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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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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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范T摇头苦笑。
  我们这队人马刚进行辕,就有太监传话吩咐胤禩和胤祯见驾。胤祯坚持先送我回营帐,胤禩不便强他。他们俩人一起送我回去。云英和小秋等人都苦候了,一见我平安回来,都喜极而泣,簇拥着我进了营帐。云英打发人下去,自己陪在我身边,替我洗脸净手。我歪倒在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帐顶,既不想动也不想说话。云英把所有的都弄好了,方低声说道:“佟主子吩咐奴婢们,不准向任何人提起太子带走格格的事情。”我点了一下头,算是知道了。云英跟着说道:“可是奴婢和小秋寻找八爷和十四爷的时候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奴婢们想瞒也晚了。可是奴婢又想,那位是当朝太子爷,奴婢们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李总管差人来问的时候,奴婢们就依着佟主子的话,说格格被一伙歹人劫走了。”我“嗯”了一声,云英见我没有说话的意思,施礼后悄然退出去。胤礽和佟贵妃想干什么?瞒能瞒得住吗?他们以为他们是潜行,是地下工作呢?十足的掩耳盗铃!猜测他们的想法,我还不如去问胤禩或者胤祯来得容易些。我翻了个身,想睡会儿,却见外面已透出曙光。大清王朝的不眠之夜!
  我赖在床上不肯起身,又想起今天又要开拔,还是在马车上补觉吧,只是在马车上睡会浑身酸痛的。但是开拔的号角没有响起,我却被康熙召到帐殿去了。康熙这里的铺陈,与我的不可同日而语。御座前仍然摆着青铜的仙鹤,他这是出巡啊!又不是举行大典,这种奢侈的装饰品还放这儿?康熙靠在御座下,微闭着眼睛,胤礽、胤祉、胤禩、胤礻我、胤祥都侍立在他身旁,唯独不见胤祯。再看旁边,有色楞、拉锡、海青、塔拜、傅尔丹,总之,我认得的有名的都出现了。这么大的阵势?我有些忐忑了。
  我离康熙远远的,找个地方跪下了。康熙说道:“昨儿你惹出的动静不小啊!朕都带你出巡了,还要外面去惹祸?你说朕该怎么罚你?”他要是遇刺了,这种罪名我可背不起。我低头小声说道:“萱儿是出去玩儿了一圈,但是乱子不是萱儿惹的。萱儿是最大的受害者,先被人赶得像兔子似的逃跑,后来又被人路上伏击,半夜又被人捉去喂狼。”说到这儿,我心里把胤礽来回骂了几圈,如果康熙不在场,我一定打得他满脸桃花开,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萱儿真得很惨痛啊!皇上若怪罪,萱儿不敢说无罪,但求皇上罚得轻点。我想最好的处罚办法,就把我丢回京城去好了。反正带着我也是件麻烦!”康熙耐心地听完了我的“告诉”,说道:“把你送回宫,朕担心紫禁城被你拆了。”康熙的话里带着玩笑,我的心放下一半,笑道:“萱儿不拆紫禁城,只拆宁寿宫。”胤禩和胤礻我都忍不住露出笑容。当值的人员忍得很辛苦。康熙叹了口气,说道:“折腾了一晚上,就你这句话能宽宽朕的心!按说这回主要是怪十四,带你出去就出去,竟然一个侍卫都不带。本来他赶回来护驾,算是将功折罪了,可是半路又折回去救你们。朕的阿哥属他聪明,数他做事儿有主意,他怎么就做不到朕的心思上呢?”我困惑地望着康熙,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看看周围的阿哥,是说给他们听?不太像!他感慨?不合时宜!他发牢骚,是不是该准许我站起来说话呢?
  康熙话锋一转,说道:“如果不是你成天抱怨,十四怎么会想起带你出去玩?他受了箭伤,还连夜带人去解救你,都等不及向朕请旨!还敢说你没错?现在十四高烧不退,还敢说你没错?朕实在想不出,哪条理由可以免你的罪!”胤祯的伤口感染了?明知他不会有事儿,我还是有点着急了,抬起头来想问,却见康熙也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我强迫自己低下头,少说一句话我不会被憋死,但多说一句话我有可能会穿越。我等着英明神武的圣祖仁皇帝拿主意吧。他心中一定有数。康熙见我低垂下头来,略一颔首,说道:“自己想条主意,免自己的罪吧。”
  我瞧瞧周围的阿哥,胤礽、胤祉一党,胤禩、胤礻我又一党,胤祥自成一党,但是三比二,有微弱优势。我想想,一本正经地禀道:“如果有人求情,皇上是不是会看在那些求情的人的面子上,免了我的罪过呢?”康熙又被震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会想出这种主意呢?”我恭谨地答道:“回皇上话,评书里写的!主帅如果想处罚那种‘理无可恕,情有可原’的大将的时候,说书人总会安排一大堆将军求情!这时主帅一般会借机法外施恩,戴罪立功。萱儿按照相同的道理理,恳请皇上考虑此类处罚措施。”康熙说道:“谁会给你求情?”我望向胤禩,他含笑躲过我的眼睛。不会吧?情势不妙!康熙颔首道:“没人给你求情,朕只好按‘理无可恕’处理!”




