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交警见到警督,好似耗子见到猫一样忌惮无比,几个交警向着警督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给犯罪分子现场作案被警察抓个正着一个样子。
一个交警在向警督点头哈腰时,竟然把警帽掉在地上,帽子在地上滚半圈,帽檐触地才停下来,那个警察追上去捡起来,戴回头上,这样的滑稽情形围观市民自然哄笑不止。
严肃的执法行为在哄笑中,变得有些戏剧性意味。
警督径直走向交警,围观人众明白了,交警从来都是城市交通的黑猫警长,逮违章驾驶、肇事司机耗子的能手,怎么突然间他们变成了被逮的耗子,众人面露不解。
刚才还唱国际歌声援交警,现在声援对象变成这个样子,声援半天,交警原来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啊!
几个警督走到几个交警面前,为首警督向为首交警啪的敬个礼,动作干净利落,很是有力,这礼给敬得,众人一惊,交警吓得抖擞身体。
为首警督立正姿势站在几个交警面前,大声道:“我们是警督,稽查警察执法情况,请配合!”
为首交警战战兢兢,面如土色:“我们一定配合,我们一定配合!”
“谁是当事人?”警督问。
“我是!”徐建川往前走一步。
“他是醉驾!”指挥唱《国际歌》的人一脸正气,大声指证徐建川。
警督对那人理也不理。
交警如何不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必须证据讲话,指挥唱《国际歌》的人根本就没有证据指认徐建川醉驾,若自己不赶紧讲明,引起市民哄闹,查明事实后,罪加一等,到时不坐牢都说不过去。
“他没有醉驾,我们让他吹了五次,没有检测出酒精浓度,我们执法过当,应该负全责!”为首警察赶紧道,态度奇好,完全是一付争取坦白从宽的沮丧表情。
要说呢,为首交警案例见多了,有较强的反侦探能力,可这次已经被人抓牢实,滑不过去,既然滑不过去,就只有走“坦白从宽”路子!
当然,为首交警也知道可以一口咬定徐建川醉驾,围观人众根本就不知情,受蒙蔽声援、支持自己,警督执法受阻,可是,他也知道,市民那点力量算什么,那些大得惊天动地的力量,政府转眼间都能拍打下去,想把市民挑动起来逃避罪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为首交警知道现场不能引起骚乱,现场一旦引起骚乱,自己就死定了!
得赶快离开现场,为首交警还心存幻想,只要离开现场,警督找不到其他证据,形不成证据链,处理时各持己见,或许能减轻自己罪责,自己再疏通关系,这事最终不了了之。
一句话,不能在这里硬碰硬,为首交警心里有了主意,神色镇定,上前一步对为首警督说:“报告警督同志,市民对醉驾切齿痛恨,全力支持我们执法,若是在现场纠察我们执法行为,我担心引起市民……”
为首交警停住话,看着为首警督,话无须讲完,点到为此!
为首警督抬眼看看围观市民,里三层外六层,人的确不少,他神色出现一丝迟疑,一闪而过,他也觉出市民情绪不是很对。
徐建川看在眼里,为首交警是要撤离现场,让证人、证物消失,企图以此洗白自己罪证,他才不会让为首交警阴谋得逞。
徐建川突然手指一直在现场录像交警,大声对为首警督道:“交警执法时,他一直在录像,录像机里面有他们违法执法最直接的证据!”
压根就没有人想到,徐建川用交警自己获取的证据,证明交警违法执法,连交警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招毒啊,自己证明自己违法,全世界第一律师都辩不过去。
录像交警大惊失色,退后一步,护着录像机,惊慌道:“我没录像!”
