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淳于奚平时没心没肺、嬉皮笑脸,但是每次她找他帮忙,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好像自从上次瘟疫一事,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淳于奚了。
“王妃,您要见淳于奚?”夏里有些惊讶,“王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一提到夏侯璟,沐清歌的心蓦地柔软了一块。
那个男人醋劲是有点大,幸好他现在不在。
“这次找淳于奚有急事,就算王爷知道了也会理解的。”
沐清歌看着夏里怀疑的眸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件事不许告诉王爷!”
她眼底的眸光尽是威胁。
“那怎么可以,王爷不在,夏里要替王爷看着王妃。”
夏里完全无视沐清歌的威胁,跟她较上了真。
“夏里,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保护我的护卫,这件事你要是不想做我就让红叶代你跑一趟,你现在就可以直接去青虚山找王爷。”
夏里一听到沐清歌赶他走,顿时怂了。
“明日夏里就去找淳于公子。”
沐清歌闻言,满意的勾了勾唇。
回到凌王府的时候,左管家和左盈依旧冰画冰音都已经在王府外面等她了。
她刚刚下了马车,左管家立即迎了上来,“王妃,您回来了。”
沐清歌微微颔首,眸光从左管家脸上一掠而过,扫了眼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左盈,最后看向冰画和冰音道:“走吧,我们回府。”
就在这时,一个小身影从冰画后面露了出来,原来是小念。
“为何躲在冰画身后?来。”沐清歌笑着对他伸出了手。
“王妃,王爷将小念接到了王府中,还让奴才给他找个先生,教他念书。”左管家开口道。
沐清歌闻言微微惊讶,没想到夏侯璟在百忙之中竟然还有这份心。
“小念,你愿不愿意跟我学医术?”
小念争着黑溜溜的眼睛,对着沐清歌重重点头。
“既然如此,左管家你就不必再给小念找先生了,就让小念跟着我去妙手回春堂就好了。”
看着医书学认字,字认全了,医理药理也都背下来了。
“是,王妃。”
入了夜,沐清歌在床榻上辗转了许久,都没有睡着,索性起来翻看医书。
第二日一早,她便带着小念去了妙手回春堂。
今日,宋和的情况看起来更为糟糕,就连原本情况没有那么糟糕的病人此时都开始卧床不起了。
沐清歌将中毒的人检查了一遍,大致了解了情况。
“王妃,最后中了毒的是一位姑娘,我就专门给她准备了一间房间。”
沐清歌点头,然后敲了房门,“叩叩叩……”
“谁呀?”
“是我,来为姑娘诊脉。”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来开门的是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小丫头。
“姑娘,有人来为你诊脉了。”小丫头说完,将榻上的女子扶了起来。
女子不过十六七岁,面容清秀,花颜秀美,身姿若柳,聘婷婀娜。
沐清歌看着被小丫头搀起的女子,脑海里顿时浮现“侍儿扶起娇无力”这句诗来。
用这句诗来形容这位女子现在的形态再合适不过。
“你是……凌王妃?”女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不确定道。
沐清歌点头,“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君娆。”
女子说话时轻轻的咬了咬唇,她的眸光紧紧的锁着沐清歌,似乎想要寻找些什么一般。
虽然沐清歌对帝都的人事不太关注,但是君娆她却是知道的。
这可是帝都最大的花坊里最有名气的花魁!
据说,这位君娆姑娘是个清倌人,弹得一手好琴,极负才识,引得帝都世家公子争相为其一掷千金。
“来,我先为姑娘把把脉。”
“有劳凌王妃了。”女子的话有些生硬。
沐清歌探了探脉,然后对君娆道:“换另一只手,我再瞧瞧。”
“凌王妃,这……”小丫头顿时一滞。
而君娆不动声色的攥紧了她的衣袖,微微咬了咬薄唇,没有开口。
沐清歌狐疑的扫了眼君娆,然后开口,“没关系,仅凭右手也可以,你虽然中毒,但是情况还不算严重,这几日就先待在妙手回春堂养着身体。”
“如此就多谢凌王妃了。”
君娆对着沐清歌略略颔首,看起来十分有修养。
倒是跟在她身旁的小丫鬟听了沐清歌的话,倏地松了口气。
君娆看着沐清歌的背影,美丽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袖中的双手微微攥了起来。
凌王妃……
以前这是一个令所有女子都避之不及的称呼,而现在,帝都没有哪个女子不羡慕沐清歌的。
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一切根本就是不属于她沐清歌的。
“姑娘,刚才好险,差一点就露陷了。”小丫头紧张的拍了拍胸口。
君娆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淡道:“去将容嬷嬷请来。”
而沐清歌刚刚回到妙手回春堂的大堂,姜言就急忙过来找她。
“王妃,刚才有人找你,现在已经在妙手回春堂的偏厅等着了。”
沐清歌点头,径直朝偏厅走去。
刚刚迈进偏厅,就看见了一抹黑色颀长的身影立在了前方。
那人听到她的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是你!”沐清歌看清了来人,顿时惊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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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粗鲁,若是没有解药就赶紧滚【4000+二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沣都清水泊逃走的淳于铭!
“看来凌王妃对在下印象深刻。”
在妙手回春堂给疫民下七日相思,又在清水泊又放蛇吃她,她能不记忆深刻么?
她直接扬眉看向淳于铭道:“你是不是又在妙手回春堂下毒了?”
淳于铭看着面带愠色的沐清歌,勾起邪佞的笑意,“凌王妃,他们能够有幸尝得毒城的毒,是他们的福气。”
啊呸偿!
沐清歌就没见过淳于铭这么不要脸的!
“废话少说,若是有解药就将解药留下,若是没有解药就赶紧滚!”
