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你只需在元宵节前两日将喜服准备好了就行。。。。。”沧辰月对他依旧如往常那边冷冰冰的。
越明苏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动手了。”
“你有本事倒是当真他的面骂呀!”帘子后面传来一声婉转的女音。女子素手掀开帘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似是调侃又是鄙视,“我看你就是纸老虎。。。。。”
越明苏气得瞪眼,“小姑,你有本事你倒是上,站着说话不腰疼!”嘴里嘟囔着,却没放下手里的活。
小姑坐下来,看着越明苏研究着图纸,“你到时候狮子大开口,要他个一万两银子。”
“小姑你牙齿好,不担心把牙咯掉了,你就去吧。。。。。”越明苏看了她一眼道。小姑撇撇嘴,默默的没了声,那她也怕啊。。。。
苏紫媚这边,担心喜服的进度,只好让苏夫人以进宫觐见沐贵妃为由,去看看进度,就怕这出了什么岔子。
第393章 :错乱()
苏夫人回府时,她已经等候在门口,握紧苏夫人的手道,“娘,怎么样了?”
苏夫人温和的笑笑,拍了拍她的手道,“有娘给你看着你还不放心吗?放心,大婚你肯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听到此话,苏紫媚才小心的点了点头,苏夫人忍不住说道,‘你瞧瞧你,也就你急成这个样子。我看七王爷他们倒是安静的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既然七王爷他们没空去过问婚服的事情,岂不是让这臭丫头有了当众出丑的机会?
她只需稍稍的找人在衣服上些手脚,想一想,万众瞩目的时候。她的衣裙裂开了,七王爷会怎么看,陛下又会怎么看。这恐怕会成为整个沧璃,哦,不,是天下的笑柄!
想着想着苏紫媚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弯起来,想想就大快人心。苏夫人看着女儿笑的莫名其妙,皱眉,在她面前挥了挥手道,“媚儿,你在想什么呢?”
苏紫媚回过神来,保持着端庄优雅的笑容,“没事,女儿只是有些期望能早些看到喜服,宫中的绣娘亲手绣的,想必定是出彩夺目。”
本想着告诉苏夫人的,可苏紫媚转念一想,要是娘阻止的话可就不好办了。所幸她姨母是贵妃,常年在宫里走动,还是有些人脉的。
回去时悄声在丫鬟耳边低语了几句,丫鬟点了点头,便悄声出去了。
大婚前两日,宫女慧心抬着托盘先往七王府的喜服,还未送出多远就被叫住了。管事的姑姑摆摆手道,“七王爷说这喜服不用送去了。”
“可这已经准备好了呀!”端子衣服的慧心有些不解。
姑姑了冷着脸,低声呵斥,“主子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奴婢多嘴,主子让你做什么就行。”
小宫女慧心低着头,委屈道,“奴婢知道了,请姑姑责罚。”
姑姑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烦躁的挥了挥手,“下去,下去,别在这碍我的眼睛。这诺大的宫里,成千上万的奴婢,就没有一个能得心应手使唤的。”
慧心见她无责罚之意,点头行礼转头就跑了。
小宫女慧御绣坊这两日越发忙的脚不沾地。慧心托着喜服回来时正瞧见蹲在一旁哭泣的小宫女,忍不住问道,“三春,你怎么蹲在这里哭,苏小姐也临时改主意不用喜服了吗?”
三春擦擦眼泪,哭的伤心,“呜呜,我,我死定了,我不小心的将苏大小姐的喜服裙摆给勾破了。。。。。”
慧心将托盘放下,仔细看了看二王妃的喜服,裙摆处确实是被勾破了一大块碎布,即使缝补起来也会有明显的痕迹。
“算了,我等着被打死吧,慧心你不是也去送衣服了吗?”
