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冷笑的看向了赵氏,“至于做客的原因,那是相当的有趣。”
“你们两个人,偷情在先”
苏心语不忿的替母亲说话,话说了一般,就因为受了惊吓,不敢说话了。
因为司徒左手里提着一只蜈蚣,出现在她面前。那只蜈蚣,几乎要被司徒左,密密实实的贴在苏心语的脸上。
脸上被蜈蚣爬过,必然会留下疤痕。
女子哪个不爱容貌,不想毁容的她,适时的住了嘴。
“司徒左,你想做什么?”
苏落华同样护着这个女儿,他瞪了眼。
司徒左一点不畏惧,只是有些阴沉的开口,“苏大爷,管教好你的女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否则可就不是毁容那么简单,就可以了事的。”
他反应十分强烈的辩解着,所谓的偷情之事。
毕竟苏清璇是嫂子,何况凌潇那家伙,是个别扭的男人。
若是有该死的绯闻谣言传出,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完,他收起了蜈蚣,同武相老爷子行礼道:“事情关系太大,请相爷原谅晚辈失礼。”
“你且继续说,请清璇去你万毒山庄分舵,究竟所为何事?”
“周家反叛,万毒山庄下了追查与追杀令。本公子,更是全权负责追查一事。四日前,以万毒山庄的手段,在六小姐房中,查到了周家特调的剧毒,怀疑六小姐可能与周家有关,所以请六小姐前往问话。”
话说到这里,苏落华狠狠一拂袖,“好你个贱丫头,竟然给苏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你说,你怎么跟周家扯上的关系,快把解药交出来。”
司徒左白了苏落华一眼,“苏大爷可真着急,也不听本公子将话说完。”
“那你倒是说啊,别大喘气啊。”
苏落华和司徒左之间,早已注定结下梁子,所以他说话愈发的不在意,咄咄逼人起来。
“本公子是担心,一次都说完,你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他含笑轻语,旋即话锋一转,“本公子在六小姐房中,发现了四样被下了剧毒的物件。这四样,分别是一套首饰,几盒胭脂,几匹绸缎,还有一只老山参。本公子还听说了更有趣的事情,听说这四样东西,是苏大爷的夫人送去的。”
“一派胡言!”
赵氏急了,“我送的又如何,我送的时候,又没有下毒。苏清璇歹毒,连我送去给二弟补身体的老山参都下毒,她简直不是人。”
感觉到,事情向着,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的方向发展,赵氏内心慌乱,忙是辩解。
司徒左轻蔑的笑着,“苏夫人可真是着急跳出来,本公子也没说,是你下的毒啊。我只说,这四样东西,都是夫人你送给六小姐的。”
“你”
赵氏无言以对,可武相老爷子却不善的看向了她。
哪怕她嫁进苏家二十余年,始终兢兢业业的把持家事,可她终究是外姓人,如果敢害苏家的骨血,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相爷,儿媳妇不敢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赵氏忙是跪下申辩,“何况此事,也未必不可能是苏清璇,故意在儿媳妇送去的四样东西上下了毒,来嫁祸儿媳妇啊。也有可能,是外人试图挑唆儿媳妇和苏清璇之间的关系,做的歹毒事情。相爷,请您明鉴。”
苏落华看向夫人时,也变了脸色,“夫人,究竟是不是你?”
旁人也许不太清楚,赵氏有多么的讨厌苏清璇。
可苏落华知道。
那日,虽然她是为了试探苏清璇,才送去礼物。可她送的礼物,太贵重了。
那时候,苏落华就觉得奇怪,却也没多想。
此刻,他不由得怀疑起,下毒的事情,是否就是他夫人,一手策划的。
毕竟当年
“不是妾身。”
赵氏冤枉至极的喊着。
司徒左上前一步开口,“诸位,本公子并没有说,下毒之人,就是苏夫人。请诸位不要太过于激动。”
第五十二章不顺眼()
苏落华怎么看这司徒左,都觉得不顺眼。
“你敢不敢,一次把话说完!”
