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蓝眨眼看看面前这张妩媚的容颜。可惜了那张脸,竟然丝毫不知道如何讨女孩子喜欢。刚才刚刚好的气氛他竟然不利用,难道他真没追过什么女孩子?
“我想后日。明日让我大哥去把他的事情料理下,然后后日就走。”岳青蓝不想拖得太久,如果让自己的爹爹知道谭修恒要和岳海宁成亲的事情,那自己就没有借口再去杭州了。
“好,那我也安排一下。等到了杭州,我带你游玩一番。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顺便也带你去苏州,如何?”鬼魅的眼睛闪出一丝期待。
那面点头不语。
夜色逐渐笼罩在热闹的京城。今晚街上人山人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来到街上看花灯,猜灯谜,求得一年的好彩头。
岳青蓝已经让人准备好酒菜等着岳泉明和博韬的到来。可那边,博弈已经和岳培元早就开怀畅饮上了。两个人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看着博弈几杯下去竟然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看来这个人的酒量也不错。想必是游历四方时也经常和人推杯换盏,那种惬意的生活还真让她羡慕。
“小姐,荣王爷和大少爷到了。”家丁来报。
岳青蓝赶忙起身出去迎接。博韬仍旧冷着脸,丝毫见不得笑意。他也就只有私下和岳青蓝说话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丝笑意。岳泉明拎着两坛酒先窜进了大厅,只留下博韬和岳青蓝在后面并肩走着,只可惜那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都已成过去。
“荣王爷,没能相迎还望海涵啊!”岳培元除了不愿意让自己女儿嫁给他以外,不管从哪方面还都比较喜欢这个沉稳的荣王。国之栋梁!江山之望!
“元帅客气了。今日是来喝酒的,何必那些虚礼呢!”博韬脱掉外面的皮毛大氅,甩袍坐在了岳培元的另一侧。
虽然已经和博弈喝了不少酒,岳培元可丝毫没醉,他扫了几眼坐在两边的人,心里乐了一下。“把酒都满上。”
岳青蓝瞅了四个人几眼,便无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四个男人这回也无了约束,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就连旁边的东府都听到了动静。
岳培正坐在书房里听着心腹汇报西府的情况。“二皇子,荣王和二老爷说了什么吗?”
“目前没说什么,只有二皇子讲着从外面听来的趣事。”跪在下面的人低头禀报着。
岳培正摆摆手,那人便退了出去。这场酒宴在他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他要是知道那是自己亲生儿子一手促成的,这个人得气炸肺不可。
四个人的酒又喝了不少,博弈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他摇了摇头,稍微清醒了一些。“元帅,我先去后面棋室躺会,一会咱们接着喝。”
也没等岳培元点头同意,那人晃着纤长的身子就往后面去了。
博韬瞄了一眼那个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膈应了一下。
剩下三人继续喝着。岳培元今日算是喝得开怀了。这么多年,他守在边关,即使喝酒也不敢多喝,生怕什么时候有敌人来犯,从未尽兴。
后院,岳青蓝都准备歇息了,采薇来禀报说二皇子躺在棋室睡着了。
“准备些被子送去吧,免得着凉了。”岳青蓝正在卸妆,她就让采薇抱着送去了。
等珠花都卸掉了,岳青蓝低头看到了梳妆台上放着的那朵红梅。这人又披上斗篷出门往棋室去了。
“小姐。”采薇刚把人安顿好。
岳青蓝来到榻前瞧了瞧熟睡的人。“去准备个汤婆子来,再让人添个炭火盆。”
采薇不一会就带人把汤婆子和炭火盆都准备好了。岳青蓝把汤婆子放好,又挑了挑炭火。“都先下去吧。”
屋里只留下岳青蓝一人守着这个妖艳的美男。看到他,她就会想起谭修恒那张飘逸的美颜。自己苦等他半年,他竟然狠心到一个消息都没有。想到这里,岳青蓝长长出了一口气,缓解下心中的憋闷。
熟睡的人似乎有些醒了,挑眼看看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带着醉意的媚眼更是妖娆魅惑。“叹什么气?”
