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汐在心底默默为沈公子点了根蜡,自求多福吧。
别被抓住什么把柄。
要不然,相比于他和洛薇儿的婚纱照,沈公子的直播高h视频可能更加让人震撼。
*
g城。
“司晏!司晏!司晏!”
睡梦中,秦潋呢喃出声,一声比一声响,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天色暗沉一片,已是凌晨。
她双眼适应着黑暗,整个脑子却有些混沌。
自从那日将元琛安当成靳司晏缠绵之后,她便有些回不去了。以前的她还能够理直气壮地让靳司晏不要在意世俗不要拘泥于兄弟感情。可现在,她和元琛安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根本就不敢再去找他了。
之前她和元琛安没发生过关系,只不过是元琛安一个人对她的念念不忘罢了,司晏都那般拒绝她。
如今她和元琛安有了关系,司晏他是愈发不可能会和她在一起了。
兄弟感情,当真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可以舍弃爱情?
以前他对她说的话,做的事,都是虚情假意的不成?
脸好疼,动过刀子的面皮,火烧火燎地疼……她用手紧紧地按压着自己的脸,以期减缓疼痛。只是,什么效果都没有。
“药、药……”她的药呢?
手在黑暗中摸索,她总算是找到了她的药瓶子,倒出一粒药片飞快地往嘴里塞。
床头早就冷掉的水被她端了起来,一股脑儿就着药片喝下。
等到疼痛总算是缓解了些,她才长舒了口气。
再也睡不着,她走到床畔,猛地拉开窗帘。
今晚的月亮极好,月华如水,倾泻着光芒。
她就这般站定在窗前,沐浴着月光。
倏忽间,她不经意的朝下一望,便瞧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视线有些恍惚,她好像看见靳司晏的车了。
对,是司晏的车。
突然便想起了那一年的雨夜,司晏也是那样在她楼下站了一整夜。那般大的雨,他就那样一直站着,如果她一直都不下去,他是否会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司晏!
司晏回来了!
他从h城赶来找她了!他终于来找她了!
狂喜兴奋激动,汇聚到一起,秦潋顾不得换身衣服,便打开门,飞快地冲了出去。
她住的是十一楼,她甚至都忘记了去坐电梯,直接走的楼梯。
直到终于走出楼梯走到了那辆车前,她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
隔着车窗,看着车内的人,她脸上带笑:“司晏,你终于来找我了?”
车门被打开,车里的人生怕会推到她,小心翼翼地下车。
当微一垂眸瞧见她脚上甚至都没穿鞋时,元琛安眉心拧起:“怎么这么不懂爱惜自己?”
直到听到他的声音,秦潋才幡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哪里是靳司晏,分明便是元琛安。
而这车,哪里是司晏的,也是元琛安的!
她竟思念到如此地步,看到一辆车停在楼下,便想当然地回想起了当年,想当然地认为是司晏。说到底,她还是不死心。
秦潋有些悲哀地缩了缩脚:“我……我先上去了。”
“我送你上去。”下一瞬,她整个身子一晃,便被元琛安给拦腰抱了起来,不容拒绝得强势。
“司晏让人送来喜帖了。”
“喜帖”二字,扰乱了秦潋的神经,她原本想挣扎下地的动作一滞。
“什么喜帖?”
“你应该明白的,他和左汐的婚宴喜帖。”
如果说一直以来秦潋有些自欺欺人,那么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自我欺骗下去了。
以前靳司晏和左汐只是简简单单地领了证,甚至无人知晓两人的关系。可现在,不仅在微博上高调秀恩爱,更是让人知晓了jz环球集团和左氏集团两家的姻亲关系。
这一次,是要补办婚礼吗?
进了电梯,元琛安按下某个熟悉至极的数字键:“时间定在下月11号,你知道那是什么日子吗?”
下月11号,那就是11月11号,这是什么日子?
