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修知道她的意思,折出来对周悦然道:“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
周悦然的眼睛里已经积聚了满满的泪水,又害怕白元修厌恶,所以一直强忍着不让它们滚落,察觉到他们欲滚落时,急忙用手擦去,可下面就是怎么也止不住了:“元修,我不会说话的,你就让我在这里陪你不行吗?你别赶我回去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们的。”
这是爱到有多卑微,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宋若初的心尖上,泛着心疼。
但白元修还是不假思索的叫来司机将她带走了。快刀斩乱麻,也许这对周悦然来说是最好的。
宋若初进病房看江一寒,江一寒扯了扯干涸的嘴角,还是说不出话来,宋若初摇头:“你别动,也别说话,我没事,别担心,你要好好养着,不会有事的!”
江一寒轻轻点了点头,最终还是艰难的说了句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宋若初也心疼她,“傻瓜,我们是朋友啊。”
白元修回来了,宋若初朝她点了点头,老钟又在外面催促宋若初回房,她只好说:“你好好休息,我有空了再来看你。”
没想到宋磊会在病房等自己。
“有事吗?宋助理。”
宋磊提了一个硕~大的果篮放在宋若初的chuang头:“过来探视下宋小姐,看到宋小姐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另外,虽然不合时宜,但还是想谈谈封言熙和封一一的合约……”
“不好意思,宋助理,我已经答应跟prada签约了,所以你还是回去吧,或者你觉得你们有实力跟prada竞争?老钟,帮我送客。”
宋磊把这番话转述给容铭远。
容铭远没有讶异:“无妨,我跟张小姐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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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江一寒,宋若初无疑是太幸运,两天之后,医院就宣布她可以出院。
而江一寒却被确诊,伤到脊椎,能不能站起来还要看后期的恢复。
宋若初又去病人探视江一寒,但是病房已经人去楼空。
她问护士,护士说是白元修将她接走了,要去更大更好的医院治疗。
宋若初的心钝钝的痛,一个人去办理出院手续,没想到容铭远也是今天出院,在电梯里遇到了。
她站在电梯口,看着站在电梯内的男人,没有动作。
他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不进来?”
医院的电梯总是那么繁忙,错过这一部就要等上好久,她捏紧了手上的出院单子,还是跨了进去。
狭窄的空间总是让人感到特别压抑,她尽量往旁边站,幸好下一层就有人进来了,隔断了他那逼人的注视。
一到一楼,她就随着拥挤的人群蜂拥而出,直奔办理出入院手续的柜台。
队伍排的老长,而且进展十分缓慢。入院的要填写单子,出院的要核对单子,这么长的队伍,没有一个小时恐怕是办不完了。
不过她不急,就跟着队伍慢慢前进。
谁知,她手上的单子突然被人抽走了。
居然是容铭远抽走了递给了最前头的宋磊。
宋磊就这么直接把单子递了进去。
宋若初有些恼了,可宋磊不但帮她递了单子,还帮她把钱给付了。
“你干什么啊,我自己会付钱!”宋若初急金并不多,而收银的已经收了宋磊的钱。
宋若初蹙眉,告诉她:“把钱还给这位先生。”同时又递出自己的银行卡,“可以刷卡吧。”
收银摇头:“不好意思,小姐,今天我们的pos机跟银行对接系统出了点问题,正在修复中,不过现在只收现金,”她指了指旁边贴的告示牌,确实好大一张告示牌。
宋若初张着嘴很是郁闷。
而此时后面的人群已经开始鼓噪起来,收银也催促着他们:“小姐,能不能快点儿,你这样已经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妨碍。”
宋磊淡然道:“宋小姐,还要我付钱吗?”
pos机不知道何时修好,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讷讷的退到了一边,让宋磊把现金递了进去,好一会儿才办好出院手续。
一回头,宋磊和容铭远已经步出大门。
捏着收据,她一路小跑着追上去:“等一下!”她在他们车子启动前的最后一秒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容铭远坐在后座,宋磊在前面摇下了车窗:“宋小姐,需要我们送你一程?”
