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没有停,赶车的汉子甩着鞭子狠狠的向齐天抽了过去。
齐天微微一笑,身形一动,眨眼间已经稳稳的站在了飞驰的马上,看着赶车的汉子说道:“停或者死。”
汉子拉住了缰绳,马车停了下来,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齐天道:“路上的朋友,有什么招呼不周,还望多多谅解。”
“我要马车。”齐天站在马背上认真的说道。
对于打劫的规矩他十分清楚,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马车没有,钱到有一些。”赶车的汉子解下腰间的钱袋,扔给了齐天。
齐天颠了颠手上的钱袋,随手扔给了大汉道:“我只要马车。”
大汉皱了皱眉,开口说道:“我们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齐天明白想要马车,只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可是眼睛不自觉的像袖芸的方向瞟了一眼,摇了摇头道:“脑袋的是自己的,钱财是别人的。”
江湖黑话齐天不懂,他们打劫不需要这么多切口,只需要一把刀就足够了。
这一句还是他在路上听其他劫匪说的。
“那就是没得谈了。”大汉深吸一口气,抽出了一把大刀。
“这位朋友,我这里还有一切东西,不知能换回这辆马车吗?”这时马车的帘子拉了起来,一个威严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手里拿出一颗浑圆的珠子。
齐天摇摇头道:“我只要马车。”
“朋友这颗珠子,足可以买十几辆这样的马车了。”中年人皱了皱眉提醒道。
“财不外露,我没有杀了你们抢夺,已经给你们面子。”齐天轻轻一蹋马背,身子瞬间出现在车厢内。
他自从睡了那七日以后,他的身体状况早已超过所有凡人。
中年人和赶出的大汉对望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这样速度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
“朋友,马车可以给你,不过最少也要留个名字吧。”
“名字没有,马车我要了。”齐天笑着说道。
“好。”中年人点头,不甘的下了马车。
赶车大汉看着齐天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我后悔了。”齐天突然说道。
“你后悔什么?”大汉吓了一跳,赶紧把中年人护在身后。
“我怕你们找我麻烦,还是杀了你们吧。”齐天微笑的说道。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你可知道我是谁?”
“神仙?”齐天冷哼一声道。
中年人愣了一下道:“我是王爷。”
“不是神仙,你也好意思提醒我。”
“如果我是神仙呢?”中年人听到齐天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那更该死。”
“王爷他是个疯子,你先走,我挡他一阵子。”
大汉的话还未落,一把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齐天笑着抽回了刀笑着说道:“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不想杀你们了。”
大汉咽了口唾沫,看着王爷道:“王爷,我们栽了。”
齐天也不理他们,扬起鞭子,轻轻的抽了马,驾着马车回到了刚才的地方,看着吃惊的袖芸微笑的说道:“我的另一件坏事是打劫。”
袖芸轻轻的摇了摇头:“公子做坏事的本事真大。”
齐天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个山匪,如果你们。。。。。。”
红春突然兴奋的打断了齐天的话说道“公子下次打劫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呀。”
“还有我。”袖芸的声音小就像蚊子在耳边飞舞,话刚说完,脸刷的一下又红了。
第135章 唐玄奘()
有了马车,两个女子在车厢内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齐天在外面赶着马车,耳朵听着车厢内的声音,仿佛陶醉在袖芸的声音之中。
甜蜜的味道,让他想到了永远。
永远有多远,他还没来的及体会,就听到一声高亢的佛号声。
“阿弥陀佛。”一个和尚,穿着破烂的灰布僧衣,脚下穿着一双灰色的僧鞋,满脸尘土分不清本来的面目,身后跟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十分怪异,身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紧紧的把自己包裹起来,只能大概分清男女而已,根本看不清的他的模样。
“又是和尚。”齐天苦笑了一笑道。
“阿弥陀佛,施主一向可好。”
“和尚,我们见过我。”
和尚抬起头,看着齐天,一双眼睛仿佛泛起了金色,眨眼间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阿弥陀佛,你还不放弃吗?”
“我平生最讨厌和尚,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会施舍的。”
“哎,凡尘苦难,世人不智。浑浑噩噩,活在今日。梦醒将至,魂安何处。”和尚摇了摇头,再次向前方走去。
“和尚,你什么意思?”齐天跳下了马车,伸手拦住了和尚的去路。
“施主,贫僧的话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我现在就要明白。”
“施主要想明白,要问自己的心,不该问贫僧。”和尚让过齐天,再次向前走去。
齐天身形一动再次拦住了和尚,笑着说道:“你们这群和尚最爱打机锋,今天你不说明白就别想走了。”
话音未落,齐天只感到胸口一股大力传来,整个身体倒飞了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抬起头看向黑衣女子道:“你是谁?”