听到声音,岳青蓝这才扭脸看看这个美丽的酒鬼。“再睡会吧,休息不好头会疼的。”
“你又在想伤心的事了?”带着醉意的声音更是魅惑。
“没有。你再睡会吧。”岳青蓝低头帮他把被子掖了掖。
鬼魅的眼眨了眨,有些冲动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他最后还是忍下了他心里那股欲望。他不想她错看了他。也许博弈不知道,就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小心翼翼,正是让他错失了许多机会,让心爱的人离他越来越远,最后他只好付出更多倍的努力来夺回美人心。
岳青蓝垂眸看着那沉睡的妖媚脸蛋,真不知道这张脸会惹多少女人喜欢。如果他真能放弃皇位,能和自己生死相守,那他未尝不是一个良配。可是,他是皇子,他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就像在忻州,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简简单单想要回京城就被人劫杀。身为皇子,如何能独善其身!
一丝苦意又涌上心头。现在她宁可不是元帅之女,只希望自己是个普通女儿家,那样也能找个简简单单的归宿。她身为元帅之女,只要她嫁给谁皇上都会捎带上几眼,略微表示下关心。可这关心,基本都是不放心,皇上的目的是要控制好这个朝廷的平衡。当初他为什么会看好谭修恒,很大原因谭家只是商贾之家,和朝堂没有任何关联。
岳青蓝看着这人逐渐熟睡过去,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她第二天起来,却见博弈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练着剑。
“你昨晚没走?”岳青蓝半眯着眼笑着看他。
那人收了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等我睡醒都已经是下半夜了,索性就住这了。”
“那赶紧去洗洗,一会用早膳。”岳青蓝掏出丝帕踮着脚帮他擦了擦额头残留的汗水。
岳青蓝在大厅准备早膳,岳培元扭着脖子从外面进来。“还真是老了,这一宿也没缓过来。”
“元帅,早啊!”博弈笑意满面从他后面进来,漆黑的眸子闪着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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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篇 【047】乐不思蜀
此时的博弈心里尽是暖暖的幸福。刚刚岳青蓝帮他擦额头的汗水,在他看来是两个人美好的开端。
“二皇子,昨晚睡得如何?”岳培元对博弈的表现也很满意,唯独太子真是让他头疼。一国储君,竟然只知道玩弄女人,不思进取,尽做些肮脏龌龊事,难成大器。
“比在宫里踏实。”媚眼半眯起来,品了一口碗里的粥。“只要不是在宫里,什么都开心,一迈进那宫门我都感觉我丢了半条命。”
岳青蓝坐在对面看着那张妖媚的脸,抿嘴笑笑。
“二皇子,这也就是在我府上,换了个地方你这话早就传出去了。”岳培元提醒着博弈。
“元帅,博弈也是知道这是您府上,所以也就没了那些拘束。一会我回禀了父皇,明天我陪青蓝去杭州溜达一圈看看。总闷在宫里,我迟早会郁郁寡欢,忧郁而死。”博弈说完低头开始喝粥。
“二皇子如果要陪丫头一起去杭州那是最好,正好能有人看着点的。明天我也得启程回忻州了,离开太久有些不放心。”岳培元其实也明白博弈去杭州的目的,他知道皇上不会放任博弈率性而为的。
用过早膳,博弈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元帅府回宫向皇上告假去了。其实他现在没有任何官爵在身,他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但是自从他这次回来之后,皇上有心让他开始处理朝政,虽然都让他找借口推掉了,可这种离京的事情怎么也得向皇上打声招呼的。现在他满心想的就是如何能带着岳青蓝离开京城,过他们二人的小日子。可他也知道这条路会很难,阻碍太多了。
岳青蓝将府里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番,又把她离开后的事情安排了一下,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可她刚躺下晗?就来禀报二皇子又来了。
躺在床上的人实在懒得动弹。昨晚她因为担心他就没有休息好,这一上午又奔来走去的,更是乏累。“你安排二皇子到一个客房休息吧。我现在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下。”
博弈倒是很守规矩,乖乖地呆在客房里看书,丝毫没有去打扰岳青蓝休息。直到下午,岳青蓝睡醒了,这才想起客房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二皇子,怠慢你了。”岳青蓝来到客房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博弈。
那张妩媚的脸蛋抽动了一下。“看来你昨晚没休息好。”
“上午打理府上的庶务有些累着了。”岳青蓝翻了翻博弈手里正在看的书。“怎么又开始看医书了?”
