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的大多数东西都送回了宫里,大部分都入了皇后的宫。如今富贵带着口谕去讨,苏紫媚自然是不愿意的。
富贵躬身讨好道,“皇后娘娘,咱们沧漓有什么好的宝贝没有?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陛下也会给您摘来的,您又何必在乎这几件不稀罕的玩意儿呢。”
“她一个叛党,有什么资格说是她的?”苏紫媚不是心疼这些东西,而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贱人死都死了,还阴魂不散的来跟她争东西。
富贵只得劝道,“这千漓的陛下点名要的,如今两国形势剑拔弩张,和谈可就指这些东西呢。两面明显,这些东西再值钱也抵不过咱们沧漓的国土吧。”
苏紫媚再怎么着,不愿意最后还是将东西交了出去。搜了大半天,东西虽没说全部找着了,可以找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使臣满载而归。
沧云君则是窝在殿里发脾气,“这千泷漓的狼子野心越来越大,若是近年内想不到制衡的法子,怕没几年这沧漓也便是他们的天下了。”
苏丞相拱手道,“陛下不妨去南宫家走动走动,让这赋税税再增加两成,不出五年,我沧漓一定可以与千漓背水一战。”
“可这些年,南宫天也不大在皇城里,况且南宫家在皇城的商铺生意,走的走,散的散也没剩多少了。”沧云君为难道。
苏丞相唆使别人做坏事的时候,倒是一个劲儿的理直气壮,和她的宝贝女儿半斤的八两,不相上下。
“陛下说的是哪里话?南宫家再怎么权贵,那也是陛下的子民,作为沧漓的一份子,就应该为沧漓出力。”
沧云君点点头,“蚂蚱再小也是肉,便拟旨下去送给南宫府,叫南宫天即刻启程觐见。”
刚与苏丞相商量完事情,富贵便急匆匆的来报,“陛下,暮烟偷跑了,整个宫里上上下下都找了,没见到半点踪影。”
沧云君脸色一白,“派人去宫外找。这么大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900章 :红颜易老恩易断()
死倒是不要紧,沧云君担心的是她能跑出去就说明以前那是装疯买傻。顿时心生悔恨,早知他就应该动手,就没这么多不不要的麻烦。
淑妃的胎像日益稳固,肚子越开始大了起来。苏紫媚想了数个法子皆以失败告终,后来,淑妃索性以养胎为由,闭门了。吃穿用度皆是自己或心腹亲力亲为,也就沧天雪和沧云君来的时候会见上一见。
这么些年,宫里的妃嫔大多怀不上孩子,怀上的大多流产。沧云君不是不怀疑有人出手,可一直没找到怀疑的对象和蛛丝马迹。所以淑妃要求闭门养胎时,他没有犹豫便同意了。
沧云君的病好了没多久,却又加重了起来。太医看了数次,药吃下去也不见好,沧云君又恢复往日里的噩梦连连,吃不下,睡不好。连批阅奏折都是躺在床榻上,听富贵一本本的念给他听的。
闹得没法子,染妃又建议让六公主找之前的神医来看。此后,沧天雪倒是经常往宫里跑了,颇得沧云君的信任。
妙真人手里捧着锦盒,“陛下,此药乃是聚天地之灵气炼制的,服用了陛下的身体一定好转。”
沧云君抬手,富贵先接过来,找了太医来验,验了没什么问题,沧云君这才放心服用了。这丹药服用了不到半天,沧云君就觉得全身有力多了,能走能动。
可不到四五天,又回到了以前的虚弱,没办法,只得再服用妙真人炼制的丹药。
沧漓建安帝五年一月月中,淑妃诞生下一男,成为建安帝的第一个皇子。淑妃对于这个儿子也十分看重,照拂之事,从不假他人之手。
二月,淑妃以皇后无所出,提议将大皇子沧天固名义上过继给皇后,实则是养在自己身边。
染妃向沧云君吹了两次枕头风,“陛下,宫里有个嫡皇长子也是稳固人心的好事,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些喜事,陛下的病也好得快些。”
沧云君思考了几日,终是同意了。。。。。。
苏紫媚听到消息差点没被气死,“什么,竟然让一个贱妾生的儿子来抢本宫的嫡亲太子之位,她做梦!”
