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拿出一个小罐子放在桌上,眼睛一闭道“罢了,我头疼,不想再和你们说话,两位这是解药,我们就此别过。”三人站起,岳破正要询问药的可信度,被令狐冲一手堵住,说道“多谢田兄,还请慢走。”却见楼下跑上来一人口中喝道“田伯……”话没完被劈成两半,好快的刀。田伯光也没想到自己一怒之下刀有如此威势,却见一老道上来,起剑就攻,口中说道“田伯光让你死个明白,我乃泰山天松道人,取你狗命。”
一阵对攻,岳破见天松有点顶不住快刀,哪有不帮忙喝道“天松师兄我来助……”天松刚听师兄二字,心神一荡,被一刀劈下,却是当场重伤。令狐冲忙持剑护着低声说“是师叔!”看田伯光已去上前查看伤势道“那是我小师弟,第一次出门。不知道辈分,师叔还请海涵。”岳破看天松眼中却没半点海涵轻声道“大师哥,我看这人气量狭窄,定把他伤归我们头上,找上师门。不如别管他……”
令狐冲正色说“怎可如此,五岳剑同气连枝……”岳破忙道“救人要紧,我们不如先送他去刘府?在那死了与我们也没多大关系。”令狐冲很赞成前半句,但听了后半句却是不敢答应。此时仪琳已经服了解药过来拿个罐子说“这是本门的天香断续胶,治疗刀伤很有效果。”三人包括天松一起点头,一番整治,看来天松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当下岳破寻了辆板车,将天松放置在上。
正文 第六章 冤死
正要出发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师太疾奔而来,“好你个令狐冲敢拐我徒弟,将你拿下让你师傅处置。”来人乃是恒山白云庵庵主定逸,令狐冲见此知道定是酒楼上有人将他和田伯光谈判时候称田兄之事告诉了她,加之心中焦躁就来问罪,令狐冲知是谁不敢出手,但岳破却是不认识她,见她一手抓向大师哥,手一伸拿了定逸右手,顺来势将其摔在地上。那定逸没想华山弟子敢出手,再说没看见拔剑,手上力道却是无比大,吃了个哑巴亏。
这事情闹大了,定逸连掌门都要让她几分,脾气之火暴黑白两道全知道,如今被小辈折辱,比杀了她还难受,仪琳忙拦住说“师傅误会,是两位师兄救了我。”如今不是误会是幸会了。定逸一抽剑就要上前,令狐冲忙也拦住道“师太消气,这是我师娘的弟子,今是第一次出山,不识师太,还请海涵。”岳破也忙道“师太息怒,误会误会,要不我这有几两……”这次是仪琳知道岳破嘴坏,拿小手堵上岳破的嘴,好嫩。
定逸素来敬重宁中则,听是她弟子,本也不想计较,却看自己徒弟送去豆腐,火又烧起,推开令狐冲一掌打来,岳破双拳护心半真半假飞起落在天松上,百五的重量之下,天松当场一命呜呼。定逸自然早识得是天松,当下四人发呆,八目相觑。最后岳破下结论道“可恨那田伯光下手这么狠,可怜天松师叔才出门就断了气,天松师叔你放心去吧,我们定会禀明泰山掌门是谁?哦!天门师伯为你报仇。”
定逸虽火暴,但也知道此事棘手,能这样了结最好,令狐冲为华山考虑也默认,就个仪琳死心眼正要说话,被定逸拉去边走边问情况。岳破与令狐冲后面偷笑,死个天松化解两家误会,也是值得,岳破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虽没有害死天松之心,但是怕摔在别处疼痛这才稍稍改了点方向。
四人一尸来到刘府,刘正风弟子张大年正好在门口,见定逸回来正要招呼,却是再看见天松尸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说句“天门师伯在花厅。”定逸点头。岳破推着尸体正要往里走,令狐冲忙拉住他衣领道“华山弟子令狐冲岳破奉师命前来观礼。”张大年听是华山首徒大喜道“里面两位请。”
四人一尸到了内堂花厅,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令狐冲两旁坐者十九位武林前辈,青城派余沧海,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都在其内。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主人刘正风。