秦潋只觉得脑袋发胀,脸部那缓解的疼痛,又席卷而来。
元琛安却容不得她逃避,一字一顿,敲击在她耳膜:“左汐的生日。”
怀里的女人颤抖了一下身子,似乎是畏寒,猛地往他身上一缩。
他有些担心,但还是不得不说着最残忍的事实:“放下吧,如果老三对她是假的,那么我不会阻止你。可现在,事实已经很明显,你还打算再继续下去吗?”
醍醐灌顶,本该什么都想通的。
可秦潋,却是激动地要从他身上跳下地。
“你让我放下,可你自己呢?你能对我放下吗?元琛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咱们谁都不要自欺欺人了行吗!?”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唯有那沙哑破碎的嗓音,在电梯内久久回荡。
黯了黯眸,元琛安哂然一笑:“确实,说得挺有道理。”
236。236结局篇32: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南三路新开的一家健身房。
左汐一到,便见到贾斯文正和某位美女聊得起劲。
人家一个劲推荐他办会员,还赠送各种套餐服务,贾公子呢?眉眼脉脉含情,桃花眼不住放着电。
“这个服务,包不包括当爷的女友呢?”
他嘴上明明说着不正经的话,偏偏还能够那么让女生心花怒放偿。
“贾先生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啊?像您这么优秀,竟然还没有女朋友?”
女生一看也就二十出头,应该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社会历练不深撄。
“你也知道的,现在当外科医生的忙前忙后各种加班,平常连点自由时间都得努力挤出来,哪个女人愿意跟着爷受苦啊。”
“贾先生是医生?”女生的声音说不出是惊奇还是惊喜,不过从她愈发灿烂的笑容来看,似乎有戏。
她的目光逡巡在贾斯文周身,无论是墨镜、服装、腕表,还是门口停着的那辆豪车,这都是个上上人选。
若单单只是一个外科医生,收入哪儿有那么高?
看来应该是个富二代。
不过……医生这行还真是个香饽饽。虽然找女友不好找,但奖金高,年薪也不错。最重要的一点是,人家都说了一天到晚加班,那肯定就没时间去找其她乱七八糟的女人。
所以,面前这个人,似乎是个不错的发展对象?
正在女生犹豫不决时,左汐灿笑着走了过来。
姿态亲昵地走到贾斯文身后,然后双手就直接掐到他脖子上去了:“好呀贾公子,这是背着你的未婚妻公然闹出/轨了是吧?胆儿肥了呀!信不信我直接去告诉贾叔叔?”
脖子被左汐一掐,贾斯文只觉得那滑腻的触感真真实实,俊脸不怒反笑。
那笑,还颇有点无赖气息。
“好吧,那你先掐死爷再去向他打小报告吧。”
两人这般一闹,对面坐着的女人再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傻了。
敢情她差点成为三了。
所以,这来的女人,是这位贾先生的未婚妻?
“姑娘,找男人呢眼睛千万得擦亮点,像你眼前这位呢,千万别去招惹。他桃花债太多,你可得当心将自己给赔了进去。”
左汐也不跟贾斯文扯犊子了,松开手,对着他的搭讪对象循循善诱起来。
得,今儿的泡妞计划泡汤了。
贾公子悻悻地鸣金收兵,善解人意地为女生的业绩贡献一下自己的一份力:“刚刚你说那个至尊会员年费多少来着?给爷办一张,顺便再给她也办一张。”
一听人家打算办会员,那女生也来不及消化刚刚的内容,立刻便喜笑颜开。
蹭了一下贾斯文的便宜,左汐办了张/健身卡。
她由着他兴致勃勃地带领她参观了一圈。
地儿不错,后头还有个游泳池,水温似乎处理过,都十月底了还有那么多人在泳池里游泳。
贾公子似乎有意秀自己的臂力,拉着拉力杆在那边一个劲让左汐帮他瞧他抬起了几公斤。
瞧着他那模样,左汐有些好气。
“得了我的贾公子,赶紧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结果呗。”
不过就是个拉伸运动,嘚瑟个什么劲啊。
运动伸展了几分钟,贾斯文额上不免沁出了汗。他也不玩了,带着她去内设的咖啡厅。
里头也就三三两两健身中途来休息的人,喝着饮料聊着天。
贾斯文给左汐点了一杯热饮,自己则去饮水机那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地倒了一杯水。
暖黄的灯光下,两人坐在沙发上。
“你那个无良妈的事情爷问过了,王姐那边遮遮掩掩不愿意说。爷就去几个科室一一查了这几年的就诊记录,也没有她的。”
“怎么会没有她的?王护士长不是说她几年前在你们家医院动过手术吗?”