“他一直在录像!”一市民证实,实事求事。
“我们看到了,他一直在录像!”好几个市民异口同声。
“录像机是坏的,我只做做样子!”录像交警赶紧道,情不自禁再后退一步,神色慌乱。
为首交警面如土色,录像没有经过删节处理,原始记录下每一个细节,怎不叫他胆战心惊。
为首警督看在眼里,轻轻一挥手,两人警督冲过去,逼视录像警察。
录相警察知道无法抵赖,赶紧交出录像机。
他明白自己处境,自己不过一般交警,分工负责现场录像,即便违法执法,自己不过胁从而已,可以争取从轻处罚,若是自己不明事理,保护证据,那就罪上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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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五章 悔不当初()
为首警督这才看向市民,他也清楚,在现场根本无法开展执法稽查,围观市民太多,大多数人不了解实情,必须撤离现场,才能查明真相。
为首警察往高处一站,手持电喇叭大声道:“我们是警督,执法查处警察违法执法行为,眼前几个交警有违法执法嫌疑,要带回公安局调查,请愿意作证的市民,跟我们去公安局!”
在场看热闹的市民大多会驾车,其中有人被检测过酒精浓度,也被带去抽血化验,原来抽血化验也有猫腻呀,这是他们想也没有想到到的事情!
既然是没有想到的事情,知**望就更加强烈,现场好多个市民举起手来,愿意去公安局作证!
为首警督这才对徐建川说:“请你给我们去趟公安局,做个笔录,调查处理完毕再把结果告之你!”
徐建川及许多证人,驾车跟着警督车去公安局。
撤离现场时,情景壮观,依维柯警督车闪着警车、鸣着警笛开路,后面跟着灰溜溜的交警车,再后面跟着至少几十辆小车,这支车队阵仗给大得,即便是国家元首、政府总理访问的车队也不及。
几个交警也知道胁迫、强制抽司机血液化验问题的严重性,赶紧订立攻守同盟,只讲今天的事情,打死也不承认是故意行为、打死也不说以前抽过不该抽司机血液化验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几个交警带到公安局后便单独隔离审查,几个交警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召感下,都担心其他几个人先招供了,他们从轻处罚,自己坦白交待慢了。遭遇严惩。几个交警根本就没有与办案人员僵持,把所作所为交待得干干净净。
人就这样,明知坦白交待是死路,却走得英雄无畏!
徐建川从公安局出来,已经下午四点过,肚子有点饿。想到丁梅差不多到省城,去电话,果然已上绕城高速。
丁梅说:“你把车停在省委宿舍大门对面的停车场,我过来与会合,去姑姑家!”
徐建川心忖,果真丁梅姑姑是省委里人,难怪杨常务副部长认识丁梅,丁梅给杨常务副部长说话随便,一点不犯憷。丁梅的姑父、姑姑是谁呢?
徐建川把省委里认识的人、电视新闻里经常看到的人、没见过面却知道姓名的人都排查了一遍,还是没排查出丁梅姑父、姑姑是谁来!
徐建川的车在大街上停停走走、走走停停,从市公安局到省委宿舍大门对面的停车场,不足三公里路程,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
丁梅从绕城高速进城,到达省委宿舍大门,最快也得一个小时,进城车太堵。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以前城市的堵车是真堵,大街塞满车。所有大车、小车摆在街道上,好似大山里垮岩形成的堰塞湖水流动不得一样动弹不得。
现在堵车与以前大不相同,不是真堵车,是等红灯,三十米、五十米一个红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比车堵在街上还闹心!
徐建川把车开进停车场,泊了车,要了旁边的车位,在车里等着丁梅过来。
在等丁梅时,徐建川想起林铃。心中愁肠百结,顿生失落感。
往周星期五,林铃去省委党校大门前接到他,两人直接去莲花山,进房间纠缠一阵,去山间散步,呼吸新鲜空气,享受森林凉意,欣赏鸟儿唱歌,聆听泉水叮咚,感叹晚霞照映……
两人卿卿我我,林铃咯咯笑声荡漾山涧。
那可是最悠闲的时光,现在这样的时光没有了,林铃出走那一刻,他失去了上莲花山的资格。
尽管林加欣留给他房间,告诉他,他随时可以去莲花山,但是,他能去莲花山吗?
他去,必然勾起对林铃的回忆,必然留恋往昔时光,必然黯然神伤!
他去,必然引起林家欣怒意,就算他不讲,不用脸色对待自己,自己也不自在!
