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空发丝冲冠,气劲外放,蓝光大作,耀眼异常,形成罡风天狼阵,阵眼之中,狼兽撕咬吼叫,杀气冲天。
蓝色狼兽夹杂雷霆之气,袭向饕餮与正华,呼啸而过,是开天裂地之能。
眼见狼兽在与看不见的饕餮撕咬之际,马空手起通津枪,枪舞留残影,漫天全是风雷声,一助狼兽。
狼兽苦战胜利,浓烟四化,在黑烟之后的正华就在眼前,狼兽余威还在,裂口一张,咬去正华腰上半身之肉!
正华倒地,狼兽消失。
马空上前欲补上一枪,以绝正华之命,妙真见此,大喊“不要!”
话出口之前,于是意识妙真身体闪动的更快,挡在马空身前。
一道黑线,射入妙真胸口,“妙真!”马空赶紧扶住妙真,妙真潺潺流出黑色血水。
正华从地上站起一笑,天地失色,“中此招还能倒地不死。真言圣法,果然在师妹身上。”现在正华身上哪还有什么缺损之伤。
“师兄邪术,果真日进千里,比起当年更为歹毒。”
“看来今日,师妹也是不会随师兄一道回云福宫了。”正华羽扇一挥,冰封江由衣、定支离二人的冰柱不见了,“师妹就不怕,宫主一狠心,亲自来捉师妹回去吗?毕竟,相对来说,还是正华师兄我,来的温柔些啊。”
“有我马空在,谁能从我面前带走妙真!”这是马空的真心护卫,承诺。
“看来师妹与这个枪客感情甚好,师兄我甚为欣慰。那就先告辞了……”
七宝山,云福宫
虽然正华受伤败兴而归,可张重元没做什么举动。因为上台乐道君都没有发话,谁又能憾动德高殿掌殿之威呢?
聪明如张重元,见江由衣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战不利,现在紧抓江由衣过失不放,誓要江由衣当场以死谢罪。
江由衣骑虎难下,心念微动,以绝然之色对众人,“江由衣有过,自知罪孽深重。原本先主李有若死后,由衣就该追随先主而去。而后又为德高掌殿出力失手。而今……”说话间,了忘剑出鞘,寒光一现,剑起剑落,就是一片血光,江由衣自断一臂,“今求分众掌殿,能给由衣一个赎罪的机会,由衣此生再不提剑,甘愿自扫云福宫大门以了残生。”
虽然没有死,江由衣这个举动也合了张重元心思,如此一来,便能威慑住那些“轻举妄动”之人,好让他自己慢慢一网打尽。
从此江由衣,失了往日含而不露,兰香气质的风采,在云福宫门前扫地,被人唾弃。
江湖上有个传说,说是有个人现身之时,就是一场浩劫杀虐,所过之境全是鲜血,寸草不生。
没人见过他,但是只要出现百里之内全是死尸之时,都说是这个人又出现了。
江湖上就叫,这个人,血染风采,月下独活。
这天夜里,在江南道的某个地方,月下独活又出现了。因为某个地方又出现了十里之内,全是鲜血的事情。
夏风和,天气正好
东来湖,玉屏小谢
马空见打跑正华之后,便开使小性子,独自选了个风口较大的位子,提枪走过去,自以为感觉良好的,用手扶着额角,“妙小真,你这样突然杀出来,要打群架,我很难做……”风也很合作的,吹乱了马空的头发,配合着马空身姿也是一道风景“要知道,我是少年风流将,珠玉在侧,都要自觉形秽,一个百年不见阳光的又有何惧。我连酒坛子都摔了……这证明我下了极大的决心,要是你以后嫁进门了,在这样不听我的……”
风是很合作,可惜妙真不合作,妙真情愿借计,一捶胸口,呕出腥红,也不愿让马空在这么婆妈的讲下去。
“啊……”动作配合着声效,还是很逼真的,更何况是在马空眼里看来。
马空说话的速度快,可动作更快,刚听到妙真的呻吟就飞至妙真身前,把妙真抱住了,“怎么样了?是不是刚才受伤?我给你瞧瞧好不好?”