那道人自然是泰山掌门天门,看见师弟尸体大惊,指着背尸体的岳破问道“怎么回事?”岳破随口道“死了”众人默然,谁都看的出来,“怎么死的?”“被砍死的”“被什么砍死?”“刀”“谁砍的”“田伯光”“怎么遇见田伯光?我不要你回答,令狐冲你说。”天门对岳破终于失去耐心,却不知岳破是做贼心虚,少说一句话就多一分安全。
令狐冲当下把路上遇见,追到酒楼事情比较模糊的说了一遍,也是令狐冲苦水,全说真话,仪琳定被误会,所以只说关键,他人无心注意这些,只关心天松道人死亡过程。令狐冲说完,天门已经是信了,正要说话,却听余沧海道“令狐贤侄,那本是你们与那田伯光交手,天松道人怎会单独被伤,门下弟子又怎会身死?”众人一听有道理。
岳破看这矮子却是极度讨厌,当下说道“我们正派人氏,讲究的是不以众欺寡,我们见天松师叔单斗可赢那淫贼,就没帮忙,没想天松师叔因为弟子被杀,心神不宁这才着了道。”余沧海站起怒说“你却是说我不是正派人氏?”岳破道“你是谁?”这倒是他真不认识,余沧海接道“我乃青城派观主余沧海”岳破再问“你们掌门是谁?”令狐冲忙接口说“观主就是掌门。”岳破更是奇怪“我很少听说……”却是被令狐冲堵上嘴,令狐冲含泪把一天之内说了十几次的话重复道“他是我小师弟岳破,第一次下山,不懂江湖之事,余观主海涵。”
余沧海无奈,人家是雏鸟,自己与他计较却是太失身份。天门见师弟被害,心情不好,明知道与面前两人没关系,也挑刺问“那你们怎么没把我师侄尸身一起拉回来?”岳破一听就怒说“还不是那卖菜太黑,这车租用就要一钱银子,另几部没五钱银子不借,我们乃是名门正派,总不能威逼小民,天门师伯说的可是?”
天门一楞,哪有这样人,也不想和他计较吩咐门下弟子道“你且去把你师弟尸身收过来。”弟子答应,岳破补句“酒楼左拐卖猪肉的便……”令狐冲狠踢一脚岳破,岳破还迷惑道“帮他省点钱……”
天门怕他再说难听挥手道“也是要感谢四位送回我师弟尸身,田伯光敢杀我师弟我定要与他势不两立。”岳破小声问令狐冲“以前他们见面就很要好?”令狐冲右手捂岳破嘴,拉到下首坐了下来。岳破站起。令狐冲忙拉他下来“有话先和我说”岳破道“我要解手,你去吗?”令狐冲无奈道“我和你去,如今是太不放心你了。”
两人回来,还未落座,却听外面喊道“君子剑,华山岳掌门驾到。”刘正风大喜,岳不群在武林中很有人望,他亲自前来,给足了面子,当下众人降阶相迎。里面最欢喜的莫过令狐冲,岳不群一进门,他给自己师傅一见礼道“师傅您终于来了。”言辞悲切,有如怨妇。岳破也道“见过掌门”岳不群扶两人起来,与各位宗师见礼,落坐上首。
岳不群见大家有异色,知道问题所在解释道“这岳破乃是我夫人弟子。”众人释然,岳不群却正色道“余观主,多年不见,越发的清健了,我新收了个徒弟,听说他的父母还在余观主那作客,可否卖岳某人个面子,放了他们。”余沧海大惊道“岳兄何来此言?”岳不群叫声“平之,进来。”稍许进来一名少年,十八岁模样却是清秀与大家见礼道“华山弟子林平之见过各位前辈,余沧海你灭我福威镖局,囚我父母,还在那装傻。”
余沧海怒道“黄口小儿,你且有何证据说我囚禁你父母?”林平之道“我亲眼看见。”余沧海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有不少小人陷害,岳掌门为君子剑,可要查个明白才是。”如此瞎话,大家心明,却是没人愿意直接说破,得罪了余沧海还不落好。岳破不太小声和令狐冲道“看那模样应该是被他宰了。”余沧海大怒,林平之大惊,冲上去就要拼命,岳不群拦在两人中间,众人纷纷劝解,一片混乱,岳破呵呵对令狐冲道“你看做贼……”
令狐冲忙捂嘴,岳不群眼光也瞪来,这才住了。当下都无奈,一个没直接证据,一个死不认帐,加之刘正风调解,就此罢了。
正文 第七章 圣旨VS令旗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大家皆入席,客气话一堆自然不用说了。突然门外有人高喊“圣旨到,刘正风听旨。”原来刘正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弄了个参将,鄙视的人多多,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来这都与刘正风有几分交情。