“哼。”女子只是冷哼一声,却没有答话。
“阿弥陀佛,你不该出手的。”和尚看向女子摇了摇头。
“他对你不敬,就该受到惩罚。”女子认真说道。
“你错了,这些本是贫僧欠他的。”和尚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齐天道:“施主,人世七情六欲,只不过是红尘苦短,望施主早日放下。”
“好,和尚我记住了。”齐天咬着牙,连起了三次都没有站起来。
“阿弥陀佛。”和尚再次迈开了步子向前面走去。
齐天咬着牙,看着和尚和那个女子渐渐消失在路上。
“公子,你受伤了。”袖芸听到声响赶紧从车厢内走了出来,见齐天趴在地上,赶紧把他搀扶到车厢内。
齐天躺在柔软的毯子上,回忆着黑衣女子是怎么打的自己,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他现在的反应和速度,能够如此轻松打倒他的人,只有神佛。
想到这里,齐天心中的那股怒火差点就压制不住了。
和尚慢慢的走着,一双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后面的女子只是跟着,从头到尾也没有说一句话。
“你知道你打伤了谁吗?”和尚开口说道。
“我没下杀手。”黑衣女子说道。
“贫僧知道,可是你今天真的不该动手。”
“我不管,只要有人敢对你不敬,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黑衣女子倔强的说道。
“你要是知道他是谁的话,你就会明白,他为什么对我不敬了。”
“他是谁?”黑衣女子好奇的问道。
“在三界内谁最无法无天。”
“你说他是大圣。”黑衣女子眼中放出了光。
“是也不是。他只是悟空的转世。”
“大圣没死?”
“他不会死的。”和尚笑着说道。
“真的,我这就去告诉紫霞他们。”黑衣女子兴奋的说道。
“他们已经知道。”
“他们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在他身边保护他呢?”黑衣女子疑惑的问道。
“他们只知道悟空还活着,并不知道谁是悟空的转世。”
“那我去告诉他们。”
“你最好别去,否则悟空又要再次转世了。”
“为什么?”
“天庭。”和尚抬头看着天空说道。
黑衣女子叹了口气道:“那我去看看他。”
“不必去了,他正在走他的路。”
“什么路?”
“红尘之路。”
“红尘?他不是应该修道吗?”
“阿弥陀佛,没有得到哪有放下,只要他能度过红尘之劫,三界之内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轮回转世了。”和尚双手合十,眼中露出了奇异色彩。
“你又领悟了。”黑衣女子激动的说道。
“还差的太多了。”
“你已经走了足足五百年了,大乘佛法真的这么难领悟吗?”
唐玄奘认真的点点头道:“当日贫僧踏入轮回之中,由于佛祖当日赐下的袈裟和锡杖却免于转世,因果循环,早已注定,贫僧也不能违背天意再入轮回。可是五百年过去了,众生依然深陷苦难,然而贫僧的大乘佛法依然没有著成,贫僧实在有愧众生。”
“既然因果已经注定,天意如此,你就该顺应天意,不要在想轮回转世的事情了。”
“贫僧又犯戒了。”唐玄奘叹了口气看向黑衣女子说道:“这是贫僧的路,你不该跟随贫僧的,你也该走你的路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走的。”黑衣女子认真的说道。
“阿弥陀佛,紫霞他们需要你。”
“他们不需要我,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
“阿弥陀佛,你何必如此执着。”
女子突然解开了衣服,露出了一节肚子,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这只金蝉到底与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胸口为何会有一只蝎子的图案,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唐玄奘摇摇头,他的记忆在唤魂铃的作用下不但恢复了金蝉子的记忆,甚至连同金蝉子前世的记忆也恢复了,两人身上的图案他十分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不能说,因为一旦说出来肯定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走的。”蝎子精琵琶郑重的说道。
“阿弥陀佛,既然你想跟着贫僧,那就跟着吧。”唐玄奘无奈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他一路行走,行走在众神不屑,众佛怜悯的凡间,五百年他见到生的希望,死的悲凉,也见到凡人的无奈与彷徨。
有时甚至连他也分不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善与恶有时不是对立而是共生。
他一路走,他变成了他们,一个佛,一个守护者。
路在脚下,佛在心中,心从未改变,只是在迷茫。
有时唐玄奘望着天空,不断地再问自己佛是什么。
到底佛渡众生还是众生度佛。
。。。。。。
太多的问题,大多的迷茫,他只能走,不停的走。
不知过了多久,唐玄奘突然扭过头看向琵琶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给他留了点东西。”琵琶笑着说道。
“唉,你何必去影响他的路呢。
“他不能沉溺于红尘,有太多的人都在等着他。”琵琶认真的说道。
“那是他的路也是他的道,你不该去的。”
“反正我已经做完了。”琵琶突然耍起了无赖。
唐玄奘摇了摇头,把目光再次了转向了前方的路。
宽敞的车厢,齐天躺在柔软的毯子上,望着上方车厢上的图案。
车厢顶部的图案是太阳,十个太阳。
“后羿射日。”袖芸笑着说道。
“我知道。”齐天点点头,看向旁边一侧的图案问道:“这个呢?”
袖芸顺着齐天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一个人奋力的追逐着。
“这个我知道是夸父逐日。”红春惊喜的说道。
“那面呢?”齐天看向另一侧问道。
红春疑惑看着图画不解的说道:“这笼子里的鸟怎么有三条腿呢?”
“这是三足金乌,就是太阳。”袖芸解释道。
“为什么一个王爷的车厢内会画这么多太阳呢?”齐天皱了皱眉。
袖芸望着四面的图画,突然看向红春问道:“刚才我们在车上时见的是这些图画吗?”
红春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记得好像是山水画。”
“你确定?”齐天坐了起来,一脸惊诧。
“刚才我们出去时颜色还是以绿色居多,现在颜色大多都是红色,肯定不是刚才的画。”袖芸肯定的说道。
山水画以绿色居多,而现在上面的图画却以红色为主色,根本不见一点绿色。
她是一个才女,对于绘画的用色十分清楚,也十分敏感。
一开始在车厢内由于离别的伤感根本没有注意里面的图画,但是对于颜色她却记得十分清楚。
“到底会是谁捣的鬼,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齐天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
“会不会是鬼。”袖芸话一说完,自己就先打了个冷颤,向红春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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