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你都没去看,你怎么知道真假?”刘澜疑惑起来,一脸的不信道。
“感觉。”楚白说完就不再说话,也懒得和刘澜解释什么,当然,刘澜要是非要买下来的话,他也不会去阻止。
而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开始走到前面去甄别双耳玉壶的真假了。
“我出三百五十万,老周,你让给我得了!”一个看过双耳玉壶的藏友突然说道。
“四百万。”又一个藏友报了价。
“四百一十万。”
“五百万,老周,这物件我要了。”又一个藏友站了起来,直接把价钱抬高了九十万。
其它几个报价的没有再说话,拍这种宝贝,一半赌,一半靠眼力,说实话,老周这个玉壶,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真的,当然,这里的人也都不是真正的大师级水准,所以也怕打眼,五百万的价格一喊出来,那些个跃跃欲试的便不吭声了。
刘澜脸色青白不定的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有报价,虽然楚白说是假的了,但他明显不信的,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也都是圈子里的藏家,真的假的还看不出来吗?
一号老周拎着宝贝去交易了,二号藏友就走到了前面,他拿出的是一只碗和一个盘子,同样没有说来历,只说自已看,然后底价分别是一百万和两百万。
楚白用神识扫了一下,发现这两个物件都是真的。
最后这两个物件也都成交了,是被一个人拍去的。
第三号藏友上来后,拿的是了座佛像,并声称不卖钱,只换物,只要有人拿得出他心动的物件,就等价交换。
这也是这种交流拍卖会的特别之处,交流会嘛,就是互相交流的意思。
不过很可惜,虽然有几个人也拿出了玉器珠宝,但都没被三号藏友看中。
接下来上去的几个人,物件也都是真的,似乎来这里拍的,绝大多数都拿真的过来,毕竟假的东西如果被看出来的话,圈子里的名声不好。
第十一号藏友是个小个子小眼睛的山羊胡中年人,他上台后就拿出了两个物件,一个是碧绿色的玉葫芦,一个是一张羊皮圈。
山羊胡对着大家伙一笑,抱了抱拳道:“我这玉葫芦可是传说中道家人的法宝,底价十万,附赠藏宝图一份!”
“哈哈。”众人一听是道家的法宝时,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人当真。
当然,也有很多人走到前面去鉴定了,最后都摇头回来,那葫芦就是一个玉雕件,怕是刚刚没雕出多久的,玉也是最普通的玉,十万块有点贵。
不过楚白这时候却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也看出那玉葫芦是新雕的物件,也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在上面,但却发现那些所谓的藏宝图上隐隐的泛着一丝隐涩的禁制波动,很微弱的波动,甚至如果不刻意去用神识探查的话,都无法感觉得到。
没错,就是那种道家人布置出来的阵法禁制所传出的能量波动。
“没人要吗?那算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眼睛太毒,我今天也是打哈凑气,这玉葫芦的确是我雕刻的,当然,这羊皮圈轴可是我淘来的,绝对有些特别之处,不过我看不出什么名堂!”山羊胡对着众人抱了抱拳,转身就走。
他是抽了签凑热闹的,所以也必须到台上出示所要拍的物件,这也是参与这种交流会的规距。
“等下,十万底价我要了!”楚白看到这山羊胡走下台时,立即出声报价,一个有阵法禁制波动的羊皮卷轴,肯定来历不凡,也肯定与修道之人有关,所以他必须拍下来回去研究。
“哦?”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了楚白,刚才山羊胡可是说了,这玉葫芦是他雕的,根本不是什么好物件,也不值十万块的,可是现在竟然有人要?
不过当他们看到报价的人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时也就释然了,恐怕这人是跟着家大人来的,根本不知道古玩是什么!
刘澜也诧异的看了楚白一眼,他之前认为楚白肯定对古玩有一定的鉴赏水准,要不然也不会随便拿出暖玉石了,可是现在楚白竟然去拍一件没有价值的玉器?