一会放鞭炮拿金盆,刘正风一堆废话后正要洗手,却是门外传来声“且慢”进来四名嵩山弟子,拿了把锦旗,为首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刘正风忙扶起,史登达依次再见过众人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刘正风不干,强要洗手,却是来客中三十几人现出嵩山衣服,内堂出来十几人,刘正风的家眷全被他们拿下了。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二师弟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全来了,一番话下来大家明白,原来这刘正风和魔教长老曲洋交好,结果被认为是私通魔教,嵩山只要刘正风一个月内了杀曲洋,既往不咎。
刘正风还是不干,抢了令旗扣了费彬与之对持。费彬硬气道“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天门和定逸都带弟子立场坚决的到了左边,岳不群道“刘贤弟,你只须点一点头,岳不群负责为你料理曲洋如何?”刘正风摇头拒绝,岳破早见嵩山嚣张,对刘正风可怜,知道这全过去,全家都被杀光,见岳不群叹口气正要迈步去左边,忙拉了下来。
岳不群疑惑问“何事?”岳破道“他们不顾及自己弟子和门派,掌门却是要为我华山几百年基业着想。”岳不群道“此话怎说?”岳破道“民伤官,下犯上,重罪,而今嵩山要屠朝廷命官全家,这可就是……造反,即使是一品大员,对于此事也不能通融,皇帝再昏庸对这事也不会不管,到时候万军一发,嵩山是没定了……”(个人觉笑傲江湖中这点是硬伤,朝廷官员被民间组织灭门,统治者定是认定造反,这是没人情可说)
当下话出,所有人觉有道理,无产业的人无畏,但五岳总不能带着跑路,但就这样岂不是让人觉得怕了朝廷,落了英雄之风。岳破见大家都有难色再说道“掌门觉人难做,不如我们现在告辞,然后上书举报,做个污点证人,反正嵩山是没了,盟主我们再推选,师傅常教导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既可保住华山,又可遵守君子之道,掌门你看……”
这事左冷禅却是不知道刘正风能弄个官来,所以没有交代,一干嵩山弟子也是头大如牛,几百人中只要有一人出首,那真的就是造反之罪,到时大军一发,嵩山成了往日黄花。
余沧海却是嫌不够乱道“岳掌门怎能如此教导弟子,须知江湖人皆刀口舔血义气为先,怎能只顾身家,坏了规矩?”岳破转头对令狐冲道“这是帮凶,记下我们好出首。”岳不群正要呵斥岳破,那余沧海大怒冲过来抓住岳破衣领道“你说什么?”岳不群恼怒自己门下弟子如此被人欺负,正要开口,岳破转头道“掌门,君子是否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岳不群奇怪道“自然是,君子之心可昭日月。”
岳破点头转回头正色道“你有口臭。”群雄默然,余沧海大怒一用力想把岳破扔出去,却没想岳破手底有货,脚上有根,双手一扣,转身把余沧海扔了出去。众人大骇,那余沧海矮小是事实,就这样被扔出去。也太……
余沧海再也不顾岳不群,拔剑飞身刺来,岳破脑中闪过蛇飞身前袭,不怠慢跳比其高,一脚踩在剑上,余沧海剑光一转,血从岳破左臂飞出,岳破虽伤却是占了先机,余沧海哪知华山有这打法,两人落地,岳破一招黑虎掏头,余沧海剑上撂想废了右手,岳破改拳为拍,左脚取下阴,本意是膝盖,但那余沧海太矮缘故,余沧海人前倾剑下撂,岳破拿额头直接磕在其脑门上,这却不是什么招式,完全是市井流氓手法。
余沧海晕晕,岳破顺手打掉剑,踢在其身,却被卸去大部力量,余沧海是大怒,今天丢人到家,一招摧心掌攻来,岳破喊声来的好,运起紫霞功二层迎上,一声暴响,余沧海退了几步,岳破却是摔出几步。岳破却是强硬,一起身,摆个架势,犹如泰山,隐然宗师大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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