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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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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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现在还惦记着我等坚持的道啊——”万剑心的神色彻底缓和下来:“先不说银尘他绝对是个正道,能和人近战决斗都不会用他那远程的伤人技巧,就算他迫不得已,用阴谋害死那些人,那他也是迫不得已,那些人也是罪有应得……一玄子,你说,那些人在残害我等家人,朋友,兄弟,以及那些无辜者的时候,可讲过公平二字?”

    “话是怎么说,可我们不是魔道呀!”

    “好吧,那我们就去问问他。”万剑心被一玄子说服了,一想到银尘可能会因为这一次占了便宜,而朝着一个魔道的方向发展,专门研究奇技淫巧,各种诡异难防却也十分上不得台面的神功手段,他自己也觉得心里一阵仓皇。万剑心对正道的意义还停留在“手段和目的皆为正确”的狭隘层面,没有想过去接受那些小正道,也就是假正道的所谓“目的正确,手段可以邪恶”的信条。

    结伴穿过主控室的金属门,看到银尘正在欣赏什么宫斗剧之类的东西,对于银尘的那些能显示动态画面甚至出现声音的“板子”,和他在一起久了的人都多少有些习惯了。

    “银尘。”万剑心在银尘面前,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想问问……”

    “问我是不是直接将那些人给扔到了岩浆里泡着去了,对吧?”

    “是的。”

    “想过。”银尘很坦然地将声呐显示屏指给他们看:“我曾经想瞒着你们所有人,一炮将魔威阁和解语宗所在的救生船轰成碎片,任由他们在岩浆里漂流。”

    “你是说,我们和他们不在一条船山?”

    “正道和魔道,永远不是行在一条道上的人,道既然不同,何必同行,既然不同行,又何必同船呢?”银尘说得万剑心哑口无言。

    “不说这些了,你说,我应该将这些人怎么处理?”银尘说道:“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直接威胁过我了?”

    “还有人这样?!”万剑心和一玄子同时惊呼道:“他们怎么能如此?魔道之人不是也讲究些救命之恩之类的的吗?”

    “我说过,炽白芍药是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捅出大篓子。”银尘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那光线极冷。

    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很一会儿,万剑心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炽白芍药不会是邪道吧?”他希求地看着银尘,等待着银尘摇头。

    “很不幸,她们就是官府喂养出来的邪道。”银尘的声音和他目光一样寒冷了:“一个对外不能为民族寻尊严,对内不能为百姓谋幸福的政府,若是能够勉强运转下去,那么它其中的糜烂腐臭,绝不是你们这些在战斗的时候都要秉承着正道理念的人能够理解的……”

    “倘若她们是邪道,那么我等也只能如此,银尘,下命令吧,我虽然不清楚原理,但我知道你能直接弄沉那条船,就让这滚滚熔岩,埋葬一切了。”万剑心打断了银尘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银尘听得出来,他那斩钢般的语气中,似乎又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被突然折断了。银尘感觉他似乎正在和过去的自己作着最后的诀别,整个人正在从一种无形的桎梏之中解脱出来。

    “你不想找解语宗复仇了吗?”银尘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他趁着万剑心被问得身子一摇晃的瞬间,伸手按动了一个开关,“手刃仇人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吧。”

    “声呐已锁定目标。”冰冷的人工智能语音响起,似乎在汇报一条无关紧要的八卦新闻。

    “大仇得报的方式有很多种,银尘。”万剑心忽然笑了,他的笑容很美,和银尘那种安静而冰冷的美不同,他的笑容就像明媚的午后时光,灿烂耀眼,却又慵懒放松,一点也没有他平日里那种冷峻的感觉:“在这次东海秘境之前,我有很多个晚上都梦见自己将方天航的头切下来,将他的身子砍成破麻袋……血红色的梦里,有着扭曲的快感,却没有真正的快乐。直到我和方天航比了一场剑,我才终于明白什么是复仇。复仇,就是不仅要给仇人眼前的苟且,还要给他前任的喜帖……总之从仇恨之中走出来,不是你将仇人切成三五段或者三五百段就能解决的,没那么简单。”