他喝问着,司徒左无奈的一摊手,“也不是我说一半,不愿意继续说下去。那是你夫人把本公子的话打断了。”
“左公子,这里是武相府。”
武相老爷子出言,提醒着他。
司徒左点头,“不错,这里是武相府,所以本公子不能随意冤枉旁人。当本公子从六小姐口中,问出了这许多情况后,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得去苏夫人那里找一找,看看究竟是不是苏夫人和周家,有所牵连。”
听闻此言,武相老爷子的眉头,狠狠的一挑。
武相府一向以武立世,被人闯入,还搜了住处,绝对是莫大的耻辱。
虽然恼火,但武相老爷子没有发怒,他只是追问,“那么,你发现了什么?”
如果,司徒左能拿出些有用的东西来,他也可以不追究,对方擅闯武相府的罪责。
若他什么也拿不出来,那苏家会亲自将这位,万毒山庄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左公子,押回去问责。
司徒左当然做足了准备。
今日来苏家,协助苏清璇,可是大哥凌潇派给他的任务。
他哪敢不好好办?
当下,司徒左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锦盒,交给了武相老爷子,“这是我在苏夫人的房中找到的,只是这盒子上了锁,我打不开。但我万毒山庄的识毒虫,停在了这锦盒外。我可以确定,锦盒内的毒,与那套首饰中下的毒,同出一辙。”
赵氏内心大呼冤枉。
她做事,哪里是顾头不顾尾的人。
何况,再傻的人,也不可能将罪证,藏在自己房中啊。
可那锦盒,是武相府制造的,那锦盒上的锁,更是她亲自锁上的。
一时间,她竟无从申辩。
“华儿,这东西在夫人房中找到,你且看看,是不是你夫人的东西?”
武相老爷子吩咐儿子辨认。
一番辨认后,苏落华恨然点头,“此物,确实是夫人的东西。这锦盒中,一向放着府中的地契,田契还有重要文书”
他有些的说不下去话了,因为事情越来越明朗,下毒害他女儿的人,正是他的夫人赵氏!
“锦盒的钥匙,一向由谁掌着?”
武相老爷子还在追问,他就是这样一个,做事力求公平的人。
既不会放纵了凶犯,也不会任由武相府中人,蒙受不白之冤。
赵氏无话可说,那锦盒的钥匙,一直掌在她的手中。
她不说话,苏落华却是连连摇头,顿足,替她回答了那个问题,“一直在夫人手中”
他疲倦的跌坐在了座椅之上,头疼的扶额。
“钥匙。”
苏老爷子开口命令着。
不得已,赵氏交出了钥匙。
为求公正,武相老爷子亲自掌着钥匙,去开锦盒上的锁。
赵氏开始祈祷,她的钥匙,打不开锦盒。
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轻轻一转,锦盒上的锁,就被钥匙打开。
锦盒中,却如苏落华所言那般,装着各种重要的文书。
可文书之下,竟藏着一个暗格,暗格中全是白色的毒药粉。
司徒左适时的开口,“如果老爷子对于万毒山庄的辨毒能力,有所怀疑,可以请其他的毒师来看一看,这锦盒中的毒药,是否与四小姐所中之毒,同出一辙。”
“不必,老夫信得过万毒山庄,更信得过左公子。”
武相老爷子不仅仅是因为相信,更重要的是,但看赵氏那面如死灰,一切都完了的神情,也猜得到,下毒之人,确实是赵氏。
“左公子,此事是乃苏家家事。”
武相老爷子看似在陈述事实,可却等同于下了逐客令。
司徒左会意,当下颔首道:“老爷子说的不错,此事是武相府家事,晚辈理当离去。但还望老爷子,卖万毒山庄一个面子,问出周家下落,烦请告知。”
司徒左潇洒离去,武相府中气氛凝重。
一直置身事外的苏落枫,突然站起身来,将女儿和婉儿,都拉回到了自己身后。
父亲这一举动,看似简单,可却用意颇深。
那苏落枫身为父亲,对女儿的保护。
事情是由司徒左揭露的,那就让万毒山庄去得罪赵家好了。
若不然,以赵家的势力,若是认定了,此事是苏清璇主导的,只怕会疯狂对付苏清璇。
为了保护女儿,哪怕那行为,看起来十分古怪,甚至显得不尊重在场的武相老爷子,可苏落枫还是做了。
他的用意,苏清璇懂。
站在父亲身旁,握住了父亲的手,她俯身道:“谢谢您支持保护女儿。”
苏落枫含笑点头,直接抓起了腰间的酒瓶子,大口大口的将烈酒灌下。
他一如过往那般,除非女儿有事,否则无时无刻都在酗酒。
那边,武相老爷子富有深意的,看向了苏落枫这里。
看了一眼后,他的目光,复又落回到赵氏那里,“赵氏,究竟怎么回事?”
