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日报应便来了。
刘四爷知道碰到硬茬子了,不停的求饶,说话间,李菲儿二人便已追了上来。
“就是他撞了我们,偷走了本姑……本少爷的钱袋。”李菲儿指着刘四气氛地说道。
甄仪喝道:“你个小贼!还不快把偷来的钱物交还给这两位公子!”
刘四爷无奈,只能赶快从怀中掏出钱袋递给了李菲儿。
“走,我送你官府投案!”甄仪说完便要押着刘四去见官
刘四一听要去官府,更是惊慌,顿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不要啊!不要!我真的是第一次,再也不敢了!我不能去坐牢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这回李菲儿并没有说话,倒是身后的李雪儿听了刘四的话,心生怜悯,开口说道:“这位侠士,看他也怪可怜的,既然钱袋已经追回,他既已知悔改,就放他去吧。”
甄仪道:“不要再让我遇见你还有下次,去吧!”
既然失主都说话了,也罢,便放他去了。
李菲儿已认出面前的人便是前几日阻碍自己寻剑的英俊少年,悄然间便躲到了大姐李雪儿身后,一声不吭,生怕被其认出。
“今日有劳公子出手相助,无以为报,不如一起去前面的酒家喝上一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李雪儿客气地说道。
甄仪一听喝酒,这想起他原本的目的,回刚才放补品的地方,盒子还在原地,经过刚才怎么一出,倒也没有再敢顺手牵羊。
甄仪拿上补品,一个拱手说道:“兄台客气了,小事一桩,习武之人应该做的,今日我还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说完便潇洒地转身离去。
李菲儿呆呆地看着甄仪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人都走了,还看!你认识他?”李雪儿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打趣道。
李菲儿弱弱地说道:“没……哪有,我不认识他,真扫兴,回去吧。”
…………
何无罪的家就在离府衙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
平日里何无罪并不需要到府衙报道,除非府衙有了重大案情才会派去何无罪家中请他到内堂谈公务。
何无罪已在此地做十一年的捕头,经历了五任知府,规矩都是如此。
从没有哪一任知府敢把他当成属下,这也江湖中每当有人谈论起何无罪,都会尊称他为何大人,而不是何捕头。
甄仪熟门熟路,一盏茶功夫,就来何无罪家门。
他进何无罪的家从来不会敲门,直接大步流星地走门来。
宽大的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几只白鸽在庭院的护栏上梳理身上的羽毛,不时发出谷谷谷的鸣叫,因为有人的到来,扑腾着翅膀四散而去。
甄仪眼明手快,施展轻功跃到空,一张手便抓了一只白鸽,再一查看,这只鸽子纯白的羽毛上竟有几滴血液。
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甄仪心内一紧,连忙加快脚步,转眼间便来到何无罪的卧房前,打开门一看……
果然没人!
甄仪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他不愿相信而已,往常甄仪来何无罪的家,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深夜,只要他行至这庭院时,刚一见白鸽,何无罪必从屋内出来迎他。
可今日他都走过庭院,快行至他的卧房了,却还不见何无罪的踪迹。
莫非……
甄仪想到了一个可能,可他不愿相信。
难道是去府衙了?
对,一定是!
想这里甄仪把手中的补品放在何无罪家中,立即赶去府衙寻问,最终府衙也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人见过何无罪。
甄仪尽管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何无罪绝对是出事了!
