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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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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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地间的一切,就变了。漫天诸神因为压榨万物,为万物所反。各大精灵所属为争夺天地之主,混战连年。人类以肉体凡胎,荣登大地神座,碎‘万神碑帖’于天葬山之巅,自此神功流世,再无神权。失去神权的吾等,也被那初代人皇封印于此处,历经百代,只怕也有万年了……若非你不知怎么就能进入那‘厚土之笼’内,只怕吾等将永远身陷彼处,而吾等真正的武学,便再也不会显现与世间,三千万年来努力虚汗,自此化为乌有!”

    “神功流世?你是说你们都是反对神功的?因为我没有办法修炼神功在选择我?”银尘惊异地问道。

    “不错!神功最早不过模仿诸神的动作和生活习惯而来,后来成为弑杀神灵的最大元凶!人欲贪婪,修炼神功之后必然因为沸腾心中的执念而疯狂,所以吾等高高在上的神灵,最终却被给一群疯狂的人类……”天地裂神拳的神念中充满了失败者的苦涩情绪:“传承者啊,你既然已经继承了吾等衣钵,又为何要再去寻那所谓的弑神之术呢?”天地裂神拳的神念反问道,那意思就是银尘应该一心皈依神道,不要脚踏两只船。

    “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云无月和魏务良传承给我神功的时候阻止我?”银尘接着问道。

    “因为那两位给你传承的,不是初代神功,是第二王朝甚至第三王朝的神功,那两种神功已经失去了初代神功的精髓,只是普通强身健体,御敌保命之术而已,倒也未尝不可……”

    “那么那上面的五本书,就是你们所谓初代人皇的神功?”银尘指了指依旧仅仅悬浮在石柱顶端的五本书。

    “不错!那就是初代人皇须佐之男淫亲自制定下来的【恶暗王权五部书】!,分别是‘风之剑’,‘雷之刀’,‘金之枪’,‘鬼之斧’和‘毒之掌’,分别代表人世间风行万物的切割力,雷电的灼烧力,金属的刚力,鬼魂的衰朽力和毒水的阴寒力。5部书乃天下神功之源头,历经无数年依然是神功中最强大的法门之五,只可惜一旦修炼,就必须忘却从前的所有武学,一心一意按照书中的记载严格修炼,所谓风不使刀,雷不用掌就是如此。传承者!你若得到那5部书中的任何一部,都意味着你将失去现今的所有,并且从此成为吾等的敌人!吾等虽然式微,但是也不至于不能赌信那虚无缥缈的命运,于冥冥之中重新选定一个传承者,将吾等【神之武学】传承下去,到时候,你必将在命运的指引下,死于新的传承者之手!”天地裂神拳的神念苦口婆心地给银尘解释着,最后甚至威胁起他来,就是不希望他将“神的敌人”的技艺弄到手,传承下去。

    “可是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想得到那5部书了。”银尘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两股神念提供的信息,最终依然做出了让两位曾经的大神心寒的决定。

    “为何?你为何恩将仇报?!”他心念一起,脑子里就轰然响起鬼神的咆哮,魔哭冥斩拳甚至不惜幻化出鬼神的法身,在他的识海空间中跳着脚谩骂起来。银尘从他的神念之中分析出一股令他惊讶的情绪。那股情绪不是被人背叛戏耍之后的恼羞成怒,不是心寒,不是敌意,而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焦灼与心酸。那股情绪,只有面对子女不成器误入歧途的父母身上才会出现。

    “因为我要将这些东西送给我的朋友。朋友,懂吗?就是万剑心,林绚尘或者拜狱那样的人。恶暗王权的五部书,我不稀罕。我可以保证一个字不看,一个字不学,可是你们要知道,我和我的朋友在这里出生入死,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这五本书么?我如今侥幸见到,为什么不能带回去给我的朋友们?”银尘一边和两股神念沟通,一边用尽全身力气迈出一条腿,重新踏上了石阶。

    “不要阻挡我。我决定是事情不容改变!”银尘的识海空前中爆发出无比灿烂的金光,光明系的灵魂符文轻微震动起来,发出一股股金色的灵魂力量,那种力量任何法术位都不可能抗拒,那是银尘在构建法术位之前就制定的规则,他自己的心灵规则,这种规则在他体内具备最高的权威,除了他自己的真灵以外,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抗拒。