苏紫媚当然知道这淑妃打算的是什么。这一来,沧天固这小子便名正言顺的有了嫡亲皇长子的位置,以后不管谁生的要么就是嫡子不长,要么就是庶子不嫡。
借着她的名义有了正统的身份,以后若这沧天固登位,凭着血浓于水,她也会是太后。苏紫媚不服,准备去理论的。
巧嘴死死的拖住她,哭求,“娘娘,您熄怒,别冲动。咱们比不得从前了,老夫人走了,丞相又连着遭到几次训斥,宗亲很多都被罢免了官职。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您三思念,莫惹陛下生气啊!”
“他可是我夫君啊,我是他的嫡妻,他说过要待我一生一世好的。怎么能联合着这些个不入流的贱妾来羞辱我呢?”苏紫的手在颤抖,虽是又气又怒,可也还是停住了脚步。
巧嘴也哭着,“娘娘,咱们比不得从前了,万事更要小心呐!”
第901章 :在臣妹心里,陛下已经是死人了()
苏紫媚的心便凉透了,转身疯了一般的去了殿里,坐在豪奢的铜镜前,一个劲的拿着香粉往自己脸上扑,一边扑一边哽咽道,“肯定是本宫最近疏于打扮,才让这群贱人有了可趁之机。本宫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怎么会输给那些个庸脂俗粉呢?”
手忍不住轻颤抖,转身吩咐巧嘴,“来人,快将本宫的美容膏,还有燕窝什么的统统给本宫拿来!”然后,脸上的脂粉未洗去,就迫不及待的将美容膏往脸上抹。胡乱的抹了一脸,然后疯狂吞咽着燕窝。
吞得有些急了,呛到,苏紫媚忍不住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后又引起干呕来,显得狼狈不堪。巧嘴跪在她腿边,给她拍着背。一股劲的哭着,“娘娘,您别这样,娘娘!”
等恢复过来,已经是眼泪汪汪的了。苏紫媚握着巧嘴的手,“巧嘴,你说本宫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想当年,本宫是何等的风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求取本宫?”
“娘娘,没事的,陛下虽然妃妾多,可心里还是有娘娘的位置的。您想,您没孩子,大皇子名义上您的,可以后也不得不尊称您一声母后,只要您活着一日,您便是皇后,未来的太后。咱们苏家是皇城第一贵族,以后即使谁称帝,也得看您的脸色来行事。”
巧嘴捡着好的安慰了一番,“况且,您还年轻,总是还会有孩子的,这十年八载,保不齐这大皇子命有多长呢?”
苏紫媚冷静了一些,又听着一些安慰,这才稍微平复一些。
才刚开春,沧云君的病便又好好坏坏反复了起来,,最终一病不起。沧天雪抱着怀里的婴孩,坐在榻边,将孩子递给沧云君看了看,笑道,“陛下,该没什么遗愿了吧,孩子也看了,请陛下宣布旨意册立新皇吧。“
“朕还没死呢!“沧云君说话显然中气不足了,可却硬撑着。年纪还青,可鬓角却已经有了白发了。
“在臣妹心里,陛下已经是死人了。“
“你敢,敢弑君?“沧云君不可置信,这还是以前单纯天真的天雪吗?沧天雪差染妃将沧天固抱下去。手掐上了沧云君的脖子,冷笑,”臣妹杀的是禽兽!不是什么帝王?你想不到有一日会落到我手里吧?嗯?“
“天雪,你别冲动,朕,不,我可是你皇兄,骨肉至亲。“沧云君试图劝说她,现在他动弹不得,犹如砧板上的鱼肉。
沧天雪眼里带着讽刺,极为不屑的呵了一声,“你送我过去的可不念着我是你亲妹!“这句话沧天雪是吼出来的。
“我当时是怎么哀求你的,你知道阿那国的国王有几岁吗?六十多岁?你怎么忍心让一个糟老头子欺负我?“沧天雪说着眼眶是通红的。
“我好不容易熬到那老东西死了,结果又让我遇上那个变态,你知道他是怎么欺负我的吗?“沧天雪将一只袖子撕裂开来,白嫩的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像都是刻意而为的。”你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绝望到什么地步?