第4章 红轿再现()
城南有一山林,已是中秋,山林间的树叶开始枯黄,已有许多开始掉掉落。
蜿蜒崎岖的山道上铺满了落叶,人走在上面沙沙作响,颇为松软。
山间的风像情人的轻抚,轻柔细腻。
甄仪正在准备上山,回到他在山上的住处,这是他练剑的地方。
为了能更安静地练剑,便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内寻了一平坦处修了一间竹屋。
少则数天,多则数月,甄仪只要无事都会呆在山里练剑,他那一手快剑便是在前面那片竹林中练成的。
不一会儿甄仪便走出树林,来到那片竹林里,他的竹屋便在前方不远处。
就见竹林深处一平坦开阔处,一座小竹屋横卧在那里。
年久日长,风吹日晒,竹屋外表呈现和周围翠竹完全不同的黄色。
稻草铺盖的屋顶上几只纯白的鸽子起落着,而白鸽正和何无罪家中的白鸽是为同一种。
甄仪在山中练剑的时日,何无罪正是以信鸽与他往来信息,而平日里陪伴甄仪练剑的也那几只白色的信鸽,可想而知甄仪这些年是多么孤独。
而今日这与世无争的清净之地却来了外人!
还是那一顶红轿!还是那红色的面具!还是那黑衣的轿夫!
甄仪快行至竹屋前便已发现了。
那一抹诡异的血红!那一抹令他印象深刻的血红!那一抹让他耻辱的血红!
甄仪已经深深地明白了红轿子里那人的恐怖。
光是那四个轿夫,就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手了。
可他却没有转身而逃,一位剑客的尊严不允许他胆怯,不允许他后退。
再说了既然他能够找到竹屋来,即便逃也逃不掉了。
所以甄仪并没有放慢脚步,依旧闲庭若步地向竹屋走来。
“各位光临寒舍,在下不甚荣幸,不知有何指教?”甄仪一抱拳!朗声说道。
虽然是仇人但基本的礼仪还需要的。
过了片刻,轿子里才幽幽地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动手!”
这是多么简短的两个字,可就这么一句简短的两个字中蕴含着多么浓重的杀机!
可想而知说话的人有多残酷果决!
说时迟那时快!轿子内的人刚说完,那四位轿夫就瞬间就从不同的方位急速朝甄仪攻来!
甄仪自然不甘示弱,厉声道:“来得正好!上次没有分出胜负,我的剑可是一直记着的。”
那四位黑衣人并没有用什么兵刃,他们的兵刃就是他们的指甲!
干枯的枯黄手掌,配上尖锐漆黑的指甲,好似的来自地狱的鬼爪一般!
那漆黑的指甲在阳光的发射下居然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可想而知如果血肉之躯挨上一下会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甄仪自然不敢怠慢,身体一紧,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甄仪的手放在剑柄上,体内内力一运,闪电般的拔剑,只听得噌的一声,剑便已出鞘。
甄仪持剑急速向前一点,点的前方一人的前胸,瞬间便击退其中一人。
再反手一剑,攻另一人的左眼,再一出手便挡下二人。
见空隙出现,甄仪剑再一扫挡住第三人。
身子一轻,再一跃,便躲另一人的攻击,突出了包围,再次执剑和四位黑衣人对立。
这些动作只是发生一瞬间,甄仪的剑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
你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已刺出了数剑。
如果换作平常人哪里能毫发无损地挡下这四位的联手。
四位黑衣面具人一击未能得手,
不等喘息,再次以更快的速度向甄仪闪来,快到只能看清四个黑影!
招招都是歹毒无比!
招招都是快到极致!
招招都是精准异常!
甄仪的剑以快闻名,快到只见剑光闪烁,就已然挥出了数剑。
甄仪身形在四人中不停闪烁,周身剑光环绕。
一柄长剑在其手中,或点或砍,或扫或撩,招式变幻莫测,攻防兼备,生生以一人之力挡住了对方四人。
双方便打难分难解,势均力敌,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大风起,竹叶飘落,竹林里翠青的叶子被吹得沙沙作响。
渐渐地甄仪的剑仿佛找到了韵律一般,融通入了这山间的风里,无处不在,飘忽不定。
甄仪长时间在这竹林间练剑,早以有所感应,今日剑逢敌手,在生死之间,激发了他的潜质,使得他对剑的领悟更进了一层。
那四位黑衣人此刻却是有些无奈,情形已有些危急。
刚开始时四人联手还隐隐处于上风,甄仪手中的剑虽然快,可那也仅仅只是一个快字,以他们的武功并不是不能躲避或格挡。
可没打一会儿,那向他们袭来的剑好像开始对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东西,一剑比一剑奇怪。
明明是普通的一剑,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人有有种无处不在的感觉,好像不管怎么样都无法躲开。
时间在流淌,如果不是四人身经百战,经验丰富,配合默契,恐怕早已败在甄仪剑下。
此刻的他们完全被甄仪好像牵着鼻子一般。完全在跟随着他的节奏。
这就不再像是生死之斗了,却像是他们在陪甄仪练剑一般。
红轿子里的人似也发现了甄仪的变化。
轿子里还刚才那个声音传来:“退下!”