“难道我看走眼了?这楚白根本什么都不懂?”刘澜想到这里的时候,有心提醒楚白一下,但却发现楚白已经站起来和山羊胡去交易了。
31。第31章 :曾阎王
交流会在下午三点准时结束,楚白除了拍下那只玉葫芦和羊皮卷轴外便再也没有出手,倒是刘澜把他的暖玉珠拿了出来,当众亮相,不过他并没有开价,而是以物换物,最后流拍。
当然,刘澜本身也没有打算把暖玉珠卖掉,只是以交流会这种方式亮一次相,在圈子里传开罢了。
宝贝这种东西,只会越传越邪乎,越捂价越高,刘澜花了一千两百万买来,不赚个几倍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楚白老弟,不是我说你,你那十万块花的冤,太不值了,刘青山虽也是玉器雕工师,但他却不是名家,收藏他雕出来的玉器,升值空间太小,你这十万块,怕是要砸在手里了。”回城的途中,刘澜开着车,提起了之前楚白拍下的玉葫芦。
楚白笑了笑,他当然不会告诉刘澜他花十万块买的不是玉葫芦,而是那张羊皮卷,可以说,那张羊皮卷可不是用钱就能买得到的。
“对了刘老板,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楚白不想在这种小事儿过多纠缠,而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不待刘澜说话,就继续说道:“刘老板可知道古玩大街有一个叫杨忠的人?”
“杨忠?”刘澜想了想,摇着头道:“没听过这人,怎么了?”
“那你见没见过一个身高有一米七左右,戴着一副眼镜,眉毛有些短,单凤眼的男人?这人骗了我两样宝贝!”楚白想起这个叫杨忠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堂堂一半仙,竟然被一俗人给骗了,骗完之后,自已还感激的和他说谢谢。
“你这么说我肯定想不起来,不过你把具体被骗的经过和我说一下,在古玩大街,三教九流的人特别多,捞偏门的都扎一块了。”刘澜唏嘘起来,古玩大街,骗子最多,五花八门的骗术都有,甚至有人做个扣,几年后再来行骗,基本上每一天,古玩大街都有被骗的外行人。
楚白想了想后,就把自已在古玩大街被骗的经过说了一遍,其实也挺简单的,他想把佩剑和红珊瑚手链卖掉或当掉,但到了古玩大街时就碰到一个热心人,之后热心人说他就是收古玩的,看中了楚白的剑和手链,并且给了他一张名片,名片上头弦很多。
还有就是,这杨忠也声称,古玩收藏就是一种爱好,喜欢上手的东西,拿在手里把玩几天就满足了,如果楚白日后有钱了,可以给他打电话,再把剑和念珠赎回去。
那是楚白下山的第二天,实在是和白痴没什么两样,之后稀里糊涂的就把剑和手链卖了,一共是三万块钱。
他当时认为三万块钱也够自已维持一阵了,还可以自已倒卖古玩,只是没想到当自已用那钱去买吃的时,却被人认出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没一张是真的!
楚白当时气得差点吐血,再然后就是身无分文,然后开始熟悉现在的俗世生活,一个月后,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在鼓楼南广场练摊算命了。
“你说这人我知道!”就在楚白叙述了自已被骗的经过后,刘澜突然沉思道:“这人是不是走起路时外八字?背还有些舵?”
“对对,你知道他在哪?”楚白兴奋起来,自已的佩剑可是法器啊,虽然是四品的,但也削铁断金呀,还有红珊瑚手链,那可是他大师父留给他的。
“我不知道他在哪,这人不常出现,不过他每次出现,都会有人着他的道,而且这人应该被通缉了,骗子最忌讳的是用**的,公安机关对**的查处力度非常大,而这人专门用**骗人,所以是挂了号的。”
“不过我帮你打听一下吧,南安城‘道’上,我也认识几个人,公安局找不到他,不代表‘道’上的人找不到他!”刘澜笑了笑道。
“‘道’上的?”楚白眼睛猛的一亮,他认识‘道’上的人啊,后面跟着的张东,还有曾鸿都是南安黑道的知名人物啊。
刘澜点点头:“嗯,这人怕是和‘道’上一些人有牵连,我给你打听打听就是了,不过不一定找得到。”
“得了,刘老板,谢谢了,现在停车,我去后车!”楚白兴奋起来,有曾鸿和张东帮忙的话,肯定会找出那个骗子一些线索的。
“怎么了?”刘澜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了车,陈平平倒什么也没问,看到楚白跳下车后,也立即跟着走了下来。
“刘老板,你先回吧,我们坐后车直接回家,今个儿谢谢了!”楚白和刘澜挥挥手后,就和陈平平钻进了张东的车里。
“张东,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楚白又把自已在古玩大街被骗的经过说了一遍。
然而,当张东听完楚白对那个杨忠的具体描述之后,脸色大变,嘴角的肌肉也抽动不停。
楚白和陈平平都发现张东的失态,同时二人也立即明白,张东认识这个杨忠。
“楚哥,我和姐夫对不住你!”突然间,张东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恶狠狠的开始煽自已的耳光,打得非常响,甚至嘴角都流出了血。
陈平平吓得脸色煞白,不知道张东抽什么疯,但楚白却变得阴沉下来,喝道:“够了,怎么回事?”