    “不可!吾等不能容忍你去接触恶暗王权的任何东西!更不能容忍你去传播恶暗王权的武学!哪怕你本身不学也不行!”两股神念并未就此妥协,哪怕它们各自的法术位已经被银尘的灵魂力量浸透,即将被强制封印,那两股神念也依然做着最后的挣扎:

    “吾等可以给你的那些朋友传承更高级的武学!那个万剑心可以习得《无式》!那绝对比恶暗王权的‘风之剑’更加强大!传承者,你需要约束自己的贪欲!不要让吾等心寒!”天地裂神拳的神念,也就是雷神的残魂在银尘用尽力气迈出第二步的时候,迅速往他的脑子里灌输了一篇他根本看不懂的神功。那是一种心法和武学杂糅在一起的,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神功,别的不说,就是其中的几招剑法,就让银尘感到震惊。

    没错,是震惊。那是足以让一位法师感到脖子发凉的剑法,那是足以将法师在战士面前的骄傲切割成碎片的剑法。那种剑法,对于任何法师甚至任何人来说,一旦近身就等同于死亡。

    圣法师犹豫了。

    这一次他真的非常非常犹豫。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雷神残魂的说辞。就算他相信了,他也不知道万剑心他们到底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结局,看到了五部书,却不去拿?

    “犹豫什么?!把他们叫来不就行了?快点快点!吾感觉到不远处正在有人接近这里!你得早下决断!”鬼神的残魂,也就是魔哭冥斩拳的神念一语惊醒梦中人。银尘一个激灵振作起来,对啊,既然自己不能决断,那将万剑心他们召唤来直接问问不就行了么?

    他赶紧离开高台,在这黑暗又广袤的地下空间里随便找了个地方,迅速结出三个手印。

    当第三个手印完毕之时,圣法师身上开始冒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仿佛周天寒星的光明全部汇聚在他的身上。白银色的光芒如同流动的水,最终慢慢凝结于胸腔的手印,于手印中心勾勒出一个看似很简单的六芒星。紧接着六芒星旋转着飞速变大,最终扩展成一道巨大的漩涡,那是白洞之门。

    “还是手印简单,三个动作搞定,念咒语的话又得几十秒了。”圣法师小声嘀咕着,为自己的懒惰开脱,他当然知道一个结印魔法的威力最多只有咒语魔法的42%,原本一个可以将500个单位传送至800公里之外的光系顶级传送魔法“光界之门”,此时的威力也不过就是将他的朋友从几公里外召集到身边而已。

    同一时间。

    阳光从密匝匝的树叶缝隙中透射下来,仿佛无数把仙曲划过空气留下的尾迹。身穿鹅黄色长袍的小女孩此时正有些无聊地拔着树林中的某些长草和蘑菇。她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那些“同门师姐”们正在遭遇着怎样的恐怖与危险。她不知道解语宗的精英弟子们已经紫渊一役中全军覆没,第二梯队第三梯队正在无比艰辛地向着紫血仙山的顶端攀登,每向上一步都可能有人牺牲。她不了解这些,也不去了解,因为她和那些同门师姐的情谊还停留在“见过一面”的层面上,从离家前师父隐晦的暗示,到万剑心对解语宗深恶痛绝的态度,再到解语宗内部虽然以姐妹相称却互相倾轧的事实,这一系列或明或暗的征兆都让小女孩对这个所谓的“宗门”敬而远之,似乎那秀丽山门,精致的房舍对她而言都如同的火坑。小女孩是敏感的,她太习惯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中读出周围人对她的态度,以及他们相互间的关系。自小在王府长大,锦衣玉食却也寄人篱下的她自然深谙此道,只是她内心里看不起这些揣摩人心的伎俩而已。

    她觉得和万剑心和拜狱在一起开心,比在压抑的崇王府或是危险的宗门之中要好得多,于是她就在此赖着不走了,至于将来出了秘境怎么面对解语宗的姐姐们?聪明的她不会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于是整个上午,她都在验证自身所学,将这一片小树林里所有能用的草药和蘑菇都分门别类地收集起来,什么治疗伤害的,抵御寒毒的,抵御火毒的,加速愈合伤口的,以及可以果腹的,可以解渴的,统统收集起来装进她的小包里。忙活了一上午,原本就先天不足,力小气弱的女孩也觉得累了,便轻轻走回到营地中央,坐在了魔天使身旁。

