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是她高估了彦空的脸皮,不,这玩意他就没有。
沈容染看着眼皮直跳,自知大事不好,笑了笑,落后几步躲在了帝忱身后。
帝忱果断祭剑架在了彦空的脖子上,简单粗暴。“瑶音在哪?”
“义父,您千万别,这一剑割下去,瑶音可就成寡妇了。”
剑架在脖子上,说话还能这么欠的,沈容染也是头一遭见到。
帝忱的手都抖了一下,差点就一刀了结了他。
“帝君息怒,高抬贵手放这小辈一马。”一颗石子自远处而来,打偏了帝忱的剑,一人凌空而来,对帝忱说,那声音不疾不徐,像一道清风舒服极了。
帝忱收剑,朝那人解释说:“他掳走瑶音,我来接女儿回仙界。”
那人问彦空。“怎么回事?”
彦空收起了之前对着帝忱的嬉皮笑脸,恭恭敬敬地对那人说:“师傅,先前在混沌之地,瑶音仙子受伤被我所救,如今在我府上养伤,实在不是掳来的。”
“原来如此,笨嘴拙舌的,不会朝帝君解释吗?”那人说,“帝君,你看就让瑶音先养好伤,再给您送回来如何?”
这伤何时好,还不是彦空说了算,再则,沈容染相信依照彦空的脸皮厚度,不出三天好感值就得涨回来。
帝忱也不知是对那人颇为忌惮,还是说私交甚笃,点头答应了他的建议。“好。”
“帝君好不容易来一趟,去我府上坐坐?”
帝忱说:“客气了,下次吧。”
“帝君带着的美人不肯给我看,去我府上坐坐也不肯,为何与我生疏至此?”
她好像明白了彦空是得了谁的真传。
帝忱解释说:“魔气混浊,她的身体受不住。”
那人笑了笑,说:“慢走。”
“告辞。”帝忱抓住沈容染的手直接腾空。
沈容染觉得帝忱只怕不怎么喜欢彦空那师傅,不然干嘛弄出了一副逃命的架势。
下一秒沈容染另一只手的手腕被人抓住,沈容染被扯着侧过身子,一双美眸惊魂不定地看着旁边那人。
“杏儿。”那人一脸怀念地看着她,眼中喜忧参半,柔情似水。他抬手想摸她的脸,沈容染偏头躲过,也惊醒了那人。
“帝忱,我说你怎么不敢给我看她的脸,她回来了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多年了,就只有你想她吗?”那人抬手就朝帝忱打去,沈容染愣愣地站在原地,消化那人的每一个字。
杏儿。
她的脸。
她回来了。
你想她。
原来他唤的杏儿,从始至终都不是在唤她疏杏。
沈容染飞身横着两人中间看着那人,那人急急收剑。
“我叫什么?”
“杏儿。”
“是何身份?”
“花神。”
沈容染朝那人笑了笑,慢慢地说:“我叫疏杏,是一个杏花妖,你认错人了。”
那人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她怎么会回来?”而后原地消失。
沈容染伸手抹了一把眼前的眼泪,缓缓转过身去,看着帝忱轻轻的说:“帝君,他认错人了?你也认错了吗?”
帝忱看着她不说话。
沈容染嘲讽地笑了笑,又说:“我和她长的很像吧?像到帝君都以为是故人回来了是吗?帝君,你每次叫我杏儿的时候,心里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我这么喜欢你,你凭什么这么糟践我的真心。”沈容染捏着掌心,拿出那枚戒指砸到帝忱身上,眼泪珠子唰唰地向下掉。“守着你的心上人孤独终老去吧,姑奶奶不伺候了。”
落了一地的杏花,飘了漫天的飞雪,开了满枝的红梅,原来都不是给她的。
第96章 微雨落杏花12()
沈容染自己跑回了人间的小镇,茕茕还在那里,她要去接她。
“姑娘留步?”原先抓他们去衙门的大人在客栈门前将她拦下。
沈容染问:“何事?”
