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学失魂落魄地站着马路上,我喊道:“阿学,过来吃块烤红薯,你看垃圾桶的花,我也刚被拒绝了,咱这叫同是天涯沦落人,大伯,请客一只火热滚烫的烤红薯,安慰一下小帅哥的心。”
老伯应道,好了,刚烤好红薯,保准温暖你受伤的心。
我蹲着没蹲稳,差点摔倒,一个前跃,回身跳起,站了稳当当的。不经意间抬头,似乎未央酒店房间里面,宋有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阿学上前把红薯接在手里,眼泪流出来。
我聊了一会,才知道阿学外号学霸,平均学分九十八分,已经给阿美写了七十万的情书。
我安慰道,以后赚钱了,女人有的是。
阿学问我,是不是女人没什么意思,都是那样子的。
烤红薯的大伯插嘴道,女人滋味曼妙无穷。
我拍手叫好:“曼妙无穷,阿学,一定要努力学习。”阿学点点头,我一定要考到九十九分,那样小美就会回心转意,说完,迈着步子自信满满地离开了。
我晃悠了一会,觉得太冷了,还是回酒店了。到时候,万一宋有为要来硬的来软的,我只能再开一间房间。
到了大厅,陈荼荼一袭风衣,嘴唇擦着淡淡口红,头发自然垂下,只是似乎有泪痕。我怕她看见,闪到柱子下面,心想她可能是来酒店过平安夜的。
不过一会,只见一个男子,西装革履,皮鞋上面更是锃亮锃亮,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算是棱骨分明,有些儒雅气质,追了出来,喊道,荼荼你听我说。
陈荼荼被男子拉住双手,挣脱不得。听着吵架的内容,好像是年轻的教授已经有了家室。
陈荼荼急了,让他滚蛋。
我忍无可忍,从柱子后面冲出来,沉声说道,你把手松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陈荼荼露出一丝喜悦随即很快被巧妙压住,一声不吭,看着我。
我一把推开年轻教授,左手上前,提起衣领,左右开弓,转身一把将陈荼荼抱住,吻了一下,骂道,衣冠禽兽,还不快滚。
其实我下嘴的时候,虽然有红薯的味道。但我总感觉和曾小贤一样,下嘴吻胡一菲的时候,是豁出性命的。
陈荼荼推开我,上前一脚踢在年轻教授的裆部。
然后愉悦地笑了出来。要是照这样的剧情发展,那就是太完美了。但生活往往那个不遂人的愿望。年轻教授滚了之后。
大厅之中带着怒火的宋有为,冲上前来,指着我对着陈荼荼示威,他是我的男人。
我低头想找个缝钻进去。
我只能说,江湖险恶啊。人在江湖漂,常常都挨刀!
第17章牛到哪里去了
陈荼荼啥话不说,一袭风衣出门的时候,更是美丽绝伦。过旋转门,回头看了一眼我,尽是失望。
我有口难辩,看了宋有为,只觉得眼神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猛地一想,半年前,和吴振在宋溪村庙里面吃斋的时候,当时宋溪村村支书宋出息就问过儿子宋八豆能不能考上公务猿。
难不成这个宋有为是宋出息的大儿子,是宋八豆的哥哥,刚才在拉家谱的时候,宋有为就说自己是宋溪村,看来就是他了。
我感觉面子完全掉在地上,转身就上楼上去,宋有为跟了上来。前台服务员已经惊呆了,偷偷拿手机发了微博,还艾特了几个好朋友。
晚上,我实在是镇不住,另外开了个单间,给陈荼荼发了短信解释,我是有任务在身的。陈荼荼依旧冷漠,一句字都没有回。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过去接领导,宋有为已经等在门外,眼神极为复杂,我懒得理他。建国叔出来,打了个哈欠,不过红光满面,晚上休息得不错。
陈县长脸色倒是苍白不少,眼神古怪地落在建国叔身上,有些话想说也不敢说,走路起来,双腿有点打摆。小脚青衣的朱如花跳上我肩膀,低声说道,这个英俊县长,不错,就是持久力差了点。
我笑道,看来,您老昨晚是痛快了。
朱如花斜眼看我,道:“只盼夜夜笙歌起,从此恩爱到天荒。”
离开未央酒店的时候,车子刚开动,一个满是络腮胡子的五十岁出头的汉子,摇着手喊道,县长,县长。
陈县长要下车窗,这不是胡神医吗?怎么了,有事情吗?