慧心摇头,“七王爷临时改了主意,说不用这套喜服了。”
三春蹙眉,眼里还挂着泪,“慧心,要不你把七王妃的衣裳换给我吧。”
慧心一惊,“不行,若是七王爷改了主意,我拿不出这衣裳,姑姑非打死我不可。。。。。”可随后脸上又出现一丝犹豫之色。
“七王爷说不要了,定是自己准备了,这衣裳放着也是放着。你也知道苏夫人有多重视这喜服,不知往宫里跑了多少次了。若我送去,铁定是没命回来了。。。。。。”
第394章 :大婚()
慧心有些为难,三春只好摇了摇她的手臂,“慧心,你帮帮我吧,若是七王爷倒是要衣服了,你,你就说是我弄坏的就行。”
“这。。。。。”慧心咬唇犹豫了许久,艰难的点了点头,“可二王妃和七王妃的喜服是一样的,可也有部分不同。苏夫人是见过二王妃喜服的。”
“这不用担心,”三春道,“喜服款式大致是一样的,只是腰带和外披头饰不一样而已。”
慧心咬牙点了点头。。。。。。
元宵节,风轻日暖,天气暖和了不少,冷风也收敛了一些。算得上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了。
花如意天还未亮开,便风风火火的来了,见灵月还在赖床,看了看默默在一旁捣鼓婚服的绿衣和清韵。
“怎么还不起床啊,这都什么点了,苏府大半夜都全府起来忙活的热火朝天了。你们看看你们,哪里有半点成亲的样子!”
“王爷说了,让王妃多睡会!”绿衣小声道。
花如意扑向了灵月,一把扯住被子,“还不给老娘滚起来,这都什么新娘子啊!”灵月闭眼一滚,死死的抱住了被子,嘟囔道,“别吵,困。。。。。”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花如意看卷被子没用,灵月翻了个身趴着继续睡。索性爬到了榻上,扯着灵月的耳朵,吼道,“起床啊,天都亮了。。。。。”
灵月皱着眉,紧紧的闭着眼睛,头拱了拱枕头,“你别动我!”
折腾了半天的功夫,灵月算起起床了,睡眼惺忪的被揪下了床。绿衣将准备的热水从炉子里倒出来,兑成温水,飞快的让灵月洗漱了。
灵月有惊无神的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哎呀,慌什么,省去了迎娶之礼,等会只用直接去宫里就好了。”
清韵则负责给她描眉,上妆,梳头发,捣鼓了半个时辰终于可以换喜服了。里衣是件正红色柔软贴肤的精锻,只是领口处绣了祥云做装饰。
衣裙则是选用奢华有质感的锦缎裁制的,用冰蚕丝绣了祥云做底纹。衣裳的背后用金线绣了一只灵动的孔雀。
孔雀羽毛上全部采用星星点点的绿宝石做点缀显得华贵大方。外披则是一件透明的红色软纱,裙摆极长,似给孔雀披上了一层华丽神秘的面纱。走动时,若隐若现,青丝用金色的簪子挽起,用红玛瑙和绿猫眼宝石点缀发间,既大方又不失灵动。
灵月张开手来,让清韵给她整理衣裙,花如意喝着糖水红枣茶,抬头瞧见灵月时,眼珠子都快惊出来了。
连忙放下茶盏,扑了过来,“哇,灵月,好漂亮啊!”花如意两眼放光,小心的摸了摸这衣裳,一直不住的赞叹。
绿衣激动,“小狐狸,你一定会艳压群芳的,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子。“
一阵锣鼓喧天,苏家的送亲队伍就巧合的被堵在七王府前了。沧云君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看着堵住自己浩浩荡荡的队伍,皱眉,“去看看,是何人?“
牵马的侍卫小跑着去,不曾想领头的人吼了一嗓子,“南宫家小妹出嫁,少主命在下特地来送嫁妆。“
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叹,这七王妃竟然是南宫家的小姐?
第395章 :这七王妃可真是天下最有福气的女子了()
领头的黑衣男子向后一挥,小厮们开始抬着担子入府。领头身后的男子开腔道,“金元宝十八箱,红玛瑙绿翡翠各一箱夜明珠一箱。玉桂树一株,金缕玉鞋一双。“
嗓音极慢,字正腔圆,声音洪亮,这嗓音一听便是个说书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亮瞎人的珍宝,这来来回回的小厮送了无数次。
沧云君的迎亲队伍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截住了,眼睁睁的瞧着南宫家小件小件的送礼物。
牵马的侍卫上前沟通,“这位大哥可否能让让,我们家王爷还等着吉时迎亲入门呢。“
“若本公子说不让呢?“从软轿中钻出一位公子道。南宫天一身天青色的锦衣,淡然从小轿子下来,眼光看向沧云君。
“凭什么让?难道二王爷娶亲是大事,我这南宫家女儿出嫁就是小事?还是说二王爷苏家的是大事,我们南宫家七王爷的就是小事?“
沧云君隐忍着怒气,“那你想怎么办?“
“等着!“南宫天哼了一句道,”我记着前两日苏家送了嫁妆过去,苏大小姐还嘲笑我南宫家寒碜,连像样的陪嫁都有不起。不。。如,请苏小姐,哦不,苏二王妃说说,我南宫家嫁妆还缺着些什么?“
挡了挡外衫,笑道,“本公子也好回去准备。。。。。。”
沧云君算是明白了,南宫天这家伙是来报仇的,故意的。就因为媚儿无意说了南宫家没给一件像样的陪衬?
