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霓灿烂地笑着,道:“当然喽!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撇我一个人在这个鬼地方,人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红颜易老,女孩子的好日子本来就没多长时间,想想好可怕噢!呵呵,你还算有良心。”
尤半城当然知道她的真正心意,明白她的心思。自从津巴服用过荧火芝,取得神效后,尤半城再也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决定立即服食荧火芝,是生是死都要博它一铺。为确保万无一失,尤半城和上官云霓商定:每天服食一枚荧火芝果实,一旦发现异常情况,马上中断行动。七天来,尤半城好似经历了一个生死轮回般,其中的凶险实非语言能够形容。七天来,上官云霓一直守在身边,与他同甘苦共患难,不曾离开一步。七天来,每到困难的时候,她都会义无返顾地伸出手来,开放身心,将自己的一切交由爱人支配,才使得尤半城能够度过难关。得到她的帮助,尤半城可以集中两人的力量,以面对那难以想象的艰难。他知道,没有她,他挺不过来,会形神具灭吧!爱情在艰难中纯粹,爱情在黑暗中成长,爱情在死亡中永恒。这一刻,尤半城无欲无求,无限满足。这一刻,他仿佛感觉,就是回不去,也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个手势,足以让对方明了一切;一个眼神,包含着千言万语,她能读懂。默契,人世间夫妻几十年才能形成的那种默契,他们已完全具备,他们是两个人,他们又是一个人。
倍感劫后余生的尤半城知道,这是继洞天福地后,他又一次的脱胎换骨,而这一次仿佛更加彻底。视、听、嗅、味、触,这几种感觉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他能听到花在哭泣、草在欢笑,他感受到了那棵参天古树的苍凉,穿越千古的苍凉。经脉愈加厚壮,真气茁壮成长,内力增加了一倍还有余。他隐约地感觉丹田处有一丝萌动,他隐约地看到一个婴儿的影子,他不能确定,他喜悦非常。如果那个影子真是元婴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他的修为接近天阶了。因为,习武之人都清楚,元婴初成是修为达到天阶的标志。
睁开眼睛,发现了一个全心的世界,耳朵边的声响很多,很乱;眼睛里的色彩很清晰,很灿烂;闻到的味道很古怪,很新鲜;全身的气血充沛异常,膨胀欲裂。尤半城还不适应这个新世界,不能适应这个新身体。一时烦闷非常,他招招手,将不远处的津巴唤过来,道:“津巴,我还不知你进阶后到底本领长了多少,咱们过两招如何?”
金睛乱转,津巴衡量着厉害得失,完全没料到主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对他搞起了突然袭击。津巴捱了一脚,被踢到了空中,津巴很痛,津巴很生气,津巴下手再不留情。张开血盆大口,津巴喷出长长的火龙。会飞行的津巴动作本来就快,进阶后,那就更快了。津巴的火喷得漂亮,喷得厉害,喷得无情。
被火龙所笼罩的尤半城并不招架,身形犹如风一般飘荡着,他融入了风中,或者说,风融入了他中,风就是他,他就是风。风引领着漫天的火龙,悠闲地飘荡着,炙热的火根本不能奈何风分毫。火急,风猛;火缓,风驻。津巴暴吼连连,攻势更猛。
风流物语,这来自三大修真胜地之一的峨眉派的绝学,于此时大展神威。风逝——卷,狂,飘;风烟——旋,升,转;风云——起,涌,合,风影——残,生,灭;风心——喜,怒,哀;风流——有,无,道。除最后‘风流’的‘有,无,道’,其它几式尤半城已尽皆悟通,于此时尽情挥洒。
风,那是刚猛的烈风,雄性的风,王霸的风,就是劲气内敛时,上官云霓也能感觉到这一点。化雨的春风,如火的夏风,清凉的秋风,肃杀的冬风。轻柔的微风,咸咸的海风,肆虐的暴风,恐怖的飓风。悟风心,体风意,展风姿,风流尽洒,风流若此,上官云霓看得如痴如醉。
“喀嚓”,风中火中闪电乍响,津巴那较大的身躯从空中摔了下来。原来,尤半城玩够了,出手还了一计闪电。
“津巴,津巴,你醒醒啊!你看你,没轻没重的,看什么,过来帮帮忙啊!”上官云霓急了,责备道。
尤半城满腹疑团,凑到跟前,检查着津巴的伤势。津巴外表还过得去,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损伤。忙碌中的尤半城心中一顿,忽觉津巴呼吸沉重了少许,暗道不好,展身形飘了出去。“呼”一条火龙追着尤半城就去了,好险,险到了极点,尤半城堪堪躲过。
唉,偷鸡不成又丢了米的主下场很惨噢,津巴被揍得很惨。到底是上古神兽,津巴识时务,哀求不已。情绪渐渐平息下来的尤半城和在旁边偷笑的上官云霓,终于听清了津巴讲的话:“你,你家庭暴力,你虐待动物,你以大欺小,你不是男人。”
嗨,津巴会说的还真不少呢!