刚一抱稳,三句关心询问就立马杀来,妙真欣然把眼一闭,戏也不想演了,台词也不想对了,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想着这招还是很好用的。
马空看妙真眼睛都合上了,更是着急,连忙大吼,“正觉!正觉你给我出来!妙真晕过去了!”要是他知道妙真现在心里想着什么,只怕又要,一枪破空山河红,一生一恨一妙真。
正觉的懒是出了名的,他派阿春站在门口喊话:“马空前辈。师傅说了,要是妙真大姑姑死了。麻烦你直接在山上找个地埋了,您也不用进来了。”
阿春则是有名的大嗓门,这一喊把妙真给喊醒了,妙真听着这个嗓门身躯一抖,从马空怀里起来,“行了,行了,别玩了。开饭,开饭。喝酒,吃肉。”
马空还蒙在鼓里,心心念念着妙真,“妙真,你要紧不?我扶你进去吧。我们先找正觉看一下,再吃饭也不迟啊。”
妙真一人独自走进玉屏小谢,不去理会身后的叫喊声。
到了晌午,太阳高照。众人准备吃饭,可是阿娇来唤正觉时,正觉已经躺在躺椅上,像是睡着了,阿娇唤了好几声,正觉才蹬蹬腿示意一下,表示自己不愿起来,连眼都不用睁开。
这边妙真刚一吃完,阿春便来向妙真讨那面日月真明镜。
早上阿春可是全看见了,妙真自从拿了那面镜子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道术大增,一招擒下两大高手。她心里想着,要是自己也有了面这样的镜子,那自己还用,每天早起拉弓、瞄准、练臂力吗?凭着那面镜子,和自己的天资聪明,那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阿春好不容易,拐弯抹角的,又慢慢吞吞的,不和自己性子,先把妙真带到一处无人处。就怕妙真拒绝了自己,被别人笑话了去。
吃饭时,妙真就发觉了阿春的不对劲,平时那吃饭的架势,就像打战似的,风里来雨里去的,可今个,居然扭扭咧咧起来了。妙真先还以为是阿春与正觉闹别扭,还觉得犯不着啊。等阿春神神秘秘的,把妙真带到院子的一角,开了口才知道。这丫头,是在打那面镜子的主意。
妙真答得很爽快,“那镜子呀,我丢了。”
妙真是答得爽快了,这可急坏了阿春,“啊,丢了呀。您丢哪了?”
“东来湖里呀。”
“怎么能丢了呢,怎么能丢了呢!这么好的一个东西!”阿春听后,就在那一直手舞足蹈的。
然后气嘟嘟的跑了,可没走多远路,妙真又听见阿春在大喊,“万岁!万岁!这镜子捞着了,可就是我阿春一个人的了。哇……哈哈。我就要天下无敌了!看我以后怎么整那个十三,万岁……去捞镜子咯。”
妙真听到了这些后,嘴巴都张开了,心想这丫头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是想天下无敌想疯了吗?
马空刚来就看见妙真这副惊讶的样子,又听到了阿春发疯似的笑声,“怎么了?”
妙真心情颇好,对着马空一笑,春色开,把马空给看呆了,“走,我们去看阿春捞镜子去。”说完,还主动拉着马空的手跑。
这下马空能不去吗?
四月天,东来湖,风光淡荡,天气清和。
马空拥着妙真坐在岸边,还喝上小酒,看着阿春在一条小船上忙乎,忙着撒网捞镜子。马空心里想着,这天气蛮好的,在这看着这傻丫头犯浑,捞镜子解闷,倒也是件快事。最主要的是,妙真呀,妙真,就在我的怀里。这真是幸事一桩,幸事一桩。是不是阿春这丫头每次犯傻,妙真都会高兴?是不是每次妙真高兴,都会对我这么好?那以后多惹阿春那傻丫头,犯傻几次,也未尝不可以。虽然这样会有损我,少年风流将的名声,不合我闭月羞花貌的做派。但是一想到,这能让妙真主动牵我的手,主动和我喝小酒,躺在我怀了。值!值得了!我赚了!
马空在这里偷着乐,阿春在小船上瞧见了岸上的两人,连忙停了手里的活,生怕别人知道她是来捞镜子的,对着岸边大喊,“你们怎么在这的?”
马空也对着船那边大喊,“我们是来看你捞镜子的。”
“啊,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捞镜子的。”
妙真瞧着这样隔着湖,对着喊,也蛮有意思的,也学着阿春的语调喊话,“是你自己刚才在院子大喊出来的呀。大家都知道了,十三也在湖那边赶紧捞镜子呢?”
“啊!”阿春大叫,由于隔着玉屏山,她看不见湖那边的状况,可是只要是见过十三的人,或者有点常理的人,都该知道,十三是怎么会干出捞镜子的蠢事,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干出来的事,只有她阿春才干的出来这事,也只有阿春能相信妙真的鬼话。
急的阿春在船上直跺脚,“完了!他也跟我来抢镜子,争天下无敌来了!”