宋有为告诉我道,这是着名神医胡千林,专治疑难杂症,还是妇科圣手,号称治愈五千癌症患者。
胡千林道,县长,你那病我还没帮你瞧好,我不踏实。
陈县长赞道,神医真是医者仁心,上后面的车,跟上。胡千林点头哈腰,上了后面的车。
我负责开车,宋有为坐在副驾驶上,后面坐着的是陈县长和我领导阮三甲,一路行驶到了宁县。陈县长传达了江城开会的会议精神,主要是做保障基层穷苦百姓的过冬生活,最后陈县长拍板,低保户和五保户,每家发放八斤大米和十六个鸡蛋,外加两百块抚恤金,由县财政局设专项资金,由党员带头,一定要落实到位,把人民过冬生活放在首位,打一场持久战,从思想上重视,行动上落实,坚决杜绝不作为的现象,宣传部门也要跟进,做好宣传,要注意镜头,把群众对党感激流泪的瞬间要一个不落地拍下来。
陈县长话一讲完,掌声一片。
不过,财政局副局长鲍菊华提出不同意见,说政府大楼需要修理,能不能把十六个鸡蛋变成十五个鸡蛋。
陈县长发扬民主作风,举手表决,最后该为每户五斤大米和十四个鸡蛋,会议结束,一起到百胜猪蹄店进行会餐。
下午,建国叔提出想去绿港镇考察一下,最好是微服出巡。陈县长相陪就到了绿港镇,宋有为讲解了风光民俗。
胡千林也跟在一起上来,说道根据《黄帝内经》气生于筋骨,生命在于运动的法则,陈县长要多运动,后面讲了一万多字,都是关于运动疗法。
陈县长低声问道,我是问补肾气的法子,说那么多干什么。胡神医点头,摸出个小瓶子塞给了陈县长。
到了绿港镇,建国叔低调出行,戴了眼镜,随着陈县长东拐西走,就到了夏锦荣的绿港后面两个大理石厂子,和不远处的煤矿,低头说道,这里环境不错,只是生产太过粗放,破坏的乡村原有的自然美,国家提倡绿色生产,看来绿港镇落实不到位,不适合新农村投资项目。
陈县长问道,这个项目,能投多少。建国叔叉了五根手指,不少于这个数,得有五亿。
宋有为解释道,经济发展都要走一条这样的道路,先开发后治理,现在国家提倡跨越式发展,是一剂好药。
到了煤矿,一个大高塔上面两个人,叽叽咕咕地说着话。
我拿着手机开始拍摄。把煤矿四周地形拍摄,风水布局,查看有无奇怪的动物出现,若真是出现造畜,动物指不定就在里面。
看着山脉走势,忍不住叹道,这个地方似乎隐隐过穴,似乎是一处龙脉交结的地方。中华龙脉起源神山昆仑,分南北中三条大龙脉,又分出无数的大小龙脉,这是杨筠松在《撼龙经》里面讲过。此处必定是一条分支龙脉结穴的地方。
看了地形,我又寻找四周有无动物。
其实我心理也没有底,因为造畜这种方法听起来太过邪恶,即便是今日的科学也没有听说过把人变成动物。
忽然,从煤矿里面传来一声凄惨的牛叫声音,我的心一震,只感觉仿佛牛仔掉眼泪一样,满满地都是辛酸。
陈县长疑惑道,为何这里的羊会这样叫声。
娘啊,是牛叫,我心理把陈县长一顿鄙视。
正说着话,从煤矿里面走来一群人,手持钢棍,凶神恶煞。宋有为警觉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二话不说,骂道,我操你妈,谁让你们在这里拍照片的!
建国叔直摇头,叹道,如此刁蛮。
陈县长脸色不好看,发起官威道,你们是什么人?把你们管事找来。
只可惜,迎面就打倒在地,我护着建国叔转身就跑,可怜的宋有为和陈县长被绑住,带了回去。胡千林也没好过到哪里去,也被带回去了。
在绿港镇外面走了一圈,瞧着两只老牛在晒太阳,过去接了点牛眼泪。
到了晚上,我和建国叔偷偷溜了进去,煤矿外面是一个空地,堆成小山一样高的煤堆。东边是工人宿舍,西边专门用来办公,里面有些打手镇场子混混住在里面,旁边是厨房。
宋有为、陈县长和胡万林三人被绑在一间空房子里面,嘴巴被堵住。
两人聊天道,那个傻逼说自己是县长?另一个笑道,你说我像省长吗?