    魔天使一动不动,全身笼罩在宽大的斗篷之中,从半夜到现在,它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如同会发光的雕像。

    万剑心在不远处生火,今天的打火石似乎格外地不情愿,被他狠狠砸了三次才冒出一点儿火星。拜狱蹲在他的身边,正在用他那把巨型砍刀肢解一头鹿,虽然银尘告诫他们不要四处走动以防被其他修士发现,可是这些勇猛得有点鲁莽的金刀门豪侠真是个闲得住的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传送() 
派出去的斥候也在晌午之前悄悄赶回来了,几个大汉正围在蒋力士周围嘀嘀咕咕地汇报着情况,什么“其他门派死伤枕籍”,什么“魔威阁,圣水派,散修和红龙门四大势力在山下混战”,什么“山上毒虫无数,大殿之中机关密布”,什么“某某门派已经死得一个不剩了”等等只言片语被林间的风儿捎带过来,不经意间流进小女孩的耳朵里,让她轻轻打了个寒战。林子外面的厮杀昏天黑地,越发显出这里如同天国般的宁静美好。小女孩无来由地觉得有些烦闷,有些愁苦,甚至有些抑郁,多愁善感的她索性解下背上的包包,轻轻站起来,想让自己透透气。

    她无意间又瞥见了一动不动的魔天使,便转过身来,大着胆子近距离地观察起这个和自己一般高矮的女孩子。大红的兜帽已经遮住了它秀美的容颜和恐怖的全黑的眼睛,只有一小段柔美的下巴露在外面,流露出一丝静态的,永恒的,也是死寂的温润感。

    “你曾经也是女孩,也一定很漂亮很讨人喜欢吧?”小女孩对着魔天使说道,她当然知道魔天使或许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因为她和万剑心无论用什么态度对待它,它永远都是无动于衷。

    “你以前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像侬一样,身世凄惨,落到了妖魔鬼怪手里,才变成这样的吧?你遇见银尘哥哥的时候,为什么不求他帮忙呢?他那么好那么善良,你若求他一定会得到帮助吧?现在看来,你这各样子,一定是惹银尘哥哥生气了吧?你看不起他么?你像那些宗门里的姐姐一样只看得起当大官的人?银尘哥哥恐怕没有做什么大官吧?你骂了他?像王府里的姐妹对付街头乞丐一样说那些难听的话?那么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吧?或者说你就像万大哥说的那样,早就连女孩的廉耻什么的都丢掉了?你……甘愿当一名妖魔么?”

    女孩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她自己都不怎么过心的话。她觉得这样很舒服,向一个永远不会说话,甚至几乎不会动却有着人的形态的东西说话,倾诉自己的内心,似乎可以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放松,似乎以前死死压住胸口的一块无形的大石头突然就不见了。她轻声倾诉着,从自己婴儿时期的朦胧的快乐,到父母相继离世的悲惨,再到崇王府里寄人篱下的彷徨与抑郁,到姐妹之间,丫鬟仆妇之间鸡争鹅斗的心力交瘁,最后是宗门里的冷漠和人心换撒,以及丧尸围困的恐怖,她都一一诉说出来。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娇滴滴的小女孩,她的内心世界里能容得下苍生百态人间冷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的“小公主”会经历如此诡谲由黑暗的人情世故。她渴望着单纯的爱,单纯的美好,可是她的眼前只有一片灰色的人间。她诉说着,说着说着便随口吟哦起一两句杂诗,甚至随口哼起一两声小曲儿,她谈到了自己在王府中开办诗社,广邀姐妹,其乐融融,她也说到因为办诗社不学女红而惊动了王府的大福晋,被训斥甚至差点被打。她说了很多,却绝口不提自己与王府中二世子之间那种朦胧又缠绵的感情,因为她觉得那是对银尘的侮辱,她绝对不会,绝对不能,绝对不应该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说出来,那是要浸猪笼的。

    她就这样诉说着,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在魔天使这个非人的血肉傀儡面前放松了警惕。最后她胆子大了,居然真的伸手去触碰魔天使那美好的身体。

    戳戳。

    她用小手指轻轻捅了捅魔天使的胸脯。“你这里怎么这么多肉?比侬的多一点点哦。”她低下头,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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