眼看船经不住阿春折腾,要翻了,阿春又连忙两臂撑平,左摇右晃的站稳住。
这番举动,又惹得在岸边的妙真哈哈大笑,不住的拿手捂着嘴巴。
马空看妙真乐成这样,对妙真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不记得了。”妙真信口胡来。
气得马空用食指,一戳妙真小肚子上的肉,“哎哟……”
“你怎么能不记得。该打!那时候,我是多么的风流潇洒,我那双深邃的眼,看你轻轻地走过来。就带走了我那颗多情的心……”
听了马空说的这话,引得妙真直翻白眼,“戏文里不是这么唱的吧。那时候你是小眼神,眯着眼看我的。”
马空用越剧小生的调调对答道:“我那叫,娘子,叹息一次盼相逢……身家清白,人口简单,盼望相公娶我进门……”
至于马空与妙真的第一次见面,那确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说来却也很奇妙。
那年妙真刚逃离云福宫,身上无钱,流落至洛阳城。每日以卖符换酒钱为生。
每天都在摆摊卖符不远处的城南酒馆里喝酒,每早别的什么也不点,只喝三碗酒,喝完酒就开始画符卖符咒。
一连快十天了,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漂亮女人,能不引人注意吗?
那时候的马空,年少放荡,初入中原,流连于勾栏瓦舍,名香红帐之中。他每日早上自青楼教坊里出来,都要去城南酒馆里吃一碗面。因为它里青楼近,因为它的面做的不错。
人们开始谈论妙真,马空也开始注意起妙真了,人们都说妙真是在等人,等她的情人。
到了下旬,马空按耐不住了,那天早上,他看见妙真坐在那,就自觉地走过来坐在妙真旁边的位置,他再一见妙真没有赶他走,认为妙真对他有好感,就开口道:“我能请你喝酒吗?”
妙真没赶他,是因为妙真那时候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男女有别,“抱歉,我已经叫了酒。”妙真心思很单纯,她已经要了三碗酒,自己一天只喝三碗酒,就不用别人请了。
可这样,在马空这个情场浪子听来,就是别人姑娘家很委婉的拒绝了,“哦,那我打扰了。”马空风流不下流,这时候他还没爱上妙真,是不会对一个只是长得漂亮很奇怪的姑娘,做出死皮赖脸,生拉硬拽之事。
就在马空起身,要走回到原座位之时,妙真做出了一个后悔莫及的决定,她开口“明天吧,明天你再请我。”
马空惊讶地回头“咦?”马空很是不能明白,刚才分明就是拒绝了,现在怎么还主动邀请?难道她真以为,我只是要请她单纯的喝酒?她也只是单纯的只想喝三碗酒?
不管怎么样,马空乐见其成,“好,明日。”
妙真的心思很简单,但她转念一想,要是有别人请喝酒,那喝酒的钱就可以省下来了,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终究成就妙真、马空这对欢喜冤家。
第二日,妙真一进酒馆,就看见马空,坐在她原来一直坐的座位上等她,桌上稳稳放着三碗酒,三碗最好的酒。
妙真很高兴,于是很自然就笑了,对马空笑了。
马空见着了这一笑,就又觉得,难道这姑娘真对我有意思?只是害羞?
马空为了戳穿妙真对自己的心思,于是在妙真喝酒时与她聊天,聊的内容全是些,艳词轻薄话,欢场里的黄段子。
可妙真纹丝不动,只是在喝酒时报以微笑,直到喝完,说了声,“谢谢。”人就走了。
妙真没反应,是她真听不懂,关于男女之事,她只知道有双修一说,到底怎么个双修法,更是不知道了。可她想,别人请你喝酒又聊天的,你总不能不表示什么吧,那多尴尬人呀。就一直保持自己最良好的微笑。
马空在心里称奇,觉得有趣,这姑娘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莫非是情场高手?
所以第三日,马空依旧摆酒恭候妙真,妙真见有人愿意天天请她喝酒,那自己何乐不为呢。
日日如此,天天如此。人们都在传,马空、妙真情投意合,甚至连苦命鸳鸯的戏曲版本都出来了。
与马空相好的妓女也在问他,是不是真有其事。
马空在这多日的请喝酒,陪聊天下来,也慢慢知晓妙真这个人,是真不懂男女之事。外貌是双十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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