    “复仇,真正要杀死的是自己心中的怨气与委屈,千年来,这江湖上多少英雄豪杰,手刃了仇人,自己却放不下对往事的怀念,跳崖的跳崖,归隐的归隐,堂堂为百姓谋福祉请命运的正道伟业,却没有多少真正的高手大能愿意为其奉献始终,终于还是让魔道占了大头,扭曲了正义,摒弃了公里,将世道弄成现在这个黑漆漆的样子……银尘,你说我万剑心一个的仇恨和悲伤,与这世间千千万万个被官府逼得家破人亡的平头百姓的仇恨和悲伤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我辈正道,穷尽生涯对抗邪魔尚且力不从心,又哪有精力,哪有时间去计较个人的血仇呢?今日我万剑心家破人亡,明日只怕千千万万的人都要被那解语宗,炽白芍药之类的祸害的家破人亡,我一个人为了所谓大仇得报的欣慰,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去将她们从绝境之中拯救出来,放到公平的擂台上一决雌雄,却不知道她们根本不会遵守所谓的公皮,毒针,耍赖,暗算,围攻,一切不堪的手段都用上,而我可能因为寡不敌众而死,反而让仇人捡到了胜利,你说,这是正道?还是宫廷之中那些屁事不干的犬儒?”

第七百三十六章 血雨汇聚() 


第七百三十七章 杀戮大戏() 
没有救援,或者说没法救援,这里是密闭的船体,冰冷的金属背面,可能就是炽热的熔岩,没有活跃的风元素,武士们无法凝结出治疗用的聚元式,何况就算有了聚元式也救不了命啊。

    救命的丹药,早就被那些长老,门徒要去了,普通的正式弟子兜里也没有几颗,何况在这一路上打打杀杀,又经历了几次巨变将辎重后勤完全抛弃,如今魔威阁,解语宗,甚至铁剑门金刀门的人手里,都不剩下什么丹药了,有丹药的弟子吃了药,自然退到军势后方蹲着,不会在这里露面,而没有丹药的弟子们,得不到治疗,又被敌人的罡风感染侵害,小伤变大伤,大伤变成致命伤,然后倒在阵前。

    倒下的人,都受了致命伤,没有倒下的人,都毫发无伤。武士之间的残酷搏杀,大多数时候都如此凌厉而致命,绝不会朝敌人的非要害部分浪费丝毫体力。而军势之间的多人混战之中,又有哪个人可以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防住周身要害,时时刻刻能将四面八方递来的攻击挡拆化解呢?

    就在这凄惨缄默的时刻,冷泉和冯烈山一起走来,冷泉的脚步声中就透着一股森然的冷漠,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如同催命的魔音,一下一下叩在这些年轻弟子们的心脏上。

    她下了最后一级楼梯,让自己的整张脸,都暴露在解语宗众人惊恐,无奈,不解又决然的目光下。

    “原来是你们这些自立牌坊的婊子!”徐梦丽看到冷泉的瞬间,脸都绿了:“躲在一群男人背后算什么本事?”

    “来人,掌嘴。本宫不想脏了耳朵。”冷泉根本不理会叫嚣着的徐梦丽,突然对着徐梦丽身边的某个人说道。

    她的视线让徐梦丽感到一阵惊恐,紧接着腰间一痛,一股阴冷又带着穿透力的冷风瞬间灌注进腹腔里,令她硬生生打了个寒噤,下一秒,她本能地推出一掌,空气中闪过一道肉眼可见的电流,只听非常低微地刺啦一声,接着就是一个大活人重重撞在金属墙上的巨响。

    没有惨叫,没有惊呼,被银尘强化过的金属门依然被这一掌带起的剧烈风压打得凹陷进去,而徐梦丽击中的那个人,此时早已变成一团烂肉。

    没有惊恐,没有慌乱,仿佛解语宗里看不见的某一派人马为这一刻装备了许久,以韩高丽为首的弟子们们瞬间从腰间抽出短刀,鼓荡起身上的罡风,警惕地注视着刚刚还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姐妹们。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一念之间,原本等着看徐梦丽失去所有修为,浑身瘫软地任人抽耳光的冷泉直接僵住。她眼前的徐梦丽虽然称不上毫发未损,却依然神采奕奕,仿佛刚刚腰上挨了那一下也没有什么大碍。冷泉愣神是一瞬间,早就做好准备的徐梦丽朝太上长老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她的一只手上凝结出聚元式,另外一只手缩在袖子里,紧握着一把就连圣水派的人都不知道的奇门玄器,那是她们历经千辛万苦,设计了无数个陷阱骗局才搞到的“门派的希望”,那是一把将解语宗真正变成解语宗,而不是圣水派分舵的“钥匙”。