第120章()
“敢问二老,刚才下人送来的酒菜还用得惯吧?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请吩咐下来,我让下人们去办。”大宋二等侯、锦衣卫百户、济州郡望海府知府陆小凤陆大人低眉顺眼地伺候着人,惟恐巴结不力。
厅堂正中两把椅子上赫然坐着风灵惜的母亲和贾良庸。风灵惜的母亲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天生的高贵而今还能看到一些影子。听到陆小凤的话,她没什么表示,旁边坐着的贾良庸倒是有了动静:“嗯,还过得去。这些是什么啊?”
陆小凤陪着笑脸,道:“这是五味斋的点心,那是产自苏州的上好绸缎,还有些银子作为二老的零用。东西算不了什么,还请收下。”
“哦,让你费心了。”风灵惜的母亲道。她的声音很轻柔,听这舒坦。
“嗨,瞧您说的,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您千万别见外,有事儿尽管吩咐。另外,您和灵惜原来所住的小院恐怕是住不成了,都已经破败得不象样子了,我已派人出去打听了,碰到合适的宅子就买下来。这几日,请二老在这里将就住着,可好?”陆小凤使出全身解数,竭尽所能,巴结着。
什么,为什么?当日将风灵惜的母亲抓捕归案后,陆小凤忙于大战事宜,没来得及审讯,便压了起来。说压还不确切,应该说软禁更恰当一些。陆小凤当然不愿意难为未来的丈母娘,今后总要见面的,还是留条后路为好。体贴的陆小凤以兵荒马乱的,天下不太平为由,将小姑娘一家请进知府府邸暂住,派了几十名高手保护着。风灵惜不明就理,只当是情郎关心,她母亲能不明白吗?陆小凤临走时,强迫风灵惜的母亲喝下散功丹,没有解药,她不能凝聚功力,平常人一个。出去,住的小院周围往少了说也有二百人,百八十张强弩照顾着,蚊子都飞不进来。陆小凤的安排,天衣无缝。
贾良庸一边剔着牙,一边道:“费那些事干什么,把我的宅子还我,大家不就都有地方住了嘛!难道,这么一点小事,陆大人也办不了吗?”
“呵呵,事情大是不大,麻烦还是有一些的,您给我点时间,本人自会料理妥当的。”陆小凤还是笑着,可心里已经骂开了。
昨天,陆小凤提审贾良庸,情景历历在目。这斯听到东瀛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人一下子就垮了。贾良庸百般哀求,象一条狗一样,抱着陆小凤的大腿就是不放。不待陆小凤问,贾良庸便坦白了他的全部产业。查封的都是名面上的,暗中还隐藏着不少。陆小凤心中盘算着价值,窃喜不已,表面上不露声色。可是接下来贾良庸说出的话,令陆小凤坐不住了。据贾良庸交代:贾良庸是东瀛秘密情报组织樱花之恋在大宋的总负责人,掌握着樱花之恋在大宋所有的财产和人员。风灵惜的母亲叫纯子,是东瀛上代天皇唯一的血脉,老天皇被人篡位,丢了性命,女儿逃了出来。贾良庸和纯子是秘密夫妻,而风灵惜居然是他的亲生女儿。
听到这儿,陆小凤被吓得蹦了起来。当然喽,太出乎意料了吗!风灵惜是陆小凤最在乎的女人,这人是他的父亲,不就是他陆小凤未来的老丈人?陆小凤变脸了,仿佛换了一个人。立即把贾良庸接进府来,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惟恐照顾得不周全。
今天,这贾良庸和昨日简直判若两人,端起了老丈人的架子,着实可恶。若不是为了我的灵惜,我认识你是老几啊!跟我装腔作势,靠,我忍,我忍。陆小凤暗中运气,可拳头确是越握越紧。
“麻烦,什么麻烦呀!在这儿望海府,还不是你一个人说得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贾某人不是三岁的孩子,连这些道理都不懂?你直说,能不能办吧!”贾良庸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盘菜,倒是把陆小凤当成了善良孝顺的好青年。
“能办,就办。”陆小凤话少了,面色平静地说道。
贾良庸撸着没几根儿的胡子,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本人其余的产业是不是也能……当然了,这些早晚都是你和灵惜的。”
你的就是你的,怎么会是我的,哼,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啊!