“你别急呀,爷这不是要给你分析嘛。”贾斯文示意她先喝口奶茶,“私立医院和公立医院相比,在*程度上,更加私人化。也就是说,但凡病人要求保密,档案绝对不会经过第三人的手。你可能不知道,王姐是我家老爷子的得力干将,他都那样吩咐她好好照顾梁女士了。那她当年动手术的事情肯定是比较隐秘,指不定那就诊记录早就被我家老爷子给藏起来了。”
贾斯文说的,不无道理。
不过……贾叔叔干嘛要藏这个?
动过手术而已,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是梁女士得了什么重病,他帮忙瞒着老爹?
也有可能,是老爹请求贾叔叔帮忙瞒着的?但也说不过去啊。
“以你多年的行医经验判断,梁女士有没有身患绝症?或者是身患绝症被治好了?”
“哟呵!真是难得呀,左小汐你终于承认爷有多年的行医经验了,终于不再瞧不起爷当了那么多年的男护士了?为嘛爷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别给我贫嘴,说!”
“要我说嘛,你纯粹是偶像剧看多了,你那无良妈身体好着呢,能跑能跳还能够骂你,你就别瞎操心了。”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找到了一把钥匙,可偏偏我不知道那扇门在哪里。”毫无意识地用吸管戳着奶茶杯里的珍珠,左汐站起身,“我还是找靳司晏问问,他对医术这块也挺有研究的。”
“卧槽!爷才是正儿八经的外科大夫好不好!爷才更具有权威好不好!”贾公子立刻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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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237结局篇33:哼男人的劣根性()
jz环球集团。
“项目一期投入已经初见成效,设计部配合市场部,一切以……。”
结束会议,靳司晏率先走出会议室,abel紧随其后。
“沈卓垣呢?”
“沈副总请假了。偿”
蹙眉,这三天两头请假,他这副总还真是不想干了。
“通知他立刻滚来上班,新开发的那地儿让他去盯着。撄”
“是。”abel应下,想起一茬,“靳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婚宴请帖送到了元总手上。他电话回复最近有些忙,届时视情况而定。”
脚下步子一顿,靳司晏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和左汐的婚姻,一直以来都是低调在至极。甚至连普普通通的婚礼都没有一个。
左汐不主动提及,不代表她不希望拥有。
左光耀那边对此的意见也很大,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结果出嫁了还闹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又怎么看不出来这位岳父大人的情绪呢?
欠下的,自然是得还上。
原本之前便有意补办婚礼,只不过是因为各种琐事一拖再拖。这会儿温哥华那边老太太也不再因为子嗣问题为难了,反倒一个劲催问她的小曾孙在左汐肚子里还好不好,什么时候落地……
他不趁热打铁一下,似乎完全说不过去。
左汐的生日很好记,11月11号。曾经闹过一次乌龙,还以为她生日提前了去参加了秦觅的生日宴。这一次,他自然不会再搞错。而他,也希望在她的生日当天,让她穿上洁白的婚纱,将欠她的婚礼补上。
因着秦潋的缘故,这些年来他和元琛安早就关系疏远了。
可这一次,他却还是特意给他留了喜帖。
一方面让他明白他和秦潋根本就不可能,另一方面也借着他的口让秦潋死心。
有些错误,既然当初就存在了,那么现在,就必须得纠正。
元琛安不明说来不来,看来也是对秦潋不放心。
这么多年兄弟感情,当和爱情放在一起,终究还是败给了他的爱。
“嗯,既然已经请过了,他那边你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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