寄风话没说完,苗念晴却是惊颤道“如果按你说法,那就是说那些官军是一人所杀?”
楚寄风面色一沉道“我看多半是这样”
苗念晴摇头不信道“这怎么可能,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一个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了一队官军”
楚寄风脸色渐渐有了不展愁容,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相当可怕。
楚寄风道“抢,官印这事,非比寻常,没有大能耐又怎么敢干”
苗念晴面色勃然一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苗念晴咬牙道“既然这样快些把官印送到津南,这样我们就可少一个麻烦”
楚寄风并没有乐观之色,楚寄风道“我们坏了人家的好事,就算管印送到,我想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
说话之间他们二人走出羊肠小道,小道之后踏上一条官道,这条路是通往津南主干道,他们二人在这大路上行走片刻,便见大道远处,传来滚滚马蹄之声,来人有十五骑,这些骑手目光个个炯炯有神,看来都是棘手的刺头。
领头一骑这人年约四十,眉宇紧锁,脸色铁青,显得极是刚毅,他神情里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人世彻悟,更有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眼芒迫出自有一股慑人的威势。
他叫范丰,是已故范县令胞弟。
范丰策马疾奔而来,就在楚寄风苗念晴身旁停下,范丰见得楚寄风,紧锁着眉宇相问道“二位是从天津而来?”
楚寄风不知该不该笑,怎么又是这话,可范丰有理询问,楚寄风不能不答,楚寄风道“你不会也是想问,从京城而来的官队吧?”
范丰一怔眼前这少年有此一问,定是先前有人问过了,范丰追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先前是不是碰上我津南马副官骑队?”
楚寄风初来乍到,岂会认识什么姓马,姓张的副官,楚寄风道“我初来此地,不认识谁是马副官,不过我们是碰过一个骑队,他们给黑衣人杀了”
范丰一震“此话当真!”
楚寄风道“就在三里外密林,沿着羊肠小道直走,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范丰面色凝重,拱手对楚寄风道“多谢少侠告知”
楚寄风见范丰要走,楚寄风忙道“等等!”
范丰道“小兄弟还有话说?”
楚寄风问道“你刚说你津南骑队?不知道你是。。”
范丰自我介绍道“在下范丰,津南县令便是家兄”
楚寄风听罢当下大喜,和苗念晴相视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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