“姑娘可否告之公子喜欢些什么?”大人说,“下官想请公子饮宴,还请姑娘帮我说说。”
沈容染冷嘲道:“他喜欢女人,长成我这样他都喜欢,你只管照着我的样子给他找,他满意了你自会飞黄腾达。”
那大人已经哪里惹到了沈容染,赶忙赔笑。“姑娘说笑了,姑娘本尊在,我哪里敢送相似的女子。”
沈容染嫣然一笑,撑着那画着白雪红梅的伞缓步走下台阶,消失在转角。“我这不是要走了么?”
【沈容染:小二。】
【1002:宿主,我在】
【沈容染:你可没有告诉我还有这么一出。嗯?】
【1002:这本书是围绕帝忱和瑶音写的,你和杏儿都是游离在剧情之外的人物,这些事我也不知道】
【沈容染:很好】这是哪个煞笔写的文,这么有意思的两个人还是流离在剧情之外的?
“茕茕,我们回混沌之地,我给你抢一颗妖丹去。”沈容染摸着茕茕的白毛,随便进了一扇门,却没有出现在门内,而是出现在了混沌之地的城门。
白纱遮面的白衣少女抱着一只白兔缓步走进了混沌之地的一座朱红楼阁,她的身边跟了一只白虎,行走处有粉色花苞飘落,落地即开,杏花香飘遍了流莺阁。
浓厚的妖气和杏花香笼罩在沈容染身周,流莺阁的老鸨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捏着美人扇的手指尖发白。
“姑娘楼上请。”苍了天了,这煞神怎么来了。
沈容染点头,跟着那老鸨上楼。
“这是谁啊?”新来的人好奇着问。
前辈喝下一杯酒,心有余悸地说:“听说过混沌之地战榜没有?行三,疏杏。”
混沌之地战榜之上唯一一个没有任何领地的人,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从来不主动惹事,当然,别人惹她例外。
这女人的手段在混沌之地也是榜上有名,曾经把一个挑衅她的妖扒了皮挂回他家门口。
楼上厢房老鸨满脸堆笑地看着疏杏。“姑娘有何事?”
“别紧张。”沈容染笑着宽慰老鸨,这老鸨当年想把她抓着做名妓,被她教训了一顿,现在还怕她。“一点小事,我要一颗妖丹。”
“姑娘稍等,我马上去取。”
“不急,听我说完。”沈容染拦着她,她有这么恐怖么?这老鸨手都在抖。“兔妖的妖丹,妖力无需太强,但要纯粹。”
“是是是。”老鸨飞快地跑了出去,又拿着一个匣子飞快地跑了回来。
沈容染将妖丹喂进茕茕中,撑着下巴坐着发呆。
“姑娘还有什么事?”快说,办完了,你赶紧走。
沈容染对老鸨笑道:“坐,跟你说会话。”
老鸨手中的美人团扇直接落了地,沈容染俯身帮她捡起,拿到手中把玩。
老鸨看着门口,看起来特别想冲出去给她拿扇子。“姑娘喜欢?我这里还有新绣的。”
沈容染决定发发善心,成全她想出去的心。“嗯。”
沈容染接过老鸨颤颤巍巍递来的扇子,扇面是粉白色的,上面绣着两朵杏花,看起来很是清雅。
“如果一个男人,把你当成别人的替身,你会如何?”沈容染摇着扇子看似无意地问道。
老鸨:问完了我会不会被灭口。“您爱他吗?”
“爱。”
“恨他吗?”
“恨。”
老鸨左右一寻思,想着这煞神浓厚的报复心,绝对要给她出做了解气的主意。“他将您当替身,你自然应当报复回去。您日日在他眼前晃荡,他就会日日想起他那个爱人,您在他失神的告诉他,您不是。”
沈容染抬眸看了老鸨一眼,不愧是青楼的老鸨,这法子怕是能给人逼疯。
沈容染起身,老鸨感恩戴德地说:“姑娘慢走。”
等她从流莺楼走到自己家中,茕茕已经脱离妖身变成了少女。
她的府邸就在流莺楼后面的那条街,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住着她,茕茕两人和一只白白。四合院中种着一棵红梅树,靠着她的妖力支撑,终年花开。
茕茕问:“疏杏姐姐,帝君将你认成别人?”
“嗯。”沈容染指尖在桌上点了几下,抬手将一封信函发了出去。
“茕茕,你的妖丹呢?”
茕茕低着头说:“宁铭喝了毒酒自杀,我把妖丹给他了。”
“你确定?”