他检查自己,给林铃已经有些年头了,林铃对他有情有义、他对林铃****有加,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与林铃说分手就分手,没有一点征兆,来得突然,有如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层,“咔嚓”惊雷,随即大雨倾盆,不可思议!
他突然发现,他给林铃的爱情竟然如此脆弱,仿佛一根筷子头大小的冰棍,一折就断,就这么容易,让人触目惊心。
这怎么可能,然而,事实就如此。
丁梅站在党校大门前向他招手那一刻,他对丁梅的爱情突然爆发,有如海啸,摧枯拉朽,他的爱情以绝决之势冲向丁梅,过去的爱情瞬间消失。
他体会得到自己的内心,非常决绝,斩断以前恋情,与丁梅在一起,重新开始终生大事。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形,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有自己的绝决、没有别人的悲哀,只想着绝对不能再失去丁梅、却没想着要丢弃林铃。
几天过去,情绪逐渐平息,他感觉到,林铃无时无刻不萦绕自己内心,郑碧容、张小芷的恋情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他发现,自己的过去根本就斩不断,他生命中,还有林铃、郑碧容、张小芷!
徐建川身体靠在驾驶座椅上,心里想着丁梅,不由埋怨丁梅,他认为,丁梅若不走这几年,他渐渐淡了与林铃的关系,与丁梅相爱,后来也就没有郑碧容、张小芷的恋情,就不会出现如此难以解决的局面!
叹着气,徐建川又责怪自己,自己与丁梅在万峰山****夜夜,他又如何看不出丁梅对他的爱意、丁梅又如何看不出自己对她的恋情。
两人在万峰山,吃、喝、拉、撒、睡觉,两人几乎光着身子面对,他只需伸手一把捉住丁梅,往自己怀里一拉,用这种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丁梅就给他结合在一起。
可他就是没有,他的手没有伸出去。
他明明知道,丁梅不可能扑进他怀里,因为他公开的女朋友是林铃,他不主动,是在向丁梅表明,自己爱林铃,不可以爱丁梅!
既然如此,丁梅又怎么可能主动向他献上爱情呢?
唉,都怪自己,该爱时不敢爱,丁梅被迫出国留学,苦了几年,现在林铃又出国,去非洲接受痛苦人生!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自己简直就是傻子,在万峰山,他在丁梅面前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正经?
丁梅跟他去万峰山,去了一次二次、三次四次,去了多次,她才不怕他不正经。说白了,她都怕他不正经了,她还跟他去?既然她不怕他不正经,他只消对她不正经一次,人生大事就迎刃而解!
可偏偏,他心里爱丁梅,却对丁梅假正经,才造成后来一系列不好解决的事情。
假正经害死人!
万峰山他的机会太多太多。
丁梅小溪洗澡,他躲在一边站岗;夜晚她要方便,他钻出帐蓬给她壮胆;她在帐蓬里说焖热,他可以钻进她的帐蓬给她扇扇;她说帐蓬里冷,他可以钻进她的帐蓬给帐蓬内升温;即便野外爬山涉水时,他都可以借摔跤、踩滑、身体失衡,抱住她……
机会太多太多,无处不在,天上若是有上帝,上帝看着他傻乎乎样子都在替他着急,然而,他就是不把生米煮成熟饭,让应该发生的爱情发生!
随着时间流逝,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丁梅去了国外,他怅然若失。
可现在……徐建川不禁长叹!
手机振铃,徐建川拿出看,郑碧容的,他接起:“郑姐!”
“知道吗建川,市政府来个市长助理,叫丁梅!”郑碧容传递过来最新信息。
“知道!”徐建川的话没有多少感**彩。
“听说不到三十岁,世界著名环保科学家,她的名字怎么给你的同学丁梅一样呢?”郑碧容问,其实听得出来,郑琼容有怀疑,或许这个丁梅就是徐建川的同学呢!
徐建川突然觉得不好讲话了,大学时,丁梅给自己上万峰山考察的情况他对郑珠容讲起过,况且秦小富也知道这事,两人在万峰山相处,秦小富知道。
秦小富曾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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