    她腾空飞起,在狭窄又低矮的通道中向前俯着身体,整个人化作一道鹅黄色的流光,直扑冷泉的咽喉,冷泉还在呆愣之间,恍然见到徐梦丽那早就洗掉所有妆容的粉嫩中带着几条细小皱纹的脸在视野中无限放大,这才惊觉起来,抖手从袖子里弹出一根带着蚕丝线的锋利圆润的长针

    这根针几乎比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大号的缝衣针还要大一号,将近手掌长度,和最细的柳条一样粗细,带着一圈发红的金桐光芒,朝着徐梦丽的胸口刺去。

    飞针之上,白烟缭绕显然缠上了冷泉的气劲,然而飞扑过来的徐梦丽,居然不闪不避,一边鼓起体内的罡风硬接这一针,一边将一直深藏不漏的右手推出。

    寒光闪到一半就变成了血光,狂风汇聚,雷电闪烁,徐梦丽用护体罡罩硬生生挡飞了冷泉的毒针,自己戴在右手上,藏在袖中的冷兵器,却险些将冷泉的脑袋一分为二。

    要不是冷泉背后的冯烈山忽然抽风了拉了她一把,此时她早就没命了。

    这个时候,满脸是血的冷泉才明白过来,自己正在以合道之躯,对抗一个不知道弱点的,返虚境界的高手。

    徐梦丽手中聚元式变化,让她以一个降临般的姿态缓缓落地,返虚高手任何时候都是返虚高手,就算完全不能正面硬抗魔威阁的七海座,也依然具备着极高的突破能力。她那惊艳的一个纵跃,几乎将包括冯烈山在内的所有武士都镇住了,梁云峰更是差点将她当成了神仙。

    徐梦丽“身陷重围”,却并不惊慌,冰冷无情的脸和周围魔威阁弟子惊恐迷惑的表情一对比,反倒让她成了那个包围敌人的胜利者。一击不中的徐梦丽没有去看坏了她好事的冯烈山,因为这个魔威阁的领队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如今,解语宗已经退无可退,和魔威阁,和炽白芍药都彻底撕破脸皮,那么她为了整个宗门的未来,也不用顾及其他任何东西了。

    什么偷袭,什么暗算,甚至下毒之类,她都无所顾忌,哪怕用最肮脏的手段获得胜利,也是值得的,她们解语宗的人敢于对银尘以大欺小之上还能以多欺少,那么对于炽白芍药这样的死敌,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吧?

    维持着聚元式的左手松开了,闪电般缩回袖子里,那里,有着原先圣水派师姑们最怕的剧毒之物——情花。

    左手握住药瓶的那一刻,右边的袖子猛然拂起,一道蓝色的惨厉光芒随着挥手的动作一闪而逝。

    冷泉在感觉到她罡风荡漾的瞬间就朝后退去,可是脸上依然再次传来针刺般的剧痛,紧接着三道蓝光仿佛闪电一样刺来,原本如同刀锋般的弧形的风雷之力,此时却仿佛一把利剑一样直指眉心。

    危机之中,冷泉猛然一把抓住身后的一个人,不管不顾地朝前一推,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比冷泉还要高一点的魔威阁壮汉就被徐梦丽瞬间三次洞穿了喉咙。

    也就是这时,冷泉才看清了徐梦丽右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根锥子,呈现出标准的圆锥形,带着螺旋状的红色和紫色的花纹,一点点玄器灵光在上面缠绕着,说明位阶不低,至于究竟是何等品级,那就只有徐梦丽自己知道了。

    那根锥子并无名称,就算是见多识广贪心不足的冯烈山也绝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更别说旁人。显然是一件未经出世,还鲜有人知晓的神兵利器。她刚刚发出的蓝色闪光,并非风雷之力外放,居然仅仅是这根锥子的反光而已。

    徐梦丽几次攻击都失败了,不免有点泄气便将攻势缓了一缓,垂下手,冷笑着说道:“想不到堂堂魔威阁,曾经的十大门派之一,在你们这些立牌坊的婊子眼里,不过是一张张厕纸而已。冯烈山,你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也能做出这种事情么?”

    她明显地在挑拨离间了。冯烈山的眼睛始终眯着,没人能看到他的眼神,更没人能看到他内心之中翻滚起来的黑暗。此时,如果在场的人能够冷静下来仔细观察一下的话,那么很快就能发现冯烈山身边居然连一个分神境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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