像,太他妈像了。
一个人走过来,瞧着宋有为,赞道,还是很英俊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另一个实在受不了,闷头地走了出去。
我拉建国叔,先去看看牛在哪里,是不是人造的!
灯光不是很亮,跳着步子,顺了两个矿灯,提了两把铲子,就往矿井里面走,矿井旁边都是木头桩子,绵延很深,并没有那种升降台,走了两步,就感觉煤矿随时要垮了一样。
走了十五分钟,就听到里面正在工作的声音,我和建国叔低声不说话,以免被人发现。走到嘴里面,并无看到人影,只觉得里面有东西在劳动。
我把一瓶牛眼泪拿出来,让建国叔也擦上一点,这才看清楚,煤矿里面正在干活的是七只瘦骨嶙峋的鬼物。脚上面是解放鞋。分工明确,有的挖煤,有的把煤装车里面,有的负责打挖出来的硬石头搬开。
每一个动作基本都是拼劲了全力。
这样干活的老鬼,必定是深深的怨念,夏锦荣把我和建国叔骗来,就是喂养这七只老鬼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愿意相信,用鬼干活这件事情。
七只老鬼脚上面,似乎都一块奇怪的斑点,依稀可辨的图案,倒象是一只蜈蚣的样子。
是飞天蜈蚣的标志,我问过夏锦荣,是飞天蜈蚣让他来养鬼干活的。
那么,此次出现要坑害我和建国叔的那个小道士,应该是姬如月的师弟、儿子一类的。
建国叔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低声说道,七鬼肯定要回夏锦荣的房子里面去休息的,等他们出发了,我们再跟上,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找一找下午听到的怪牛的叫声。
建国叔又问,那陈县长怎么办?
我笑道,官商勾结,难得见一回狗咬狗,你又没爱上他,管那么多干什么?
刘建国听了我话,知道我取笑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会爱上陈县长,我看那个大秘书倒是爱上你了,一路幽怨地看着你,眼神还贼复杂,你没把他的菊花怎么样吧。”
妈的,我踢了建国叔一脚,骂道,改天把你这张嘴撕烂。
蹑手蹑脚出了煤矿,看着时间已是晚上九点钟,煤矿出来后,堆在空场子中间,四处寻找了一下,别说牛了,就连一根牛毛都没有。
但是下午根本没有听错的,偌大的一个地方怎么就不见了,下午我也是盯着的,除了出煤的车,根本就没看到牛把拉出去。
建国叔问道,牛不见了,会不会是被杀了?
我也急了,要真是把人造成牛,那杀的不是牛,而是人了。往厨房一带过去,微弱的灯光下面,地上面一洼水已经结冰,还能看得出来,冰晶下面还能看出血迹。
我伸手摸了冰水,放在舌头尝了一下,摇头道,不是牛,是猪血的味道。厨房里面锅碗瓢盆乱放一堆,几个大白菜和乌黑的土豆丢在角落里面,大锅里面横着一把铲子,旁边大桶里面是沉渣泛起的地沟油。
厨房里面躺在半扇肉,看不到有牛肚牛肉的踪影。
奇了怪了,难道真如陈县长所言,叫不的不是牛,而是羊。可怪就怪在,不仅没有牛,也没有羊,有的只是半扇的猪肉。还有几个大白菜和土豆。
建国叔压低声音道,有车子来了,而且还不少。
我从厨房望出去,果然是几辆车打着灯开了过来。几个屋子里面的人也开始闹腾起来。我和建国叔急忙从厨房里面出来,只是站在门口处。
夏锦荣下了车。
给车后面的人开门。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一张很平常的国字脸。
女的黑衣黑裤。脸上还戴着一个狰狞的红面具。
建国叔摇晃了一下,道,萧大师,赶紧扶我一下,我脑子有点缺氧。
第18章七鬼驱牛
我扶住了建国叔:“还别说,我脑子也有点缺氧,这一对同班飞机的奇怪夫妻,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蹲在地上面,捡了两块煤渣,悄悄把脸地抹黑了。建国叔也学着样子,把脸给抹黑了,就是小贱过来,也不认识我们。
夏锦荣毕恭毕敬地开门,把这一对奇怪的夫妻迎出来。另个小弟上来报告,下午抓了三个人要怎么处理?
夏锦荣喝道:“这种小事还要我问我吗,器材没收,打一顿,关两天再丢出去。”小弟领了命令,退到一旁,怕被夏锦荣骂。
夫妇二人走路很慢,搀扶着就往煤矿里面走去。
红面具女人的动作依旧很慢,但是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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