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夙烟简单的用过早膳后。便跟着许文进了宫。
不得不说。皇宫里的人效率真的很高。昨天这里还是血流成河的修罗地狱。今天又不见一点儿血腥味。
宫夙烟转头向御书房走去。正好碰到刚刚进宫來的君鸣徽。
“烟儿。”他轻声道。紫色雍华的锦衣彰显出他修长的身材。眉眼如画。神色淡淡。周身云雾飘渺。似远在天涯。似近在何方。
宫夙烟笑了笑:“你也是被皇上召进宫來的。”
君鸣徽点点头。半晌又犹豫的问道:“你还好吧。”
宫夙烟笑了笑。不置可否。
君鸣徽也不再提。便说起之前在皇宫中的趣事。宫夙烟含笑的听着。笑意浅浅。眉眼柔和。
只是那双空洞的眸子看向他时。他会有些心痛罢了。
前面突然传來轻微的脚步声。一袭黑衣冷酷的身影自拐角处出现。來人看见他们也是一脸的愕然。
來人正是君凌天。
宫夙烟侧耳听了听。然后轻笑一声:“看來皇上将我们三人都召齐了啊。”
君凌天皱了皱眉。难不成又有什么大事。
君鸣徽倒是洠裁幢砬椤6运麃硭怠J裁炊疾皇鞘露
三人很快到了御书房。老皇帝眉目森严的坐在龙椅上。一看见他们三人。顿时笑了起來:“都到了啊。也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君凌天忍不住先开了口:“父皇。到底有什么事儿。”
说起正事。老皇帝便严肃起來:“你们看看这个。”
他将一封请柬递给了君凌天。三人一一传看。上面写的正是邀请函。邀请锦华素和郡主。战王和五皇子。前去傲雪国参加太子夜染和北兆国公主上官怜儿的大婚。
宫夙烟顿时蹙起眉。上官怜儿怎么会嫁给夜染。还是在悄无声息中两人就要举办大婚。
为什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洠嘎丁
君鸣徽之看了一眼。就将请柬扔给了君凌天:“这是一场鸿门宴。”
此去凶险异常。
云深和锦华联姻。北兆和傲雪联姻。这天下真的是要变了么。
老皇帝在看到这封请柬时。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时至今日。他总觉得在锦华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像是有人躲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
终有一日。血流成河。
“去么。”老皇帝轻声开口。询问着他们的意见。
他已经老了。这天下。始终要靠年轻人來掌控才行。
宫夙烟轻笑一声:“当然要去。如若是不去。岂不显得我们怕了。”
君鸣徽含笑点头:“烟儿说得不错。”
君凌天冷冷的道:“我君凌天还真就洠鹿!
“哈哈哈。”老皇帝放声大笑。看着宫夙烟三人的眼里都带着精光:“不错不错。不愧是我锦华的好儿郎。”
宫夙烟笑了笑:“何日启程。”
“三天后。”
“好。”宫夙烟点头。便向老皇帝告了别。离开了御书房。
老皇帝不久就下了旨。一笔诏书昭告天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素和郡主宫夙烟德才兼备。能文能武。几次救锦华于水火之中。实乃锦华不可多见之人才。特此封为洺烟公主。赐字‘凤’。愿其永保锦华国泰民安。”
此诏书一出。天下顿时哗然。素和郡主宫夙烟的地位一升再升。着实很让人震惊。
要知道。非皇室血脉的女子。能成为郡主已经是皇恩浩荡了。更别提成为公主了。更何况老皇帝还赐了字。这简直就是四国中的第一个特例。
宫夙烟。以一个外姓女子的身份。一跃成为锦华国最尊贵的人之一。无不让天下女子拜服。
赐封公主后。洛伊山庄的牌匾也被拆了下來。换上金光闪闪的“公主府”三个大字。然后就是一箱一箱抬进公主府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许文小心的赔着笑脸。他知道宫夙烟是老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自然不敢怠慢。而宫夙烟。则对这一切洠в惺裁锤芯酢
回到洛伊山庄。无笙无颜前來禀告昨晚的情况。一共八个奸细。其中一个是巫灵的人。一个是夜泽的人。还有六个则來自宫夙烟的老朋友。
想起那双愤恨的眼。宫夙烟冷笑一声。若不是看在君鸣徽。君凌天和老皇帝的面子上。她早就让她死了不知多少遍了。
君鸣徽则从凝月居中抽派了一个类似芸娘的婢女过來。名唤胭脂。头脑灵活。冰雪聪明。长相也俏丽。大约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无笙无颜细细的嘱咐了她后。便跟着宫夙烟上路了。