“就是,还是您考虑得周全。过两天,我回济州城趟,与宣抚使大人商量一下,应该问题不大。”陆小凤咬着牙,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贾良庸正色道:“你和惜儿年纪还小,应当以事业为重,不能成婚太早,耽误了前程。至于婚事,我和纯子商量过了,过几年再说。”
那倒是,能使唤几年是几年,女婿能用,谁不用啊!
“全凭二老做主。”陆小凤低这头,瞪着眼,道。
贾良庸得寸进尺,道:“这个,我今后还要做生意,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适的身份。但是,作为光荣的大东瀛国民,我希望保留东瀛人的身份,你明白吗?”
当过一天的婊子,一辈子都是妓女,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人家不说,你就认为自己是天使啦!靠,做东瀛人很光荣吗,狭隘、自私、自以为是,倒是典型东瀛人的性格。
陆小凤又笑了,道:“我可以为您颁发一个望海府荣誉市民的证书,您享有外交豁免权,您满意吗?”
“哈哈,”得意的贾良庸站了起来,亲热地拍拍金龟婿的肩膀,道:“好,好,你很会办事,今后前途无量啊!话又说回来了,东瀛到底是惜儿的祖国,你能不能为两国关系尽些力。”
切,我抽你一嘴巴,和鬼子和好,友好往来,你们也配。
陆小凤笑得很邪恶,象极了尤某人,道:“这一点,我恐怕不能做主,但是,我可以和我老大共同做做工作。”
贪婪的贾良庸浑不觉陆小凤的变化,沉浸在美好的未来中,道:“如果将来大宋要对东瀛用兵,失败了还则罢了,胜利了,要立灵惜为新的天皇。”
“你他妈的这是要当太上皇啊,做梦吧,我抽你个死鬼子。”陆小凤忍无可忍,把心里的话骂了出来。头冒狼烟的陆小凤一巴掌将贾良庸放倒在地,冲上前去,手脚并用,下手够狠,这就开打了。风灵惜的母亲——尊贵的东瀛公主殿下哭叫着,护着她那不知死活的丈夫。陆小凤打够了,气也出得差不离了,拍拍手,扬长而去。
“支持陆小凤大人,您真了不起。”
“陆小凤大人,千古第一女婿。”
“爷们,纯爷们,真长咱大宋男人的脸。”
“陆大人,您介绍介绍经验,您怎么如此牛啊!俺被岳家欺负了十多年了,俺咽不下这口气啊!”
“小凤挥拳打岳父,阴盛阳衰成往事。”
“大人,斩草还要除根哪!如果您下不了手,尽管吩咐,小的为您料理周全。”
“陆小凤牌天下第一伟男重塑丸,十两银子一粒儿。每天限售一百粒儿,欲购者从速。”
刚刚出门的陆小凤赢得喝彩无数,无限荣光。陆小凤能够看出大家的真诚,他很感激大家的支持,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点小事,人民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荣誉,他很惶恐,很兴奋,很骄傲。他决定戒骄戒躁,再接再厉,努力奋发,再攀高峰。他决定,今后绝不给那些岳父岳母们好脸色,一言不合,拳脚相向。排除万难,一定要保装千古第一女婿”这一伟大、光荣的头衔。
天道常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尽管陆小凤的女人很多,尽管陆小凤儿女成群,但是一名正妻都没有。人家都是一妻几妾的,惟独伟大的陆小凤妻妾不分,后来屡屡有人拿着说事儿,大肆抨击陆小凤破坏伦理纲常,作为对付陆小凤的突破口。陆小凤是有口难辩哪,不是他想这样,是没法子啊!姑娘没有不愿意嫁给陆小凤的,可是姑娘的父母没有一个同意的。英明之主尤半城当然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