“我没有,我冤枉。”
她喊冤。
苏落华却只是摇头,虽然他想借机弄死苏清璇,可他不糊涂,这件事情,分明就是他夫人干的好事。
武相老爷子严厉至极的喝道:“锦盒是你的,钥匙不曾丢失,只由你保管。如今在里面发现了毒药,你要说和你无关吗?那为何,苏家这么大,别的地方都找不到毒药,偏偏你的房里,藏着毒,你送出去的东西,也藏着毒?”
这一连串的质问,赵氏没法回答。
她想说,是司徒左将毒藏进锦盒里的。
可司徒左没有这样做事的理由。
如今,她已是众矢之的,再说什么,只会被人认为,她是狡辩。
“罢了,老夫身为武相,身为一家之主,做事还是要公平的。婢女阿宁,仆役陈飞,后厨老张都涉及此事,全部带去地牢,严刑拷打,直到说出真相为止。至于赵氏”
武相老爷子沉声说着,他还没有说出,要如何处置赵氏,就有一个年纪二十五六的男子,凌空跃起,出现在前厅,拦在了赵氏身前。
此人便是赵氏所出的儿子,苏平崖。
第五十三章没有错,为何要跪()
苏平崖眸光灼然,容貌上与其父,像足了七分,气质上更是返祖,继承了武相老爷子的气度。
他是苏家小辈中,最为出众的一人。
当年,武相老爷子曾有意,放弃苏家世代继承的武相之位,却终是因为这个孙子,改变了注意。
这个孙子,比他父亲,要强上千百倍,更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武相老爷子十分看重这个孙子,如今他出现,拦在了母亲身前,多少动摇了武相老爷子重罚的决心。
可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日后将再难服众。
“爷爷。”
“父亲,母亲。”苏平崖十分恭敬同在场长辈行礼。
甚至对待早已是废人,终日酗酒的苏落枫,他同样尊重,“二叔。”
苏落华脸色很是难看。
就在方才,他曾经铁了心,要跟赵氏算一算,毒害女儿的账。
可看到他最疼爱的儿子,苏落华心软了。
恨与无奈交织着,让他冷着脸,并没有理睬儿子。
赵氏处境尴尬,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至于苏落枫那里,他早已醉得迷迷糊糊,也不理会这样的问好。
武相老爷子那里,颇为温和的点了点头,“崖儿,回来了。”
“是。”
苏平崖恭敬拱手回着。
“事情可还顺利?路上可有遇到危险麻烦?”武相老爷子愈发和蔼的问着。
苏平崖微微颔首,“劳爷爷记挂,一切都还顺利。孙儿已经成功进阶为六阶武者,此番造化非凡,若再有机缘,很快便有可能成为七阶武者。”
他的一番话,十分震撼人心。
武相老爷子,终其一生,才半只脚踏足九阶武者的境界。
他的孙儿,如今才不过二十五,就已然是六阶武者了。
日后,只要不陨落,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的天骄,注定了苏家在所有事情上,利益天平,都将向他倾斜。
站在当场,平静的看着爷爷,而后他伸手,“母亲,您起来,没做错事情,为何要跪着。您这样,别人会说儿子不孝,连母亲都保护不好。”
苏平崖平声说着,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在告诉所有人,敢动他母亲就是在与他为敌。
就连武相老爷子,也偏心的选择沉默,并未多加阻拦。
苏平崖从来都很会办事,他护着了母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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