“楚哥。”张东深吸一口气道:“你说的这个杨忠,应该是我们帮会下边的人。”
楚白眉毛立时扬了起来,等着张东说下去。
而张东则苦笑道:“我姐夫在南安城‘道’上绰号曾阎王,手底下有个组织,算不得帮派,因为这年头没人敢立山头建帮派,所以通常情况下都是打着公司的名头。不过我姐夫也间接控制着南安城内一部分三教九流的人,都是一些捞偏门的:有偷儿,有盗,也有骗子还有混混打手之类的,你说的杨忠,真名应该叫杨六子,专业行骗,不过和我姐夫关系不深,只是他在南安道上走动,需要向我姐夫交纳一些‘人头税’,他有了麻烦,我姐夫的组织就会替他摆平,他被条子找,我姐夫的人也能平安把他送走等等。”
“我要在天黑之前见到他!”楚白没让张东继续说下去,曾鸿是黑道上的他知道,不过现在他曾鸿的人竟然骗到自已头上了,那这就是他曾鸿的不是了,虽然之前二人不认识,但现在却认识了,所以他曾鸿必须帮他找到那个杨六子。
是必须,而且是无条件的!
“我知道,楚哥,找不到他,我和姐夫也没脸见你了。”张东脸色一暗,随即拿出手机给曾鸿打了过去。
曾鸿有自已的公司,曾阎王靠煤矿起家的,身家没有上百亿也有数十亿,手底下有一大批亡命徒。不过这几年由于疾病缠身,身体越来越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养病,所以公司里的一些元老们早已经暗中做了很多手脚,拉帮结派、侵吞公司财物等等,使整个公司乌烟瘴气,甚至有几个元老在筹谋着抢下他的位置。
曾鸿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了,这几年都在暗中布置自已死亡后的相关事宜,但是他没想到自已碰到了楚白,治好了要死的病,所以他病央子的曾阎王又活了,之前的计划也立即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要重新整顿自已的公司和组织,他准备杀一批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曾阎王就是一个喜欢收割人命的阎王爷。
“通知公司所有中层以上高管,今天晚上六点在明溪山庄开会。”曾鸿已经有三个月没来公司了,但是今天一大早,在楚白和张东离开时,就来了公司,忙了整整一天,连午饭都没吃,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而他也通知文秘,今天晚上六点,在明溪山庄开会。
公司中层以上的干部开会,通常都是提前三天或一个星期就通知的,但是现在,他只提前了两个半小时而已。
“董事长,这。这不妥吧?”女秘书半张着嘴巴,这个常年抱病不来公司的董事长吃错了药吗?他不知道公司的开会流程了吗?
曾鸿看到秘书吃惊的样子后,淡淡摇了摇头,叹道:“你去通知吧,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商讨公司股份分配事宜,咳咳,我快不行了,想尽快把公司的相应事宜计定下来。”
“哦,好的董事长!”秘书踩着高跟鞋出去了,当然,她也看到了曾鸿苍白的脸,似乎他在咳嗽的时候,还用手绢把咳出的东西包了起来。
“应该是血吧?听说他咳血的,哼,幸亏我早就是坚叔的人了,他死了更好,坚叔成了董事长,我也水涨船高呢。”秘书一路得意的想着心事,回到了秘书台后就立即开始打电话通知。
曾鸿在秘书走出去后,脸上就闪起了一抹阴冷,今天晚上这个会,怕是有很多老兄弟要离开了。
不过没有办法,他不动手的话,老兄弟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