可看了看将路给堵起来的嫁妆和人,沧云君肺都要气炸了。可一时间却拿他没办法,这南宫家可是沧璃的首富,向来都是横着走的。
二王府的迎亲车队就这么很巧妙的停在了七王府的门口,看着一件件的嫁妆送了进去。看热闹的百姓们不由的发出一阵一阵的低呼,“这南宫家可真有钱,腰杆真粗!”
“你别说,单单是那件天水古琴就价值连城呢,那可是千年前天水小国的圣物。听说只有天水的国师才有资格碰,现在就是拿金子也买不到。。。。。”一书生模样的盯着天水古琴赞叹道。
人群里不知谁嘲讽似的笑了两声,“这就是十个苏家也未必抵得住一个南宫家啊。单说这大箱大箱的金子做陪嫁,有谁有这么个能力?”
“这七王妃可真是天下最有福气的女子了,啊啊啊,好幸福,这么丰厚的嫁妆,嫁的还是文武双全,玉树临风的七王爷。你说要是换成我多好啊”
一旁看热闹的怀春女子推了她一把,笑道,“瞧给你美的,人家七王妃据说可是一等一的美貌,站在一处,连苏大小姐也要黯然失色的。。。。。”
苏紫媚坐在撵上,听着百姓们的羡慕,议论,气得双拳发抖,要不是顾及着人多,不能失了大家闺秀的风度,她一定会下去狠狠将这些个俗气女人的嘴给撕烂了。
她苏紫媚那是沧璃古国公认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一个无名无分的鼠辈也能和她比肩的?心里极度的恼怒,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意,仿佛耳边的事都与她无关一般。
第396章 :让满城的父老乡亲都知道我们南宫家的小姐出嫁()
沧云君和苏紫媚就这么瞧着,看着七王府门口迎进迎出的人。南宫天似早有准备一般,悠闲的坐在凳子上喝着热茶,指挥着搬东西的小厮,“你们几个轻拿轻放,这可是贵重的东西!”
小厮堪比蜗牛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南宫天挥挥手,“怎么也不热闹热闹啊,不多放些鞭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南宫家真寒碜了。”
随身的小厮跑了过去,指挥道,“快快快,鞭炮放起来,锣鼓敲起来。让满城的父老乡亲都知道我们南宫家的小姐出嫁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嚣张的锣鼓声,沧云君的脸越发黑了起来。低头吩咐小厮道,“去找七王爷来清路。”
小厮去府里问了一圈,愣是没问到沧辰月的身影,木管家抖动着脸上深浅不一的褶皱,回想了半刻,摇摇头,“我也不知王爷去了何处,再者这南宫家我们也不敢轻易得罪,你们还是等一会。。。。。。”
而此时某位不知去了何处的王爷正一身红衣锦袍,悠闲的在屋子里喝着茶,顺带与南阳对弈了一局。
南阳手执金棋子,调侃道,“这一声大舅哥不亏,南宫天算是搬了座宝藏到你府里。”
“你若也能像他这样搬两座过来,你也可以是大舅哥!”沧辰月迅速落了一颗银棋子道。
南阳晃了晃手中的金棋子,“我这金银棋子做贺礼也够别致了,寻常的玉石容易摔坏。这金光闪闪的让人浑身畅快。。。。。。”
沧辰月低眸,微笑,“你输了!”
南阳从骄傲得意中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苦着脸,“我。。。。。”
对于南阳的谜之审美,沧辰月向来不敢苟同,什么东西都喜欢金灿灿的,金杯盏,金酒壶,金盆,连梁柱也是涂金的。唯一能退一步,妥协接受的,那便是银了。
瞧瞧他送来的贺礼,金佛,金首饰,金镯子,唯一跟风雅沾点边的也就这金银棋子了。
府外,南宫天就这么耽误着,估摸着吉时过了,南宫天才看了一眼沧云君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加快手脚搬完就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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