得到命令,那戴着红色面具的四位轿夫便第一时间停止了攻击。
在他们收手之际,甄仪抓住其中一人破绽,一剑划破了他左肩。
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甄仪肯定不放过任何有利自己的机会。
可那人仗着武功高强,也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四人又回到了红轿前站定。
那收伤的一人从怀中掏出一黑色小瓶,直接倒在其伤口上,说也神奇,不知那是什么灵丹妙药,那人的伤口立时便止住了流血。
甄仪原地站定,长剑一抖,那剑尖所沾的鲜血尽数分离,那三尺长剑便又恢复了原本的干净肃杀。
纷飞的落叶,
沙沙的竹林,
古旧的小屋,
洁白的信鸽,
诡异的红轿,
黑衣的轿夫,
一位少年,一柄长剑,生死之战,谁胜胜负?
第5章 恩师相救()
口吐鲜血的甄仪跪倒在松软的地上,手中长剑插在地上,勉强支撑着他的身体不会倒下。
身旁的几只白鸽正悲伤地地望着他,忘记了飞翔,白鸽洁白的羽毛上再一次沾染了殷红的血液,而这一次的血却是甄仪的!
此刻的甄仪胸前受了很重的伤,一大块血肉被人生生抓了下来。
胸口正不停地冒着血,而且伤口还隐隐有着发黑的趋势。
胸前那火辣辣的痛感,让甄仪的全身都忍不住颤抖。
他紧紧地握住剑柄的右手也忍不住在抖动,几乎快要拿不住手中的剑了,可想而知此刻甄仪的伤势是有多么严重,境况是有多么危急。
尽管此时的甄仪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他仍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那顶诡异的血红轿子。
黑色的眼瞳中只剩下那一顶轿子,仿佛想将它刻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但凡是江湖中人都听到过这位老人的名号,却少有人见过本人,而见过他的人基本上都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
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病怏怏的老人就是有这么恐怖!
老人江湖人称天阴老人,暗地里大家都叫他天阴老魔。
这已经是甄仪第二次在这天阴老人手里吃亏了,而且这个亏还是他这辈子至今为止吃过的最大的亏。
上次营救何无罪那一战中,那四位黑衣轿夫便与甄仪斗了个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后来有高人赶来搭救,甄仪和何无罪当时怎么可能活着走出那片树林。
而赶来救他们的高人正是那酒馆的老王头。
虽然甄仪上次在树林中与天阴老人打过照面,但并没有和其动过手,甄仪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会是轿中人的对手。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实力差距会那么大!
仅仅一招!
仅仅一招甄仪便败了!
而且还败的那么彻底!
甄仪都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的身影,自己便已被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留给甄仪就只剩下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和难以置信的惊讶。
天阴老魔如恶魔般的尖锐的声音传来:“小娃娃,悟性倒还不错!,不过你还是太嫩了,想必你也听说过老夫的名号,老夫江湖人都称老夫天阴老人,不过老夫却更喜欢天阴老魔这个称号,只要你告诉老夫黑空剑在什么地方,老夫是不会为难你的。”
正在说话这位天阴老人同样是身穿黑袍,不过天阴老人脸上并没有戴那轿夫脸上红到令人恶心的面具。
那声音好像玻璃的摩擦声般尖锐,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天阴老魔极其的瘦弱,瘦到就像一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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