“无聊就随便翻翻。”
“我也无聊。就等着明日赶紧离开京城,这地方让我压抑。”岳青蓝看看旁边桌上放着的包袱。“这是你的行礼?”
“嗯。你的准备了吗?”妖孽的脸露出一丝期待。
岳青蓝没有言语,只是点点头。这张妖艳的脸看着轻浮,可是这个人却比任何人都让她安心,只是有时候太过于呆板了。
当天晚上,岳泉明也带着行礼和五个侍卫来到元帅府。当岳青蓝看到他带来的侍卫之后,心里却有些酸酸的。有三个人她是认得的,恩书,恩墨,高全。恩书,恩墨,是荣王府里最高级别的侍卫,只听命于荣王。看来他们五个人是荣王派来的。岳青蓝长出了一口气,他始终还是不肯放开。
第二天,也就是元月十七日,岳培元领着人就直奔忻州了,那面有太多的事放不下了。而岳青蓝则由着博弈和岳泉明陪同往杭州赶路。
因为有博弈这个向导,一路他们走的很顺利。游游玩玩,骑马一个多月之后到了杭州地界。这一路,岳泉明对博弈也算是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也看出来博弈对自己妹妹的意思。现在他倒是犯愁了,真不知道该让妹妹嫁给谁了。但他的心里还是倾向于自己的好兄弟博韬,可他看着博弈那种淡泊名利的性子和自己妹妹很相配。这个问题彻底让他纠结了。
已经三月初了,天气也暖和了些,一行人骑着马有说有笑慢悠悠地往杭州城去。岳青蓝从未来过杭州,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心情都大好,更是期待杭州之行。
“廉铎,等到了杭州我们先去西湖玩好不?”这个人似乎已经忘记了来杭州的目的,只想着能好好游玩一番。
妖艳的媚眼眯笑起来,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再去苏州看看。然后我们再往南去庐山,还有岭南那面,好多地方呢!”
“好啊,好啊!我这叫乐不思蜀了,是不是?”岳青蓝眨着大眼睛看着那双鬼魅的笑眼。
“你问问泉明他愿意不愿意去啊?”岳泉明和他们不同,他是有官位在身的,怎么能随他们俩在外面游荡太久呢。
岳泉明摆弄了下腰间的玉佩。“怎么不愿意啊!我现在已经辞官了,我就是要做个逍遥的散人。”
“哥,你什么时候辞官的?你不是说你只是告假嘛?”岳青蓝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大哥。辞官,那他的前程就毁了。
“就怕你不让,所以才和你说告假的。做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现在这般逍遥自在。二哥,以后你如果要出去游历就顺便带上我,我也好和你做个伴,我也去见识见识各地的风情,饱览一番名山大川。”岳泉明依旧在摆弄着腰间的玉佩,一股玩世不恭的洒脱。
“好啊!那我求之不得!”廉铎眯着眼看着前方。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岳泉明慷慨激昂吟诵着这首《将进酒》,到最后廉铎和岳青蓝被那边情怀都有所感染,三人一同大声吟诵起来。
“泉明,看来我必须要带着你。”廉铎难得地放声狂笑。
一行人有说有笑,慢慢悠悠地往杭州城走。可刚走了不远却见前面有一伙人停在路边。
廉铎和岳青蓝都没在意仍旧边说边笑,可紧挨着这群人走过的岳泉明却看见那群人中有几个熟悉面孔。但他没吱声,继续和廉铎和岳青蓝他们一起往前赶路,视而不见。
他不想理那些人,可那些人却是没放得了他。一直手死死抓住了岳泉明的马缰,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呼叫:“大少爷!”
岳泉明皱着眉头扭脸瞪了一眼那人。“放肆!”
被一声喝斥,那人马上缩回了手,跪在了地上。“老奴糊涂,老奴糊涂,还请大少爷原谅!”
“没事就滚开,我还要赶路。”岳泉明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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