第六十五章 风入袂

  我不想猜测康熙的意图,仰望着他,问道:“萱儿只有认罚了。”康熙严肃地说道:“你知道后果吗?”骑虎难下,我只得答道:“萱儿明白。”康熙说道:“既然你没有异议,朕决定……”康熙故意顿了顿,却见太子和胤禩同时说道:“启禀皇阿玛,儿臣想替萱儿求情。”康熙冷笑道:“还是沉不住气!胤禩求情情有可原,胤礽求情又是为哪般呢?”太子禀道:“萱儿虽然是祸头,但罪责主要在十四弟。既然皇阿玛原谅了十四弟,就请一同赦免萱儿吧。况且,儿臣听到皇阿玛称赞萱儿的话宽慰圣心,儿臣斗胆认为皇阿玛已经原谅了萱儿,不得不出列说出此番道理。”胤礽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摇身一变就成了大大好人了?康熙竟然微笑道:“你说得很是。昨天的事都是无心之过,却被有心人利用了。朕可以赦免佟紫萱,但是你们替她求情,就要替她担起来。着命胤礽和胤禩迅速查明昨日的主谋!不论是谁,严惩不怠。”胤礽和胤禩单膝跪下应是。
  这回我应该猜测康熙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了!我都能猜出是胤礽干的,他还用得着猜吗?虽然我是后世诸葛,有点先入为主,可是从案情分析,只有胤礽有动机,有实力,有利益啊!他大可遵循一般原则——先定罪再找证据么!中国从有刑罚开始就是实施的是“有罪推定”,承认“无罪推定”的时间短得在历史长河里都可以忽略不计!我都帮助他找到一条!至少昨天晚上带走我的人,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取得有利证据,为什么他不闻不问呢?
  康熙命我们退下。我抱着一肚子的疑问,望向胤禩。他微笑道:“皇阿玛只是心情不好,随便找个人的错处,放松一下心情。”我说道:“仅仅如此吗?”胤礽在旁说道:“你还想要什么?”他自己查查自己吗?还是等八八查到他头上?既然有闲心跟我斗嘴,心理素质也不差!我向他行礼道:“想找昨天掳走我的人证和物证!”我的嘴角也挂着笑纹,像是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他没有青脸,也没发彪,只淡淡地说道:“但愿你能找得到。”迈着方步,沉稳地离开了。胤祉叫了声“太子爷”,很没出息地追上去。胤礻我很识趣地说道:“八哥送萱儿回去吧。我和老十三再转转。”胤祥露出不情愿,却愣是被胤礻我拖走了。
  胤禩一路送我回营帐,我说道:“十四阿哥发高烧了?”胤禩说道:“伤口有些化脓,又一夜没睡,身体撑不住了。十四弟的身体壮着呢!你放心,不是大事儿!”我没话说了。胤禩却说道:“皇阿玛这样安排,是告诉我们不要再查了。你以后不要在皇阿玛面前提起昨天的事儿。”我怔怔地问道:“刚才皇上明明说……”胤禩一叹,说道:“皇阿玛安排我和太子爷去查,就是把此事化于无形。太子爷不会把自己抖出来,而因为去年朝上保奏我当太子一事,我查出来也会被朝中清流或者儒家认为别有用心。所以我不能查。这回明白皇阿玛的真正用意了?”我虽然点头认可,但我并不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胤禩望向远方,轻声说道:“我这才明白老师的话含义,谁扳倒太子,谁就不能见容于皇阿玛,不能见容于清流。如果有第二次,绝对不能由我出手来完成。”这话很耳熟!好像在《雍正王朝》里听过,胤禩现在就有这种悟性了?那为什么在二废太子之后,他还办出前往康熙面前试探的蠢事儿?