有了第一次洛伊山庄被屠满门的教训。宫夙烟这次安插进洛伊山庄的。都是身手较好的人。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跑嘛。
因为是同去傲雪。所以君鸣徽。君凌天和宫夙烟三人同行。
作为锦华使者。宫夙烟他们肯定不能太寒酸。一辆马车就去了。所以他们此行足足用了三十辆马车。宫夙烟三人的马车在前三辆。后面二十七辆里面都装的名贵的贺礼。
马车舒适豪华。金银镶嵌。东西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起居室。
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马车上。保证日夜光线充足。
汉白玉做的扶手上雕刻着展翅翱翔的凤凰。五彩潋滟。夺目生辉。
因为这些东西的拖累。宫夙烟等人足足走了两个月才到达了傲雪。
锦华地处内陆。傲雪和云深自然也一样。只是北兆要特殊些。
仪仗队缓缓向傲雪都城接近。城门口赫然有一个身形修长。面容俊美的男子。
他眉眼中自带一股威严之气。一双洠в惺裁幢砬榈牡永锼嬉獾拇蛄孔呕夯憾鴣淼囊钦潭印S窆谑鹚缒暮诜ⅰ3牡盟C夹悄俊8裢饪∫荨
最出彩的是那双淡淡的琥珀色的眸子。像是蕴藏了整个天地的寒星。又好似收纳了所有的灯光。即使万物明艳不可方物。也不及他眸中半点光彩。
身下是红枣色的宝马。一人一马静立在城门口。身后是五十士兵肃然而立。
那男子打马上前。目光落在为首的宫夙烟的马车上。马车雕龙画凤。名贵的沉香木晕染着精致的纹理。车前一个黑衣少年和一个黑衣少女冷冷的坐在那里。两人皆是面无表情。碧绿的眸子璀璨夺目。
男子逐一打量过几辆马车。视线锐利的透过帘幕。宫夙烟。君鸣徽。君凌天三人同时睁开了眼。
宫夙烟眸光一动。不着痕迹的释放出八阶高手的威压。众人的面色顿时变的有些僵硬。也就是马车里的君鸣徽和君凌天洠г趺词苡跋臁R蛭硌贪阎匦娜旁谀凶右蝗松砩狭恕
男子果然面色一变。眼底深藏的一抹不屑悄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和慎重。
他终于明白。马车里的人不是好惹的。即便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男子温声开口。声音如春风般拂过心间:“在下乃傲雪二皇子夜笙漓。奉父皇之命前來迎接几位來自锦华的贵客入住行宫。”
君鸣徽的声音不温不火的从马车中传出。语气平淡:“那就麻烦二皇子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温陌逆袭()
夜笙漓抿了抿唇。眸光深邃的看了宫夙烟的马车一眼。调转马头在前面带路。
仪仗队再次前进起來。
夜笙漓面无表情的带着仪仗队前來。走到城门口时。他带领來的五十精英士兵面色肃杀的守候在马车旁。确保使者的安全。
夜笙漓穿着一件黑色锦衣。披了一件黑色的狐袄披风。里子是猩红的血色。
仪仗队缓缓进入城池。里面是人山人海的百姓挤在道路两旁。争着要看那位洺烟公主的风采。傲雪不得不派了许多禁卫军拦住那些百姓。寒光闪闪的冷剑挡出了一条还算宽阔的路。
轻轻的车轮声和马蹄声响起。人人都屏住呼吸。睁大了眼。敛声屏气的看着城门。
先入城的是披着黑色披风的夜笙漓。他俊美的容颜被披风衬得越发冰莹如雪。琥珀色的眼眸带着深邃的光。他的披风顺着腿垂下落在马的两旁。挺直的脊背竟然展露出几分军人的风采。
在他之后。则是一辆缓缓行驶而來的高贵奢华的马车。价值千金的琉璃珠被当做车帘使用。名贵的沉香木遍布在马车的周身。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车顶。车的周身用金线和银线勾勒出凌空翱翔的五彩凤凰。栩栩如生。
还有那两个坐在马车前赶车的少年少女。面容精致俊逸。两人都有一双可以使万物失色的碧绿眸子。像沉于海底的祖母绿宝石。
看到那辆名贵的马车。人们几乎肯定了那就是洺烟公主的马车。
从素和郡主到洺烟公主。从六阶高手到八阶高手。宫夙烟。她一直是一个无法超越的神话。
如今这个神话來到了他们傲雪国。并且近在咫尺。这让他们怎么能不疯狂。
百姓欢呼起來。一个个争相踊跃的朝前面挤。却被禁卫军死死挡住。场面即将失控。人人情绪激动。挥舞着手中的鲜花。不断的呐喊着。
无颜抽了抽嘴角。转头低声冲马车道:“主子。傲雪国的百姓可真热情啊。”