“不用!”她沉着脸回答,“但是你们能不能等我五分钟?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我去旁边的a /》 宋磊回答:“这是小钱,不用还了。”
“这怎么可以!就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就行!”宋若初转身就往大门口墙壁中的a; 但她才跑了几步,就听到后面车子发动的声音,一回头,他们已经开的老远。
她气得跺脚,但还是取了钱,然后追着去了容铭远的公司。
结果又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步入专用电梯,她要上去,前台小姐却拦着不让,说没有预约是不能进的云云。
任凭她说破嘴皮子,就是不肯让她上去。
好吧,她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你们总裁。”
前台小姐这下倒是说好了,嗯了一声就收下了。
宋若初道了谢,离开了容氏大楼。
139。你最近跟一个叫容铭远的男人打得火热啊()
电梯内,气氛凝重。
这次倒不是容铭远故意跟宋若初为难,而是真的有重要事情不得不立刻赶回来。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各个股东与高层,所有人都在等容铭远。
容铭远最近拿下的那块准备建亚洲最大的游乐场的地皮原本已经获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收回去了,还要重新进行竞拍踝。
而其他的几个投资项目,郑志远也不知为何突然撤资,使得这些个项目全部陷入了困顿中。
坐在首位上听着众人的报告,情况远比他在医院看到的要严重,不由得重重一捶桌:“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众人被吓得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去。
宋磊站出来认错:“是我不让说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其实只是阻挠容铭远的恢复,如果早知道了,容铭远哪里还会乖乖呆在医院,早赶回来了。
瞪了宋磊一眼,容铭远面色铁青,为今之计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要想想应对之策才是。
他说:“每个人都给我说说看法。”
他敛住了所有的不快与怒意,继续在自己的座位上指点江山,最终给每个人下达指令。
回办公室的路上,他又叫宋磊去安排与市长谈光耀的会面,第二天又约郑志远去高尔夫。
宋磊不得不提醒他:“你才刚好一些,高尔夫恐怕会牵扯到伤口。”
“无妨,我会小心的。”
人在江湖,就不得不这样。多的推不了的应酬与交际,还有无数的人情网络,不得不去维系,外人看着那么噱头十足,可实际也只有自己知道,背后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哪怕喝死在酒桌上,也不得不赴这样一场又一场的约。
但是事情并没有容铭远所想的那么简单,无论谭光耀和郑志远,都选择了避而不见。
谭光耀以公务繁忙回绝了容铭远人私人碰面,而郑志远则出国去了,人都联系不上。
容铭远在办公室苦思对策时,前台又把底下的私人信件给他送了上来。
最上面的,赫然是一个白色信封。
宋磊为其解惑:“是宋若初留在下面的。”里面是她为数不多的医药费。
他冷笑:“她还算得真清楚。”
“对了,莫国华最近在监狱里似乎不太安分,我恐怕……”宋磊只起了个头,可接下来的话却是两人心知肚明。
容铭远已经够乱了,不想再为这些事情分心,下手也就残酷了:“想出来?他以为我留着莫千语这些年当真是忘了过去吗?剩下的事情你去办吧,这父女俩,我要他们给向桓和苏沫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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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语只是去监狱看了莫国华一趟,回来后,却发现家里等着一辆精神病院的押送车,还有几名穿着医生服装的人。
“你们干什么,找谁?”
“你是莫千语小姐吧。”其中一人问。
莫千语点了点头:“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xx精神病院的,有人向我们病院提交了申请,把莫小姐送~入了我院,所以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吧。”
莫千语懵了:“什么精神病院,什么精神病?我完全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哎,赶紧放开我啊,放开!”
容铭远坐在不远处的车内,看着莫千语奋力反抗但毫无用处的样子,沉沉闭上眼。
三年了,他酝酿了这么长时间,从没忘记过向桓和苏沫的死。
他要莫国华把牢底坐穿,他要莫千语为此永世不得安宁。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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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容铭远打了谭光耀的私人手机。
谭光耀应该是在办公室,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不是说尽量不要用这
个号码联系吗?
“谭市长,我也不想这样打扰你,现在也是万不得已,你不肯见我啊,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谭光耀知道避不过,只好解释:“不是我不肯见你,而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能见你。”
“那谭市长就给我句实话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拍了地,为什么还要收回去?”
“这是土地资源管理局的决定,我也没办法啊,是有人向上面举报了,说我们非法拍地,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所以你好自为之吧。”谭光耀心急的结束了通话,容铭远的眉头开始打结。
另一边郑志远又传来消息,因为急需用钱,所以他决定撤资。
屋漏偏逢连夜雨,容铭远这些年已经没有尝过这样的窘境了。
现在的他似乎有点当初乔家的意味了。
乔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乔云深在背后搞鬼,那就说得过去了。
就在所有事业都陷入危机的时候,容铭远的童装品牌却发展的热火朝天。
订单接的手软,而且他们快速成立了一个团队,在商场设立了上架专柜。
他联系了张云漫,两人约在一家日料店见面。
张云漫很直接,上来就说明来意,prada想寻求合作商,开发一款适合亚洲市场的品牌童装,问容铭远考虑的怎么样了,容铭远靠在宽厚的椅背上:“听说你们要签封言熙和封一一做特约模特儿?”
“容总消息倒是灵通。”张云漫浅浅一笑,“是的,不知容总有何高见?”
“跟你们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继续用封言熙和封一一为我们品牌做代言。”
“这个我恐怕一时给不了你答案。”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张云漫微讶:“我能不能问下你为什么对他们如此执着?”
“这是我的私事,恐怕也不方便回答你。”
“好吧,我会把你的意思反应给总部的,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以茶代酒。”
容铭远点点头:“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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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先生到底还是知晓了这件事情,给她打了电话:“我的若初,喝醉了差点儿摔下江去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全部抛到脑后去了吗?”
自从掉下去醒来后,身体里的记忆仿佛被一分为二,跟宋先生共同生活的片段很清晰,可总是偶尔,会有另外的一些人和事从心底蹦跶出来。
很快,快的她根本不曾见他们的真面目看清楚,但又觉得这就是过去真实发生过的。
阳光晒得她有些倦懒,身体在躺椅上轻微摇晃着,看着钻石手链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她呵呵笑了:“封先生,你真是神通广大呢,没人告诉你你都能知道,好厉害呀。”
“是啊,我在你身上安装了定位系统知不知道,你做什么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中。”
“是吗?那你说,我最近都做了什么?”她本是慵懒而无心的一句问话。
却叫封景墨的回答惊的有些失了魂。
封景墨说:“最近跟一个叫容铭远的男人打得火~热吧,让我都有些后悔到日本了,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宋若初的摇晃抖停,倏然从躺椅上坐起,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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