  我一时性起,说道:“你凡事儿都能看得明彻就好了!”胤禩呆了一下,问道:“萱儿,你说什么?”我方醒悟自己失言了,忙说道:“没,没什么。”胤禩说道:“你有事儿瞒着我!你都知道什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我尴尬地低下头,说道:“我,我胡说的。你想太多了。你们的心机太深了,本来简单的事情,非得想得复杂了。就比如说十四阿哥救我……”胤禩轻轻一叹,说道:“萱儿,你的技巧还不足以扰乱话题,或者引导谈话的方向。”我沉默了。我的辩论也许可以,但是我的技巧想都不用想,就是不如他们。胤禩接着说道:“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是,萱儿,你要知道,我是最关心、最在意你的人。你要相信我、依靠我!”我不敢看他,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不可以依靠你。依靠你,就意味着我、阿玛全家注定会成为那北行的人群,再也无回转余地了。八阿哥!对不起!注定的结局我已深知!我会在适当的时机提醒你,但现在我不能!胤禩不再说话了。
  我回了自己的营帐,就见佟贵妃早等在那里。我忍着不适,和颜悦色地向她行礼。她屏退所有人后,方说道:“昨儿我叫你过来,你怎么不来?非但不来,还打了贵儿一顿?她是咱们佟家的丫头,我特意选入宫中贴身服侍我的,你竟然打了她?”我跪下说道:“回佟主子的话儿,奴婢一时怒火无法扼制,就打了贵姑姑,求佟主子责罚。”佟贵妃指着我说道:“你这个样子是请罪吗?太子爷是大清未来的皇帝,你竟然敢不在意他?太子爷宠幸你,那是你天大的造化,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你不借机往高枝儿上爬,还打发那些奴婢找什么八阿哥、十四阿哥的求救?你!你这心里怎么想的?还想着那个辛者库贱婢生出来的奴才秧子?皇上的阿哥,也分三六九等呢!他配得上咱们佟家的出身吗?”我心里的火儿阵阵往上窜,但现在不适宜驳斥她,我保持沉默。
  佟贵妃冷笑道:“你不回话儿,就能把事儿躲过去吗?昨天的动静有多大,你不知道吗?若不是你死气白赖地拒绝太子爷,能把太子爷惹急了吗?我对这些奴才们恩威兼施,才把事情压了下来,你自己也好自为之!”说罢拂袖而去。原来她是怕我嘴不严,捅破了那层纸!你大可放心!我还没有准备好,请等我准备好。我站起来,拍着胸口缓解着自己的怒气。
  小夏进来禀道:“皇上半个时辰后启驾。”我瞅了她一眼,说道:“告诉我做什么?需要我收拾东西吗?”她噤若寒蝉,小心地退下,然后我的跟班们都涌进来收拾。我有些过意不去,可我实在没心情安慰她。云英早把我的马车打理整齐,我钻到车里补觉。可是马车的颠簸比乘飞机去香港还难受。那种是发动机的轰鸣使人烦躁,而现在是吱嗄声加波浪起伏——两重难受。我本就心情不好,更加烦躁了。我腾地坐起来,唬了云英一跳,忙问道:“格格有什么吩咐?”我说道:“我们去瞧十四阿哥。”云英不敢劝,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幸而胤祯的车辆在后队,我们很快就赶上了。小顺子瞧见我们赶过来,一脸惊喜,急忙隔着车窗禀报。我登上十四的车驾,就见他蔫蔫地倚靠在壁板上,嘴唇青紫干涩,紧紧地裹着他的紫貂裘,已然不是昨夜指挥若定的大将军了。我坐到他身边,问道:“烧退了吗?”他的眼里也是喜悦,说道:“还没呢。”声音有些嘶哑。我没话可说,又问道:“太医开的药吃了吗?”他说道:“服过了。没一点效验。”我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笑道:“哪里是病?就是受了箭伤!你说得对,有朝一日,爷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我也笑了,说道:“别发狠了!还是想想怎么把你的伤赶快养好。你的责任重大!如果你的伤不好,圣驾的护卫缺少保障。皇上头一回派你当戍卫阿哥,你就因为没用的事儿受伤而不能履行职责,当心皇上以后不用你了。”他的眼神一紧,急着坐起来。我忙按住他的手笑道:“我一句玩笑话,你当真了?放心吧!皇上会看得很深、很远!这件事会增加你的重要性,皇上以后会更加倚重你的!你还是安心养伤吧。”
  胤祯反手握住我的手,说道:“爷到底该听你哪句话?”我羞红了脸,想抽回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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