他们辗转去过三个国家。云深。锦华。北兆。可洠в幸桓龉蚁癜裂┱饷吹娜惹楸挤拧
宫夙烟轻笑一声:“他们不是热情。那是对力量的渴望。”
力量。永远是启月大陆绝对唯一的法则。
如果宫夙烟此刻走下马车。同某个人说两句话。他绝对能激动的昏死过去。
一个于天。一个于地。如果是真正的神族走下來。那所有人都会跪拜他。祈求他的庇佑。
作为一个拥有强悍爹妈而且自身也很强悍的少女。宫夙烟表示就算是神族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夜笙漓漠然的直视前方。看也不看路旁的百姓一眼。
接着而來的是君凌天的马车。这位大名鼎鼎的战王。更是四国中百姓心中的战王。战无不胜。
只要有他出现的战役。便从无败绩。这是多么辉煌的成就。
君凌天的马车也是金碧辉煌。上面刻画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仰天咆哮。装饰和宫夙烟的洠в惺裁床煌
尽管君凌天本人不喜欢张扬的马车。但这是正式出使别国的礼节。他也只好接受。
君鸣徽的马车是紫色。整辆马车上都盘旋着一条巨大的蛇。面目狰狞。正是神兽八岐大蛇。
君鸣徽在四国并不如宫夙烟和君凌天那样出名。人们对他所知。也仅限于知道他是锦华的某位皇子殿下而已。知道他是凝月居幕后主子的少之又少。
要知道。凝月居可是仅次于落白楼的第二大势力了。
而凝月居的存在。则是为锦华强大的军费开支源源不断的提供金币。可以说。它是锦华不为人知的后备军源储蓄。
直到这几十辆马车走过。百姓们也洠в锌吹铰沓抵腥说恼嫒荨2唤行┮藕丁?梢幌氲阶约涸胝庑┨熘咀诱饷唇6偈庇指咝似饋怼
到了行宫。夜笙漓礼貌的让宫夙烟等人住下。便推脱说还有事。就自行离开了。
宫夙烟倒是无所谓。和一大堆人簇拥着比起來。她更喜欢自己一人独处。
闲下來后。她就托着下巴细细的考虑起來。此次上官怜儿和夜染大婚。各国使者都会來参加。南宫清泽和上官泽也是会來的。此事怕是洠в心敲醇虻ァ6艺饫锸且乖蟮牡嘏獭K欢ㄒ⌒摹
偌大的白色宫殿耸立在高山之上。这是光明神殿最神圣的地方之一。每一任大祭司的试炼就在这里进行。
温陌成功地通过了试炼。立刻使用雷霆手段血洗了光明神殿。已经达到了元王之境的他无人能敌。巫灵的人也都被控制起來。现在整个光明神殿都是温陌的势力。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十字架的木架上挂着一个女人。四肢都被铁链锁了起來。头发凌乱。脸上充满血污。那是她与神使搏斗时沾染上的血。
女人的四肢绵软无力。显然是被人废了全身。
微弱的光线让她的面孔稍微清晰了些。竟然是巫灵。
如果不是那充满恨意和悲伤的眼神。根本就认不出她是巫灵。
曾经高高在上的圣女。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当她狂笑着折磨那个少女时。可想过自己也会变成这副模样。
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静静的负手而立站在她的对面。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干净。又是那么的冰冷。里面好似藏着万古的孤寂。
他冰莹如雪的容颜越发白了。几乎是接近冰雪的白色。原來的黑色眼睫毛也变成了银色。衬着他绝色脱俗的容颜。美到天地失色。惊心动魄。
高贵。圣洁。出尘。无双。这是一个干净到极致的男子。却偏偏手染血腥。
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巫灵。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温陌。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与她。不死不休。”
巫灵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这句话。低沉嘶哑的声音显得古怪诡异。
温陌淡淡的站在那里。洠裁幢砬椤R膊凰祷啊
巫灵忽的又笑了。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他们都是神之泪选拔出的未來祭司和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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