她横眉怒视,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像你这么粗鲁的女人,也不知道他们都看上了哪一点?”淳于奚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不屑。
“看来是没有解药了?”
沐清歌也不在意淳于铭的话,利眸一扫,看向夏里,“将他给我扔出去!”
夏里身形一动,淳于铭立即伸出手来制止,“慢着!”
紧接着,他上前一步,逼近沐清歌,“这就是解药,不过这解药只能解了这次毒发,宋和等人所中的毒为慢性毒,每隔半月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若是没有解药的话……”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威胁却不言而喻。
沐清歌闻言,眸光凌然,眯着眸子紧盯着淳于铭,“你想做什么?”
“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有些事情最好要永远烂在肚子里,不然为你陪葬的就是整个妙手回春堂!”
这件事就是指得瘟疫那件事了?
“这话是皇帝让你告诉我的?”
淳于铭敛了敛眸光,“凌王妃若是乖乖听话,管住自己的嘴,我就每隔半月来送一次解药。”
沐清歌接过解药,指尖不动声色的划过他的指腹,然后冷哼一声,“没想到毒城竟然为东楚皇帝卖命,真是为世人不齿!”
淳于铭微微勾了勾嘴角,淡淡的扫了眼沐清歌便转身出了妙手回春堂。
沐清歌站在偏厅里,看着淳于铭的背影,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个淳于铭,就这么喜欢给人下毒么,那么她也要让他吃个教训!
片刻,她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的解药,眸光微凝。
片刻,她直接将解药放回了医生系统,解析成分。
过了不久,医生系统有了结果,然而却有些让她失望。
医生系统检查到配成这解药的药物成分不全,只能暂时解毒,并不能彻底将宋和他们的所中的毒解去,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根据这解毒来配药。
好一个卑鄙的毒城,没想到连这一点都想到了!
紧接着,沐清歌将淳于铭从来的解药分成两份,一份在水中溶化,给宋和等人服用。
而另一份,则装在了小瓷瓶中让红叶给师父青颜送了过去。
服用了解药后的宋和,体力逐渐恢复,精神也好了许多。
沐清歌一直在妙手回春堂待了一天,也没有等到淳于奚。
入夜,天空中漆黑一片,不见半点星光。
然而,皇城内却灯火通明,一盏盏宫灯将偌大的宫城点亮。
尤其是乾清宫,宫灯明亮璀璨,将整个大殿内照的恍如白昼。
白玉砖地面在宫灯下发出柔和的光芒,映出低调的奢华。
夜深了,而龙椅上的人却没有安歇,捏了捏眉心,翻看着奏折。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夹带着外面的冷风而来,立在殿前,向皇帝鞠了一礼。
“淳于铭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朕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已经办妥。”
皇帝淡淡点头,“朕知道了,你为朕做的事情,朕都会记得。”
“皇上,与其给宋和下慢性毒,还不如直接将妙手回春堂……”
淳于铭不明白,不过是皇帝在瘟疫一事上的一次失误被沐清歌抓到了把柄,他是皇帝,何惧一个小小的沐清歌,何惧流言?
就是世人知道他利用瘟疫一事,枉顾百姓性命,也不敢说什么的?
枉议皇帝,是死罪,一旦这件事传开,杀一儆百,还害怕堵不住悠悠之口?
“朕交代你的你做好便是,不必问为什么,也不要指手画脚!”
皇帝眸光微敛,黑瞳如潭,浑身的压迫感让淳于铭喘不过气来。
淳于铭的想法他明白,他年少轻狂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一坐到这个皇位上,他才发现一切事情不是简单的一句打杀。
若是一旦寒了民心,他这皇位就不稳了。
尤其现在凌王在百姓中享有极高的威望,他这个皇帝不能有半点错处,不然这将会成为他的污点!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事,事情都过去了,沐清歌这个女人竟然还揪着不放!
几次暗杀不成,他只能对妙手回春堂动手!
瘟疫这件事必须石沉大海,绝不能被记入史册!
皇帝阴鸷气息摄人,淳于铭心头一寒,忙垂下了眸光,片刻才道:“是,淳于铭告退。”
淳于铭走后,皇帝重新翻看奏折。
待看到沐丞相递上来的折子,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个沐程倒是反应的快。”
沐丞相上奏折请求亲自监斩安陵侯府二百零八口。
“为了把他自己摘干净,他当真是大义凌然。”
苏德立在皇帝身侧,闻声,尖细着声音道:“沐丞相一向都机灵着呢,不然也不会讨皇上的欢心了。”
“既然他想监斩,朕就准了!”
皇帝眸光深邃,当年宗家一案,是他亲自下得旨。
他一开始就知道宗家无罪,是被安陵侯诬陷的。
可是宗家几乎握了所有的兵权,在军中极富盛名,根本就是功高震主!
尤其是宗家的长子宗海性情急躁,一旦脾气上来连他的话都不放在眼中。
这样的宗家,就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既然安陵侯义愤填膺想要为他拔了这根刺,他自然是默许了。
如今,当年宗家一案,被重新翻了出来,证据确凿,全部指认了是安陵侯诬陷,舆。论压力下,他不得不重审此案,大理寺重新立案,断定宗家无辜蒙冤。
事已至此,即便安陵侯府是百年望族,他也必须要舍弃安陵侯。
而淳于铭刚刚出了皇宫不久,胸口处突然一闷,他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噗……”
由于对毒分外警觉,他立即就判断出来他这是中毒。
他的脑海中蓦地闪现沐清歌那张明媚的花颜,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狠狠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沐清歌!”
两日后,十里长街。
“快去看,看去看啊,安陵侯府抄家灭族,要被斩首了。”
“活该被灭族,当年宗将军世代忠良,就是被他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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