茕茕朝着沈容染坚定地点头。“我亲手喂的。”不,亲口喂的。
沈容染说:“可宁铭死了,他自己说服毒死的。”
“怎么可能?”茕茕无比惊讶,她好歹修行了几个千年,她的妖丹说保宁铭长生不老都不夸张,凡夫俗子们又怎么可能杀了他。
沈容染也是不解地看着她,茕茕突然想到什么,对沈容染说:“宁铭的魂魄离体之后,我看着有部分似乎哪里不太对?”
“什么意思?”姑娘你在说啥?
茕茕想了想,说:“就是有部分不是人魂,反而像妖魂。”
沈容染回忆她在地府见到的宁铭的魂魄,没看出哪里不对啊。茕茕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解释道:“姐姐你可能看不出来,我的眼睛比较特殊。”
沈容染想起来了,茕茕好像是个什么种类的兔子,对魂体比较敏感。
一只鸟从院外飞进,在桌上放下一封信笺而后飞离。
沈容染展信。
‘美人安好,多日不见,甚思。’一堆废话。
沈容染快速看过,找到她要的关键词,杏儿。
杏儿原本是仙界的杏花花神,天后侄女,帝君的未婚妻,后于孤云山封印大妖清茗而死。
后面是关于清茗的,内容与帝忱所说无异,原来清茗是杏儿舍命封印的。
狐妖沅湘,曾为昔年北国皇妃,清茗的挚爱,两人大婚当日,清茗被帝忱斩杀,被杏儿封印,而后她不知所踪。
沈容染弹了弹信笺,它变成一堆灰烬飘散。
昔年北国那位祸国的皇妃她有记忆,那真真是个有个性的人物。沅湘,名字起的温婉,性子却是截然相反。
第97章 微雨落杏花13()
小院的清闲,沈容染每日里听着系统报告的渐长的好感值,心情大好。如今正卡在80,过些日子有契机也许就满了。
直到有人敲响了小院的门,那人含笑站在门口。“疏杏姑娘。”是在彦空宫中见到的那个魔族尊者。
沈容染问:“你有何事?”
“来求姑娘一件事?”
沈容染让开,请人进门。“进来说吧。”
听完那人的话,沈容染含笑看着飘着一片梅花花瓣的茶杯,缓缓问道:“你给个合理的理由,我就答应。”这人要她假扮杏儿,引出一个故人,他要杀了那人给杏儿报仇。
“抱歉,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
“也不算强人所难。”沈容染把白白招到身边顺毛,说,“只是你们的事,我真的无心掺合。”
“是是是,只是这么多年了,故人避之不见,我和帝忱到底难安。”
沈容染抬眸看了一眼那人,嘲讽道:“怎么?这事和帝忱又有什么关系?”
“帝忱当然也想给杏儿报仇。”
沈容染淡淡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人无奈一笑,说:“罢了,今日我来这趟其实是帝忱的意思。”
沈容染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的梅花花瓣,惹得水波荡漾。“要帝忱自己来。”
“稍等。”
那人出门,下一刻就有人踏进了院门,沈容染又鼓起腮帮子吹了吹花瓣,有水珠自杯中溅到手上,有点疼。
“疏杏。”
沈容染咬了咬下唇,压下所有情绪,施施然起身转向帝忱。“帝君安好。”
“你要如何才愿意做那事?”帝忱看着面前安静清雅的女子,不由地想起了他初见她那时,她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小声地唤他先生。
沈容染帝忱的话,自嘲一笑,她要如何?他们之间就剩下交易了吗?“我要你娶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帝忱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说:“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妖。”
沈容染笑了笑,她确实是忘了。“没忘。我就这么一个要求,答不答应,帝君随意。”沈容染笑看着帝忱,两人明明就隔了几寸的距离,硬生生地给站出天涯海角来了。
若这是别人,她连陪他玩的兴趣都没有,但是这是她的爱人,脚上的红绳骗不了人。
沈容染看着帝忱,一股脑说完了她的要求,脸上笑容越发明媚了。“我给帝君三天,帝君好好想想,三天之后,帝君若同意,就送聘礼前来,若不同意,此生,还请帝君不要再踏进这里。”
帝忱点头,离开了小院。
他前脚刚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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