第902章 :沧辰月登基()
这些伤痕想必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是被匕首割的,这是鞭子打的,这是刺棍子,这是烫伤。。。。。。“沧天雪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苟且偷生的活着就是为了让你们都得到报应,都得到。你死了,你儿子就是皇帝,我就会是万万人之上的护国公主“沧天雪忽然将帕子捂住他的鼻子。
沧云君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发出支支吾吾的求救声。可惜门外的侍卫和奴才早已退出去很远,根本听不到。挣扎着沧云君的力气越来越小,突然不动了。
沧天雪一边哭着一边将帕子拿开,含泪笑道,“好了,你我也算是两清了。“
这天夜里,许多人都听到雍禾宫一整夜里都传出清扬婉转的琴音来,天亮,有人进来伺候时,才发现建安帝没了气息。
建安帝五年,二月初,建安帝病死与宫中。当日,六公主拿出圣旨来,立大皇子沧天固为新君,六公主为护国公主。苏紫媚为太后,淑妃为书太妃。改国号为天安,才刚满月没几日的沧天固便做了皇帝,为沧漓史上最上上位的皇帝,没有之一。
建安帝死的蹊跷,可朝中人都找不到什么疑点。朝中的权利开始被沧天雪握在手里,天安帝元年,六月,还未坐满一年的小皇帝就被驱逐下位,沧天雪打算登基做女君。这下满朝文武皆是沸腾了。
沧天雪穿了一件金色的文裳,金步摇相缀,华美得很。“若先皇有反对的意见,你们尽管问就是。“沧天雪指着啃着手指头睡在龙椅上的沧天固道。
“胡闹,陛下还未满一岁,牙牙学语都不会,如何开得了口,做的了主?“要不是这沧家皇室,死的死,疯了疯,怎么会轮到一个婴孩做帝君?
“这可就是你们的事了?这沧家也就剩我一个能做主的,如何不能?我朝历史上也是有女帝的!“沧天雪虽没有治国之才,可也想学史书上的女帝,将整个天下诚服与自己脚下。她要让千泷离看看,自己是否能配得上他?
“谁说这沧家没人了?“一声清朗的声音传入大殿中陷入了静寂和紧张。众人回头看去,一身素服白衣的男子垂立在门口。
朝臣们看见沧辰月的身影,既激动又有几分害怕!
沧天雪见沧辰月时,眼里布满了惊愕和恐惧,吓得腿有些软,“你不是,不是?“
“死了吗?“沧辰月接她的话,笑道,”可惜,本王的命倒是硬得很。“
沧天雪压抑着恐惧,怒声指责道,“你弑父弑君,大逆不道,有什么资格?”随后呼喊道,“来人哪,给本公主拿下!”
“本王想,六公主许是护国公主做久了,已经记不得自己干过些什么了?”沧辰月话刚落,殿外便来了一位消瘦的身影,女子头上戴着斗笠,进殿站住时才将斗笠扔掉。
“暮妃?”有人惊讶出声道。
“或许你该叫我如妃,张大人!”暮烟微笑。“我本就是太先皇的皇妃,当年受沧云君的指使入宫做眼线的。当日是我和沧云君一起下手杀了太先皇的,就在本宫的宫里。”
第903章 :但愿,我们没下辈子()
“你疯了吗,胡说什么?”沧天雪怎么也没想到这如妃逃出宫去躲了起来,如今却来将自己的丑事宣扬出去。
“我胡说不胡说,公主看这玉玺便是。”暮烟手里举着玉玺,“当日,太先皇死时留下的,沧云君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自然是不知道的。”
“你给沧云君用的曼陀罗粉还顺手吧?”沧辰月带着阴笑。从哪个天雪方寸大乱,“是你!”却嘎然而止,未多说。
一袭白青色的裙衫走近,沧天雪一看,脸色发白,脑海里轰隆隆一声,便知道她是完了。她再怎么算,也算不到,自己潜心安排的人竟然是个双面的细作。
“墨染,为什么,本宫待你不薄?“
墨染坦然的抬着头,“公主,你待我不薄可也不厚,这一切的噩运都是你带给我,也是你逼我入宫的。也是你逼着我一点一点给沧云君下药的,我手上的血都是被你逼着染上的!“
沧天雪从沧云君手中夺过来的兵权本来就没多少,连带着宫中大部分的御林军,都被调去攻打阿那国了。沧云君一直在暗中等待机会,等一个一举拿下她的机会。其实从她第一次下药就应该被发现的,可沧辰月有了注意,便利用她顺水推舟。
沧辰月伸手轻举着玉玺,众人立刻跪下了,只有苏丞相站着。沧辰月也未说话,只是极其有耐心的看着他,许久他还是不情愿的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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